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連忙解釋:“現(xiàn)在各大網(wǎng)站都有消息了,各家媒體爭相報道,已經(jīng)有人拿了你的工作照片進行對比,還有很多人聲稱已經(jīng)看過原版視頻了!”
林海低著頭,眼睛快速轉(zhuǎn)動,似乎想要尋找破局的辦法。
只是現(xiàn)在輿論已經(jīng)發(fā)酵,還有什么辦法能夠限制輿論傳播呢?
恰在此時,林海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竟然是東林市紀(jì)委的韓為民親自打來的:“林縣長,我是韓為民,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林海心中暗叫不好,卻還是本能的強裝鎮(zhèn)定:“韓書記啊,我......我有個會,有什么事嗎?”
韓為民帶著笑意:“沒什么要緊的事,就是有點小事需要你配合調(diào)查一下~”
如果查明情況,林海造成了這么重大的輿論影響,肯定要被撤職,甚至開除公職。
可這種事不算特別嚴(yán)重,即便核實了情況也不至于承受牢獄之災(zāi),所以也不用擔(dān)心林海會抗拒調(diào)查。
林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思索片刻,也只能答應(yīng)下來:“好的,韓書記,等我開完會吧,我盡快去找你?!?/p>
林海本能的想要拖延時間,可韓為民卻是淡淡一笑:“沒這個必要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接你了,算算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要到了~”
紀(jì)委總是會第一個得到消息,尤其是網(wǎng)絡(luò)方面的消息,韓為民自然比馮百川知道的還要更早。
而且這種事他也只是調(diào)查而已,既然上次已經(jīng)幫了喬梁,這次自然也是等到人快到通林縣才找馮百川匯報。
掛斷電話,林海直接愣在原地,手上似乎瞬間沒有了力量,連手機也直接滑落在地上。
......
另一邊,孫國慶熬了一夜。
這件事對他沒有半點好處,但如果處理不當(dāng),卻又很容易影響到自已。
也正因如此,孫國慶絲毫不敢有絲毫懈怠。
可就在他在坐在辦公桌前打算瞇一會兒的時候,突然看到電腦上彈出了一條新聞。
正如安康所說,這條消息就是關(guān)于林海的!
林海的名字在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點進去一看,更是直接描述了很多相關(guān)內(nèi)容。
直到現(xiàn)在,孫國慶才算見識到了安康的手段。
連這種視頻都能不計后果的發(fā)出來,看來安康真的是毫無顧忌!
如今看來,安康和林海的這場戰(zhàn)斗,最終還是安康贏了。
只是不知道......如果喬梁、秦宏揚等人知道了以后會是什么心情。
畢竟這樣的潛規(guī)則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安康此時用了這樣的手段,難免會遭人詬病。
正想著這件事,通訊員突然敲門進來:“孫局,外面有個人說要見你,有一個說是叫陳燕生,還說要找你報案!”
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說到底,還是來晚了......
孫國慶冷哼一聲,默默點燃一根煙。
深吸一口之后才緩緩說道:“帶他進來吧?!?/p>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陳燕生就帶著付松來到了孫國慶面前。
陳燕生已然不在官場,但還是客客氣氣的對孫國慶說道:“孫局,我是陳燕生,咱們見過~”
孫國慶微微點頭,表情不冷不熱:“我聽說你要找我報案,發(fā)生什么事了?”
陳燕生之所以要直接找到孫國慶,就是因為他知道安康是從這里走出去的,自然也會在這里有些朋友。
既然林海已經(jīng)找孫國慶打了招呼,索性他就直接找到孫國慶的頭上。
陳燕生抓著付松的胳膊,直接讓付松站在孫國慶面前:“孫局,是他的事,這是我的朋友,昨天被人打了......”
陳燕生說完,付松就配合著張開了嘴。
滿嘴沒有一顆牙,讓孫國慶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被人打的?昨天怎么不來報警?”
就算是不用腦子也能想到,這個人的傷肯定和唐宏禮有關(guān)!
要不然林海怎么可能會說出那些話?怎么可能這么巧?
陳燕生連忙解釋:“我朋友害怕那些人,所以不敢報警,我知道了以后才把他帶來......”
陳燕生避重就輕,付松碰瓷在先,想要誣陷安康的事只字不提。
而就在孫國慶打算繼續(xù)詢問的時候,安康也走了進來。
上下打量著付松,又瞥了陳燕生一眼,嘲笑般說道:“陳燕生,你來看孫局就帶個吉祥物來啊?”
安康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接到了米白的消息,言簡意賅:林?;鹆?!
而且視頻是從境外發(fā)酵起來的,后續(xù)的傳播也查不到他的源頭。
知道林海的新聞已經(jīng)傳播的鋪天蓋地,安康的心里也有了底氣。
也正因如此,在這里看到陳燕生也沒有半點慌張。
可陳燕生對這一切還并不知情,只是輕蔑的看了安康一眼,笑道:“我朋友被人打了,我是帶他來報警的......”
陳燕生說到一半,語氣中也開始得意起來:“就是不知道這件事真的查起來,有些人還能不能坐得住~”
安康刻意走到付松面前,看著那已經(jīng)癟進去的嘴,忍不住想笑:“哎呀呀,我當(dāng)時誰呢,這不是昨天碰瓷的那個人嗎?你的嘴......這是怎么了?”
看到安康之后,付松的心里又恨又怕。
可即便如此,付松還是沒有開口,只能用眼神表達著心里的憤怒。
如果不是顧忌孫國慶就坐在對面,陳燕生肯定會直接開口就罵。
不過礙于孫國慶的面子,陳燕生還是暫時忍了下來:“安康,你不用裝,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你比誰都清楚,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安康冷笑一聲,甚至連看都沒看陳燕生一眼,只是笑著看向付松,喃喃道:“被打了的確應(yīng)該報警,只是你昨天就應(yīng)該來,而不是現(xiàn)在~”
陳燕生憤恨的咬著牙:“現(xiàn)在也不晚!”
安康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機,打開了一條新聞亮在付松面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所以今天才來,是因為你今天才有底氣,不過......你的底氣好像已經(jīng)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