他在電話里告訴他們,溫珊珊已經(jīng)全部招了。
是她欺騙夏老太,謊稱和丈夫鬧離婚,丈夫藏了孩子不讓見面,承諾夏老太,幫她把孩子弄出來,就給她一筆錢。
夏老太幫忙把孩子運出城外,但要錢的時候,溫珊珊變臉。
二人起了爭執(zhí),推搡間,夏老太抓到溫珊珊的珍珠耳墜。
溫珊珊因為耳朵被抓疼,氣上心來,推了老太太一把。
老太太跌進機井里。
之后,她把孩子身上的衣服換掉,扔進井里,把孩子裝袋子里丟在火車上。
擔心事情敗露,她才趕緊找個人相親,去了外地。
整個案件的真相就是這樣。
溫珊珊因為故意殺人罪,坐牢是肯定的了,再加上綁架,罪加一等。
數(shù)罪并罰,20年監(jiān)獄是坐定了。
聽完這個消息后,南喬心里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總算惡有惡報了!
溫珊珊這輩子是毀了,不過何建輝依舊逍遙法外。
但總有一天,也要把那個人抓到才是。
距離中秋節(jié)越來越近。
周延川每天除了帶兵訓練,也接到了特殊任務(wù),要外出一趟。
至于是什么任務(wù),屬于機密,南喬也沒有多問,她只要帶好孩子,等他平安回來即可。
周南初調(diào)到了中班,和睿睿坐同桌。
中班的班主任老師人挺不錯,對周南初關(guān)照有加,南喬也很放心。
丈夫不在,孩子上學,她剩下的時間都在文工團訓練。
上午參加合唱團,下午參與舞蹈團集訓,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
好在戴嬌嬌一直沒再找她麻煩,她和丁巧巧處的蠻好,和宋斌關(guān)系也不錯。
一天訓練結(jié)束,其他人全都走了,南喬還在加訓。
結(jié)束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丁巧巧的衣服落下了,她拿著衣服去女兵宿舍找丁巧巧,卻碰見丁巧巧正在哭。
“我的床鋪是誰潑的水?你們敢做就不敢當嗎?為什么要這么針對我,嗚嗚嗚……”
丁巧巧吃過晚飯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自已的床鋪,不知道被誰潑了水。
濕漉漉的一大片,沒辦法睡覺了。
她問宿舍的其他幾個女兵,但她們都說不知道。
被欺負了的丁巧巧氣得蹲下來,抱著膝蓋嗚嗚哭。
南喬進門瞧見這一幕,掃了一眼孫艷芳和李紅霞她們,不用問,欺負丁巧巧的保證是她們。
“巧巧!”
南喬喊了一聲。
“南喬姐姐?”
丁巧巧看見南喬來了,起身抱住她,哭的更委屈了。
“別哭了?!?/p>
南喬安慰好丁巧巧,掃了一眼其他人,“孫艷芳,李紅霞,你們說你們不知道,那也怪了,為什么宿舍只有巧巧的床被潑水了,你們的卻是干的?”
孫艷芳翻了個白眼,“我們怎么知道?。课覀円膊艅偦貋?,誰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紅霞幫腔,“沒錯,我們可不清楚?!?/p>
“你們可以不承認,但是,同在一個宿舍,你們誰也逃不了干系。鄭團長一再強調(diào),要搞好內(nèi)部團結(jié),我現(xiàn)在就帶巧巧去找鄭團長。咱就問問,是誰在暗地里搞破壞?要是查出來,這破壞團結(jié)的罪名可不??!足夠記大過!”
南喬上前卷起丁巧巧的濕鋪蓋,帶著丁巧巧一塊離開。
雖然沒辦法揪出是誰干的,但南喬說幾句話,多少也能震懾到這幫仗勢欺人的人。
她們離開后,孫艷芳和李紅霞對視一眼,兩人心里都有些害怕了。
“芳子,怎么辦?你說南喬不會真的去找鄭團長吧?”
“我不知道,要是團長追究下來,可就麻煩了。咱們現(xiàn)在去找嬌嬌姐想辦法?!?/p>
“走!”
兩人很快跑去戴嬌嬌所在的宿舍。
戴嬌嬌洗過澡,正在聽收音機。
李紅霞和孫艷芳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
“嬌嬌姐,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大驚小怪的?”戴嬌嬌關(guān)閉收音機。
“南喬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跑來我們寢室,帶走丁巧巧和她的鋪蓋卷,說去找鄭團長。我擔心她告狀?!?/p>
孫艷芳擔憂道。
欺負丁巧巧的事情是戴嬌嬌授意的,真要追究起來,責任在她頭上。
“你們怕什么???她就算告訴團長,能查出是誰干的嗎?”
“我覺得她應(yīng)該沒證據(jù)?!崩罴t霞心虛地說。
“怕什么呀?就算天塌下來,不還有我嗎?趕緊回去睡覺吧!”戴嬌嬌催促兩人。
南喬帶著丁巧巧離開女兵宿舍,出了宿舍大門,南喬詢問,“你們寢室誰在用檀香味的香皂?”
丁巧巧想了想,“孫艷芳和李紅霞她們兩個都在用,用的是蜂花檀香皂,我聽她們說,她們的香皂是戴嬌嬌送給她們的?!?/p>
“那就是她們了。我聞到你被子上有股檀香味?!?/p>
南喬通過這一點也能鎖定嫌疑人。
丁巧巧跟著南喬走向家屬院,她有些害怕了。
“算了吧,南喬姐姐,不要去找鄭團長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丁巧巧農(nóng)村出身,無親無故,勢單力薄,害怕得罪了那些人,到時候她們變本加厲。
“巧巧,如果被人欺負了,你以為你忍氣吞聲別人就不再欺負你了?錯,別人只會認為你好欺負,下次還會繼續(xù)欺負你!
“我?guī)闳フ亦崍F長,就算事情解決不掉,多少也能威懾到她們,讓她們有點畏懼。不然以后你在團里的時間還長,總不能一味的忍讓。也要學會反擊,你懂嗎?”
南喬可憐她這個小妹妹,總想著為她出頭撐腰,不想讓她被人欺負了。
被南喬說動了,丁巧巧點點頭,“好的,我聽你的。”
敲響鄭團長的家門。
徐大娘來開的門,瞧見是南喬,歡喜不已,“是南喬啊,快快進來!”
“大娘,鄭團在家嗎?我有點事找他!”
“在的在的,在洗腳,我去喊他洗快點。”
徐大娘回頭進屋就把兒子的洗腳盆端走了。
“哎哎哎,媽,我這剛脫襪子,腳還沒放水里,怎么就把盆端走了?”
鄭團長郁悶。
“等下再洗,快把襪子穿上,南喬來了,找你有事?!?/p>
徐大娘催促。
“哦好?!?/p>
鄭明陽快速穿上襪子穿上鞋,起身時,南喬進來,“南喬,這么晚什么事?怎么抱著鋪蓋卷?”
“鄭團長,不好意思,來打擾你了,是這樣的,丁巧巧她在宿舍遇到了點麻煩……”
南喬把鋪蓋放在椅子上,攤開鋪蓋,里面濕漉漉的,一股檀香味直沖鼻頭。
“誰干的?這不是缺德嗎?”
鄭明陽板了臉,嚴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