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巫咸看著彭戰(zhàn),卻想不起彭戰(zhàn)的具體名字。
彭戰(zhàn)不由得滿頭黑線,這還是無所不能的大巫師嗎,連個最簡單的人名都記不住。
“彭戰(zhàn)?!迸響?zhàn)趕緊補充道。
“對對,彭戰(zhàn),你和危融合之后,可以率性而為,不要去考慮危在這種情況下會怎么做,讓蒼黎帶著蒼黎族的人趕緊離開疏屬山?!?/p>
“行,我待會兒就將控制權還給他?!?/p>
“和你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人是吧?”
“對的,她現(xiàn)在就在小栗的體內(nèi)?!?/p>
“嗯,讓她先呆著,等小栗他們得到救治之后再離開?!?/p>
“二負,趕緊做好戰(zhàn)斗準備,將無關人員都疏散了吧,光是你們兩個,就足以讓天庭的那些軟腳蝦頭疼了。”
“天庭的人這么不堪一擊嗎?”彭戰(zhàn)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天庭中比你們兩個厲害的神還有很多,但他們抓你,只是一件差事,而你們反擊,是為了保命。”
彭戰(zhàn)聽了這話,頓時感覺后代那些為了所謂的業(yè)績的管理者花樣百出針對那些為了生活而拼命的最底層的人有多么的愚蠢。
他們?yōu)榱藥浊K的年終獎,就斷了底層百姓的活路,這不是壞,而是蠢,不自知的蠢。
巫咸說完,從懷里拿出一個金蟾,彭戰(zhàn)不由得眼前一亮。
“怎么,你見過這個金蟾?”巫咸微笑著問。
“見過,見過,就是它封印著這段往事,在后世它還俘獲了一個村莊?!?/p>
“嗯,的確可以用它來封印一些往事,但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沒這個必要了,我會以它為靈媒,幫助你們完成融合?!?/p>
彭戰(zhàn)原本很想了解意識的融合過程,但是還在融合之前,他就意識就進入了虛空之境。
對于他來說,只不過睡了一覺,甚至連夢都沒有,他醒來的時候,看見不遠處有個大漢從床上坐起來,輕輕的揉著自已的眼睛。
彭戰(zhàn)仔細想了一下,才想起那個大漢就是蒼黎,只是因為他來這里之后,就附著在他的體內(nèi),對他的長相反而不是特別熟悉。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和危到融合,主導了危的身體,所以能清楚地看見蒼黎。
隨后,彭戰(zhàn)就感受體內(nèi)好像有一片無垠的汪洋,里面孕育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這個力量的到底有多強大,他自已都沒辦法估量。
他小心翼翼的站起來,盡管他已經(jīng)很小心了,結果站起來的速度還是快得他耳邊都傳來犀利的風聲。
他看見不遠處二負滿臉微笑的看著他。
環(huán)顧四周,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彭戰(zhàn)就忍不住問:“二負神,危神和小栗呢?”
二負神明顯愣了一下,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危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
頓時,他的鼻子酸楚,眼睛濕潤,感覺有個什么東西堵在他的胸口,讓他說出的聲音變得十分晦澀。
“小栗被大巫師帶走了,讓我告訴你,不用擔心她的安危,他會保證她能夠離開這個世界,至于危神,你現(xiàn)在不就是嗎?”二負神低聲說。
二負口中的這個她,自然就是指夜小舞了。
雖然和大巫師接觸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他給彭戰(zhàn)留下的印象就是無所不能,且十分靠譜,當然,非要找一個缺點的話,那就是好像記人的名字不太行。
既然大巫師都保證一定能夠讓夜小舞離開這里了,彭戰(zhàn)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彭戰(zhàn)趕緊問。
“等!記住,大巫師已經(jīng)是我們不共戴天的死敵,絕不允許說他的好,哪怕只是一個念想都不行?!倍撌謬烂C的叮囑。
彭戰(zhàn)還沒來得及表態(tài),天空中卻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嚇得彭戰(zhàn)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蒼黎,趕緊離開,帶著你的族民離開疏屬山,越遠越好!”二負臉色驟變,大聲對著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蒼黎吼道。
“小栗呢,我的小栗呢?”蒼黎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從床上跳下來,大聲喊。
“小栗被大巫師帶走了,放心,保證比留在你身邊安全,你趕緊滾蛋,再不滾就來不及了!”二負十分著急的大聲吼。
“你們是不是殺死了猰窳大神?”蒼黎突然臉色慘白的看著彭戰(zhàn)問。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如果你還想將來和小栗見面,就趕緊回疏屬山,帶著你的族民,離疏屬山越遠越好?!迸響?zhàn)有些不耐煩的說。
蒼黎沒想到自已只是想讓危幫忙救一下小栗,結果卻讓他們犯下了弒神的罪,而且被弒的還是他的偶像神。
立即認為自已才是罪魁禍首,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抬手用力狠狠的扇自已的耳光,剛想說話的時候,天空再一次響起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