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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山中逆徒?一試便知!

鄒山生的話,解心鳴沒想到、趙維行沒想到、崔白真沒想到。

甚至遠(yuǎn)在青泉府的陳年都沒有想到。

陳年坐在城頭,眼睛一瞇,心中瞬間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思索著云度山的目的。

這句話一出,無疑于云度山亮明了態(tài)度,要與朝廷和監(jiān)天司對著干。

就現(xiàn)階段來說,對云度山?jīng)]有任何好處。

因為陳年的舉動,得罪的可不只是朝廷和監(jiān)天司。

還有龍君走水,定州下游的九萬里的世家山門!

改道東南是眾多山門世家默許的,利益早就分配完畢。

即便是天星位移,大變將生,也有談判的空間。

但是走定州,對下游勢力來說,只有損失。

而且是災(zāi)難性的損失,沒有任何利益可言!

陳年眉頭一皺,心中暗道:

“莫非云度山與東南勢力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

“不對,這件事主動權(quán)在云度山手中,要想破局...”

陳年眼中精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丹陽山谷。

鄒山生一句話,本就沉默的氣氛,變得一片死寂。

周圍之人,全都一副錯愕的表情看著他。

鄒山生見狀微微一笑,抬頭望著前方的山谷,老神在在的說道:

“不過那吳道子乃是山中逆徒,因為當(dāng)年牽扯到山中一檔丑事反出山門,多年來山中刻意向門中小輩隱瞞了他的存在?!?/p>

“這些年來,念在他還算老實的份上,山中一直未曾追究于他?!?/p>

“沒想到沉寂多年,他竟然鬧出了這么大的亂子?!?/p>

“云度山此來,就是想將那逆徒帶回山中處置。”

簡簡單單幾句話,不僅把吳道子的作為跟云度山摘的干干凈凈,還直接將吳道子的歸屬定死了。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讓趙維行眾人一個個面色難堪至極。

連那準(zhǔn)備看樂子的郭若宏都渾身一僵。

混在人群中崔白真,更是一雙眼睛差點(diǎn)冒出火來。

他先前猜測云度山是故意放一個丹陽出身的術(shù)士回來,利用那吳道子的本性,玩上一手雙簧。

沒想到云度山竟然這么不要臉。

直接一句“反出山門的逆徒”,不僅把鍋甩的干干凈凈,甚至還想將人帶回去。

既要又要還要,云度山真是玩的一手好算計!

真要讓云度山把人帶回去,朝廷謀劃還有機(jī)會補(bǔ)救。

那監(jiān)天司的損失算什么?

興許是崔白真眼中的怒火太過明顯,也可能只是巧合。

觀察山谷情況的鄒山生收回目光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朝著崔白真瞥了一眼。

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光,讓崔白真渾身一寒,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就在崔白真低頭之時。

遠(yuǎn)處高空之上,驀然傳出一聲冷哼:

“云度山好大的威風(fēng)!”

鄒山生聞言手指微微搓動,向著循著聲音來處望去。

目光及處,一團(tuán)黑云從遠(yuǎn)方快速逼近。

黑云之上,猖鬼林立,黑衣成群。

當(dāng)先一人身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面容清俊,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冷意。

來人身著玄色錦袍,腰間束著一條綴著墨玉的腰帶,那墨玉乍看之下,似有黑霧流轉(zhuǎn),顯然不是凡物。

九月的天氣,來人卻在錦袍之外披著一件狐裘大氅。

崔白真抬頭見到來人,臉色大喜,他也顧不上鄒山生的反應(yīng),雙腳一點(diǎn)便向著空中竄去。

玄袍青年瞥了他一眼,左手微微一抬,便有數(shù)只猖鬼分出,出現(xiàn)在崔白真腳下。

崔白真借助猖鬼的力道,竄到黑云之上,抱拳行禮道:

“見過閻師叔,見過各位師叔、師兄。”

青年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居高臨下的對著下面說道:

“鄒山生,我再問你一遍,那吳道子當(dāng)真是你云度山之人?!?/p>

鄒山生看到青年的面目,眼中目光微微一頓,心中暗道:

“怎么是他?這下麻煩了?!?/p>

心中訝異,鄒山生面上卻是毫無波瀾,他甩袖負(fù)手回道:

“我當(dāng)是誰呢,閻侯清,二十年不見,你還是那么喜歡居高臨下?!?/p>

閻侯清手掌輕揮,黑云下壓,他冷聲說道:

“鄒山生,我此來不是跟你耍嘴皮子的,我再問最后一次?!?/p>

“那吳道子是不是你云度山的人?!”

隨著閻侯清聲落,黑云涌動,剎那間,一座軍陣便已成型。

鄒山生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二十年不見,此人行事還是如此霸道。

不過身為局中人,他深知監(jiān)天司的目的,吳道子還沒有現(xiàn)身,監(jiān)天司此時還不至于與云度山翻臉。

面對閻侯清的強(qiáng)壓,鄒山生面不改色的說道:

“我方才說過,吳道子確實是我云度山的逆徒?!?/p>

“他在山門闖出大禍,置山門于不義?!?/p>

“我此次前來,就是要帶他回山,接受懲罰。”

然而,鄒山生卻估算錯了監(jiān)天司的損失,也錯判了閻侯清的決心,閻侯清雙目一凝,眉宇之間煞氣畢露,冷聲道:

“逆徒?云度山何時有了逆徒?為何我從未聽聞?”

鄒山生皺了皺眉,略作遲疑的說道:

“此乃云度山丑聞,即便山門之中知曉的也寥寥無幾。”

“實在不便外傳,還請閻大人見諒。”

云頭之上,閻候清雙眼微瞇,他的目標(biāo)很簡單,就是將吳道子帶回去。

至于吳道子是不是云度山的人,閻侯清根本不在乎。

況且云度山的態(tài)度,讓閻侯清很心中不愉。

監(jiān)天司外圍剛失,這云度山就膽敢挑釁。

若是不趁機(jī)敲打敲打,以后監(jiān)天司威嚴(yán)何在!

閻候清豎眉一挑,好似被鄒山生這番話激怒,沉聲問道:

“吳道子是朝廷和監(jiān)天司重犯,帶他回山,云度山莫非是想要窩藏要犯?”

面對閻候清的責(zé)問,鄒山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他料定監(jiān)天司不會此時翻臉,但云度山更不能給人話柄。

為了不給閻侯清借題發(fā)揮的機(jī)會,他神色一肅道:

“云度山向來遵紀(jì)守法,待抓到那逆徒,一定會給朝廷一個交代?!?/p>

“交代?監(jiān)天司的要犯,還無需借他人之手。”

閻候清解下身上的狐裘大氅,隨手遞給崔白真,一身玄色錦袍傲立云端。

他單手一揮,那早已蓄勢待發(fā)的軍陣,猛然向著鄒山生壓去。

“至于是不是你云度山的逆徒,試試便知!”

(元宵節(jié)快樂,今日天官賜福,記得接?。?/p>

(第二章還差一點(diǎn),在趕了,在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