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今天心情很好,難得的笑口常開。
雖然看著安康和秦柯的恩愛有些羨慕,但更多的還是欣慰和感慨。
如果她也能像秦柯一樣,或許日子也會好過一些,不用這樣哀愁。
吃著晚飯,秦雨的話也多了不少。
只可惜安康和秦柯的話卻少了,吃飯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當(dāng)秦雨還意猶未盡的時候,兩人就已經(jīng)下了飯桌開始洗漱。
秦雨看了看時間:“你們兩個今天這是怎么了,這才幾點(diǎn)???”
趁著秦柯去洗漱,安康毫不客氣的湊到秦雨耳邊,壞笑著說道:“我打算讓秦柯給你生個外甥~”
即便這只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話題,可當(dāng)聽到妹夫說出來,還是用這種神神秘秘的方式說出來的時候,秦雨還是顯得有些尷尬。
強(qiáng)裝淡定,秦雨的吃飯的動作也快了起來,低著頭說道:“那一會兒我刷碗吧,正事要緊......”
......
周末轉(zhuǎn)眼過去。
臨別之際,秦雨還不忘提醒安康:“正事別忘了辦!”
安康點(diǎn)頭答應(yīng),周一剛上班,安康就直接殺到了馬奎的辦公室。
對于安康,馬奎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對待才好了,總感覺每次一遇到安康就沒什么好事。
不過前段時間聽說安康又讓新來的縣長郭濤吃了癟,還是讓馬奎很滿意的。
畢竟對這種來鍍金的人,馬奎也只能保持相安無事的狀態(tài),盡量井水不犯河水。
可畢竟郭濤是一縣之長,工作中總歸會有接觸。
而馬奎又不好太刻意的壓制對方,有安康這樣的人給他一個下馬威,對他這個縣委書記也是好事。
不過看到安康進(jìn)門,馬奎還是有些擔(dān)心,便主動詢問:“這次有什么事?白化鎮(zhèn)的開發(fā)還順利吧?”
安康直接坐在馬奎對面,笑呵呵的說道:“托馬書記的福,白化鎮(zhèn)的三個大項目都在有條不紊的進(jìn)展,一切順利~”
馬奎疑惑的看了安康一眼:“誒?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小子竟然也會說好聽的話了!”
安康的臉上掛著笑,咋舌道:“馬書記,看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一直在你的領(lǐng)導(dǎo)下努力工作嘛~”
突然被安康恭維,馬奎倒是不適應(yīng)了。
微微皺眉,馬奎審視著安康:“你小子肯定有事,直說吧,想讓我?guī)湍愀墒裁???/p>
“到底是馬書記,果然是明察秋毫啊!”安康笑呵呵的恭維著馬奎,這才提到正事:“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來找馬書記跑跑官~”
馬奎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是來拿我尋開心的吧?你想升官,不都是喬部長親自安排嗎,哪有來找我安排的道理?”
安康是喬梁的人,既然回到白化鎮(zhèn)鍍金,喬梁就肯定已經(jīng)把他之后的路都鋪好了。
這早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
可如今安康突然來找自已,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安康擠眉弄眼,咋舌道:“嘖~我又沒說是我自已的事~”
馬奎瞇了瞇眼睛,注視了安康幾秒鐘:“哦......那你今天是為誰的事來的?”
在馬奎看來,安康來找他幫忙,恐怕只能是為了一個人。
那就是郝春玲。
如果安康真的提到郝春玲的名字,那可真是欺人太甚了。
畢竟郝春玲曾經(jīng)是他的人,被安康直接奪走了不說,還打了他一頓。
馬奎畢竟是通林縣的縣委書記,是通林縣的一把手。
就算脾氣再好,就算會因?yàn)閮鹤颖话部低{,就算安康的背后還有喬梁,他也不能在這件事上忍讓。
這不是騎在他的脖子上拉屎嗎?
可安康卻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個人你可能不認(rèn)識,是教育局的,叫胡娟?!?/p>
馬奎這才松了口氣,狀態(tài)也放松了一些。
不過才剛剛放松不到三秒,馬奎又皺起了眉頭:“你剛才說什么?哪個局的?”
安康耐心的解釋道:“這個胡娟本來是林海的人,年前也答應(yīng)了提拔她當(dāng)副局長,可林海年前不是出事了嘛,這件事就一直被擱置到現(xiàn)在了,她擔(dān)心這個位置會落到別人手上,所以就想讓我?guī)蛡€忙~”
馬奎一臉嚴(yán)肅,反問道:“你怎么還和林海的人扯上關(guān)系了?”
安康知道馬奎肯定是誤會了,但也只是隨口解釋:“其實(shí)我也是受人之托,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希望馬書記能幫個忙~”
“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不是我不幫你啊......”馬奎輕嘆一聲,解釋道:“周末的時候,郭縣長剛剛找過我,也是為了這個位置,你現(xiàn)在又來找我,我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馬奎滿臉的為難,看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可安康卻皺起了眉頭:“馬書記,你可別騙我啊,他一個外地調(diào)過來鍍金的,在本地也沒什么復(fù)雜的關(guān)系,怎么會突然關(guān)心起一個教育局副局長的位置???”
馬奎也是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關(guān)鍵是他才剛找過我,我也點(diǎn)頭了,你說......”
馬奎欲言又止,卻已經(jīng)表現(xiàn)了他的為難。
畢竟他很了解郭濤的背景,一個小小的教育局副局長的位置,他自然沒有理由去和郭濤爭。
可現(xiàn)在安康又來跑這件事,怎么能不讓他為難?
如果為了安康得罪郭濤,怎么說也不劃算。
安康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表情也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安康不可能利用馬平安的事來威脅馬奎。
如果連這種事都要威脅,那只會得不償失,把馬奎徹底變成自已的敵人。
不能用馬平安的事來威脅馬奎,也不能利用喬梁的身份來壓他。
畢竟郭濤有著比自已更強(qiáng)大的背景,如果靠這種方式,非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把事情鬧大,也會引來喬梁的不滿。
可既然答應(yīng)了秦雨,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啊!
思來想去,安康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辦法,只能向馬奎求問:“我能明白你的難處,可我真的已經(jīng)答應(yīng)別人了,要不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