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很大氣,沒有太過為難皇太極,一掌拍在他 的天靈蓋上,在一陣陣咔咔的骨骼碎裂聲中,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隨之碎裂。
整個人如同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上,眼神中流露出解脫甚至是感激的神色。
就這么死去,至少比凌遲要幸運的多。
“便宜他了!”
宋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有些詫異的看向邀月,“就這么給了他一個痛快,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
邀月眨了眨眼,“我什么性子?折磨人那可是你們玄衣衛(wèi)愛干的事情,我一向可是很溫柔的好不好?”
宋玄哦了一聲,“是嗎?”
“不是嗎?”
宋玄笑呵呵的看著沐浴在晨曦中的邀月,比之當(dāng)年她顯得更加成熟端莊了一些。
脖子上戴著年少時自己送給她的月白色寶石項鏈,一身合體的的宮裝白裙,精致的容顏上布滿了笑意。
站在晨曦下,仿佛在發(fā)光。
宋玄雙手抱胸,心中暗自思索,莫非殺了皇太極后,邀月得到的國運加持在了魅力上?
“你有什么感覺嗎?”他突然開口。
“嗯?”邀月有些不解,“你說的是哪方面?”
她上前一步,俏臉貼在宋玄的胸口處,臉上帶著一絲暈紅,低聲道:“饞你身子算嗎?”
“這個,也算.....我是說,殺了皇太極后,你有沒有其他什么感覺?”
“殺個死胖子而已,能有什么感覺?”
邀月沉吟了一下,“唔....感覺渾身輕松,心情都特別清爽,一切煩心事好像都不存在了,這算不算?”
“應(yīng)該算吧!”
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宋玄也弄不清,總之只要沒壞處就行。
“走吧,這里血腥氣太重了,換個地方再聊!”
“嗯,聽你的!”
兩人在河畔的林間幾個閃爍,身影便消失不見。
待兩人徹底走遠(yuǎn),許久之后,林子里,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不少天地會之人。
望著滿地的死尸,某位堂主耷拉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我是真服了管殺不管埋的這倆人!”
“這么多尸體,這得處理到什么時候啊!”
“總舵主,我看咱們別叫天地會了,直接改名焚尸會吧!”
陳近南也是無語望天,嘆了口氣,“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批,忙完這一次,我打算退出江湖了?!?
幾位堂主對視了一眼,“帶我們一起吧,這江湖,不待也罷!”
.....
不知道什么情況,這都到了四月份,清州地界上,燕京城周邊上百里范圍內(nèi),竟開始下起了雪。
一處莊園內(nèi),邀月站在院子里,在雪地中翩翩起舞。
宋玄則是笑呵呵的一邊看她跳舞,一邊堆著雪人。
“呀,宋玄,你這雪人堆得真丑!”
看著宋玄正在往雪人的腦袋上插胡蘿卜,邀月笑的花枝亂顫,“我就沒見過這么丑的雪人!”
宋玄認(rèn)可的點了點頭,“確實挺丑的,但沒辦法啊,我是照著你的模樣堆的,湊合著看吧!”
邀月:“......”
“啊,姓宋的我跟你拼了!”
看著張牙舞爪沖來的邀月,宋玄攔腰將她抱起。
邀月身子頓時軟了,一臉的暈紅色,心跳開始急速加快。
還不等她胡思亂想,只聽噗通一聲,但見宋玄一個倒栽蔥,把邀月頭朝下插進(jìn)了雪堆里。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宋玄尷尬的笑了笑,“哈哈,那個,手滑了!”
話落,撒腿就跑。
自小打打鬧鬧習(xí)慣了,不知為何,閑來無事,他這手就總是忍不住想要收拾一下這妹子。
待其走遠(yuǎn),邀月從雪堆里爬出來,臉上并無惱怒之色,一臉溫柔的摸了摸那丑陋的雪人,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
半個月后,海邊。
沿途,不時能看到大周的艦隊??吭诎哆?,一列列的大周士兵有條不紊的開始登陸。
沿海小鎮(zhèn),一座客棧的頂層客房內(nèi),邀月挽著宋玄的胳膊,一臉不舍之色。
“宋玄,我不能出來太久,得回移花宮了,不然我?guī)煾赋鲫P(guān)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宋玄捏了捏她的俏臉,“你安心回去就是,我也要回帝都閉關(guān)一段時間,清州這地方待著太壓抑,不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邀月眼睛一亮,“是要為晉升武道宗師做準(zhǔn)備了嗎?”
宋玄點了點頭。
邀月左右觀望了一下,瞧見無人看向這里,低聲道:“到時,是不是就能那個了?”
宋玄促狹的笑道:“你很急?”
“你不急?”邀月呵呵兩聲,“你不急麻煩你把手從我懷里拿走!”
宋玄神色坦然自若的抽出手,淡笑一聲,“你知道的,凝聚神之花后,我的手就有了自己的思想,它會自己尋找一些喜歡的東西揉捏?!?
“嗯,我明白的,你修煉的功法特殊嘛!”
邀月白了他一眼,“宋玄,飯可以亂吃,東西不能亂捏,以咱們這關(guān)系,我可以不在意,但若是換做其他女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邀月宮主這是在點我?”
“是呀,宋指揮使就沒啥想說的?”
宋玄呵呵道:“手感不錯!”
“哼!”
邀月想要宋玄臨別前給自己做個保證,不在外面沾花惹草,但她也知道,自家這個小男人的性子吃軟不吃硬,她若非要硬來,對方只會比自己更硬!
猶豫了一下,邀月再次開口,“宋玄,你會娶我吧?”
“你之前問過了。”
“可我還想再聽一遍。移花宮那地方太孤寂,接下來幾年,我需要靠你這句話來堅持下去?!?
宋玄一臉認(rèn)真之色,頷首道:“會!”
邀月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眉眼如一輪彎月,很是體貼的為宋玄整了整領(lǐng)口,柔聲道:“那我在移花宮等著你?!?
說著,她推門走了出去,隨著人群登上了一艘商船。
說走就走,干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目視邀月所在的海船開拔駛?cè)?,宋玄站在窗口處沉默許久,眉宇間的柔情逐漸收斂。
兒女情長今日結(jié)束,接下來,他要開始為自己的武道之路好好謀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