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難道易杰信是在平江郡?”易杰智有些心驚的問道。
易杰智的一句問話,頓時令在座的易家筑基反應過來,易澤前段時間可是去了平江郡主持升仙大會的,若易杰信在平江郡被殺,那他這個時間段去的目的是什么?
這里的人不乏心思敏捷之輩,很快就想到了更深層的意義,不由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向易澤。
易澤接下來的話也讓他們的擔憂成了現(xiàn)實。
“易兼璋,能否請你現(xiàn)在解釋一下,你們一脈的易杰信是如何去平江郡的?又為何在升仙大會被不明勢力破壞后,現(xiàn)身偷襲我們這些逃脫的幸存者的?”易澤開始直呼其名,正式撕破臉面。
“當時跟我在一起的,還有天柱峰的張初語師姐,平江分壇的丁令鶴長老,張師姐是跟我一起被易杰信襲擊的,我們當時身受重傷,若不是我們命大,她也會被滅口,幸虧丁長老及時趕到?!?
“哦,對了,在易杰信前面將我們重傷的假丹襲擊者,已經被丁令鶴長老生擒,他們二人銜接的可真好啊。此事的真實性你們大可以去找他們二人求證,張師姐現(xiàn)在就在天柱峰內?!?
易澤意味深長的說道,特意將易杰信將段勇湊在一起,引起其他人的聯(lián)想,當時的情形也說的九真一假,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他與張初語已經打好招呼,丁令鶴還在平江郡,沒有那么容易求證,所以不怕易家去調查,他們最后調查的結果肯定會跟易澤描述的一樣。
“你,你血口噴人,易杰信,他就算再跟你不對付,又怎么會如此不智的去勾結······”易兼璋慌了,易澤這是要把易杰信往叛宗上引啊。
最近云棲宗的那么多升仙大會被破壞,宗門早已決心報復,此時若易杰信牽扯到其中,別說是他了,易家都有被牽連的風險。
因為易杰信已經被其他東西替代了,易澤自然不會告訴他們真相,這樣才能讓他更好的利用易杰信的尸體,易杰信給自己找了那么大麻煩,易澤也不會想讓他好過,即便他已經死了。
易優(yōu)藤聞言也有些愣神,有些不敢相信,隨后迅速反應過來,突然對著易兼璋質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兼璋族老!易杰信怎么會到平江郡的,又是怎么跟那些襲擊者混在一起的?”
在這個關鍵時期,若易家因此被宗門調查,即便最后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他這個族長也難辭其咎,畢竟這是兩個家族新晉筑基相殘的丑事。
要知道,云棲宗最近的對外反應尤為強勢,甚至可以說寧殺錯勿放過,被升仙大會這么一搞,云棲宗的天機堂也不是吃素的,立刻發(fā)揮了他們的巨大作用。
不僅在各大散修勢力中揪出不少心懷叵測之輩,連一些平日與宗門不太親近的金丹,元嬰級勢力,都依照把柄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壓,有嚴重情節(jié)且證據(jù)確鑿的,直接被滅了傳承。
蒼州靠內的郡還好,靠近邊境的那些郡,才是重災區(qū),許多勢力在云棲宗的一番動作灰飛煙滅,剩下的勢力在瑟瑟發(fā)抖。
聽到易優(yōu)藤的質問,易兼璋急忙辯解道:“族長,我也不知道啊,易杰信已經消失了好多天,我本來還以為他流連在宗門附近的坊市呢。”
其他族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信不信這話。
“哼,現(xiàn)在你倒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沒有你們協(xié)助,易杰信有本事一個人前往平江郡?”易兼瑜立刻補刀,她已知道易澤想以易杰信為引子,解決掉易兼璋一脈,此時自然全力配合,想要將問題搞大,好將他們拉下水。
平江郡距離云棲宗很遠,沒有傳送陣之類的手段,易杰信根本沒有可能這么快獨自過去。要知道從易澤收到通知前往平江郡,到丹楓谷遇襲那天,總共也不過十幾天,靠飛行的話,易杰信連天都郡都出不了。
“四姑,想必兼璋族老不會如此不智,況且想要動用宗門的傳送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币變?yōu)藤有些頭疼。
這句話不說還好,剛一開口,易澤忍不住又加了把火。
易澤在旁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這個很好求證,是否用的宗門傳送陣,很容易調查到,若不是的話,莫非在云棲宗周圍,還有其他勢力的傳送陣能被易杰信使用?還是遠程的!”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驚恐的看著易澤,這么熱的天,讓他說出如此冷的話,勾結外人殘害同門,在蒼州境內甚至云棲宗周圍,使用非宗門的遠程傳送陣,別說干沒干,有了這個嫌疑,易家也不要想消停了。
云棲宗對遠程傳送陣技術的外流,一向是零容忍的態(tài)度。
易兼瑜也是一驚,但她并沒有打斷易澤的話,他相信易澤心中有數(shù),不會弄到不可收拾的局面的。
他們的目的,就是將易兼璋一脈逼到整個易家的對立面上,使得其他人為了不引火燒身,不得不處理他們。
此時,其他人已經開始紛紛指責起易兼璋一脈的人,往日里他們做的一些丑事被一一掀出,當即陷入人人喊打的境地。
易兼璋的臉色難看無比,有些怨毒的盯著易澤,只有他清楚,無論是幾年前的截殺,還是平江郡的事,都是易杰信一人所為,他這一脈并沒有其他參與者,連他都是事后才知曉的。
但是,易杰信怎么到平江郡的,他無法解釋的清楚,只這一點,就令其陷入無可辯駁的窘境,恐怕連自己一脈的人,這會都在埋怨自己,為何要招惹易澤吧。
另一個臉色難看的是易兼理,整個易家與易澤有怨的,主要就他們和易兼璋兩脈,眼看著現(xiàn)在易兼璋即將不行了,那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他們了。
與身旁的易杰智對視了一眼,對這個晚輩當初一力要求示好易澤的決定,他是抵制的,但也知道易澤身份今非昔比,因此并未特別反對。
如今,他對當初這個決定,感到尤為慶幸,他從易澤并入易兼瑜一脈中看出,易澤并不是冷酷無情之人,他們已經示弱到這般地步了,即便對方要秋后算賬,應該也不至于像對付易兼璋一樣吧。
看著面無表情掃視眾人的易澤,易兼理的心里又有些不確定了,呃,應該不會吧。
他突然變得患得患失起來,也開始后悔起當初對易澤做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