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這個稱呼再次驚到了現(xiàn)場的所有人,大家都詫異地看向姜鈴鐺,顯然不明白怎么回事?!に摇猷?暁!稅_旺+ /嶵/鑫¨章`結(jié)\庚+辛\快,
席瑞咧嘴笑了起來,陳衛(wèi)則是一臉茫然,唯有姜鈴鐺面色陰沉。
我知道,瞞不住了。
姜鑼鼓果然大聲講起了之前的經(jīng)歷:“我母親姜桂芳,也就是真正的姜太后,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病逝了,我和妹妹姜鈴鐺擔(dān)心控制不住局面……”
他一五一十,將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最終指著姜鈴鐺的方向大聲喊道:“所以,她根本不是姜太后,而是我的妹妹姜鈴鐺!因為她長得和我母親很像,所以故意把頭發(fā)漂白了騙人的!
這些年來,她把我囚禁在中院的西北角,自己則偽裝成姜太后招搖撞騙!姜鈴鐺啊姜鈴鐺,為了爭奪家業(yè),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今天真相大白,讓大家看看你丑惡的嘴臉吧!”
席瑞同樣厲聲喝道:“姜鈴鐺,按照姜家的規(guī)矩,應(yīng)該是你的哥哥繼位才對!你鳩占鵲巢這么多年,是時候把權(quán)力交出來了吧!主動繳械投降,我們還可以饒你一命,負(fù)隅頑抗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現(xiàn)場頓時一片嘩然,就連陳衛(wèi)都一臉意外地看向姜鈴鐺。
眾人確實非常驚訝,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姜太后,原來一直都是女兒姜鈴鐺假扮的!
這個事實太過震撼,使得現(xiàn)場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所以現(xiàn)場極其安靜,幾乎鴉雀無聲。
整個過程都保持沉默的姜鈴鐺,直到這個時候才開了口,她的語氣舒緩卻又堅定有力:“首先,姜家根本沒有什么規(guī)矩,說是我的哥哥必須繼位,也沒有規(guī)定說男人才能統(tǒng)領(lǐng)疆域——如果有這條規(guī)矩的話,我媽就不會成為姜太后!
所以,我和姜鑼鼓的家業(yè)之爭,和外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誰也沒有資格說三道四!當(dāng)然,事到如今,已經(jīng)把大家扯進(jìn)來了……”
姜鈴鐺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那我不得不澄清一個事實!當(dāng)初把姜鑼鼓囚禁起來,不是因為我要和他爭奪家業(yè),而是因為他想聯(lián)合境外勢力,和紅樓做一個切割,成為疆域真正的皇帝!”
這句話一出口,現(xiàn)場再度一片嘩然,所有人的臉上再度極為吃驚。
畢竟大清已經(jīng)亡了很多年,竟然還有人想做皇帝,想要回到過去的封建時代,實在太夸張了!
“我的話說完了!”姜鈴鐺擲地有聲,清朗的聲音劃破整個別墅上空:“站我還是站他,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站我,還能保持現(xiàn)狀,有吃有喝、安居樂業(yè),做一個堂堂正正的華國人;站他,就等著以后見了他,跪下來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吧!你們愿意做奴才,盡管跟著他好了!”
“站我的人,日后都加官進(jìn)爵!”姜鑼鼓同樣大聲喊著:“我當(dāng)皇帝,你們個個都是將軍、侯爵、地主,保證比現(xiàn)在的生活好一萬倍!”
現(xiàn)場登時像炸開了鍋,站姜鈴鐺只是保持現(xiàn)狀,站姜鑼鼓卻能夠躍升階級,該怎么選似乎不需要多說了。,墈^書^君~ +毋.錯?內(nèi)?容/
封建社會就封建社會,反正我是特權(quán)階級,百姓死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但也有人不是這樣想的。
“姜姑娘,我站你這一邊!”陳衛(wèi)神色激動,臉頰都漲紅了,他大聲喊著:“我是窮苦百姓出身,深知今天的美好生活來之不易……我聽我爺爺講過以前的生活,舊社會根本不把老百姓當(dāng)人看,那是真的四海無閑田、農(nóng)夫猶餓死!我不要回去了,我喜歡新的華國,喜歡新的疆域!”
姜鈴鐺又詫異又驚喜地看向他:“好!好!”
我則一點(diǎn)都不意外,因為在我心里,陳衛(wèi)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之前就曾因為“米國佬”的問題,和席瑞大打出手——好吧,是被席瑞單方面暴打。
陳衛(wèi)的聲音如同一道春雷,又像是先驅(qū)者奏響的號角,瞬間炸醒了現(xiàn)場的不少人。
“對啊,只有瘋子才會想要回到過去那種社會!”
“什么將軍、侯爵、地主,說白了生死還是由皇帝控制著,人家讓你掉腦袋,你就得掉腦袋!”
“我爺爺當(dāng)年參加抗戰(zhàn),瞎了一只眼,斷了一條腿,好不容易才搏來今天的生活,我可不能開歷史的倒車啊!”
越來越多的人朝著我們這邊走來,在我和姜鈴鐺身前形成了一道堅固的城墻。
當(dāng)然,也有不少的人朝著對面去了,他們被姜鑼鼓畫的大餅沖昏了頭腦,真以為自己可以成為將軍、伯爵和地主,所以紛紛圍了上去。
總得來說,還是對面的人更多一些,說明“愚昧”的人還是占大多數(shù),他們只顧自己和眼前的利益,或者只是單純的風(fēng)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根本不管什么社會和時代。
只是這樣一來,一旦開打的話,必定是我們這邊輸了。
“無論如何,都要把姜姑娘護(hù)送出去!”陳衛(wèi)咬牙切齒地道:“所有人聽好了,今天這一仗,不光是為姜姑娘而打,也是為我們腳下的土地而打!無數(shù)前輩和先烈用他們的鮮血,才換來了今天人人平等的社會,我們絕對不能毀在自己的手上啊!”
“好!”身前的一眾姜家軍齊聲大喝,幾乎撼動九霄。
看到這幕,我的心中也倍感震撼。
說實話,不少人都很愛國,但能做到陳衛(wèi)這個地步的確實不多。.求~書·幫? \更·芯?嶵¨全\
這是一條真正的漢子!
“姜姑娘!”陳衛(wèi)又看向姜鈴鐺,“今天這一仗可能會敗,但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和姜鑼鼓拼到底!你要相信,整個疆域,支持你的人一定不在少數(shù)!”
“不止疆域,只要我能聯(lián)系上大司令,他也能派兵支援我除掉姜鑼鼓!”姜鈴鐺一字一句地道:“放心,我一定會活下去的!”
“好!”陳衛(wèi)再次大聲喊道:“兄弟們,殺出一條血路,送姜姑娘出去啊!”
“殺殺殺!”眾人齊聲大喝。
“殺!”姜鈴鐺咬著牙,舉起了手中的自動步槍。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她,此刻目光堅定、殺氣畢露。
“和他們拼了!”我也忍不住被他們的情緒感染,同樣舉起了手中的兩支自動步槍。
“噠噠噠噠噠——”
就在這時,激烈的槍聲突然響起,對方覺得占了優(yōu)勢,已然先開了火,我們這邊當(dāng)即被掃倒了好幾個。
“隱蔽!隱蔽!”陳衛(wèi)大聲喊著。
眾人當(dāng)即散開,就地尋找起了掩體,別墅的院子里有不少假山、涼亭,倒是天然的屏障了,我和陳衛(wèi)則護(hù)送著姜鈴鐺退至客廳之中。
這時候的我,已經(jīng)不單純是幫姜鈴鐺了,而是為了腳下的這片土地戰(zhàn)斗,為了不辜負(fù)那些前輩和先烈的犧牲,為了正義,為了光明,為了時代的奔涌向前。
誰也別想開歷史的倒車!
兩邊在別墅的院子里展開了激烈的交火,各種子彈在空中橫飛,窗戶、大門、假山、涼亭,包括席瑞母親的靈堂,都被打得千瘡百孔,不斷有人倒在地上,不斷有人慘叫著、哀嚎著,這里已然成為人間煉獄。
姜鈴鐺藏在客廳中一根承重柱的背后,不斷探頭出去開槍射擊。
她本來是個新手,但可能骨子里深藏著彪悍的血脈,畢竟這片土地都是姜家打下來的,在如此瘋狂的戰(zhàn)斗中,她體內(nèi)的某些東西被喚醒了,經(jīng)過之前簡單的培訓(xùn),又連續(xù)開了幾槍之后,竟然自動晉升成了老手,每一槍出去都有一名敵人倒下!
看到這幕,我真的驚呆了,“天賦”這種東西確實存在,不得不服!
陳衛(wèi)等人也還擊的異常兇猛,他們心中有更強(qiáng)大的信念,一個個意志堅定、寧死不屈,奈何對方的人實在太多,至少是我們這邊的好幾倍,單拼火力,的確不是對手。
對面射過來的子彈密集如流星,壓得大家?guī)缀跆Р黄痤^來,姜鑼鼓甚至囂張地站在院子的大門口,指著自己的腦袋大聲喊道:“姜鈴鐺,你打啊,往這打……”
“砰——”
姜鈴鐺果斷開槍,要么說這姑娘確實有天賦吶,二人之間至少隔著上百米遠(yuǎn),這一槍竟然打中了姜鑼鼓的耳朵!
“啊——”
姜鑼鼓慘叫一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大量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淌下。
姜鈴鐺還想開第二槍,席瑞已經(jīng)猛地沖出,瞬間把姜鑼鼓撲倒在地,同時口中哀求:“姜公子,你就別折騰了,珍惜點(diǎn)自己的命行嗎……”
“好……好……”姜鑼鼓嚇得不輕,連滾帶爬地?fù)湎蛏砗蟮纳虅?wù)車,藏在車的背后一動都不敢動了。
席瑞則端起手中的自動步槍,藏在一座假山后面,一邊“噠噠噠”朝我們這邊開著,一邊大聲喊道:“沖啊!沖??!誰先拿下姜鈴鐺,賞人民幣一千萬元!”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dāng)即便有不少人沖了過來,雖然當(dāng)場就被掃倒不少,但一撥又一撥人發(fā)起沖鋒,前仆后繼、爭先恐后,金錢的力量確實強(qiáng)大。
在對方高壓的攻勢之下,我們這邊漸漸扛不住了,死傷已然過半。
再這樣下去,對方完全攻陷整個別墅是沒有問題的。
陳衛(wèi)沒轍了,只能回頭喊道:“姜姑娘,你先走吧,從后門出去!宋總管,你護(hù)送她,我們努力多撐一會兒!”
“好!”我也不廢話了,立刻竄到姜鈴鐺的身前,抓著她的胳膊就往后退。
姜鈴鐺也知道不是對手,只能跟著我邊躲邊退,客廳處處都是子彈的痕跡,墻壁、電器、沙發(fā)均是千瘡百孔,一不小心就會被成篩子了。
躲在假山背后的席瑞,看到了我和姜鈴鐺的動作,知道我們要撤退了,當(dāng)即奔了出來大聲喊道:“別讓他們跑了,沖?。 ?/p>
不得不說,席瑞能做姜家軍的首領(lǐng),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現(xiàn)在的確是他們沖鋒的最佳時機(jī)!
“砰——”
然而他剛說完這句話,一道冷槍不知從何響起,正打在席瑞的腦袋上!
不是我們這邊開的。
這一槍打在席瑞的后腦勺上,又從他的前額穿出,顯然是從背后射擊!
兩軍交戰(zhàn),其中一方的將領(lǐng)突然嗝屁,必然會震驚現(xiàn)場的所有人,大家都不自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神情詫異地朝席瑞看了過去。
現(xiàn)場眨眼間便安靜下來,沒有了槍聲,也沒有了哀嚎聲、嘶吼聲。
席瑞中槍的一瞬間,人竟然沒有死,他呆呆地站在原地,還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彈孔,口中不知嘟嘟囔囔了一句什么,有人聽得清楚,似乎是一句“草”,才“咣”的一聲轟然倒地。
席瑞竟然死了,還是被人從背后打死的!
眾人紛紛轉(zhuǎn)頭,想看一看究竟是哪位神人,竟然在混亂之中悄無聲息地要了席瑞的命!
確實有人。
那人一襲亮眼的綠色軍裝,頭上頂著國徽,肩上扛著將星,一臉的威嚴(yán)肅穆,一臉的霸氣橫生。
大司令,項云霄!
他站在別墅大門之外的幾十米處,那里是別墅區(qū)的綠化帶,各種大樹、草叢郁郁蔥蔥。他站在一棵樹后,只露出半個身子,手中舉著一支小巧的九二式半自動手槍。
就是這玩意兒要了席瑞的命!
那可是幾十米外啊!
看看,看看,人家能當(dāng)大司令,果然是有真材實料的吧,這個距離絕對稱得上神槍手了!
“大司令,干得好??!”站在客廳里面的我,雖然和他尚有一段距離,但還是忍不住高聲歡呼起來。
“他竟然在這里!”姜鈴鐺也是一臉意外,眼神中是濃濃的驚喜。
我早知道項云霄在青河縣,之前宋塵告訴過我。
但我沒有第一時間向他求援,因為知道他只帶了十幾個兵,還不夠給姜家軍塞牙縫的,所以只讓姜鈴鐺給陳衛(wèi)打了電話。
這時候項云霄倏然現(xiàn)身,并且一槍就要了席瑞的命,實在給了我大大的驚喜!
對方雖然人多,但只要席瑞一死,肯定亂成一鍋粥了,這時候我們奮起反擊,必然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謝謝了,大司令!”我舉起雙手,大聲地歡呼著,“今天您老人家是首功,是vp!”
“這才哪到哪啊……”這時候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多了,但疆域的天空依舊明亮,太陽也還在半山腰上,照得整片大地一片燦爛,項云霄慢悠悠地收起手槍,還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接著擺了擺手說道:“上吧,讓這些雜牌軍看看正規(guī)軍的厲害……”
話音落下,對面的綠化帶中,赫然沖出數(shù)百名身著作戰(zhàn)服的軍人來,他們個個頭戴鋼盔,手中端著自動步槍,身上還有各種護(hù)具、護(hù)板,腳上更是蹬著防滑防刺的作戰(zhàn)靴,以整齊劃一、銳不可當(dāng)?shù)淖藨B(tài)沖了出來。
怎么說呢,確實要比那群頭戴小花帽、身穿藍(lán)袍子,整體打扮像是恐怖分子的姜家軍威風(fēng)多了。
那叫一個威風(fēng)凜凜、氣吞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