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第二次擄走丁妙音,我是真的急了。*0!0-小!說~網(wǎng)` ?最_新.章^節(jié)\更?新/快_
這小子明顯已經(jīng)瘋了,什么過分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南宮焚不敢敷衍,立刻趴在地上找起了機關(guān)和按鈕,大智和尚也在現(xiàn)場幫忙四處搜羅,兩個武僧則手持短棍,陪著我一起“咣咣咣”砸起了地面,一時間碎石飛濺、塵土飛揚,卻始終不見暗道的入口。
我是真的要急瘋了,時間拖得越久,丁妙音越危險!
正準備讓人去找切割機,南宮焚突然大喊一聲:“找到了,在這里!”
他的手在沙發(fā)下面摸索,似乎觸摸到了什么按鈕,就聽“咔咔咔”的聲音響起,地板果然漸漸分成兩邊,黑漆漆的洞口顯現(xiàn)出來。
以往碰到這種暗道,我是不敢貿(mào)然進入的,誰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很可能陷入更大的危機中。但這一次涉及丁妙音的安危,哪里能顧得上這些,迅速摸出手機,調(diào)出手電筒模式,接著一頭扎進洞中,順著亮光在黑漆漆的巷道里穿行起來。
“咚咚咚”幾聲響起,有人跟著我跳進地洞,南宮焚、大智和尚等人也都追了上來,急促的腳步聲始終在我身后接連不斷。
我舉著手機上的照明燈,瘋狂地在地洞里奔行,隱約還能聽到前方傳來動靜,南宮烈到底抱著一個人,再加上丁妙音必然掙扎,所以南宮烈肯定是跑不快的!
想到這里,我的速度愈發(fā)快了,奈何這段地道實在太短,奔了也就幾分鐘的樣子,前方就出現(xiàn)了隱隱的亮光。
我再次加快速度,一頭竄出了地道,發(fā)現(xiàn)自己是從一個山洞里鉆出來的。
再看左右,自己身處一個樹林之中,四周均是密密麻麻的參天大樹,月光透過樹葉艱難地照射下來,不遠處還有一條正在“嘩啦啦”流淌的小河。
四周一片黑漆漆的景象,不說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差不多了,可視范圍也就十幾米的樣子。
完全沒有看到南宮烈和丁妙音的蹤跡!
這里明顯是別墅區(qū)外面的荒野了,我也不敢隨便選個方向去追,生怕南轅北轍,離丁妙音越來越遠,仔細傾聽了一陣,并沒發(fā)現(xiàn)聲音,又忍不住嘶聲大吼起來:“南宮烈,給老子滾出來,你以為自己能躲到哪里去啊……”
沒有回應(yīng),整座樹林鴉雀無聲,像是誤入了什么鬼地或是禁區(qū)。
“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響起,南宮焚、大智和尚等人也從暗道里鉆了出來,看我站在原地不動,紛紛問道:“盛秘書,怎么回事?”
我便迅速講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又說:“咱們分四個方向去找,南宮烈抱著一個人,肯定跑不遠的!有消息了就打電話!”
“好!”幾人紛紛點頭。?{零*點>看?1\書|¥ `,?無@錯#§內(nèi)1容2
大家正要散開,某個方向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樹林里顯得極其清晰和刺耳。
轉(zhuǎn)頭朝那方向一看,就見幾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正從黑暗中走出。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南宮烈,他的雙手被反綁了,上半身也系著繩子,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之前就被揍得挺慘,現(xiàn)在看上去更慘了。
跟在他身后的,或者說正押著他的,是個身形精瘦的中年男人,大概五十多歲年紀,寸頭,長臉,兩鬢斑白,眼神明亮,身上穿著藍色唐裝,腳上踩著棕色布鞋,一手抓著南宮烈的后脖領(lǐng)子,一手轉(zhuǎn)著兩個大紅色的文玩核桃,走路時氣定神閑、淡定從容,卻又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霸氣。
這種霸氣并非刻意培養(yǎng)就能形成,必須長時間處在上位者的姿態(tài),才能自然熏陶出來!
中年男人身后,還跟著兩個同樣精瘦的青年,身上穿著黑色的練功服,胸前刺一只金色的雨燕,做展翅騰飛狀。二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卻也散發(fā)著不凡的氣質(zhì),無論身姿還是步伐,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練家子。
兩個青年手中,攙扶著一位面色蒼白、有氣無力,就連走路都有些費勁的女孩。
正是丁妙音!
看到我的瞬間,丁妙音突然來了精神,立刻甩開兩個青年的攙扶,邁開兩條長腿快速朝我這邊奔了過來。
我當然也立刻迎了上去。
“盛秘書!”這一瞬間,丁妙音是想撲到我懷里的,但考慮到身邊的人太多,還是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打了一聲招呼。
畢竟她明面上的身份,還是宋漁的未婚妻??!
“丁姑娘,你怎么樣?”看她蒼白的臉頰,我心里很著急,但也只能耐著性子詢問。
“沒事!”丁妙音搖了搖頭,“南宮烈把我打暈了,現(xiàn)在腦袋還有點疼……不過沒有什么大礙,最多有點腦震蕩吧,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我自然非常心疼,想將她抱在懷里好好安撫一下,但當著其他人的面,也實在不好意思這么干,整得好像給宋漁戴綠帽似的。
我便低聲問道:“救你的那幾個人是誰?”
“津門八爺!”丁妙音立刻回答:“和我家也是世交,一般人叫他八爺,我叫他八叔?!?/p>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原來身穿唐裝的中年男人就是津門八爺!
他竟然也來蜀地了?
為什么?
南龍門不是正在津門對付他么,根據(jù)向影的線報,還說已經(jīng)取得了不小的進展……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被他發(fā)覺了,跑來蜀地避難或者找援手了?
一連串問號從我腦海中冒出來,我將丁妙音拉到自己身后,隨即抬頭看向津門八爺。?*6/#~1%看=)?書aD+網(wǎng)=|| #}更\新-^最?·快-(?我雖然是第一次見他的面,但早就聽過他的大名,知道他叫燕千城,在津門是開武館的,手下徒弟眾多,在家排行老八,所以人稱八爺。
燕千城的祖上據(jù)說也是習武的,曾率領(lǐng)津門所有武行的師傅們積極參與抗戰(zhàn),立下不世之功,也為自己的子孫后代攢下了一份大大的家業(yè)。
在津門這片土地上,燕千城絕對稱得上“無敵”這兩個字,有權(quán)、有勢、有人、有錢,誰見了不稱一聲八爺!
與此同時,南宮焚、大智和尚已經(jīng)奔了上去,紛紛驚訝地問:“八爺,你怎么來這里了?”
燕千城笑瞇瞇道:“南宮仙長、大智方丈,我當然是有事才來的……不過嘛,先解決盛秘書的事情吧?!?/p>
說著,他將手中的南宮烈推到了南宮焚的身前。
南宮焚當然怒不可遏,狠狠一耳光扇向了自己的兒子。
“你真是個混蛋!”南宮焚罵罵咧咧,再一次拳腳相加,將南宮烈踹倒在地,瘋狂地揍了起來,“砰砰啪啪”的聲音不絕于耳。
燕千城則快速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盛秘書!”燕千城來到我的身前,將兩個核桃往拳心里一握,沖我拱了拱手,確實很有武者風范。
“哎,八爺,久仰大名!”我沖他點點頭,自然擺出秘書長的架子。
“不敢!”燕千城轉(zhuǎn)過頭去,指著自己身后的兩個青年說道,“這是我本家的兩個子侄,燕雙,燕飛,都是頂級高手!”
“哎,真不錯,年輕有為??!”其實我才二十多歲,但這時候也只能故作老成,滿臉欣賞地看向兩個三十出頭的青年。
“盛秘書過獎了!”燕雙和燕飛滿臉欣喜。
“確實不錯!”我點點頭,又看向燕千城,“八爺,你怎么來這了?”
燕千城畢恭畢敬地回答道:“盛秘書,我就是聽說你在這里,所以才過來的,救下丁姑娘只是巧合……不過這些事情等隨后再講吧,你先處理南宮烈的事情?!?/p>
“好!”我點點頭,便邁步朝南宮烈的方向走去,丁妙音當然緊緊跟在我的身后。
大智和尚則留在原地,和燕千城說著什么。
很快,我便來到南宮焚的身邊,他再一次把親兒子打了個半死,南宮烈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渾身上下一動不動,只有胸腔微微起伏。
但我不會再被他欺騙了,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尚方寶刀。
“盛秘書!”南宮焚又一頭跪倒在我的身前,“砰砰砰”地磕起頭來,“再饒他一次吧,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你上一次也是這么說的!”我冷冷道,“這樣的兒子,你留著還有什么用?直接讓他死了,徹底一了百了!”
“盛秘書,我已經(jīng)死了一個女兒,不能再死一個兒子了啊……”南宮焚抱著我的小腿,哭哭啼啼、淚流滿面。
大智和尚和津門八爺看不下去了,一起過來求情,讓我放南宮烈一馬。
我咬牙道:“南宮仙長,別說我不給你面子!你兒子實在罪大惡極,屢次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可以不要他的命,但他必須留下點什么,否則永遠記不住這次教訓!”
我蹲下身去,順著南宮烈的左肩,手起刀落,空中閃過一道冷光,徑直將他的左胳膊砍了下來。
——我還是很善良的,沒砍他的右臂。
“啊——”
一道凄厲的慘叫聲響起,瞬間劃破了整個小樹林的夜空,之前還一動不動的南宮烈,像是觸電一樣瘋狂地在地上滾來滾去,同時左肩處瘋狂地往外飆著血,迅速染紅了四周的一小塊土地。
“阿彌陀佛……”大智和尚雙手合十,低下頭去。
“唉——”燕千城輕輕地嘆了口氣,將頭轉(zhuǎn)到一邊去了。
“兒子!”南宮焚則第一時間撲向南宮烈,迅速脫下自己的衣服堵在他肩膀處。
努力幫他止血的同時,南宮焚又迅速摸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我兒子的胳膊被人砍了!”電話接通,南宮焚迅速大叫道:“趕緊叫救護車,提前準備好血袋,我兒子是sb型血……不不不,是ab型血……”
南宮焚的聲音雖急,偶爾還出現(xiàn)口誤,總得來說卻是有條不紊,始終冷靜理智地做著安排。
打完電話,南宮焚低頭一看,用來給南宮烈堵傷口的衣服已經(jīng)徹底被血浸透了。
還好燕千城這位武行師傅隨身帶著急救包,立刻敷了厚厚的一層傷藥上去,還用止血帶系在了南宮烈的左肩處,總算暫時阻止了血液的繼續(xù)外流。
“沒事了,沒事了,醫(yī)護人員馬上就到……”南宮焚輕拍著兒子的腦袋,撫慰著他。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不知道是最痛苦的時候過去了,還是已經(jīng)失血過多導致休克,南宮烈再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只剩下胸腔還在微微起伏。
南宮焚將他抱在懷里,眼淚“撲簌撲簌”地淌下來。
我能隱隱地察覺到,因為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父子倆之間是隱隱有一些隔閡的;但在此時此刻,南宮焚也確實心疼自己的兒子、憐愛自己的兒子。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笨吹侥蠈m烈暫時沒事了,大智和尚總算松了口氣,再次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你除了會念阿彌陀佛,還會干什么???”燕千城忍不住轉(zhuǎn)頭吐槽了一句。
“如果南宮少爺不幸離世,我可以超度他……”大智和尚雙手合十,又“嘿嘿嘿”笑起來,“開個玩笑,不要當真。”
“真是無聊的玩笑!”燕千城哼了一聲。
“嗚哇嗚哇嗚哇——”
南宮焚親自打的電話確實有效,樹林外很快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紅藍相間的霓虹燈也刺破了黑暗,給人帶來無限的曙光和希望。
不過救護車是進不來樹林的,幾個醫(yī)護人員急匆匆抬著擔架奔了過來。
“這里!”南宮焚立刻站起身來大聲叫嚷。
醫(yī)護人員循著聲音來到現(xiàn)場,看到南宮烈的胳膊已經(jīng)做過緊急處理,也沒有說廢話,迅速將他抬上擔架,接著又問了一句:“斷臂在哪,時間不長的話可以再接回去!”
“在這!”南宮焚立刻朝之前遺落在地的斷臂撲過去。
但我抬起腳來,踩在了斷臂之上。
“盛秘書……”南宮焚渾身發(fā)抖,又忍不住雙腿一彎,朝我跪了下來,臉上老淚縱橫。
“不行!”我沉沉道:“說要他一條胳膊,就要他一條胳膊!南宮仙長,知足吧,換成別人,命都沒了!趕緊送你兒子去醫(yī)院吧,失血過多拖得久了真會死的!”
“……”知道我不可能把胳膊還回來了,南宮焚一咬牙,迅速站起身來,沖著醫(yī)護人員說道:“走吧,那條胳膊不要了,把我兒子的命救回來就行了!”
醫(yī)護人員雖然不理解發(fā)生了什么,但也只能聽南宮焚的命令,將南宮烈抬上擔架后,便急匆匆朝樹林外去了。
南宮焚望著那些人的背影,看著他們出了樹林,上了救護車,“嗚哇嗚哇”地離開,藍紅相間的霓虹燈也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才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我。
“盛秘書,謝謝你饒他一條命!”南宮焚低著頭,沖我彎下腰來,淚水“啪嗒嗒”掉下來。
我一聲不吭,彎腰撿起地上的斷臂,觀望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看到不遠處有條流淌的小河,隨即狠狠用力丟了過去。
“噗通——”
斷臂在夜空之中劃過一條弧線,又跌進小河之中,“嘩啦啦”的聲音傳來,儼然順著河水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