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一片沉寂,氣氛劍拔弩張,雙方依舊持槍對峙,似乎隨時都能大打出手。¢看?書¨屋* ^最!辛,璋′結¨庚/鑫,快,
四周的華國軍人始終面色堅定、不動如山,米軍那邊則是誠惶誠恐,個個嚇得魂都要飛走了。兩軍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對壘,米軍也未必會害怕,出色的裝備和戰(zhàn)斗素養(yǎng)是他們能夠橫行全球的資本。
可惜他們實在沒把今天的戰(zhàn)斗當一回事,真以為就是一座普通的工廠,所以昨晚賭的賭、嫖的嫖,還有喝酒和抽大麻的,至少八成的人處于廢物狀態(tài),槍聲一響抱頭就跑的那一種。
托馬斯當然也知道這個情況,米軍什么德行,他比誰都清楚。
他知道今天肯定斗不過了,不甘地看了左右的華國軍人一眼,只能長長地呼了口氣,隨即說道:“撤!”
一眾米國大兵如釋重負,紛紛返回各自的卡車,溜得一個比一個快,下車的時候東倒西歪,上車的時候迅如閃電,不一會兒就無影無蹤了。
托馬斯也回到了副駕駛。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兩輛卡車灰溜溜地離開丁家工廠。
顏玉璞冷哼一聲,看著左右挺拔的邊境軍,心中滿是驕傲和自豪,沖著天空朗聲說了一句:“撤了!”
一眾華國軍人立刻朝著四周散去,一如既往的紀律嚴明,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凈凈。
整個過程之中,無論是丁妙音,還是工廠里的工作人員,均沒現(xiàn)身。
根本不需要他們現(xiàn)身。
一場沖突消弭于無形,而在卡車里的托馬斯仍舊不服不忿,確定自己遠離丁家工廠之后,便摸出手機撥通了阿努松的號碼。
“你是不是泄露了我的計劃?!”電話接通,托馬斯便劈頭蓋臉地問。
“我沒有?。 卑⑴沙泽@地說:“我只按照你的吩咐告訴了南宮烈,沒有再和其他人講過??!”
“確定?”托馬斯又問道。
“確定!”阿努松言之鑿鑿。
托馬斯相信阿努松不敢撒謊,思索再三之后,便掛斷電話,撥通了南宮烈的號碼。
——他當然有南宮烈的手機號碼,以前就聯(lián)系過不止一次。
電話很快接通,南宮烈語氣很差地說:“干嘛?!”
“南宮局長,你在哪里?”托馬斯笑呵呵問。
“我已經(jīng)回國了!”電話那邊傳來南宮烈沒好氣的聲音:“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扯這些沒用的,我就掛了!”
“今天我要去抓丁妙音的事情,你知道嗎?”托馬斯試探著問。
“知道啊,阿努松跟我說了!”南宮烈粗聲粗氣地道:“和我沒有關系!你就算抓到了,我也不會領你的情!”
“抓不到,我失敗了……”托馬斯輕輕地嘆著氣,將之前的過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微?趣¢暁¢稅¨王^ ¢蕞^新¨彰/截′哽¨薪\筷-
“哈哈哈,活該!”雖然南宮烈和顏玉璞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但聽到托馬斯吃癟,他還是很開心的,“真以為在別的國家,你就能為所欲為了?華國軍人照樣踩在你的臉上狠狠蹂躪!”
“南宮局長,我想問問,我調米軍的事,是你跟顏玉璞說的么?”并不理會南宮烈的羞辱,托馬斯再次沉沉地問。
“我和他沒有聯(lián)系,也沒有牽扯!”南宮烈哼了一聲,“我也沒那么閑!”
“那基本可以斷定了?!蓖旭R斯長長地呼了口氣,斟字酌句地說:“南宮局長,你身邊出叛徒了,要么云松,要么吳華,你自己分辨下吧,別被他們坑了?!?
“叛徒你媽!”南宮烈惡狠狠地罵著,“你的行動泄露,就說我這出了叛徒?丁家在老撾遍布眼線,沒準你的兵一落地,他們就知道了!還有,你手底下那么多兵,怎么不說是他們泄露的,真當你們米軍都是什么好鳥?出了問題,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動不動就怨到別人的身上來!”
南宮烈罵罵咧咧地說:“少在這里挑撥離間,云松和吳華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說畢,南宮烈便掛了電話。
……
華國。
南宮烈確實已經(jīng)回國了,清晨的陽光灑向整個大地時,一架銀白色的專機平穩(wěn)降落在京城某小型機場。
身受重傷的南宮烈,在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養(yǎng)后,已經(jīng)勉強能夠站起來了。
我和云松一左一右,攙扶著他的胳膊往舷梯處走去。
南宮烈一邊走,還一邊罵著:“托馬斯這個狗東西,被顏玉璞教訓了,竟然還想把帽子扣到我頭上來,在我這里挑撥離間,下輩子吧!我的兄弟,是世界上最好的兄弟……絕不可能背叛我的!”
“托馬斯確實不是東西!”云松跟著罵罵咧咧。
“看著就像條狗!”我嘴上跟著附和,心里卻是一陣惴惴。
因為確實是我將消息泄露出去的。
昨晚阿努松給南宮烈打電話,說托馬斯要調米軍去抓丁妙音的時候,我和云松都在旁邊,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便立刻將這件事告知給丁妙音。
她第一時間自然聯(lián)系丹達,奈何丹達也應付不了米軍,只好求助了顏玉璞。華國的軍隊不像米軍一樣橫行霸道,但想進入老撾也是輕而易舉,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的風波。!E¨Z-曉?說`旺\ -免¨沸_越·獨^
但我此刻肯定不能承認,只是一再附和南宮烈和云松,痛斥托馬斯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說來也巧,在回翠湖酒店的路上,我突然接到了燕玉婷的電話。
“哎,燕姑娘!”我現(xiàn)在雖然被借調到第七局,但根上還是燕家的人,所以聲音還是非常客氣。
“最近怎么樣啊?也不給我打個電話!”燕玉婷語氣幽怨。
“燕姑娘,我最近挺忙的,跟著南宮局長四處奔波,去了鶴崗、金陵還有老撾,簡直腳不沾地,這才剛剛回國,確實沒時間打電話……”我如實回答著她的問題。
“好啦,知道你忙,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燕玉婷撒著嬌,像是在和我談戀愛,“你們到處跑,有什么收獲沒???”
“還沒有!”我輕輕嘆著氣。
“嘿嘿,還是要看我?。 毖嘤矜眯α似饋?。
“什么意思?”我意識到她話里有話,立刻問道。
“我現(xiàn)在來宋塵和宋漁的老家云城啦!”燕玉婷得意洋洋地道:“任先生讓我也做一些貢獻,我來這邊看看有啥情況?!?
燕玉婷竟然去云城了!
不過云城什么都沒有啊,該抓的都抓了,該藏的也都藏了,能挖出什么東西來?
“厲害!”我由衷道:“燕姑娘,加油!”
“嘿嘿,開玩笑的,我沒什么江湖經(jīng)驗,單純過來碰碰運氣而已,沒準瞎貓碰上死耗子吶……當然,我也不抱什么希望,宋塵和宋漁出了名的難抓,連第七局都沒有什么收獲是吧……”燕玉婷絮絮叨叨,似乎真把自己當成我的女朋友了。
“嗯,試試吧!”我隨口道。
“……我說這么多話,你就說幾個字?”燕玉婷嘟囔著,“吳華,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是啊,我和南宮局長在一起……”我只能狡辯著。
“哦哦哦,那不說了,隨后再打電話?!?
“好的?!?
終于掛了電話,我剛松了口氣,身邊的南宮烈便疑惑道:“怎么回事?”
我只好又給他講了一遍。
南宮烈笑著道:“宋塵和宋漁的老家云城,我早就去過了,一無所獲!燕玉婷去也沒用?!?
“嗯,反正她閑著沒事干……讓她去唄?!蔽乙彩菬o所謂的態(tài)度。
“吳華……”南宮烈突然神秘兮兮地問:“你和燕玉婷是不是有特別的關系???”
云松也把臉湊過來,眼睛里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沒有!”我立刻堅定搖頭,“燕姑娘是大家閨秀、名門之女,哪能看得上我!”
“少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燕玉婷對你什么態(tài)度,我還能看不出來?。俊蹦蠈m烈笑呵呵道:“吳華,你說實話,到底怎么想的?燕玉婷無論樣貌、身材還是家境,都秒殺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了,能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啊,你怎么還扭扭捏捏的了?”
坐在前往翠湖酒店的商務車里,南宮烈突然拋出這個問題,讓我如坐針氈。
經(jīng)歷過老撾兩度“生死戰(zhàn)”后,南宮烈明顯已經(jīng)把我當自己人了,探討這種隱私話題也成為了日常。
我短暫地思考了下,認真地說:“人家各方面的條件都非常好,按理來說我不該挑,但我確實不喜歡她,她的性格太強勢了,稍微不順她的意,一張臉就立刻沉了……我還是喜歡小鳥依人的女孩,家境、條件什么的反倒不是那么在乎?!?
“說得好!”云松立刻附和:“條件好怎么了,咱們可以自己賺錢!與其找個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女朋友,不如找個百依百順的女孩子,起碼自己心里舒坦!”
“憑什么女孩子就該聽你們的話?你倆都是大男子主義,應該批評!”南宮烈笑呵呵道:“不過嘛,也能理解,有人想找聽話的男朋友,就有人想找聽話的女朋友……只要你們自己開心就行!”
進入翠湖酒店,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南宮烈身受重傷,看來能消停一段時間了。
我回房洗了個澡,先給丁妙音打了個電話,得知顏玉璞已經(jīng)回去了,便告訴她以后多上點心,沒人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好,我記住了,以后會更加謹慎!”丁妙音言之鑿鑿地道。
通話結束之后,我又撥通了宋塵的電話,照例將這幾天的事統(tǒng)統(tǒng)給他講了一遍。
“……厲害!”宋塵聽完之后,無比感慨地道:“你現(xiàn)在是真的能獨當一面了,完全不需要我的照顧!”
“那還用說?我的翅膀早就硬了!”我極其得意地道:“以后爭奪家產(chǎn),我是你有力的對手!”
“誰稀罕那個破玩意兒……”宋塵嘟囔了一句,又說:“你在第七局潛伏的挺好,爭取早日接近任星野,弄清楚大司令昏迷的真正原因!”
一聽這話,就知道宋塵那邊還是毫無進展,項云霄的昏迷無疑是他現(xiàn)在最頭疼的問題了。
“好!”我當然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南宮烈安心養(yǎng)傷,確實沒有了新的行動,我則照舊每日練拳、練棍、練十字弩。云松一開始不以為然,后來被我所感染,也每日跟著我練起劍來,有時候去濕地公園,有時候就在酒店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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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用十字弩,我的確不是云松的對手。正常,人家頂級高手好幾年了,我才多久,哪有那么快就能彌補差距的?
迷蹤拳或許可以,但武器不行?。?
不過隨著日復一日的練習,我們兩人的差距正在慢慢變小。
有一次切磋完了,我又敗在他的手上,但比平時又多撐了十幾秒鐘。
酒店的后花園里,云松收劍,淡淡地道:“吳華,你是真沒什么天賦,但我就服你的努力……老話說勤能補拙,我本來不以為然,但是現(xiàn)在信了。沒有什么天賦的你,單憑這份經(jīng)年累月的努力,也一定能在頂級高手之中站穩(wěn)腳跟!”
“嘿嘿……”剛被云松用劍身拍倒的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昂著頭道:“其實我覺得吧,努力也是一種天賦……一般人想努力,他沒那個恒心和毅力!”
云松愣了一下,輕輕地咂著嘴,似乎在揣摩我這句話,過了半晌才緩緩點頭道:“你說得沒錯,努力的確也是一種天賦……我就是那種努力不起來的類型,但凡有你一半的恒心和毅力,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是頂級高手里的佼佼者了!”
頂級高手當然也是分層次的。
最厲害的是二愣子那種,基本上可以稱之為天花板;接下來就是云松這種,頂級高手里的中堅力量,基本就能橫著走了;再然后是我這種,剛剛成為頂級高手沒多久的,還是個典型的小趴菜。
“但是有一說一?!痹扑捎掷^續(xù)道:“你這套棍法很一般,如果能再學習厲害些的,會對你的整體實力有所加成!”
“沒有??!”我搖搖頭,“找不到什么好的棍法!”
向影教我的這套棍法,基本招式都有,劈砍刺撩之類的,以前確實夠用,現(xiàn)在成為頂級高手,就有些不太上檔次了。
云松沉思一陣,說:“我看你這支甩棍,頂端還有尖刺,可以當劍使??!這樣,我將我的劍法教給你吧,是南宮仙長……”
他頓了下,才繼續(xù)道:“以前花了大價錢找人買的劍譜,你用也可以的,不會有違和感。”
“你愿意教我?”我的眼睛當即一亮。
“這有什么不愿意的?”云松笑了起來:“在老撾,你救了我兩次性命,還你一套劍譜而已,算不得什么的!”
“好??!”我也笑容燦爛,“那就麻煩了!”
“小意思!”云松將手中的劍輕輕一揚,擺了個漂亮的起劍式,笑著說道:“聽好了,咱們要學的這套劍法叫做辟邪劍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