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他們的鳧魚身法好像真不錯,還可以在空中遨游?!背掏耢`眼睛一亮,有些興奮的說。
“唉,可惜了,我不知道他們鳧魚身法的口訣?!本搠M十分惋惜的說。
“沒事兒,我親眼看見他們使用過,應(yīng)該能將口訣推演出來。”程婉靈信心滿滿的說。
“啊,就算是有口訣,也很少有人能修煉成,你只是看過他們幾次,就能反推出口訣來?”巨鱉難以置信的說。
“嘻嘻,我可是戰(zhàn)龍殿的總教頭,這種事情難不倒我的?!背掏耢`有些得意的說。
“要不我再給你浮現(xiàn)幾遍他們使用鳧魚身法的場景?”巨鱉問。
“不用不用,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jīng)留在我的腦子里面了,我自已回憶就夠了,如果沒別的事情了,我就先離開夢境了,我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這個身法?!?/p>
程婉靈說完,直接斷開神識,從睡夢中悠悠的醒來。
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蕭玉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她,她還以為她又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夢境,用手使勁兒掐了一下自已的臉。
“哎喲,不是夢啊,干媽,你怎么來了?”程婉靈十分吃驚的問。
“你這孩子,掐自已的時候,用得著這么使勁兒嗎?”蕭玉用手摸著程婉靈被掐的臉,有些心疼的說。
“哇哇,干媽,我可見著你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想死你了?!背掏耢`撲進(jìn)蕭玉的懷里,就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她剛剛被解救出來。
“沒事兒了,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笔捰衽闹募绨颍p聲安慰道。
“干爹也出來了吧?”程婉靈問。
“當(dāng)然。”
“你們是怎么出來的?”程婉靈抹著眼淚問。
“是彭戰(zhàn)和小舞聯(lián)手將我們救出來的?!?/p>
“啊,又是這個夜小舞,怎么什么好事兒都被她攤上了,我才是那個最愛干媽干爹的人,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是她救你們出來?”程婉靈氣呼呼的說。
“你不是有事兒嘛?!笔捰褛s緊輕聲安撫。
“早知道,我就不去夢境了,干媽,下一次,你必須由我親手救出來。”程婉靈抓著蕭玉的手,十分堅(jiān)定的說。
“好,下一次我就等著你來救,別人救我都不出來?!笔捰裥χf。
程婉靈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她趕緊說:“呸呸呸,我這個烏鴉嘴,干媽從今以后一定會平平安安的,絕對不會有下一次?!?/p>
“嗯嗯,有靈兒保護(hù)我,肯定不會有下一次了?!?/p>
……
都江堰,二王廟,方丈的禪房里面。
方丈和天虛道長就好像兩尊雕塑一樣相對而坐,茶杯里面的茶水都涼了,說明他們這樣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了。
茶幾上還擺著一個空茶杯,說明他們在等人,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好像是在回想十分難過的往事。
突然,禪房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小和尚在外面輕聲說:“方丈,楚施主來了?!?/p>
方丈和天虛道長身軀一震,互相對視了一眼,方丈用十分艱澀的語氣說:“請他進(jìn)來吧。”
楚震天從外面快步走了進(jìn)來,沖著方丈和天虛道長躬身施禮:“見過方丈,見過道長?!?/p>
“唉,震天,不用多禮?!狈秸奢p輕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
說完,他指了指那個空凳子,示意楚震天坐下,并緩緩的往楚震天面前的那個空茶杯里面倒茶,茶壺里面的茶分明已經(jīng)涼了,他卻渾然不覺。
楚震天立即感覺氣氛有點(diǎn)兒不對勁兒,開始變得有些局促不安。
“方丈叫我過來,不知道所為何事?!背鹛煨⌒囊硪淼膯枴?/p>
“眾生看生死,如晝夜交替,卻不知晨露未晞時,窗上風(fēng)鈴已替人間數(shù)過三千回?zé)o常,花瓣枯萎,根莖卻另生行蕊,何曾問凋零是苦是劫?!?/p>
方丈突然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讓楚震天一頭霧水,不過他感覺好像方丈要告訴他一些不好的消息,所以他沒有問,而是靜靜等候,畢竟他已經(jīng)過了沉不住氣的年紀(jì)。
“震天,你看那些跪在殿前叩首的香客,求長生的額頭上卻刻著死相,畏輪回的掌紋纏著生途,我們的每一個終點(diǎn),輝煌也罷,落魄也罷,都會成為下一個征途的起點(diǎn)。”
“方丈,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我雖然未曾悟道,但也已經(jīng)看淡了生死。”楚震天以為方丈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好的東西,立即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