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地。
一道炙熱的白光,從嚴老大站立之地,陡然炸裂開來。
蘑菇云升起。
恐怖氣浪向著四周席卷而去。
因為此地是翼羊的封印之地,比較特殊,能容納的力量更強,神墟規(guī)則并未將原力炸彈的威勢抹去。
但即便是這樣,也只稍微阻擋翼羊殘軀片刻,并未造成什么實質(zhì)傷害。
“哼!不自量力?!?/p>
短暫停留之后,巨大羊頭與擎天巨手,再次提速。
在它即將逼近秀秀時,天地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神靈之眼,第二次顯現(xiàn)在蒼穹之上。
金色瞳孔周遭閃爍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雷霆。
聲勢駭人,遠超第一次。
巨大羊頭死死盯著杜休的逃遁方向,眼中盡是不甘心,卻不敢再行追殺,停在原地。
在它剛被囚禁之時,就嘗試過掙脫束縛,但神罰的滋味,讓他痛不欲生。
尤其是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引動神罰,其威力更是會翻倍。
“螻蟻,我發(fā)誓,待到我解封之日,諸天萬界將再無你立足之地?!?/p>
翼羊的聲音,穿透空間,傳遍整個戰(zhàn)場。
與此同時。
極地古戰(zhàn)場某處。
殘留的百余名暗裔王族,正在空中逃竄,聽到翼羊的咆哮聲,速度不約而同的放緩。
亞克斯趴在某位族人的背上,氣息萎靡不振。
他扭頭看著身后的數(shù)座雪山輪廓,面帶疑色。
“我們離開之后,莎麗又嘗試討伐翼羊了?”
“應(yīng)是如此,如若不然,翼羊怎會陷入暴怒之中?!卑狄崂险哳h首,又頗為納悶道,“沒想到莎麗如此大膽,竟然敢向神代生靈亮劍?!?/p>
“興許是因為翼羊長相丑陋而出手,母皇都是神經(jīng)病,不必理會。”亞克斯未想太多,反而嘆口氣道,“先離開此地,去征調(diào)一些白銀氏族,攻打尸人古城?!?/p>
極地古戰(zhàn)場一行,暗裔一族可謂是損失慘重,他們現(xiàn)在急需召集部下,去搶奪機緣提升戰(zhàn)力。
如若不然,遠古神墟算是白進了。
“是,少主。”
此時。
遠處,大地輕輕顫抖。
陣陣獸吼聲傳來。
亞克斯從族人背上起身,揮翅站在空中,盯著前方雪景,神情嚴肅。
不多時。
遠處的地平線上,數(shù)萬頭體型龐大的兇獸,躍入眼簾。
那里。
數(shù)十米高的兇獸,雙臂捶胸,仰天長嘯。
空中。
各類飛行兇獸,高空啼鳴,遮天蔽日,浩浩蕩蕩。
三大兇獸王族之一,泰坦王族攜周遭古戰(zhàn)場的兇獸大軍,趕至此地。
兩方對峙。
“亞克斯!你可知莎麗在何處?”
大軍前方,獨眼泰坦甕聲甕氣的開口道。
聞言,亞克斯反問道:“你找莎麗何事?”
“你就告訴我莎麗在何處即可,至于找她什么事,你不必知曉?!?/p>
“獨眼,遠古神墟內(nèi),機緣頗多,隨機傳送下,教廷的實力已被大幅度削減,此時萬萬不能再起內(nèi)斗?!?/p>
亞克斯勸慰道。
兇獸一脈找蟲族一脈,那還能有什么好事。
除了干仗就是尋仇。
但遠古神墟內(nèi),教廷與帝國早晚要展開大決戰(zhàn)。
母皇再怎么神經(jīng),可她們一身戰(zhàn)力卻不容小覷,若是缺少蟲族一脈的參戰(zhàn),必會枉死不少教廷人。
“啰哩啰嗦。”
獨眼泰坦煩躁的擺擺手。
氏族一脈的人,就會講大道理。
著實煩人。
“行了,實話告訴你吧!我來找莎麗,是為了杜休,你趕緊告訴我她在何處,若是誤了我等報仇,我族高層必會向暗裔族發(fā)難?!?/p>
“為了杜休?他跟莎麗在一起?”
亞克斯無比詫異。
難道那個羽人是杜休所易容?
“廢話,若不是杜休,莎麗也配我率大軍跋山涉水的追殺?”
“可是,以你的腦子,還能查到杜休的線索?”
“亞克斯!你若想死,大可直言,我親自送你一程!”
見對方嘲笑他的智商,獨眼泰坦暴跳如雷道。
此時,亞克斯與暗裔老者相視一眼。
看來泰坦王族真的有杜休的線索。
這幫蠢貨,不會撒謊演戲。
不過,此線索是真是假,尚待商榷。
亞克斯道:“莎麗就在后方的雪山之中。對了,雪山下的宮殿,莫要進去,那里面囚禁著神代生靈,貿(mào)然進入,會引得對方襲擊?!?/p>
“聒噪!”
獨眼泰坦冷哼一聲,率領(lǐng)大軍直接離去。
看著兇獸大軍離去,亞克斯氣的肝顫。
什么玩意??!
自己好心好意的提醒對方,卻被嫌棄了。
兇獸一脈純腦殘。
若不是擔(dān)心整體戰(zhàn)局失利,他肯定不會搭理對方。
暗裔老者道:“少主,杜休此子危害頗大,一旦成長起來,他的神靈權(quán)柄要比母皇更加恐怖,我族要不要與兇獸一脈一同聯(lián)手追殺?”
亞克斯冷笑道:“不必,杜休的線索是真是假,尚且兩說,讓這些蠢貨自己去吧?!?/p>
氏族一脈與兇獸一脈,實在是尿不到一個壺里。
就像剛才,他心平氣和的與獨眼溝通,后者一張口就是毫無智商的老杠精語氣。
真與其合作,說不定半路都能打起來。
再者而言,即便有那么一絲機率,線索是真的,可他麾下族人折損太多,與其合作也幫不上太大的忙。
......
空中。
萬余頭蟲兵聚集在一起,宛如一團黑云,不停移動。
某個大型母蟲背上。
莎麗坐在甲殼凸起處,小手托著下巴,心中盤算著所剩蟲兵種類與戰(zhàn)力。
清算完以后,她雙手抱著后腦勺,躺在甲殼上,悵然若失。
好不容易搜集到的蟲族大軍,就剩這么一點了。
人生好難呀!
此時,她突然想起了某事,趕忙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沖著周老哀求道:
“老爺子,您走吧!求求了?!?/p>
這癡呆老爺子是真聽話啊!
杜休讓他禍水東引,他就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將命令貫徹的死死的。
“小蟲子,你別怕,杜監(jiān)察使沒下令殺你,我不會動手的?!?/p>
周老寬慰道。
“可問題是您健忘??!”
莎麗心塞滿滿,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尸人記憶會定期清零。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nèi),周老已經(jīng)“失憶”十幾次了。
每次失憶,杜休都得拿著監(jiān)察令牌哄半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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