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地將燕千城叫起來后,他的兩個子侄,燕雙和燕飛也到位了,并且給他帶了早餐。+卡?卡·小+稅?網(wǎng)\ /哽_新?蕞\快¨大智和尚也有相同的待遇,金剛和金杵從餐廳回來,同樣帶了早餐,還是三份,其中一份是兒童餐,有卡通造型的小饅頭。
看來大智和尚那點事情是人人皆知了。
經(jīng)過一夜的養(yǎng)精蓄銳,又補充好能量之后,大家便出發(fā)了,分乘兩輛車子,朝南宮焚口中的“百靈山”去了。
金剛開車,金杵坐在副駕駛,我和南宮焚、大智和尚坐在后排。
燕千城和他的兩個子侄坐另外一輛車。
坐在車上,南宮焚始終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時不時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眉宇間露出憂愁之色。
我忍不住說道:“南宮仙長,你最好別?;?,想想你兒子的下場……真的,我已經(jīng)夠忍耐了,千萬不要惹我!”
南宮焚點了點頭,腦袋低了下去。
“你兒子怎么樣了?”我又輕聲問道。
“挺好的,手術很成功?!蹦蠈m焚仍低著頭,聲若蚊蟻。
看他實在沒有心情交流,我也不說話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智和尚,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時不時拿起手機按幾下,眉宇間也有揮之不去的陰郁。
“不是,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沒好氣地道:“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老婆突然聯(lián)系不上了……”大智和尚搓著手,掌心里浸滿了汗,往褲子上抹幾下,又拿起手機操作,屏幕上一大片綠色文字,卻始終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戀愛腦!”我哭笑不得地說:“行了,早晨不是還好好的嘛……沒準人家只是睡個回籠覺,你就別一驚一乍的了!”
“但愿吧!”大智和尚呼了口氣,將手機收了起來,雙臂抱在胸前,仍舊唉聲嘆氣,“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你老婆孩子應該挺多的吧?”我忍不住說道:“每一個都這樣重視嗎,豈不是要累死你?”
“盛秘書,不能亂說!”大智和尚驚呼起來,“我就這一個老婆、一個孩子!”
“南宮仙長,你信嗎?”我轉(zhuǎn)頭問南宮焚。
“不信?!蹦蠈m焚搖搖頭。
“我真的是個很純情的人啊……”大智和尚抬起頭來,看著車頂喃喃自語。
百靈山距離市區(qū)一百多公里,一個小時的車程之后終于到了。車子停在山腳下,眾人一起下了車后,南宮焚告訴我們,說還要徒步大概三四個小時。
“你瘋了嗎?”我沒好氣道:“你把云松和云風藏那么遠干什么?”
“……不想被你找到,當然要藏遠一些了!”南宮焚愁眉苦臉。
“還是那句話,千萬別?;?!”我冷笑了一聲,指著前方的樹林道,“行了,帶路吧!”
南宮焚便走在前面,我們一眾人跟在后面。EZ小說徃 冕沸悅犢以防南宮焚?;ㄕ校沂冀K和他靠得很近,如果真的發(fā)生什么意外,能第一時間抓住他的后領,同時仔細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
路途遙遠,還好秋高氣爽,天氣非常涼快,我又經(jīng)常鍛煉身體,所以走起來并不費勁。
南宮焚一個修仙的,雖然修來修去也沒什么成果,但起碼獲得了一個好身體,爬起山來也不吃力。燕千城和他的兩個子侄不必多說,都是武行出身,區(qū)區(qū)這點路程,根本不在話下。
金剛和金杵就更不用說了,兩個武僧,輕輕松松。
最難受的是大智和尚,肥頭大耳的他,啥時候登過這樣的高山,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不斷嚷嚷著歇一會兒,像極了《西游記》里的豬八戒。
“大智方丈,你需要勤加鍛煉了!”我靠著一棵大樹,樂呵呵地吐槽大智和尚,藏在身后的手則摸出尚方寶刀,小心翼翼地在樹干上留下一道記號。
“我主要是年紀大了,如果二十出頭,也不是問題!”大智和尚喘著粗氣,從一塊大石頭上站起,繼續(xù)跟著大家往山上走。
“你拉倒吧,就是昨天晚上被掏空了!”我又嗤笑著吐槽了一句。
“滴滴答——”
南宮焚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站住腳步,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便不耐煩地掛斷了,揣在兜里繼續(xù)往前走去。
“誰?。俊蔽冶灸艿鼐X起來。
“托馬斯,米國那個外交官!”南宮焚一臉煩躁地說:“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了,說想跟我合作,給我提供幫助……我不樂意搭理他?!?
這個托馬斯,還真是持之以恒啊!
“直接拉黑唄。”我樂呵呵道。
“沒事,再往前走,手機就沒信號了!”南宮焚手搭涼棚,向前遠眺了一下。
“哎?!蔽尹c點頭,趁著這個機會,又轉(zhuǎn)頭沖其他幾人道:“不管咱們和南龍門斗成什么樣,絕對不能尋求托馬斯的幫助!這也是任先生的要求,他老人家特意跟我說了,逮著誰和托馬斯合作,直接要他的命,不用客氣!魯太公的前車之鑒,你們一定要吸取教訓!”
“我們絕不和托馬斯聯(lián)系!”“堅決不做賣國賊!”大智和尚和燕千城紛紛點頭。
!“反正誰和托馬斯勾勾搭搭,我就要誰的命!”我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地道。
太陽漸漸升高,天氣有些炎熱起來,大家的額頭和脊背上都冒出了汗。又往前走了一陣,手機果然漸漸沒信號了,顯然已經(jīng)進入了所謂的無人區(qū)。
大智和尚最后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顯然老婆還是沒聯(lián)系他,又嘆口氣揣了起來。?五-4¨看_書\ ^已.發(fā)′布\罪¢辛?蟑?節(jié)^
看到這幕,我覺得有點好笑,難不成這位方丈真是位戀愛腦?
隨著手機漸漸沒了信號,我們也徹底進入了這座深山。在這里,如果發(fā)生點什么事,外人都很難知曉,可謂死得不明不白。
這期間里,我一有機會,便悄悄在樹干上留下記號,方便自己安排的人手能及時跟上來。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日正當中,天氣愈發(fā)炎熱,就連我都忍不住有點想抱怨的時候,南宮焚終于站住不動彈了,眼睛直勾勾望著前方,說道:“到了,云松和云風就在那里?!?
我們立刻順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就見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個碩大的洞口,兩邊長滿各種雜草,看著有些幽深恐怖,如果自己是一個人來,未必真的敢走進去。
“走吧!”我推了南宮焚的肩膀一把,再次警告他道:“別耍心眼,否則我不會放過你了!”
南宮焚悶著頭往前走去,我們一眾人跟在他的身后。
很快到了洞口,南宮焚邁步走入其中,我們也迅速跟了進去。步入洞中,才發(fā)現(xiàn)里面大有玄機,第一是空間大,至少好幾千個平方,第二明顯經(jīng)過人工斧鑿,地面非常平整,四周還有許多透氣孔,密密麻麻地嵌在墻上,不光方便換氣,還有陽光照射下來,所以洞穴之中亮堂堂的,沒有想象中的陰暗、潮濕。
更讓人驚嘆的是,洞穴中央竟然還有一座高塔,是用磚塊和水泥雕砌成的,大概有七八層樓那么高,整體形狀像金字塔,但頂端是一塊數(shù)尺見方的平臺。
這還不算什么。
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高塔四周竟然畫滿了各種各樣看不懂的符文,有用朱砂畫的,有用毛筆畫的,各種紅色、黑色交織在一起,染出一幅幅讓人極其不適的畫面來。
我剛想問南宮焚一句這些都是什么東西,以及云松和云風在哪,這家伙突然撒丫子往前奔去!
還好我早有準備,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領,隨即陰沉沉笑著道:“想跑?沒那么容易!”
南宮焚使勁掙扎了幾下,始終掙脫不了,面色痛苦地哀求道:“盛秘書,我保證殺了云松和云風,你別帶走他們兩個行嗎……”
“反正一樣要殺,你交給我不就行了?”我蹙起眉。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南宮焚的面色愈發(fā)痛苦:“盛秘書,你別逼我!”
“你到底想干嘛?”我的眉頭再次鎖了起來。
“噼里啪啦——”
與此同時,四周那些密密麻麻的透氣孔中,竟然同時跳下許多人影,少說也有幾十號吧,個個都是手握刀棍、殺氣騰騰,以極快的速度將我們一眾人圍了起來。
大部分人的裝扮都很普通,運動衣、運動鞋之類的,一看就是職業(yè)的打手。
但領頭的四個卻是道士,個個都是傳統(tǒng)的道袍和十方鞋,手中還拿著劍,看年齡都在四十歲往上,隨即明白過來,他們就是南宮焚之前說過的云氣、云吞、云山和云河了。
四個頂級高手!
說句實話,我從一開始就察覺到南宮焚可能會?;ㄕ?,所以做了充分的準備,但沒想到耍得這么直白。
關鍵是他還在我手里啊!
我揪著南宮焚的后領,又好氣又好笑道:“南宮仙長,你這是要干啥?寧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護著你那兩個手下是吧?”
就連大智和尚和燕千城也忍俊不禁:“南宮仙長,你別鬧了,這么搞有什么意義嗎?”
南宮焚咬牙切齒地道:“盛秘書,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我的眉頭微微蹙起。
還沒明白過來他是什么意思,又有腳步聲響起來。
在空中。
我們幾個迅速抬頭,就見高塔頂端的平臺之上,還有一條延伸至后方的通道,那條水泥通道橫在空中,也就不到一米的寬度,這時候正有人在上面走著。
走在最前面的是幾個打手,他們個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手中抬著兩個渾身上下捆著繩子的道士,正是云松和云風。
二人已經(jīng)昏過去了,所以一動不動,任由幾個打手抬著。
再往后,是一個面目威嚴的中年男人,我認識他,南宮家的管家黃志,之前已經(jīng)見過面了。
幾人很快走到高塔頂端的平臺之上,接著將云松和云風放在地上,并且迅速退了回去。
只有黃志還留在原地。
黃志站在高塔之上,面色凝重地朝地面看來,居高臨下地沖我們這邊喊道:“南宮仙長,準備好了!”
南宮焚的脖頸被我掐著,神情卻還十分淡定,點點頭道:“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不是——”我仍抓著南宮焚的脖頸,疑惑地道:“你們到底要干嘛啊?”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南宮焚咬著牙,沉沉說道:“盛秘書,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之所以辛辛苦苦修仙,就是為了復活我二十年前不幸墜井喪生的女兒!
后來,我在一本線裝版的古籍之上,終于找到復活我女兒的方法,找到兩個年輕的頂級高手,年齡不能超過二十五歲,且要五官端正、氣質(zhì)非凡,并且還得七月十五出生。
在我女兒二十周年祭的當天,在繪滿符文的祭臺之上,將他們和另一個藥引子,一起用火燒死,獻祭給邪神,就能復活我女兒了……”
“……今天就是你女兒的二十周年祭?”我很詫異。
“是的!”南宮焚重重點頭。
“……”我有些頭疼地道:“南宮仙長,別這么迷信啊,不可能成功的!”
南宮焚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道:“不管能不能成,我都想試一試!符合條件的頂級高手不多,我是花了很大的代價,好不容易找到四個,想著就算中途出現(xiàn)意外,肯定也夠用了!結果真的出了意外,在齊魯就死了倆……剩下兩個,我不可能交給你了,必須讓我完成儀式!”
“你說那是云松和云風,就一定是云松和云風啊?”我皺起眉:“萬一你找了兩個易容的人,想玩一出瞞天過海,還是想護著他們倆怎么辦?”
別說我太敏感,類似這樣的事,以前不是沒發(fā)生過!
“我不會拿我女兒的事情開玩笑!”南宮焚怒氣沖沖地道:“等燒死他們后,可以將骸骨交給你,隨便你怎么檢查dna,他們百分百就是云松和云風!”
“好,這個問題暫時揭過。”我繼續(xù)道:“你女兒怎么復活?她已經(jīng)離世二十年了,總不能突然憑空變出來吧?”
“我女兒的尸體,我一直保存著,并且用特殊的藥物墊著,可保證她永遠不腐不壞!”南宮焚抬起頭來,看向某個方位。
我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高塔頂端的下面一層,放著一口小小的棺材,上面同樣貼滿各種符文。
想到那里面躺著南宮焚年僅五歲的女兒,二十年了仍舊栩栩如生,我不禁有些后背發(fā)涼,但又莫名有些感慨。
可以說南宮焚有些瘋魔了,但不能否認他對女兒的愛?。?
我正想再說點什么,大智和尚突然插嘴:“盛秘書,反正云松和云風遲早要死,讓他們死在這里也是一樣的……你拿骸骨回去給北龍門也可以嘛!”
“大智方丈,謝謝你幫我說話!”南宮焚的臉上滿是感動。
“阿彌陀佛,出家人本就慈悲為懷……南宮仙長不必客氣!”大智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燕千城則始終沉默不語。
“盛秘書!”南宮焚再次看向了我,紅著眼睛說道:“拜托你,讓我試一試吧!”
“……好吧!”坦白說,我覺得活活把人燒了有點恐怖,但想到裴勇的死,一顆心又硬了起來。
“謝謝盛秘書!”南宮焚一臉激動,要不是周圍人多,恐怕就給我跪下了。
“你之前說,除了兩個頂級高手,還要燒一個藥引子?”我想起什么,又問:“那是什么?”
“黃志,上藥引子!”南宮焚抬起頭來,沖著高塔頂端的管家說道。
“好!”黃志轉(zhuǎn)頭,沖著通道另外一邊的人揮了揮手。
“啊——”
一道凄厲的慘叫聲突然響起,聽聲音是個婦人,但很快就戛然而止,似乎被人捂住了嘴。因為視角原因,我們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正覺得奇怪的時候,通道之上再次響起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