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鐘家。
看到曹旭與竇景晨回來,而且身邊還跟著葉振天等人,鐘晟和鐘天賜不由愣了一下,旋即還是趕忙起身相迎。
“見過曹仙師、竇仙師!”
“嗯。”
曹旭與竇景晨微微點(diǎn)頭。
這時,鐘天賜按捺不住,急忙開口問道:“兩位前輩,為何只有你們回來,我?guī)熥嫠麄兡??那姓寧的,可是已?jīng)死了?”
“還有,這些人……”
說著,鐘天賜看了眼葉振天以及隱龍的那幾名大宗師。
曹旭微笑著開口:“放心吧,那姓寧的雖然目前暫時還未死,不過,他已被你幾位師祖祭出的仙器鎖妖塔鎮(zhèn)壓?!?
“目前他們正在合力煉化那人,不日應(yīng)該就能將其鎮(zhèn)殺,屆時你師祖他們自然就會回來。而陳師兄也還留在那邊,催動我宗至寶乾坤寶鑒,助你幾位師祖。”
“至于他們嘛……現(xiàn)在都已臣服于我太上仙門?!?
聞言,鐘天賜頓時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旋即又與身旁的鐘晟相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滿是激動和興奮。
雖然寧望舒暫時還沒死,但既然曹旭和竇景晨都回來了,而且有了曹旭這番話,他們也相信寧望舒已必死無疑!
“大哥,你看到了嗎?那個姓寧的,馬上就要死了,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鐘天賜不由抬頭看向天空。
鐘晟也是眼含熱淚,不過很快,他就抹了抹眼角的淚痕,看向何施仁,忙上前道:“何老,這次多謝您了,否則,我孫兒的仇,還不知何時才能報!”
何施仁擺擺手,嘆道:“小晟,你無需如此。畢竟,當(dāng)年若非你爺爺舍命相救,我早已化為一堆枯骨。”
“之前對于天偉的事,我也無可奈何。但既然這次有機(jī)會,你又開口了,我豈能不幫?”
聽到這番話,一旁的葉振天與彭繼祖,還有隱龍的那幾名大宗師這才恍然大悟。
終于明白過來,何施仁為何要幫著太上仙門和上清宮的人設(shè)局,將寧望舒引入對方提前布好的陷阱,置寧望舒于死地了。
原來何施仁竟然與鐘晟有舊,而且鐘晟的爺爺還曾救過何施仁的命!
對于寧望舒與鐘家之間的恩怨,他們倒是有所耳聞。畢竟,當(dāng)初寧望舒曾讓隱龍的人傳達(dá)上層,讓其警告鐘家。
這時,曹旭再次開口,“好了,鐘先生,此番,徐師兄讓我二人先一步回來,是讓我們前去殺了那個姓寧的妹妹與"道侶"?!?
“你應(yīng)該能查到對方身在何處吧?”
聞言,葉振天等人不由一驚,顯然沒想到曹旭等人竟然要如此趕盡殺絕,打算對寧望舒身邊的人下手!
不過,眼下他們也沒法說什么。
而鐘晟則立馬應(yīng)道:“曹仙師請放心,我這就馬上讓人去查一下他妹妹和他那個"道侶"具體身在何處?!?
“一有消息,立馬告知二位仙師!”
“嗯,那就好!”
曹旭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看向一旁的葉振天等人,緩緩道:“等鐘先生查清楚后,此事就交給你們?nèi)マk吧。”
葉振天等人一怔,相互看了看,似乎有些猶豫。
見狀,曹旭頓時輕哼一聲,音量稍稍抬高了幾分,語氣微冷道:“怎么,這才剛剛臣服我太上仙門,就敢忤逆本座的意志?”
葉振天等人頓時一驚。
隱龍的一位大宗師急忙道:“曹長老息怒,并非是我等有意忤逆您的意思,而是……”
“而是什么?”
曹旭冷聲問道。
那位隱龍的大宗師趕忙回道:“而是據(jù)我們所知,寧……那個姓寧的當(dāng)初身邊還有一位元嬰期的奴仆?!?
“我們是擔(dān)心,就我們前去的話,若是他的那個奴仆跟在他妹妹和"道侶"身邊,那我們可遠(yuǎn)不是其敵手?。 ?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對啊。僅憑我等的實(shí)力,即便聯(lián)手,也很難敵得過!”
曹旭微皺了下眉。
這時,何施仁也開口道:“前輩,此事確實(shí)如此。兩年前,那姓寧的,的確曾帶著一位有著元嬰期修為的奴仆出現(xiàn)過?!?
“這次他那個奴仆并沒有出現(xiàn),確實(shí)很有可能被他安排跟隨他妹妹或女友身邊,保護(hù)她們?!?
見何施仁也這么說,曹旭便不再懷疑。
不由看了眼身邊的竇景晨,道:“竇師弟,那為兄便親自去一趟吧。”
“也好!”
竇景晨點(diǎn)點(diǎn)頭。
隨即,曹旭又看向葉振天等人,道:“行了,那你們就先離開吧,若是有什么吩咐,我們會聯(lián)系你們的?!?
“好!曹長老、竇長老,那我等便先告退了……”
葉振天等人暗自松了口,趕忙告退。
雖然他們已經(jīng)臣服于太上仙門,也已經(jīng)接受了這一切,但真要讓他們親自去對寧望舒身邊的人下手……他們其實(shí)還是有些下不了手。
現(xiàn)在不用他們親自動手,那自然再好不過。
隨著葉振天幾人離去,曹旭又看向鐘晟和鐘天賜,道:“兩位,煩請給我們安排一處地方暫歇。”
“等你們查清楚那人的妹妹和"道侶"究竟身在何處,本座再動身去將她們斬殺?!?
聞言,鐘晟忙應(yīng)道:“好,好,天賜,趕緊帶兩位仙師先去休息。”
“好的,爺爺!”
鐘天賜忙應(yīng)了聲,當(dāng)即對曹旭和竇景晨道:“兩位前輩,這邊請……”
“嗯?!?
曹旭和竇景晨輕應(yīng)了聲,跟著鐘天賜去了一側(cè)的廂房。
片刻后,鐘天賜走了回來。
他看了看鐘晟,道:“爺爺,那姓寧的可不只有一個妹妹和女友這兩個親屬,我記得蕭家不是與他親戚么,他母親就是蕭家之女?!?
“咱們要不要將此事告知曹前輩他們,讓他們把蕭家也一并連根拔除?”
聞言,鐘晟卻是擺了擺手,搖頭道:“那倒不必。一來,我跟簫老頭當(dāng)年多少也算是有幾分交情,雖然如今蕭老頭已然身死,但念在當(dāng)年的那點(diǎn)情分上,不至于讓蕭家滿門盡滅?!?
“二來,這么干的話,哪怕其他人表面上不說什么,但背地里,我們蕭家恐怕會成為眾矢之的?!?
“一旦日后有個萬一,恐怕我們鐘家會被所有人群起攻之?!?
“何況,那姓寧的原先與蕭家本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還是半年多之前,才突然相認(rèn)的。他們之間不至于有太深的瓜葛?!?
“所以,還犯不著如此趕盡殺絕?!?
說著,鐘晟微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如今那姓寧的已身陷死局,必死無疑。當(dāng)初蕭建國是靠著那個姓寧的才毫無懸念的進(jìn)入中樞?!?
“如今,咱們雖然沒必要對蕭家趕盡殺絕,但蕭家也該動一動,讓他們邊緣化?!?
鐘天賜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爺爺您說得在理?!?
這時,鐘晟又道:“上次那個姓寧的與魏家之間的事,不僅讓魏家顏面掃地,還讓魏家老二在與蕭建國的直接競爭中落敗,失去進(jìn)入中樞的機(jī)會?!?
“若是讓魏家知道那姓寧的已必死無疑,只要我再親自牽頭,魏家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與我們聯(lián)手,一起將蕭家踢出局。”
頓了頓,鐘晟繼續(xù)說道:“不僅僅是魏家,包括那次的王家、李家以及郭家,當(dāng)時他們忌憚于那個姓寧的,不敢追究那姓寧的扇他們家中小輩耳光的事?!?
“但想來,他們內(nèi)心恐怕多少還是有所怨隙的,只要再拉上這幾家,他蕭建國想不被踢出中樞,蕭家想不被邊緣化都難!”
鐘天賜頓時眼睛一亮,道:“沒錯,而且,爺爺,95局和隱龍的那幾位大宗師,如今也都已臣服曹前輩他們?!?
“咱們完全可以再拉上他們,一同給上面施壓?!?
“到時,上面再如何,也必須得把蕭建國踢出中樞,邊緣化蕭家!”
鐘晟露出一抹笑容,道:“”
“95局和隱龍的那些大宗師那邊,就交給何老去聯(lián)系就行。他們已經(jīng)知道咱們鐘家與曹仙師等人的關(guān)系,若是讓何老再告訴他們,你乃是上清宮正式弟子?!?
“想來他們是斷然不敢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