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易澤該你上場了,好好表現(xiàn),破曉真君的劍丸可是難得的寶物,你要把握住機會啊?!钡m子接著對易澤道。
易澤和言初對視一眼,隨后一起向著廣場上空飛去。
“加油!”葉芷君輕聲道。
“別丟人,可不要兩場都輸了?!绷杷右残÷晜饕舻?。
易澤心下奇怪,凌霜子跟葉芷君打了一場,不僅兩人關(guān)系好多了,似乎對自己的火氣也小了不少。
他對兩人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言初:······
盡管他心如止水,但此時難免有些破防,畢竟葉芷君和凌霜子都是難得一見的天之驕女。
好好好,這么玩是吧,我過會就讓你知道,女人是怎么影響你用劍的速度的。
隨著易澤和言初的上場,偌大的白玉廣場,雖然聚集了眾多修士,但卻詭異的陷入了安靜。
不遠處的天空上,還漂浮著很多云棲宗的人,他們都是聽到消息前來觀看易澤的這場斗法的。
“言道友請了!”易澤謙讓道。
“好!”
言初沒有推辭,身為天一宗的天驕,他本就不太講究這些,他秉持的一向是先發(fā)制人,唯快不破。
廣場上空的空氣陡然凝固起來,氛圍比之剛剛的那場斗法還要凝重
言初的身上開始激蕩起法力,龐大的金丹真元在經(jīng)脈內(nèi)奔涌如江,最后向著一點匯聚而去,在其背后浮現(xiàn)出一把虛幻的長劍,由虛轉(zhuǎn)實,越發(fā)的清晰。
待其現(xiàn)出真容了,才看清那是一柄古樸的三尺長劍,在暗黑色的劍身上,能夠隱晦的看到刻有三個古字。
言初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整個人宛如化作一柄利刃,氣機牢牢的鎖定住對面的易澤。
易澤臉上露出鄭重之色,盡管隔的還遠,他卻感應(yīng)到一股鋒芒直接指自己,他瞬間就意識到言初的意思。
一劍定勝負!
他不再猶豫,法力涌動,一連串的劍鳴聲響起,七十二把漆黑的落英劍魚貫而出,圍攏在易澤的周圍,每把落英劍上都散發(fā)出遠超極品靈器的威能。
雙手不斷變換劍訣,渾厚的真元源源不斷的灌輸?shù)铰溆?nèi),令其愈發(fā)鋒芒畢露。
所有長劍緩緩變換位置,在空中編織成地煞劍陣圖,在劍陣成型的瞬間,一道裹挾著無邊煞氣的劍意沖天而起,其威勢絲毫不弱于對面的言初。
丹塵子眼睛微瞇,盯著場中的言初,突然問道:“破曉道友,若我沒有看錯的話,貴宗的那位小友已經(jīng)感悟到太荒劍意了吧?!?
太荒劍,天一宗的九劍之一,如今執(zhí)掌它的劍主,也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化神尊者。
“道友好見識,言初在劍之一道上確實很有悟性,即便在我天一宗也稱得上是天賦異稟,早早就領(lǐng)悟出太荒劍的意境,這才得以成為劍主的競爭者之一?!?
“洛道友,你的弟子想贏得我的那枚劍丸,可不太容易哦。”破曉真君笑道,語氣中毫不掩飾那一股傲氣。
丹塵子笑笑,隨口道:“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知道結(jié)果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他并沒太在意對方的話語,易澤的實力他還是知道一些的,現(xiàn)在只用出了七十二把劍,顯然還留有余力。
言初盯著對面的易澤,感受到其身上傳來的驚人氣勢,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微笑。
他的古樸長劍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緒,用劍鳴聲與其呼應(yīng),氣勢也愈發(fā)浩大起來。
片刻后,言初的長劍上形成一層暗紅色的劍罡,那是快要達到極限的表現(xiàn)。
“易道友,看好了!”
“劍蕩乾坤!”
言初大喝一聲,古樸長劍的劍意陡然爆發(fā)出來,整個廣場都能感受到其中傳來的驚天劍意,那是一種四海八荒唯吾獨尊的大勢!
一道長達百丈的劍罡沖天而起,在言初的控制下向著易澤極速沖去,所過之處,似乎連空間都受不了而扭曲變形起來。
易澤瞳孔微縮,感受著撲面而來的鋒芒,所有落英劍自發(fā)旋轉(zhuǎn)起來,發(fā)出陣陣劍鳴。
突然,全力運轉(zhuǎn)元初靈目的易澤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心念一動,原本龐大的地煞劍陣快速變陣,形成三座小型劍陣,氣勢一道強過一道。
言初的攻擊轉(zhuǎn)瞬即到,第一道劍陣與百丈劍罡接觸的剎那,就被瞬間擊潰,二十四把落英劍發(fā)出哀鳴向四周散去。
第二道劍陣稍微抵住了劍罡,但也就勉強支撐了三息時間。
不過,正因為這寶貴的三息時間,第一道劍陣的二十四把落英劍已經(jīng)與第三道劍陣匯合,氣勢猛地上漲了一大截。
此時言初的劍罡已經(jīng)抵達易澤身前五尺的位置,眼看就要將他穿透,惹得現(xiàn)場一片驚呼。
易澤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眼神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劍罡,第三道劍陣轟然出擊,精準(zhǔn)的刺入百丈劍罡的各個靈力節(jié)點,猶如群虎噬龍一般,將劍罡牢牢鎖住。
震耳欲聾的爆鳴聲中,漆黑的落英劍四處出擊,逐漸將失去銳氣的暗紅色劍罡在掙扎了一段時間后,最終被撕的粉碎。
待一切塵埃落定,只見言初的那把古樸長劍停留在易澤身前一尺的位置,仍然保持著向前沖擊的態(tài)勢。
不過,就是這短短的一尺距離,卻像鴻溝一般難以跨越。
反觀言初,他此時正被二十四把落英劍包圍著。
勝負已定!
廣場安靜了片刻,陡然爆發(fā)出激烈的喝彩聲,易澤和言初的這場斗法雖然簡單,前后不足十息時間,但兩人都將自身的劍道發(fā)揮到極致。
“易道友果然了得,你這招藏鋒于陣,對劍陣的掌握已經(jīng)達到細致入微的地步,與這一點相比,所謂的仙品金丹,對你而言倒像是點綴之物?!?
言初絲毫沒有落敗后的沮喪和懊惱,語氣平淡的對易澤評價道。
“言道友過獎了,你這一手氣勢恢宏的劍意也屬實驚到我了,剛剛激發(fā)的那一刻我就意識到原來的劍陣不是對手,只能變陣應(yīng)對?!?
“不過,如果你有一把更加厲害的寶劍,恐怕我就不一定能擋住了?!币诐芍锌系牡?。
言初搖了搖頭,道:“我這一擊威力全在劍的意境上,即便用更好的寶劍,也增強不了多少,輸了就是輸了,道友不必為我找借口?!?
易澤聞言,也不再多言。
“精彩!”
就在這時,高臺上傳了一聲熟悉的叫聲,易澤轉(zhuǎn)頭看去,有些不敢置信。
只見風(fēng)老祖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高臺之上,正對著他露出笑容,隨即看向下方的一個位置。
場中陸續(xù)有人發(fā)現(xiàn)風(fēng)老祖的到來,隨后在十幾位元嬰真君的帶頭下,包括易澤在內(nèi),一齊對著風(fēng)老祖開始行禮。
“見過風(fēng)尊者!”
每位化神修士都是能威壓一州的存在,其恐怖的實力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只是在所有人全都彎腰行禮時,又有新的變故發(fā)生,一個身影仍然老神在在的坐著,在人群中顯得尤為突兀,那人正好在風(fēng)老祖所看的方向。
易澤也發(fā)現(xiàn)了此人,這是碎星崖前來參加大典的一位金丹初期修士,本身平平無奇,絲毫不引人注目,但這時卻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搞不清楚這位是什么情況,要知道碎星崖的帶隊者,那位金丹巔峰此時也在恭敬的行禮呢,而且他此時看上去也很驚慌,顯然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整個廣場詭異的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