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夜,我不知不覺地在蘇妍的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我醒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還摟著蘇妍。
估摸著快到小雨平時起床的時候,我小心挪開蘇妍搭在我腰上的手臂。
趕緊下床去找著散落一地的衣物,要是被林小雨發(fā)現(xiàn),我在蘇妍房間里過夜就完蛋了。
就在我手忙腳亂套上褲子,正拎起T恤時。
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林小雨的聲音傳來:“蘇妍?你醒了嗎?我好像聽見你屋里有動靜?”
我穿衣服的動作都僵住了,如果被林小抓現(xiàn)場,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目光掃向床上,蘇妍也被驚醒了,看到我還在她的房間里,十分震驚,但隨即被她強壓下去。
蘇妍清了清嗓子:“我剛醒怎么了?”
“哦,沒事,聽見有聲音,以為你起來了。”
“對了,你有沒有看到陳豪,他昨晚好像沒回來。”林小雨念念叨叨。
“我不知道啊,一會打個電話問問他。”蘇妍幫我圓著謊。
“我先洗漱,一會再問?!绷中∮暾f著朝衛(wèi)生間走去。
危機暫時解除,但警報遠未結(jié)束!我必須立刻離開這間屋子,趕在小雨洗漱完出來之前!
我以最快的速度胡亂套上T恤,甚至顧不上穿襪子,一把抓起地上的鞋子。
就擰開門鎖,探出頭左右張望,走廊空無一人,確認小雨在還衛(wèi)生間里洗漱。
就是現(xiàn)在!我趕緊溜了出去,又去街上買了些早餐,假裝剛從外面回來。
三女都在客廳等著,我故作自然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吃早餐吧。”
“陳豪,你昨晚是不是沒回來?”林小雨突然發(fā)難。
“我回來得晚,你睡著了。今早特意早起給你們買早餐。”我面不改色說了個謊。
“真的?”林小雨懷疑的看著我。
我信誓旦旦:“當然是真的!昨晚回來時還碰到蘇妍了,她可以作證?!?/p>
林小雨轉(zhuǎn)向蘇妍求證,后者淡定點頭:“我起夜時確實看見他了?!?/p>
現(xiàn)在蘇妍跟我穿一條褲子,自然是幫我說話。
“可能是我睡太死了,沒發(fā)現(xiàn)你回來!”林小雨嘀咕著。
我暗自松了口氣,卻看見韓夢瑤仍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
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小雨,周末我們?nèi)タ纯窜嚢???/p>
經(jīng)過昨晚的努力,首付的錢總算湊夠了。
林小雨十分驚喜,果然把注意力放到車上:“真的?你終于存夠錢買車了?”
蘇妍突然插話:“我也去,順便幫小雨提提意見?!?/p>
“那就一起去吧?!蔽抑荒艽饝?yīng)下來,誰讓兩個都是我‘女朋友’。
送走三女離開出租屋后,我騎著電瓶車趕到站點報到,開始新一天的送外賣工作。
張光天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我:“陳豪,你這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昨晚去偷人了?”
“滾蛋,送外賣累的?!彪m然被猜中,但還是否認了。
“得了吧!我送外賣這么多年,還沒累出過這種腎虛相?!睆埞馓炖^續(xù)調(diào)侃。
我沒搭理他,低頭檢查電瓶車電量后就往外走:“管好你自己吧!”
剛拐出站點沒多遠,手機就響起了新訂單,錦江公寓18樓,備注還寫著“麻煩快點”。
我從商家那里取到外賣后,火急火燎趕到公寓樓下,卻被保安攔住了:“外賣員走樓梯,現(xiàn)在電梯在維修。”
“可客人說很急!”我試圖解釋。
“都說了電梯在維修,坐不了!”保安不耐煩揮了揮手。
我暗罵一聲:“18層的樓梯,真是日了狗。”
可外賣還是得送,我拎著袋子就往樓梯間沖。
費了很大力氣,我才爬上18樓,客戶接過外賣時非但沒說謝謝,反而抱怨:“怎么這么慢?”
“你們這棟樓的電梯在維修。”我強壓著怒氣解釋。
這客戶估計也是不想爬樓梯才點的外賣,聽我這么一說,直接冷冷甩上了門。
“算了,反正也習(xí)慣了?!蔽易猿班止玖艘痪?。
我剛下到一樓,手機后臺就彈出條差評:外賣小哥服務(wù)態(tài)度差,送餐慢吞吞,收到的外賣都涼透了。
盯著手機屏幕,突然覺得這十八層樓梯白爬了。
“冷靜,冷靜!”我深吸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的心理素質(zhì)比以前強多了。
這要是在以前,我非得沖上去跟他理論個明白不可。
午飯時間,我又來到王姐面館。照例點了一碗肥腸面,順便逗了逗新來的服務(wù)員羅英。
這丫頭臉皮薄,隨便說兩句就臉紅,倒是給憋屈了一上午的我,添了點樂子。
幾天后,我接到一單送去醫(yī)院外賣訂單,又是那個吃貨蘇妍點的。
送去醫(yī)院前,蘇妍給我發(fā)了條信息:“記得給護士長帶份水果啊?!?/p>
我搖搖頭笑了,這蘇妍點個外賣都能搞出人情世故來。
去水果攤挑了些新鮮水果,誰讓我那天把護士長給吃了。
改天得讓蘇妍幫忙再約她出來喝酒,再續(xù)前緣。
拎著外賣和水果來到護士站,蘇妍正低頭寫著什么。
我把東西往柜臺一放:“你的外賣到了,記得分些水果給小雨?!?/p>
林小雨最近被調(diào)去了檔案室,那地方我可進不去,只能拜托蘇妍轉(zhuǎn)交了。
“知道啦!”蘇妍淡淡應(yīng)了一聲。
我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卻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她戴著口罩,但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還有鎖骨處那顆淡褐色的小痣,我記得太清楚了。
這個女人就是林以欣。
那天晚上在會所的大床上,我還吻過那顆痣,想到她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
林以欣看到身穿外賣服的我時,腳步都變慌亂了。
隨即低頭裝作不認識,跟著主任醫(yī)師快步走開。
我轉(zhuǎn)身問蘇妍:“剛才那個高個子女醫(yī)生是新來的?”
蘇妍掃了眼林以欣的背影:“你說她啊,剛來的實習(xí)醫(yī)生?!?/p>
“怎么?你對她有想法?要不要給你牽線搭橋???”蘇妍明顯是調(diào)侃的語氣。
“沒想法,就是覺得面生?!蔽夷男枰K妍介紹,早跟林以欣好上了。
又簡單聊了兩句,我就離開了醫(yī)院。
再待下去很可能撞見那個討人厭的劉海峰,到時候又得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