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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專門給她買的棒棒糖

  “我們要不要打個賭?!?br>
  姜昵忽然開了口。

  “賭什么?!?br>
  “賭我哥今晚會不會找你?!?br>
  “他不是和莊小姐一起走了嗎?”

  許禾還記得莊明薇離開時看她的那一眼。

  莫名的,又想到莊明薇那張臉,奇怪了,為什么會有一種自己曾經(jīng)見過這個人的錯覺。

  許禾就忍不住問了姜昵:“莊小姐一直都在京都嗎?”

  姜昵搖搖頭:“她不是原配莊太太所生的,她和她媽也是在莊太太去世后才回了莊家?!?br>
  “她以前住在哪,你知道嗎?”

  “聽說和她媽媽從小生活在國外?!?br>
  許禾哦了一聲,既然從小就在國外,那么她之前,根本就不可能和莊明薇見過面。

  也許是因為在檀溪那里聽了太多關(guān)于她的事兒,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錯覺吧。

  許禾正想著,手機忽然響了。

  她打開一看,眉眼間已經(jīng)不自覺的含了笑意。

  “是我哥找你的吧?”姜昵哈的一笑:“看來我賭贏啦?!?br>
  許禾耳根有些發(fā)燙,舉了手機對姜昵道:“我去接電話?!?br>
  姜昵很識趣的去找自己男人去了。

  許禾按了接聽:“喂?!?br>
  “在哪呢?!?br>
  許禾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展示牌,就報了地名。

  “跟姜昵一起?”

  “嗯?!?br>
  “沒有別人?”

  “有……”許禾的聲音低了低,有些怯。

  “許禾,你現(xiàn)在真是長能耐了。”

  趙平津的聲調(diào)淡淡的,但許禾卻聽的心頭發(fā)毛,忙道:“只是姜小姐的朋友,我并不認識的……”

  “那溫衡呢?!?br>
  “溫衡只是路過我學(xué)校,順便一起吃了個飯?!?br>
  “還有一個宋哥哥?”

  “宋哥哥只是我認識很久的醫(yī)生而已。”

  趙平津好似笑了一聲,許禾低低道:“你現(xiàn)在在哪,在麓楓公館嗎?”

  不等他回答,許禾又道:“我去找你好不好?你讓鄭凡把公寓買下來送給我,我還沒給你親自道謝呢?!?br>
  “打算怎么謝我?”

  許禾想了一會兒,趙平津什么都不缺,她能拿出來的,也就自己這個人。

  “你隨便提什么要求都可以的,只要我能做到?!?br>
  趙平津好似來了興致,電話里說了句什么,許禾的耳根一下子紅透了,小聲支吾了一句:“您能換一個嗎?”

  “不能?!?br>
  “可是我不會……”

  “不會,可以先學(xué)一學(xué),練一練?!?br>
  許禾:“……”

  鄭凡開車過來接她時,竟然還帶了根棒棒糖給她,還是那種拳頭大的超級棒棒糖,一見到許禾,鄭凡就特開心的把糖遞給她:“許小姐,趙先生特意叮囑我給你買的呢!”

  許禾隱隱約約猜到這是趙平津的壞主意,臉紅的簡直要爆炸,偏生姜昵還一副吃醋的樣子拉著鄭凡算賬:“我哥這是什么意思?只給禾兒買棒棒糖為什么不給我買?我不是他最親愛的妹妹嗎?我要告訴姨媽去,我哥偏心,太偏心了……”

  許禾都要哭了,拿著棒棒糖幾乎恨不得鉆到地縫里。

  鄭凡被姜昵鬧的只能舉手投降:“姜小姐,我明天給您買一百個棒棒糖賠罪行嗎?”

  “明天的棒棒糖已經(jīng)不是今天的感覺了。”

  姜昵望著許禾手里的棒棒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我已經(jīng)可以預(yù)想到將來我哥要是結(jié)婚的話,就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許禾可算知道為什么趙平津這樣性子的人,都只能買包堵住姜昵的嘴了。

  這真是個祖宗。

  “姜小姐,給你吧?!?br>
  許禾把糖遞過去,姜昵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絕不食嗟來之食!”

  鄭凡只能卑微的不停賠不是哄著大小姐,姜昵才算罷休。

  許禾上車離開后,唐釗靠在機車上,一邊抽煙一邊隨意的問了姜昵一句:“她是你哥的馬子啊。”

  姜昵橫了他一眼,伸手打他:“那叫女朋友好不好?”

  唐釗嗤笑了一聲,將煙蒂丟在地上,一腳碾滅,他長腿利落的跨上機車,戴頭盔的時候,對姜昵說了一句:“你跟她關(guān)系不錯,怎么不勸著點,你哥那種男人她這種小白菜能招惹?”

  “我哥怎么了?怎么就不能招惹了?招惹我哥總比招惹你這種沒有感情心硬如鐵的浪蕩子強吧?”

  唐釗透過頭盔的護目鏡看了姜昵一眼,“你懂個屁!”

  姜昵氣的跺腳,唐釗卻已經(jīng)轉(zhuǎn)動車把,機車轟鳴著疾馳而去,很快就不見蹤影。

  “活該你是個萬年單身狗?!苯菋舌林R了一句。

  其實從前追唐釗的女人特別多,還有不管不顧倒貼的。

  但自他將那個脫的光溜溜送上門的姑娘直接不留情面轟出門,人姑娘臉面丟盡哭鬧著差點自殺之后,唐釗的桃花就徹底斷了——他壓根不按套路出牌啊,對女人更是半點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

  ……

  許禾攥著那根棒棒糖,一直到了麓楓公館,見到趙平津,糖果的包裝還好好的沒有打開。

  趙平津睨了她一眼:“不是不會?笨鳥先飛都不懂,練去。”

  許禾尷尬的都要哭了:“求您了,換一個好不好?”

  “不好。”

  趙平津坐在沙發(fā)上,睡袍的衣帶散開,許禾瞥了某處一眼,眼底就漸漸蘊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