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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0章 磨磨刀

而這時,在省委大樓宋景學(xué)的辦公室里,就見伍光明敲門走了進來,關(guān)好門之后,便走到了宋景學(xué)的面前站好說道:“書記,月州剛剛開完常委會。-n^i?a′o^s/h^u_w/.¢c_o/m¢”

宋景學(xué)聽后頭也沒抬,伏案寫著什么,但卻饒有興致的哦?了一聲:“講來聽聽?!?

伍光明聞言便道:“會上,凌市長和姚志鳴拍了桌子,怒斥了姚志鳴在產(chǎn)業(yè)園區(qū)事件中導(dǎo)致的問題。”

宋景學(xué)聽后,明顯停了一下筆,但還是依舊沒有抬頭,沉默兩秒鐘之后說道:“凌游到底還是沒沉住氣啊?!?

頓了一下,宋景學(xué)又道:“接著說?!?

伍光明聽后便回道:“凌市長對月州的人事,進行了調(diào)動,且贏得了除了姚志鳴之外全票通過?!?

聽了這話,宋景學(xué)這才緩緩抬起頭:“動了人事調(diào)整嗎?”

伍光明點了點頭:“是,全月州市,共計二十八名市管干部,全部打亂了調(diào)整,還有九名省管干部的提案,估計不日就會遞上來。”

宋景學(xué)聞言皺了皺眉,隨即問道:“常委會就同意了?”

伍光明應(yīng)道:“于海泉副書記,拿出了一個典型案例?!ば?完/本·鉮-占? ,免+沸,悅_瀆.”

“典型案例?”宋景學(xué)念叨了一句,隨后卻嘶了一聲:“不會,是當(dāng)年蔡維達在海樂時的那個案例吧?”

伍光明點頭道:“正是。”

宋景學(xué)聽后便輕聲一笑:“看來,這位于教授終究還是沒能獨善其身啊,到底還是被凌游給說服了?!?

說罷,宋景學(xué)又問道:“姚志鳴呢?吳寶中有對他動手嗎?”

伍光明搖了搖頭:“會后,姚志鳴就像沒事人似的回了市府,吳書記那邊也沒有動作?!?

“沒動作?”宋景學(xué)凝眉道:“凌游這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啊?!?

說罷,宋景學(xué)稍加思索之后,便猛地問道:“姚志鳴回去之后,確定沒有動作嗎?”

伍光明聽后搖了搖頭:“再沒出來過?!?

可就當(dāng)伍光明這話剛剛說完,他口袋里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了震動聲。

他本來拿出來想要掛斷,可看了來電人之后,便示意了一下宋景學(xué)之后,側(cè)身接了起來。

聽了一會之后,伍光明便說道:“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伍光明一邊收起手機,一邊對宋景學(xué)說道:“梁宇哲乘車離開了市府,朝高速方向去了。^零¨點_看_書- !已¨發(fā)?布/最`辛*章+節(jié)_”

宋景學(xué)一聽這話,才敲了一下桌子:“這才對嘛,梁宇哲和姚志鳴是穿一條褲子的,姚志鳴自知被紀(jì)委盯上了,所以才把梁宇哲派了出去?!?

伍光明聽后便不解的問道:“梁宇哲要去哪?”

宋景學(xué)聽后拿起香煙,笑著說道:“現(xiàn)在姚志鳴在月州孤立無援,他還會找誰倚靠啊。”

伍光明聽后稍加一想,便驚訝的說道:“蔡維達?”

宋景學(xué)點燃香煙笑了笑:“自掘墳?zāi)?,秋后的螞蚱,黔驢技窮、山窮水盡了。”

伍光明聞言便說道:“這姚志鳴,是要作繭自縛啊?!?

宋景學(xué)吸了口煙,吐出一縷淡淡的薄霧:“一個,被自己的小聰明,欺騙了多年的家伙罷了,他的滅亡,只是時間問題,用德不配位四個字來形容他正好,我當(dāng)年,給過他機會,可他卻覺得,自己是有和我掰手腕的能力,殊不知,憑他的腦子和能力,能干到副市長這個位置,已經(jīng)是機緣巧合了,卻偏偏不知收斂,狂妄自負?!?

頓了一下,宋景學(xué)又道:“不過也好,正巧用這姚志鳴給凌游磨磨刀?!?

伍光明聽后也是微微一笑:“那這蔡維達要是接受了姚志鳴的邀請,反倒是倒霉了。”

宋景學(xué)淡淡一笑,一手掐著煙,一手又拿起了筆,低下頭說道:“蔡維達沒他姚志鳴那么蠢,凌游估計也是算到了這一點,才先下手為強的,不然,姚志鳴這塊磨刀石,就成了蔡維達的了?!?

伍光明聽后不禁震驚道:“您的意思是,蔡維達也要拿姚志鳴立威?”

宋景學(xué)低著頭輕哼道:“就看誰的手快了,不過,姚志鳴的結(jié)局,卻是注定了的。”

中午時,云海省公安廳的大院里,陸續(xù)開進去三四輛警車,其中包括一輛特警車和輛輛押送車。

待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就見那蘇奕霖趕忙側(cè)頭躲開了刺眼的正午陽光。

短短兩天的時間,當(dāng)慣了富家少爺?shù)奶K奕霖,此時用狼狽二字都難以形容他此刻的模樣。

身上的奢侈品衣褲,這時全是灰土,褲襠下面還有一灘好似沒干的水漬,用發(fā)泥打理的發(fā)型,此時也亂的像雞窩一般,雙手被手銬銬著,用一條鐵鏈拴在了腳鐐上,讓他動一步都十分艱難。

而后面的車?yán)?,則是押著那個女人,此時與蘇奕霖也不相上下,但這個女人,臉上的神情卻是比蘇奕霖強得多,滿是不甘卻沒有畏懼。

被特警押下車之后,蘇奕霖低著頭被帶了進去,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完全干。

此時,一名省廳的民警瞥了一眼,走近剛剛下車的一位高個子同事低聲笑問道:“這就是杜廳親自督辦的那兩個案子的嫌疑人?”

那高個子民警聞言便點頭道:“虧的是杜廳親自督辦的,要是再晚幾個小時啊,兩人都出了邊境線了。”

這民警嘿嘿一笑:“這倆人也算是榮幸了,出動這么多警力不遠千里就為了抓他們倆?!?

高個子民警努了一下嘴,示意這民警看蘇奕霖:“這小子,抓他的時候都嚇尿了,哭的比誰都厲害?!?

說著,他又示意了一下那個女人:“都不如這女嫌疑人,一路上,硬是一聲沒吭。”

這民警聽后也不禁看了一眼蘇奕霖褲襠處還沒干的水漬笑道:“人才啊?!?

而得知兩個嫌疑人全部歸案了,杜衡親自朝著審訊室走了過去。

剛一進門,就見屋內(nèi)的兩名預(yù)審警員和刑警總隊的總隊長嚴(yán)樺便轉(zhuǎn)過身看向了杜衡齊聲說道:“杜廳?!?

杜衡聞言便朝嚴(yán)樺伸出了自己的大手:“辛苦了嚴(yán)總?!?

嚴(yán)樺呵呵一笑,握著杜衡的手說道:“幸不辱命啊杜廳,好歹是能向您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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