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中,無不震動!
宇宙海,帝不可渡!
誰也不知道,宇宙海的另外一邊,會是什么。
從古至今,也從未聽聞有人能夠成功渡海。
而若是當真有人能從宇宙海的另一邊來到這里......
那渡海之人的實力,難道還要在帝者之上???
若真是如此,師尊之死......
王坐山穩(wěn)住心神,沒有就此亂了陣腳,而是看向武三思:
“此事......三思你是如何知曉的?”
武三思慟哭不已:
“當初星門閉闔,父親或許是推測到了什么,將此物交給我,說是有不測發(fā)生時,可以此為鑒......”
說著,取出了一枚令牌,那是真武令,其上有真武大帝獨一無二的精神烙印,需以‘元武道念’解開。
而這‘元武道念’,在真武大帝修成后,僅賜予了在場四人。
三人彼此對視一眼,由武驚云率先看去。
【驚云吾徒,若三思有異,勿信,但此事非你所能改。為師賜你道念,與紫極道念合,或未被蒙蔽。且尋時機,傳信星辰宗。重樓、坐山,或有異,或如常。勿管他人,且行已事,切記,切記?!?/p>
武驚云看完先是一愣,武三思淚眼婆娑朝他看來:
“驚云師兄,你可看見了?”
武驚云當機立變,點頭,神色沉重:
“看見了?!?/p>
他將真武令交予左重樓。
【重樓吾徒,若三思有異。勿信,但此事非你所能改。為師賜你道念,與無涯道念合,或未被蒙蔽。且尋時機,傳信靈生界。驚云,坐山,或有異,或如常。勿管他人,且行已事,切記,切記?!?/p>
左重樓心中一跳。
察覺到武三思和武驚云的目光,沉聲道:
“果然如此。”
他將真武令遞給王坐山。
王坐山以元武道念探入:
【坐山吾徒,若三思有異。勿信,但此事非你所能改。為師賜你道念,與命運道念合,你見此文時,命主已知之。你當順三思之意,假為始作俑者之‘刀’,以無知之狀,入其所設(shè)之圈套,助命主推演......驚云,重樓,或有異,或如常。勿管他人,且行已事,切記,切記?!?/p>
王坐山不動聲色地將真武令還給武三思,神色悲痛依舊:
“三思,你且說,當如何,我等便如何!”
武三思收起真武令,起身,在這山巔之上,徒手挖了一個坑,將真武大帝的頭顱放進去。
他退后一步,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眼睛紅腫:
“父親!你為魔帝所害,動蕩至今時而起,宇宙必有大亂......為真武界考慮,原諒孩兒不能為您厚葬,等到來日大仇得報,必定以仇人之血,祭奠您在天之靈!”
王坐山等人見此,亦是滿臉悲涼哀慟,同行大禮。
武三思回身望向三人:
“如今父親遭害,三位師兄便是我真武界的依靠......天獸宗的通靈大帝,與父親是世交,就請按父親在真武令中所言,請一位師兄去天獸宗,將此事告知通靈大帝,再請一位師兄,前往榮耀殿堂,為我真武界求援......”
天獸宗。
通靈大帝。
三人,默默將此記下。
王坐山直接站了出來,他不知武驚云和左重樓兩位師弟是否被‘蒙蔽’,但他所能做的,唯有按照師尊所言......行對方欲行之事!把自已當做無知之人,把自已視作‘牽線傀儡’!
他開口:
“便由我去天獸宗!”
左重樓沉聲道:
“那我去榮耀殿堂!”
武三思輕輕點頭,看向武驚云:
“那就請驚云師兄,坐鎮(zhèn)真武界?!?/p>
武驚云應(yīng)下:
“好!”
兩人分別動身。
只剩下武驚云和武三思,在這真武山上,祭拜真武大帝。
......
未知界域。
真武大帝盤坐。
他的周身,隱隱可見無窮枷鎖。
“......”
他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幾道身影,不由得笑道:
“諸位倒是給我面子,我真武不過一介武夫,何嘗用得著五帝齊臨?叫我一拳一腳都打不出?”
一道身影,周身充斥無窮光點,統(tǒng)御萬靈。
那是,通靈大帝的投影。
她微微一笑:
“真武,論及戰(zhàn)力,若非你那大道之傷,除去道古大帝外,誰能穩(wěn)穩(wěn)勝你?何必這般頑固......你我一同渡海而去,將那道傷養(yǎng)好,大有更進一步的希望?!?/p>
一道身影,如夢似幻,似是而非,亦真亦假。
那是,千幻大帝。
他同樣笑道:
“你也見過了,那淵天大帝,渡海而來,身負重傷,卻依舊能與你戰(zhàn)至平手,怎么,你一生求武,難道就甘愿被困在此界,直至生死道消,都不得寸進?”
另外還有三道身影,縱然僅僅只是投影,卻同樣沒有顯露身形。
他們只是安安靜靜地立在那里,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時間一點點過去。
通靈大帝和千幻大帝,眸光之中隱隱閃爍著些什么。
直到一枚幽紫色的種子出現(xiàn),而后綻放,其中走出一道身影,但卻很是稀薄,看樣子連維持身形都有些困難。
“......”
一時間,在場的五位帝者,目光齊齊落在祂的身上。
棺中人波瀾不驚,只是淡淡道
“不過是煉了一門大術(shù),不足為怪?!?/p>
諸帝收回目光。
但無人知曉,祂此刻的內(nèi)心,正在暴動,正在嘶吼,正在......隱隱有些恐懼。
祂環(huán)顧一周,目光在三道未知身影中的一位上,隱隱停留了一會兒,而后收回,平靜道:
“不過是個漏洞百出的詭跡,但,足夠了。諸位皆可行動起來,推波助瀾,靜候佳音?!?/p>
不多時。
諸帝投影消失,真武大帝被囚禁至未知之處。
這片空間中,只剩下了棺中人,與一道模糊的未知身影。
棺中人盯著他,聲音陰沉到了極致:
“那真武大帝或留有后手,但這都無所謂,你那「模因污染」比‘知見障’好用的多,大勢終究會朝著我等所需要的方向而去,只是——情況有變?!?/p>
“......”
那道模糊身影并未開口,依舊保持沉默。
棺中人聲音殘忍且戲謔:
“『天理』已經(jīng)不在了,你卻依舊膽小如鼠。”
噗嗤!
一條隱約泛著灰色的線,貫穿著棺中人的身體。
“我可以殺你的。”
那道模糊的身影緩緩開口。
棺中人陰森森地笑了:
“你大可以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