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地。
無數(shù)黑色火苗如子彈般,在空中拖拽著氣浪,從圓盤內噴射而出。
見此一幕,負責圍殺牽制死亡天災兵團的一眾氏族天驕,趕忙撐起原力護罩抵擋。
雨滴虛影與原力護罩接觸的瞬間,宛如滾燙的巖漿遇見雪堆,后者瞬間被消融。
毒原力突破原力護罩后,去勢不減,落在氏族天驕身上的器具上。
某位氏族天驕低頭看著胸前護甲上的黑色雨滴,眉頭緊鎖道:“黑色...杜休的毒原力又進化了?”
“應該是,不過還好,杜休被傳送到教廷大后方,沒有獲得機緣,雖然無法感知其實力,但按照時間推測,他的原修境界不會太高,原力質量也不像北陵神墟時那般恐怖?!?/p>
旁邊,石人族天驕擦去體表上,還未來得及滲下去的黑色雨滴,心中松口氣,面帶笑容道。
根據(jù)北陵神墟的幸存者所言,接觸到杜休的毒原力時,會有劇痛襲來,但此刻卻沒感覺。
想來是杜休剛剛凝液不久,原力質量并未提升太多。
“杜休牽扯了我們太多骨干力量,導致帝國千大天驕無人可制止,需要趕緊解決他麾下的天災兵團,好去支援其他人?!?/p>
石人族天驕看著遠處的戰(zhàn)場上,一位位帝國千大天驕逞兇,臉上布滿憂色。
“咦,怎么沒人說話。”
見無人應答,他扭頭看向旁邊人,只見一眾氏族天驕,正躺在地上,臉上神情無比安詳。
仿佛頃刻間入睡。
見此一幕,石人族天驕遍體生寒,剛想轉身逃走,只覺眼前一黑,癱倒在地,失去了呼吸。
杜休站在空中,看著滿地的氏族天驕尸體,神情平靜,目光深邃。
毒原力四次異變之后,其威力遠超他的想象。
經實戰(zhàn)檢驗,普通的九轉凝液天驕,一碰就死,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杜休掃視周圍戰(zhàn)場情況。
姜早早還在劈阿敦,后者還在咆哮。
異類圣子還在劃水,主講人還在慘叫。
威納還在瞎指揮,獅人族還在出工不出力。
趙帝憑借著極速在與命運交手期間,還能時不時救點女學生。
不完全體的神圣騎士團與圓桌騎士團打的很慘烈,不斷有人受傷咳血,隨春生擊敗了演出者,正在向著圓桌騎士團支援而去,有后者加入,應該能占據(jù)優(yōu)勢。
藍雨與神秘人打的有來有回,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張生與飛廉之間的決斗,聲勢最為浩大,形成了一大片戰(zhàn)場真空地帶,但前者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已經服下了數(shù)副藥劑。
總體而言。
在高端戰(zhàn)力層面,帝國占據(jù)些許優(yōu)勢。
但在中低端戰(zhàn)力上,帝國盡顯頹勢。
隨機傳送之下,雖然帝國天驕機緣不少,但普通學生就有點遭重了,真是全看運氣。
加上在暮帝城內,很多修行資源都被強行征調,優(yōu)先供應給帝國千大天驕,這就導致普通修院學生的修行,再次緩慢。
也因如此,他們的戰(zhàn)場處境,無比艱難,宛如炮灰。
若不是帝國千大天驕在各個分割戰(zhàn)場上四處救火,估計帝國修院學生剛一交戰(zhàn),就會被屠戮大半。
“需要趕緊提速了。”
杜休心中暗自一嘆。
不管哪個時代,只要有戰(zhàn)爭,苦的永遠是底層普通人,
修院網上。
【杜休:王助理,以我的位置為中心,讓方圓一公里內所有的修院學生撤退,注意,要時刻注意我的位置,我會從B1區(qū)域清理到N1區(qū)域,區(qū)域內的學生,都要陸續(xù)撤走?!?/p>
【王助理:收到?!?/p>
片刻后。
在大后方坐鎮(zhèn)指揮的修院導師助理,發(fā)布一條條命令。
接到通知的修院學生,趕忙撤退。
B1區(qū)域戰(zhàn)場上。
氏族戰(zhàn)士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修院學生,眼中有些困惑。
對方這就撤了?
那我們可就去擊殺其他人了!
一眾氏族戰(zhàn)士正準備向著其他區(qū)域支援時,頭頂上出現(xiàn)一個背負黑色圓盤的身影。
剎那間。
該區(qū)域內,下起一場名為死亡的大雨。
杜休一輪黑雨砸下,面無表情的直接去往下一個區(qū)域。
而此過程,全程不到兩分鐘。
穩(wěn)健休下線。
天災休上線。
二十多分鐘后,清理七八個分割戰(zhàn)場的杜休,原力消耗大半,不再用大招洗地,手握禁忌之刃,身遭黑色毒焰纏繞,化為推土機,不停的在各個戰(zhàn)場上穿梭。
所過之處,留下一地尸體。
此時。
整個戰(zhàn)場,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甚至有一部分正在交戰(zhàn)的雙方天驕,也停下了手。
原因無他。
杜休所到之處,天空下起黑雨,氏族戰(zhàn)士齊刷刷的倒地就睡。
原力護罩、器具、體修防御,在他面前都宛如紙糊的一樣。
主打一個“人人平等”。
剛察覺到不對勁時,異類圣子便齊刷刷的撤退到邊緣戰(zhàn)場,且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大蝙蝠,你修煉的功法與杜休修煉的功法,真的是同出一門嗎?”
袁月把視線從戰(zhàn)場上空那道籠罩著黑焰的身影上收回,僵硬的轉身問道。
這踏馬還怎么玩??!
杜休的大范圍原力攻擊,并沒什么技巧可言,普通天驕都可以做到。
但問題是,原力分散,其攻擊力也會下降。
誰能像杜休一樣,擁有恐怖的毒原力,沾之即死。
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
此時。
“杜休與我修煉的功法一樣不一樣,重要嗎?只要我跟父修煉的一樣就行?!?/p>
梅見淵臉上掛著病態(tài)的笑容,顯然還沉浸在與師父相處的幸福時光里。
回憶中。
夕陽下。
一位三十多歲的冷漠男人拉著一位七八歲小男孩的手,漫步在帝國大街上。
小男孩抱著玩具,仰頭看著冷漠男人。
后者,是前者的救世主。
兩人的影子。
拉的很長很長。
回想起此副畫面,梅見淵癡癡地笑著。
...
戰(zhàn)場上。
隨著時間推移,杜休的身影穿過五成以上的戰(zhàn)場區(qū)域。
死亡天災兵團的鐵蹄,碾碎一個又一個戰(zhàn)團。
直接或間接喪生在杜休手下的氏族戰(zhàn)士,超過二十萬人。
氏族戰(zhàn)士再也承受不了這種壓力,開始潰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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