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就葉鳴乾兄弟二人達到筑基后期,自然有感而發(fā)。
田睿蘭和何瑤都是中期,而且一個是金丹嫡女,一個是元嬰勢力青蓮宗弟子,易澤和葉芷君兩人更不必說,他們對結(jié)丹事情都非常了解。
易澤和葉芷君突然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堅定,顯然對自己將來能結(jié)丹,充滿了信心。
這時,田睿蘭見有些冷場,忍不住道:“二弟,現(xiàn)在葉家不也挺好的,還有田家?guī)鸵r著,也不至于太艱難。況且,丹塵子前輩不是送來了療傷丹藥嗎,公公他也會好起來的。”
易澤:你公公確實會好起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會是一副什么表情。
葉鳴坤聽了也不回話,悶聲喝茶,何瑤也有些不滿,就顯得你娘家厲害咋地,接口道:“大嫂,今日就不要說這些事了。”
葉鳴乾也給了妻子一個制止的眼神,田睿蘭不由氣悶,但終究沒有發(fā)作。
隨后幾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幾句,便結(jié)束了此次會面,本來今日也就出于禮節(jié)性的與易澤的碰個面,不然會顯得葉家怠慢。
“芷君,你與賢侄相熟,他在葉家的這段時日,就麻煩你多照顧了。”最后,葉鳴乾吩咐道。
“伯父放心,侄女曉得?!?
等易澤等人離開后,大堂內(nèi)只剩葉鳴乾夫妻二人,田睿蘭面色不善的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又想我田家?guī)湍?,又處處防著田家。?
葉鳴乾沉默以對,他昨天去見了葉修遠,發(fā)現(xiàn)本來躊躇不定的父親,態(tài)度似乎發(fā)生了變化,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隱約中對田家摻和進來開始抵制。
難道是這個叫易澤的到來,給了父親什么底氣?
不過他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感覺是否正確,因此田家這邊還是要安撫住。
“我身為葉家族長,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田家想要在江林仙城分一杯羹,一味強勢是成不了事的,老爺子還在,韓蕭兩家也不是好惹的?!比~鳴乾緩緩道。
“哼,我父親和二叔都提議了好幾次合作,老爺子一直推諉,也不知道為了家族將來考慮考慮?!?
“還有你二弟家那個心高氣傲的丫頭,淵亮雖然確實比她差點,但也是一時俊杰,還是金丹家族的嫡系,哪點配不上她?!?
“再讓她繼續(xù)這么傲下去,你兒子以后說不定真的要被她壓一頭了。”田睿蘭抓住了丈夫最在意的一點。
葉鳴乾斜了他一眼,心中暗道:正是為了家族未來考慮,才要防著你田家啊。不過看樣子芷君跟那個叫易澤的,倒是挺般配的。
易家遠在東百山,對這里鞭長莫及,且在云棲宗也有根基,利于拉近葉家跟云棲宗的關(guān)系,加上易澤還是丹塵子的弟子,若引為外援······
嘶,越想越覺得合適。
想到此處,葉鳴乾的眼睛越來越亮,令田睿蘭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田睿蘭加大了聲音。
“聽到了,這點你就放心吧,芷君這丫頭心氣高著呢,我早就看出來了,她一心撲在修煉上,對家族之事并不上心,否則我也不會將聯(lián)絡(luò)蕭韓兩家的事,交給她來做。”葉鳴乾不以為意的道。
“你,就這么肯定那丫頭是這樣?”田睿蘭有些狐疑,在她心里,兒子始終是第一位的。
“你就看著吧,等這次事了,芷君肯定還會回云棲宗的?!?
另一邊,離開的葉鳴坤夫婦與易澤和葉芷君分別,他們雖然知道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但相信自己女兒能處理好。
葉鳴坤本對上述有異議,但在何瑤的手動拉扯和眼神威脅下,“被自愿”的走開了,連一個眼神都沒敢留給易澤。
最后只剩下易澤二人,兩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的日子,易澤便在葉家住下,每隔三天拜會一次葉修遠,替他療傷,其他人雖然奇怪,但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閑來無事,易澤也會跟陳穎一起到蒼鱗湖中垂釣,葉芷君有時候也會一起,只是兩人時不時對他探究的眼神,令他有些不自在。
問她們緣由,她們也都默契的不吱聲,令易澤有些郁悶。
葉芷君有過一次試探,問易澤知不知道,丹塵子托他帶的禮物是什么?易澤臉色如常的表示不知,葉芷君聽后的反應(yīng)比較奇怪,不知到底有沒有相信他的話。
只是,在第二天葉芷君送給他一物,作為謝禮,也沒說清楚是謝他帶來的定顏丹,還是幫她祖父療傷。
易澤愕然之后,待看清所送何物之后,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隨后的一個月,易澤漸漸習(xí)慣與葉芷君相處的方式,彼此心照不宣,對陳穎偶爾的挑逗行為基本上免疫了。
這一日,易澤正在自己的住處修煉,這段時間以來,他覺得自己的境界有所松動,感覺突破筑基中期就差臨門一腳了。
“易澤,易澤?!标惙f有些急切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
“陳師姐,有什么事嗎?”易澤打開門問道。
陳穎一臉的擔憂,急忙道:“田家來人了,還是一位金丹老祖帶的隊,隨后不久,蕭韓兩家的金丹也來了,說是要找芷君她祖父商量事情呢,我看是要逼葉家表態(tài)了?!?
易澤聞言卻沒什么反應(yīng),并不覺得是什么大事,葉修遠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還有七八十年好活,葉家能騰挪的空間大了很多,估計不會再讓田家有可乘之機了。
“我們快去看看吧!”陳穎卻不知內(nèi)情,著急忙慌的拉著易澤就要去看看情況。
當易澤和陳穎來到葉家的正堂時,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陳穎的消息有些不準,除了她所說的幾家外,還有一個特殊的人物也在。
只見正堂內(nèi)的上首位置,此時坐著一排結(jié)丹修士,一眼望去竟有五位之多,五人在前談笑風生,下首的一眾葉家族人和來客全都拘謹?shù)暮堋?
易澤和陳穎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兩人默默地走到葉芷君旁邊,三人對視一眼,簡單打了個招呼。
易澤到了之后,便開始打量現(xiàn)場的五位金丹真人,葉芷君在一旁為他小聲介紹著。
葉修遠自不必介紹,他身為葉家的老祖,今日自然坐在最中間。
與一個多月前相比,他的精氣神已經(jīng)好了很多,今天的氣色尤其的好,給人一種老當益壯的感覺。
但其真實情況并沒有特地向外透露,因此眾人也只以為他是強撐而已。
葉修遠右手邊,坐著一位超凡脫俗的女子,此女相貌年輕,身著華麗的深紅色羽衣,卻滿臉冷峻之色。
這種冷峻不像陳穎那種故作的清冷,而是天生的,從內(nèi)而外透出的一種冷然,這是蕭家的老祖,結(jié)丹初期,蕭暮雨。
女子右邊是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他坐在那里顯得稀松平常,與其他幾人的高手風范格格不入,但卻沒人小看他,此人是韓家的老祖,他有一個與外貌不怎么相符的名字,韓烈,同樣是結(jié)丹初期。
葉修遠的左手邊卻不是田家的金丹老祖,而是一位青年模樣的威嚴男子,身著云棲宗的制式金袍,竟是一位宗門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