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塵互訴衷腸、重歸于好?!
坦白說,這件事對我來說誘惑太大了,最近幾年沒少為這事情奔波,便立刻問:“宋塵同意了嗎?”
“嘿嘿,他敢不同意么?”電話里,項云霄放聲大笑:“敢不同意,我把他腦袋擰下來!盡管來吧,今晚不解決你們的事,誰也別想離開我家!”
嚯,這是解決了不少貴族,短期內(nèi)不需要宋塵做什么,打算狠狠“收拾”他一頓了?。?
好一出過河拆橋!
不過,我喜歡。^1,7?n′o·v~e?l+.\c^o/m,
“好!”我當然答應下來,心里涌起一陣興奮,手腳都有些顫栗起來。
“嗯,趕緊來吧,晚上見??!”項云霄頓了頓,又說:“來我家吃頓家宴,知道我家在哪里吧?”
“知道,我去過的!”之前跟著項云霄回過家,還見到了他的妻子。
就在這時,我聽到電話里有人說:“大司令,檢查過血常規(guī)了,沒什么大問題,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項云霄回答道:“好,我知道了。”
我有些緊張起來,連忙問道:“大司令,怎么回事,您生病了?”
“沒事,體檢一下,老毛病了,待會兒輸個液就好了!”項云霄笑呵呵道:“年紀大了,身體容易出現(xiàn)問題!放心,耽誤不了今晚的飯局,你踏踏實實地來就好了?!?
“哎,好,那晚上見!”我掛了電話,隱隱對即將到來的飯局期待起來。
我和宋塵的事,拖了這么久,是該解決了!好歹是親兄弟,有什么說不開的,想分家產(chǎn),還是有其他的訴求,今晚就讓項云霄斷的明明白白。
當即離開翠湖酒店,到附近的濕地公園里轉(zhuǎn)了一圈,等再出來的時候便恢復了自己本來的身份,就連衣服和褲子也換了全新的。
這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我也并不著急,便去市里溜達起來,打算買一些見面禮,晚上不至于空著手去。
……
京城,郊區(qū)某高級療養(yǎng)院中。
項云霄躺在病床上,醫(yī)生手里拿著一摞報告單,正在為他做著最后的檢查,確定各方面都沒有問題后,便把護士叫了過來,為其扎針、輸液。
“大司令,時間有些長,您可以睡一覺!”眼看淡黃色的藥液正一滴滴流淌進項云霄的身體之中,醫(yī)生低下頭去,關切地說了一句。
“沒事,我不睡了,最近精神狀態(tài)不錯,好不容易有點空閑時間,刷一會兒短視頻多好?。 表椩葡雒鍪謾C,樂呵呵道:“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那么多黑絲小姐姐愿意跳舞給我看……而我只需要點一個免費的小紅心,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唉,看到這國泰民安的一幕,我實在是太開心、太幸福了……努力沒有白費!”
“是,您可以刷,不過別太激動,看小姐姐跳舞,血壓很容易升高的,對您的身體非常不利!”醫(yī)生在旁邊謹慎地道。*咸′魚!看_書!枉* .蕪_錯.內(nèi)^容.
“好啦好啦,啰里啰嗦的,我還不至于那么愣……以為我還是年輕的時候???”項云霄剛刷了兩三個短視頻,突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起來,腦子也跟著昏昏沉沉起來。
怪了,剛才還精神奕奕的,恨不得一拳打死一頭牛,怎么突然間就有些困了?
項云霄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沒來得及發(fā)出疑問,便腦袋一歪,睡了過去,手機的屏幕上,穿黑絲的小姐姐還在不斷扭動腰肢。
醫(yī)生輕輕地呼了口氣,伸出手去將他的手機鎖了屏。
“照顧好大司令?!贬t(yī)生轉(zhuǎn)頭對身旁的護士說了一聲,接著便走出門去。
來到病房外的走廊里,醫(yī)生左右看了一下,快步走到一扇窗邊,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電話很快撥通,那邊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
“搞定了,大司令睡著了?!贬t(yī)生沉沉地道。
“嗯,不會被人看出端倪吧?”對方的聲音仍舊非常沉穩(wěn)。
“不會,劑量很小,沒人看得出來,但對他這個年紀的老人來說足夠用了……更何況,他身上還有不少的病,沒人會懷疑到我頭上的?!贬t(yī)生非常篤定。
“死不了吧?”對方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死不了,但想醒來也不是那么容易了!”醫(yī)生非常自信地道:“作為國內(nèi)一流的頂級專家,我想讓他什么時候醒,他就什么時候醒!”
“那就好!”對方終于松了口氣,“死了麻煩更大,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干得不錯,隨后一定好好地嘉獎你?!?
“客氣了,任先生?!贬t(yī)生的嘴角浮現(xiàn)笑意。
……
臨近傍晚的時候,我便來到軍區(qū)的家屬院。
門口的衛(wèi)兵早就得到消息,看到我后沒有任何阻攔,反而沖我敬了下禮。
哎呀,真是太客氣了,我心里美滋滋的,但面上裝作淡定,沖他們點了點頭,便邁步進了家屬院中。
拋開之前江城的經(jīng)歷不談,我作為宋漁的時候,也跟項云霄來過家屬院,所以很快就來到了他家。按過門鈴,別墅的大門很快開了,一個頭發(fā)略微有些花白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
,!
我認識她,之前見過面的,項云霄的妻子,記得還是一位大學教授。.比~奇·中+蚊~徃~ ~首_發(fā)/
別看她外表柔柔弱弱,實際上很有自己的主見,之前姜鈴鐺想嫁給項云霄,但被這位女人堅定地拒絕了,用“家國大義”綁架她也沒用。
“可以離婚,不容二人”這八個字,至今仍舊振聾發(fā)聵。
“嫂子!”看到她,我立刻叫了一聲。
“哎,宋董!”女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面色溫柔卻又不失威嚴,完美詮釋了什么叫腹有詩書氣自華,她輕輕讓開半個身位,“請進來吧!”
“好!”我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在女人的帶領下,我穿過干凈的小院,走進略顯老舊卻又典雅的客廳,最終坐在了至少二十年歷史,各處甚至有些開裂的真皮沙發(fā)上,將帶來的見面禮放在茶幾旁邊。
“李媽,泡一杯茶。”女人回頭說了一句。
“好?!币晃簧聿亩貙嵉闹心陭D女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腳麻利地泡了杯茶,放在我身前的茶幾上。
李媽自然是項云霄家里的保姆了,不過上次來家里的時候沒看到她,應該是休假或者生病了。
泡完茶后,李媽便回廚房繼續(xù)忙活起來,女人則坐在沙發(fā)上陪我說起話來。
我看看左右,奇怪地問:“嫂子,大司令還沒有回來么?”
“沒有!”女人搖了搖頭:“他去療養(yǎng)院復查身體,還要輸兩瓶液,應該差不多了,快回來了!”
“好!”我點點頭,很想問問宋塵,但又不知怎么開口。
女人卻看明白了我的意思,笑著說道:“想問宋塵是吧?他會去療養(yǎng)院,接了大司令一起來,半個小時以內(nèi)肯定會到。”
“哎,哎……”我繼續(xù)點著頭,心里卻沒來由的有些發(fā)慌,總覺得事情可能不會那么順利。
顯然又看穿了我的心思,女人又笑起來,語氣柔和地說:“不用擔心,為了你們兄弟倆的關系,大司令也做了不少的準備,今晚一定能成功的?!?
“嗯,嗯……”在女人的安撫下,我確實放松了些。
女人又問了些我和宋塵之間的事,說來也怪,我們之間明明不熟,但她身上似乎有種魔力,讓人覺得非常親和,不知不覺便傾訴了許多東西。
“問題不大?!迸寺牶?,面上仍舊帶著微笑:“宋塵雖然不愿意見你,但還是很關心你的!”
“是的!”對這一點,我從來沒否認過。
這也是我一直對宋塵抱有好感,想盡一切辦法接近他的原因。
我是真的很想弄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
“包括宋塵這一次去津門?!迸死^續(xù)說道:“收服了燕千城后,便迫不及待地讓他去蜀地找南宮焚了,除了他自己原先的作戰(zhàn)計劃外,也是想盡快幫你解決云松和云風!”
“我明白的?!蔽以俅吸c頭。
“所以啊,肯定沒問題的!”女人再一次笑起來:“今晚一定解決你們的事?!?
“好!”我也咧嘴笑了。
正說著話,別墅的門鈴再次響了。
“回來啦!”女人站起身來,準備出去開門。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宋塵和項云霄,我的一顆心又緊張起來,跟著站起身來。
“我去開門!”李媽正好從廚房出來,手里拎著一個垃圾袋,沖女人說了一聲,快步走到院中,將袋子丟到垃圾桶中,隨即打開了門。
我和女人也迎了出去,剛走到院子里,別墅的大門已經(jīng)開了,但進來的不是宋塵和項云霄,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臉上寫滿了精明市儈,一看就是生意人,手里還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
“項夫人!”年輕男人走進院中,點頭哈腰地沖女人打了聲招呼。
“你是?”女人站住腳步,眉頭微微蹙起,沒有再往前走。
我當然也停了下來。
“項夫人,我來找大司令……”年輕男人笑臉盈盈,“他在家么?有點事情想要和他談談?!?
“談事的話,去他辦公室吧,來家里不合適!”女人立刻沉下了臉,并下了逐客令。
“辦公室里不合適嘛……項夫人放心,我經(jīng)常來這邊的,和軍區(qū)很多人都是好朋友,否則門口的守衛(wèi)早就把我攆出去啦!”年輕男人將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放在院中的地面上,“既然大司令不在,那我就不打擾了,回頭再來找他!”
說畢,年輕男人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哎,拿走你的東西!”女人喊了一聲,往前追了兩步,來到別墅門口,探頭往外一看,又一臉失望地走回來,顯然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女人返回院中,低頭看了一下袋子里的東西,口中發(fā)出一聲冷笑:“出手倒是挺闊綽的,送這么貴重的東西,估摸著找大司令談的也不是一般事!”
我在旁邊沉默不語。
這種事情本來不該讓我撞上,但既然看見了,就只能裝不知道,更不會好奇袋子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
項云霄這種位高權重的大佬,哪怕收到一座金山也不奇怪。
“李媽,先拿到地下室吧,別亂動里面的東西,明天照舊送到紀委就行!”女人站起身來,面色始終非常淡定,“照舊”二字更加說明不是第一次了。
,!
無論女人是真心的,還是在我面前演戲,我都不會發(fā)表任何見解。
我沒資格評論。
“好。”李媽答應下來,拎起黑色塑料袋,朝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手法之嫻熟確實不是第一次了。
我和女人返回屋中,重新坐在了沙發(fā)上。
這點小風波并沒有影響到女人的心情,但是她也覺得奇怪起來,時不時看向墻上的鐘表,“怪了,應該回來了啊……”
話音未落,別墅的門再次被人敲響。
“這次是真的了!”女人面帶微笑地站起身來。
“是哦?!蔽乙哺玖似饋?。
李媽正好從地下室走出來,再次上前將別墅的大門打開了,“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頓時響起,進來的仍不是宋塵和項云霄,而是一群身穿行政夾克的中年男人,至少十幾號人,個個面色嚴肅,胸前佩著國徽。
“怎么回事?”女人覺得不太對勁,立刻站住腳步。
我當然也停下步子,疑惑地看著院中的人,李媽同樣不敢動了,身形有些僵硬。
領頭的中年男人寸頭、濃眉、國字臉,面容極其威嚴,快步走到女人身前,摸出證件沖她一亮,“紀委的人,接到舉報,項云霄有腐敗行為,我們是來搜查證據(jù)的,希望你能配合?!?
“沒有的事,大司令從來不……”話未說完,女人突然一愣,接著快速說道:“剛才有人過來送禮,是二十根金條,放下東西就走了,因為今天太晚了,我打算明天送到紀委……”
女人指著屋檐下的攝像頭:“這有監(jiān)控,可以證明我說的沒有錯!”
國字臉男人根本沒有看攝像頭一眼,面色平靜地說:“我們會自己查,請你配合?!?
“好,你們盡管查!”女人坦蕩地讓開身子。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其余的十幾個人迅速沖進屋中,搜尋起了樓上樓下的每一層,包括地下室也沒有幸免于難,“叮叮咣咣”的聲音此起彼伏,搞得好像抄家一樣。
整個過程中,國字臉男人始終穩(wěn)當當站在院中,身上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像是一尊威武的門神,試圖斬盡天下妖魔。
我的眉頭微微蹙起,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前腳有人送禮,后腳紀委就上門了,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當初顏鎮(zhèn)北就是這樣被陷害的,我自然覺得這是個套,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女人。
女人面色平靜,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也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轉(zhuǎn)頭看著我說:“宋董,放心,這點小伎倆,難不倒大司令的。”
我心想也是,項云霄何等人也,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豈能被這種低劣的招數(shù)擊???
便呼了口氣,安心等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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