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消瘦男子這番話,那位‘馬老板’頓時眼睛一亮,立馬興奮道:“這主意好!還是伍先生您想得周到!”
“只要讓孫國勝那家伙親眼看到他請來的什么大師根本屁用沒有,他指定就心灰意冷了。”
“如此一來,我再登門去找他盤下山莊,他肯定不會再拒絕。甚至,他有可能反而覺得我是冤大頭,巴不得趕緊把山莊轉(zhuǎn)手給我?!?
“哪怕到時我把價格壓得很低,估計他咬咬牙,也會同意,盡可能止損!”
伍先生笑了笑,道:“就是如此!”
“伍先生,那您覺得我什么時候去找那孫國勝合適?”
馬老板又問道。
伍先生想了想,道:“你待會兒帶我去孫國勝那山莊附近,等我驅(qū)使靈體進(jìn)入山莊,你就可以直接去山莊里找他了?!?
“如此一來,馬老板你進(jìn)入山莊后,估計恰好能看到他們被我的小寶貝兒嚇得屁滾尿流的場面?!?
“這樣也更方便馬老板你壓價。”
“另外……”
說著,伍先生頓了頓,嘿嘿一笑后,又與那馬老板交代了一番。
片刻后,兩人商討妥當(dāng),這才終于動身,前往蘇妍卿表叔的那座山莊……
與此同時。
山莊內(nèi),蘇妍卿的表叔孫國勝終于弄來了一碗黑狗血,隨即他又去山莊后面的養(yǎng)雞棚抓了只公雞……
“閆大師,黑狗血和公雞血都已經(jīng)給您準(zhǔn)備好了!”
孫國勝語氣恭謹(jǐn)?shù)恼f道。
白須道士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孫老板,你給我吧,正好我這法壇也布置好了,接下來就可以開壇做法了!”
“好,好!一切就拜托閆大師您了……”
孫國勝忙不迭的應(yīng)了聲,趕忙將那黑狗血和公雞血遞給白須道士。
白須道士接過后,立馬將黑狗血和公雞血分別倒了一些到另一個碗里,接著又取出了一些朱砂與之混合。
待做完這些,他才拿出了毛筆和一些符紙,開始寫寫畫畫……
“望舒,這家伙布置的這法壇,看著倒還真有點(diǎn)像模像樣的?!?
這時,林青竹不禁開口說道。
寧望舒笑了笑,道:“唬人的把戲而已,并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作用?!?
不過,話音剛落,寧望舒卻忽然驚‘咦’了一聲,有些怔然的看著那白須道士正在繪制的紙符,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望舒,怎么了?”
聽到他的驚咦聲,林青竹不禁狐疑的看向他。
一旁的蘇妍卿以及寧若瑄、祝汐顏幾人也紛紛好奇望來。
寧望舒緊緊地盯著白須道士正在繪制的紙符。
雖然他所在的位置跟對方有些距離,但以寧望舒的眼力,哪怕不用神識,也依舊能看清對方在符紙上所繪制的符篆。
聽到林青竹的詢問,他依舊盯著白須道士面前的紙符,微蹙著眉,神情中帶著幾分詫異的說道:“看來我倒是有些小瞧他了?!?
嗯?
聽聞此言,林青竹和蘇妍卿等人紛紛一怔。
蘇妍卿立馬按捺不住問道:“望舒,怎么說?難道這個人還真有捉鬼驅(qū)邪的本事?”
寧望舒回過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
見蘇妍卿一臉錯愕,他當(dāng)即解釋道:“怎么說呢,那個家伙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并不是修行之人,也沒有半點(diǎn)修為?!?
“不過,他現(xiàn)在畫的紙符倒是有些不尋常!”
微頓了一下,寧望舒又道:“準(zhǔn)確的說,是他在紙符上所畫出的其中一道有些奇怪的字符給我一種十分神秘、不凡的感覺?!?
在說話間,寧望舒已直接釋放出了神識去查探那白須道士所繪制的紙符上的那一道神秘‘字符’。
接著,他又繼續(xù)說道:“不出意外的話,那道字符本身就蘊(yùn)含有頗為不凡的力量,哪怕他并未在其中傾注任何的靈力,甚至那道‘字符’本身給我的感覺也僅僅是徒具其形?!?
“但即便如此,那道‘字符’應(yīng)該也能夠?qū)σ恍こ5墓眵刃八钪?,造成一定的殺傷!?
聽到這番話,林青竹和蘇妍卿等人都有些吃驚。
她們?nèi)滩蛔√ь^看了那白須道士一眼。
“望舒,這么說來,這家伙還真不完全是在胡說八道吹牛?”
林青竹驚訝道。
“這個……怎么說呢。就像我剛才所說,他畫出的那道字符雖然對一些尋常的邪祟之物有一定的殺傷和克制效果。”
“但如果真遇到了兇戾一些的邪祟,估計就有些不太夠看了。”
寧望舒說道。
“這樣啊……”
林青竹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
這時,寧望舒忽然又道:“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他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那道字符?!?
“如果他是一名修行者,并且真正掌握了那道字符,而不僅僅是像現(xiàn)在這樣,明顯只能畫出其形,我估計這道字符的威能應(yīng)該十分不俗!”
寧望舒對此的確十分好奇。
那道字符給他的感覺,十分神秘而深邃晦澀,同時又玄妙無比,隱隱約約似乎蘊(yùn)藏著極其驚人而浩瀚的偉力!
只不過,那白須道士所畫出的字符只有其形,更深層次的,寧望舒也無法查知和判斷。
“看來稍后倒是可以問問他究竟是從何處得來這字符的,或許能有些收獲也未可知……”
寧望舒心中暗道。
在寧望舒與林青竹等人說話間,那白須道士還在繼續(xù)畫著紙符。
那些紙符上除了寧望舒所說的那一道神秘字符之外,其他的,都只是些毫無用處的符文而已。
當(dāng)那白須道士一連畫了好幾張紙符后,這才終于停下了筆。
接著,他又從身上的布袋中取出了一柄桃木短劍。
并看向一側(cè)的孫國勝,道:“孫老板,你且往后退一些,貧道要開始做法,誅殺盤踞此地的邪祟,并破除匯聚于此的陰煞之氣了!”
聞言,孫國勝似乎一凜,忙道:“好,閆大師,那就麻煩您了!”
白須道士笑著擺擺手,從容道:“孫老板客氣,誅除邪祟,乃我道義不容辭之事!只是此邪祟極兇,便是以貧道的道行,也得費(fèi)上一番功夫?!?
“稍后孫老板你若是見了什么匪夷所思的景象,也無需驚慌,且在一旁好好看著貧道如何降服那邪祟便是!”
“行!”
孫國勝應(yīng)了聲,趕忙向后退了些許。
而那白須道士,此時則已手持著桃木短劍,站在那法壇之上。
他神情肅穆,腳踏禹步的揮舞著手中的桃木短劍,煞有其事的開始做法,嘴里還念念有詞著不知名的咒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