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情人節(jié)快樂,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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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高空之上,云海翻騰,玉華觀的靈舟正在云層中快速穿行。
凌霜子待在靈舟的房間內(nèi)修煉,突然,她的氣息出現(xiàn)了一絲紊亂,接著她當(dāng)即便停止了運功。
睜開雙眼,凌霜子的眉頭微微皺起,這幾天她已經(jīng)是第三次出狀況了,起因都是心緒煩躁引起的。
她擰眉思索了片刻,隨后取出薄冊模樣的玄天寶鑒,猶豫片刻還是將其打開。
翻到其中一頁,看著其上的女子,凌霜子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并且隱隱有怒氣上涌。
此頁女子的相貌竟然與凌霜子有九分相似,剩下的一分則是因為兩者表現(xiàn)出來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
若說凌霜子是一朵寒梅,那畫中女子就是一朵盛開的牡丹,嬌艷欲滴。
只見畫中女子身著一身流彩長裙,裙擺上泛著淡淡的銀輝,紅唇皓齒,明眸善睞,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盈盈,一顰一笑間,含情脈脈,盡顯傾城之姿。
再配合上那副清純高雅的面容,又流露出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
凌霜子凝眉端詳了畫中女子片刻,隨后又翻到唯一有男子畫像的那頁,輸送進去一道法力,玉華觀觀主呂玄一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我的元君大人哎,這玉華觀還沒到呢,你又喚我出來干什么啊?”呂玄一滿臉無奈的道。
凌霜子盯著他看了一會,見實在無法看出什么來,最后才對他肅然道:“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對我的下尸做了什么手腳?才導(dǎo)致我現(xiàn)在修煉都無法靜下心來?!?
呂玄一表情一愣,看著她手中玄天寶鑒,狐疑的道:“元君何出此言?我對你的下尸會做什么手腳?而且那是你成道的關(guān)鍵,我也不敢動啊。”
“真的沒有?”凌霜子有些不信。
“絕對沒有!”呂玄一矢口否認,表情說不出的認真,真誠的就差以道祖來發(fā)誓了。
凌霜子緊盯著他的眼睛,隨后嘆了一口氣,沉吟片刻道:“我覺得我的下尸可能出了問題,此次云棲宗之行,我對那個易澤的情緒很是奇怪。”
“見不到他的時候想著怎么炮制他,出口惡氣,但見到他后,又總感覺無從下手?!?
“還有跟他在一起的葉芷君,我剛認識她時,對她的第一印象明明是很抵制的,但漸漸竟然不自禁的生出親近之意,著實令我感到奇怪。”
“所以我覺得可能是那飽含情欲的下尸出了問題,影響到了現(xiàn)在的我?!?
凌霜子說著話,做出皺眉思索的樣子,但暗中卻是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呂玄一的反應(yīng)。
直到此刻,她還是懷疑自己被算計了,這呂玄一和他的師父都是一丘之貉,而且還有前科,令她不得不懷疑。
傳說中,修士的體內(nèi)一直存在著三尸邪氣,按玉華觀的說法就是包含了人的各種欲望,執(zhí)念,惡念,在修為達到極為高深的境界后,就能斬卻三尸,直抵長生仙人之境,與天地同壽。
上尸名為彭侯,位于人的頭部,是令人愚昧呆笨,沒有智慧的根源。
中尸名為彭質(zhì),位于人的胸部,是令人煩惱妄想,不能清凈的根源。
下尸名為彭嬌,位于人的腹部,是令人貪圖男女飲食之欲的根源。
但是,別說凌霜子只是一介金丹修士,即便是化神巔峰,甚至突破化神境界,也遠遠無法達到斬卻三尸的地步,真不知她所說的下尸到底是何來歷。
呂玄一靜靜地聽凌霜子說完,思索片刻,隨后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凌霜子見狀,急忙問道:“你想到了什么?”
呂玄一笑道:“元君,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把事情想的太復(fù)雜了?!?
“想的太復(fù)雜了?什么意思?快說,不要學(xué)你師父裝神弄鬼的?!?
“呵呵,也可能只是簡單的紅鸞心動,是你動了真情也說不一定呢。”呂玄一露出一副玩味(姨母)的笑容,緩緩說道。
凌霜子的表情立即就冷了下來,滿面寒霜,房間的溫度都驟然降低了不少,她狠狠地盯著呂玄一。
呂玄一何等人物,自然不會在意這點眼神威脅,依舊滿面含笑的的看著凌霜子,兩人就這么對峙數(shù)息時間,誰也沒有吱聲。
“呂玄一,你在開玩笑!你在開天霜元君姬瑤華的玩笑!”
最終還是凌霜子先開了口,一字一頓的說道,她當(dāng)前的養(yǎng)氣功夫終歸不如玉華觀的當(dāng)代觀主。
呂玄一淡定的搖了搖頭,道:“哎,你可不要誤會,我并沒有說天霜元君動了情,而是此時此刻我面前的凌霜子本人動了情,心儀那位云棲宗的仙品金丹了!”
雖然他說的輕佻,但話中的語氣卻前所未有的正經(jīng)。
接著嘆了一口氣,呂玄一緩緩道:“你還沒有意識到嗎?你現(xiàn)在走的這條路已經(jīng)出了岔子!”
“你當(dāng)年以一氣化三清之法,將貪嗔癡三念寄存在三具道身之中,從而想將其盡數(shù)斬卻,達到太上忘情的境地,為此不惜從頭開始修煉?!?
“盡管如你所料,此后修為一日千里,但按理說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無欲無求了才對,可你看看自己目前的情況,連修道之人最基本的清凈無為都快做不到了,不覺得問題大了嗎?”
呂玄一的話一字一句的錘擊在凌霜子的內(nèi)心上,讓她不得不正視起,這個一直被她下意識不愿理會的情況。
凌霜子聽完他的話,意外的沒有反駁,整個人竟然平靜下來。
呂玄一也沒有再就這個問題說下去,好一會兒,凌霜子才淡淡的道:“你先回玄天寶鑒吧,我要一個人靜靜!”
呂玄一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再言語,當(dāng)即化作一道靈光重新進入了寶鑒之中。
在他離開之后,不知想些什么,凌霜子面上的寒霜慢慢消融開來,且升起一層淡淡的紅暈,模樣神態(tài)與寶鑒中那女子的畫像愈發(fā)相似起來······
但她現(xiàn)在沒意識到這種異樣,心中猶自揣摩著修煉的事。
“我以前的記憶雖然還存在腦海之中,但我觀之卻如同看他人的經(jīng)歷一般,毫無切身體會之感,難道真是我的修煉方法出了問題,到最后,我,將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想到此處,凌霜子心中不禁五味雜陳,當(dāng)年天霜元君鉆研出來的捷徑,恐怕并不是真正的捷徑!
雖然被她反復(fù)推敲多年,但畢竟是新創(chuàng)的功法,沒有經(jīng)過驗證,這條路到底是康莊大道,還是死胡同,現(xiàn)在看來猶未可知。
不過,她的心中竟然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覺得如今這樣也挺好的。
而且,事到如今,凌霜子已經(jīng)沒有后退的道路了,當(dāng)年既然一意孤行的斬卻三具道身(三尸),那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走下去!
凌霜子堅定了信念,重新收拾好心情,默念靜心訣,再次進入修煉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