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jìn)入大堂,便聽“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響起,酒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員都圍了上來,前臺的小姑娘激動地大喊著:“你們想干嘛?放開南宮仙長!”
“放了南宮仙長!”“不然我們要報警了!”
南宮焚的身份顯然已經(jīng)傳開了,眼看就要引起眾怒。,咸^魚~看·書. ′更?新¨最/全′
“阿彌陀佛!”大智和尚雙手合十,寶相莊嚴(yán)地道:“各位施主放心,我們是南宮仙長的朋友?!?/p>
“少來這套!”前臺的小姑娘氣勢洶洶,“外面的一幕,我們都看到了!”
兩個武僧以強(qiáng)硬姿態(tài)押著南宮焚,怎么看也不像朋友。
眼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我擔(dān)心出什么意外,又發(fā)生類似紅格鎮(zhèn)的事情,便走上前去,按住南宮焚的肩膀說道:“南宮仙長,你跟他們解釋下吧,免得大家發(fā)生什么誤會。”
南宮焚不敢得罪我,只好抬頭說道:“這幾位的確是我的朋友,大家可以散了?!?/p>
眾人面面相覷、將信將疑,暫時無人動彈,前臺小姑娘又激動地說道:“南宮仙長,你不要怕他們,大家都在這里!”
南宮焚搖了搖頭:“這是攀市,我會怕誰?沒事,你們都讓開吧,他們確實是我朋友?!?/p>
連續(xù)說了兩遍,眾人不得不相信了,這才左右散開,讓出了一條路。
我便摟著南宮焚的脖子往前走去,大智和尚和兩個武僧跟在我倆身后。進(jìn)了電梯,又上了樓,最終回到了房間里。
關(guān)上門的剎那,我才終于松了口氣,接著狠狠一個耳光扇在南宮焚的臉上。
“啪——”
南宮焚不躲不避,臉頰當(dāng)場歪了半邊,鮮血也從鼻孔之中慢慢淌了出來。
大智和尚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兩個武僧自覺地縮在了角落里。
“扇得你冤枉么?”我冷冷道,聲音從齒縫里擠出來。
“不冤?!蹦蠈m焚低著頭,任由鼻血滴滴答答,一點點淌在房間的木地板上,形成一朵朵外形妖冶的紅色花朵。
大智和尚看不下去了,隨手從旁邊的桌上拽了幾張紙巾遞給南宮焚。
南宮焚接過紙巾,剛墊住自己的鼻子,我再次猛地出手,狠狠一拳砸在他臉頰上,接著又一腳踢在他肚子上。
不等他整個人飛出去,我又揪住他的衣領(lǐng),朝他肚子狠狠掄了幾拳。
南宮焚終于扛不住了,身子彎成了蝦米狀,大口大口地嘔著血,我又狠狠一腿掃在他脊背上,他便像塊煎餅一樣狠狠癱在了地板上。
“知道為什么揍你吧?”我蹲下身去,抓著南宮焚的頭發(fā),轉(zhuǎn)過他血跡斑斑的臉來。?\小;e#說}宅¢?= ]-=最.新a,章(節(jié)§更¤新^=?快2
“盛秘書,我錯了……”南宮焚輕輕地喘著氣。
“北龍門的董事長宋漁,是我的好朋友。”我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人家?guī)土宋也簧倜?,將來甚至有機(jī)會一起對付南龍門……你殺他的手下,就是打我的臉,能明白嗎?”
“能……”南宮焚氣若游絲。
“所以我就想不通了,你為什么非要護(hù)著那兩個人……甚至不惜得罪我???”我輕輕拍著他的腦袋。
南宮焚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又沒說出來。
“不要再惹我生氣了。”我沉沉地說道:“現(xiàn)在打電話,讓那兩個人過來……真的,別再跟我耍心眼了,否則我真敢殺了你!”
“……盛秘書!”南宮焚艱難地抬起頭來,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問問北龍門的宋董,我賠他錢行么,多少錢都沒有問題!找這兩個人真的不容易,麻煩你幫忙說說情……”
“不行!”想到裴勇的慘狀,我怒氣沖沖地道:“必須把那兩個人交出來,否則你今天要死在這里!”
看我似乎動了真格的,大智和尚立刻勸道:“南宮仙長,沒必要為了兩個手下搭上自己的命??!你不是想修仙,想復(fù)活你女兒嗎,活下去才有機(jī)會實現(xiàn)??!”
南宮焚想修仙,這是人人皆知的事,但想復(fù)活女兒,卻是我第一次聽說。
大智和尚顯然說中了南宮焚的心事,他沉默許久之后,才緩緩道:“云松和云風(fēng)被我藏到山里去了,那地方?jīng)]有手機(jī)信號,而且路況非常復(fù)雜,別人根本就找不到……晚上進(jìn)山也不安全,只能明天再去找他們了?!?/p>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沒有!”南宮焚搖頭:“盛秘書,我認(rèn)了,不護(hù)著他們兩個了,明天保證帶你進(jìn)山?!?/p>
“好,那我最后信你一次!”
反正南宮焚在我手上,任他再怎么跳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類似紅格鎮(zhèn)那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了。
我呼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好,現(xiàn)在說第二件事,讓你兒子帶著丁姑娘到這里來?!?/p>
因為向影、林霸天和大智和尚都說丁妙音肯定沒事,所以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因此排在了第二位。
誰知南宮焚卻是一臉莫名其妙:“我兒子?丁姑娘?什么意思,我兒子不是在你手上嗎?之前你給我打電話,還拿我兒子威脅我來著!”
我皺起眉:“南宮仙長,你是故意裝傻,還是真不知道?”
南宮焚著急道:“盛秘書,我真不知道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他的模樣不像作偽,或許南宮烈逃出去后,確實沒有聯(lián)系自己的爹。鴻特曉稅網(wǎng) 哽歆蕞快如此,我便把之前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南宮焚聽完后,冷笑一聲:“這王八蛋,竟然挺有腦子,還能想出這種法子!”
話鋒一轉(zhuǎn),又說:“不過盛秘書放心吧,丁姑娘肯定沒事,給那小子八百個膽,他也不敢做什么的!”
“別廢話了,趕緊給你兒子打電話吧!”我催促道。
“哎,哎,好……”南宮焚緩了一會兒,能從地上爬起來了,大智和尚貼心地遞過去幾張紙巾。
他用紙巾簡單地處理了下血跡,接著便坐在地板上,摸出手機(jī),撥了號碼出去。
下一秒,“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的提示音便清晰傳來。
“有其他號碼么?”我蹙起眉。
“沒有了,他就這一個號……”南宮焚搖搖頭。
“你媽——”
我氣憤不已,正要揚起手來扇他,南宮焚立馬抱著腦袋喊道:“盛秘書別著急,雖然電話打不通,但我知道他在哪里……咱們可以直接過去找他!”
“在哪?”我的手停在半空。
但凡他的回答讓我有半點不滿意,肯定一個大耳刮子就呼過去了!
“紅山國際中心!”南宮焚立刻回道。
“啪——”
我一巴掌呼了下去,怒氣沖沖地道:“還想騙我?!下午在那邊,已經(jīng)被你兒子忽悠過一次了!”
“他肯定在紅山國際中心!”南宮焚捂著腦袋,言之鑿鑿地道:“就是因為你已經(jīng)去過一次了,他料定你不會再去,所以更加放心大膽地住在那里……真的,盛秘書,你相信我,那小子一向就是這么狡猾!”
南宮焚咬牙切齒,眼睛里幾乎要瞪出血來:“包括二十年前,我一直懷疑他是為了爭寵,才故意把我女兒推進(jìn)井里的……只是一直沒有證據(jù)!”
一聽這話,我便有些緊張起來,如果南宮烈真的做過這種事情,就說明此人一向善于偽裝自己,起碼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膽小……
說不定丁妙音真有危險!
“現(xiàn)在就去紅山國際中心!”我立刻站起身來,不敢耽誤一分一秒,“南宮仙長,我把丑話說到前面,如果你兒子不在那里……你肯定完蛋了!”
“他肯定在!”南宮焚擲地有聲。
還是由大智和尚陪著,兩個武僧押著南宮焚,幾人跟著我出了房間,乘坐電梯來到地庫,仍開了那輛埃爾法,朝紅格鎮(zhèn)的方向去了。
攀市不大,下面的鎮(zhèn)也不大,半個多小時后便抵達(dá)紅格鎮(zhèn)。
這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紅格鎮(zhèn)里一片寂靜,白天的熱鬧和喧囂都退去了,順利穿過空無一人的集市,便來到紅山國際中心。
故地重游,我已經(jīng)對這里的環(huán)境很熟悉了,本來想直接開車進(jìn)去的,反正南宮焚在我手上,這玩意兒就是大殺器,在整個蜀地都橫行無阻了!
但是我仔細(xì)想了想,終歸擔(dān)心發(fā)生什么意外,畢竟南宮父子的心眼是一個比一個多,便把車子開到別墅區(qū)外圍的馬路上,且停在了一個遍布陰影的角落里。
“我去里面查探一下情況,你們就在這里等著,有事電話聯(lián)系!”我將車熄了火,轉(zhuǎn)頭對大智和尚等人說了一句。
“好!”大智和尚點了點頭。
“南宮仙長,你最好老實點,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機(jī)會了……”我的面色陰沉起來,“再有下一次,我保證要你的命!”
“……是!”南宮焚夾在兩個武僧中間不敢動彈。
問清楚別墅的具體位置后,我便下了車,輕輕松松翻墻進(jìn)了小區(qū),接著便低頭彎腰朝目標(biāo)方向潛行而去。
下午已經(jīng)來過一次,這時候借助天地間的夜色,更是如魚得水、輕而易舉,很快便到了南宮焚提供的位置附近,是一棟三層樓的別墅,門里門外站著不少打手,而且院子里和樓層都亮著燈,和其他黑漆漆的別墅形成鮮明對比。
看來南宮烈確實在這!
但我還沒見到丁妙音,所以不能掉以輕心,在附近的綠化帶里觀察了一會兒后,終于抓到一處打手間的空隙——其實他們也不怎么戒備森嚴(yán),大多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抽煙、聊天——遂悄悄潛過去,趁幾人不注意,迅速穿過空檔,接著翻墻進(jìn)了院子。
院子里也站著不少打手,不過大多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同樣沒發(fā)現(xiàn)我的潛入。
繞著別墅轉(zhuǎn)了一圈,大多數(shù)屋子都空著,只有其中一間傳來聲音,不過是在二樓。這點高度對我來說當(dāng)然不是問題,當(dāng)即手足并用,抓著窗臺和凹凸的墻壁,很順利地翻到了二樓的露臺上。
院子里的燈光并不明亮,甚至透著一些昏黃,我努力掩藏著自己的身子,扶著鐵欄桿一步步朝傳來聲音的房間挪去。
很快,便來到了目標(biāo)房間的窗外。
因為是秋天了,窗戶是關(guān)著的,里面?zhèn)鱽淼穆曇舨淮螅贿^隨著我一步步接近,終于能夠聽清楚了,也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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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丁妙音在里面!
丁妙音坐在一張沙發(fā)上,衣著和發(fā)型都很整齊,和之前沒有什么區(qū)別,顯然確實沒有遇到危險。
唯一變化的是一張臉,之前和我在一起時,總是眉開眼笑,現(xiàn)在的她,則很無奈、很生氣:“南宮少爺,你把我困在這,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南宮烈就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低著頭說:“我也覺得沒有意思……但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能放你走?!?/p>
“你別發(fā)神經(jīng)了,我是不可能答應(yīng)你的!”丁妙音怒氣沖沖。
我正心想答應(yīng)什么,談戀愛,還是結(jié)婚,就聽南宮烈愁容滿面地道:“我就抱你一下都不行嗎?咱們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抱一下沒問題吧?又不是讓你和我談戀愛或者結(jié)婚,有這么困難嗎?”
南宮烈抬起頭來,眼睛泛紅地說:“丁姑娘,我喜歡你很多年了,只是想和自己的青春做個告別……我要的不多,真的就一個擁抱而已!咱們抱一下,我馬上放你走……可以吧?”
原來只是想抱一下!
我心里想,怪不得向影、林霸天、大智和尚和南宮焚都說丁妙音肯定沒事,看樣子南宮烈確實也就這么大的出息了。
這個要求在我看來不算過分,即便丁妙音答應(yīng)了,我也不會生氣。
——朋友間的擁抱,在我看來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丁妙音還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不行!”
“……為什么?”南宮烈輕輕地咬著牙,眼眶愈發(fā)地泛紅了。
“我說過好幾遍了,你是聽不懂嗎?”丁妙音一字一句地道:“這世界上,只有宋漁一個人可以觸碰我的身體……也只有宋漁一個人可以抱我!”
“宋漁宋漁宋漁宋漁!”南宮烈似乎徹底怒了,猛地一下站起身來,眼睛紅得像血,喘著粗氣說道:“你的嘴巴里怎么只有他?!今天,我抱定你了,必須抱你一下,給我的青春一個交代!”
南宮烈狠狠地咬著牙,接著張開雙臂朝丁妙音走了過來。
“你別碰我!”丁妙音立刻站起,口中嘶吼的同時,眼睛四處尋找起來,顯然是在搜羅什么可以利用的器械。
但南宮烈不以為意,仍舊一步步靠過來,顯然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還是那句話,如果丁妙音同意擁抱,我是不會生氣的——但既然她不同意,那就沒有人能干涉她的自由。
“嘩啦——”
我不再猶豫,猛地用肩撞破窗戶,清脆響聲傳來的同時,玻璃碎片灑落一地。
與此同時,我的人也鉆到了房間里面。
“……盛秘書?!”看到我的瞬間,丁妙音一臉驚訝,緊接著是滿面興奮,迅速拔步朝我奔了過來,接著一頭扎在我的懷里,雙臂也緊緊環(huán)住了我的腰。
“沒事了!”我輕輕摸著她的腦袋,拍著她的脊背,柔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