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沒事就好!”我這才松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黃莉看了眼手機:“該去比賽現(xiàn)場了。你的情況再觀察觀察,我們實驗室有緩解的藥……”
沒等她說完,我連忙打斷:“應該沒事,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聽到“藥”字我就發(fā)怵,可不敢再吃黃莉給的藥了。
“行吧,我們先去比賽現(xiàn)場!”黃莉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沒過多久,我們一行人就來到了比賽場地,現(xiàn)場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參賽者。
比賽現(xiàn)場被改造成了高規(guī)格的國際生物醫(yī)藥競賽會場。
入口處懸兩側分別插著參賽國的國旗,有許多來自全球高校的參賽團隊正在緊張準備。
評委席設在正前方的高臺上,十幾位來自國際知名藥企和學術機構的專家正在翻閱資料。
最先上臺的是MIT團隊正在演示的納米靶向給藥系統(tǒng)。
我百無聊賴坐在觀眾席上,要不是為了陪韓夢瑤,才懶得來這種正經(jīng)八百的學術場合。
環(huán)顧四周,確實有不少穿著正裝的小姐姐,個個知性優(yōu)雅。
可惜我現(xiàn)在這狀況,連多看一眼都得掂量掂量。
“真是暴殄天物?。 蔽覄傂÷曕止就?,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低頭一看,來電顯示讓我有些疑惑:“沈柔?她找我干嘛?”
我趕緊找了個安靜角落接起電話:“喂?”
“陳豪!你知道被你害得多慘嗎?”電話那頭傳來沈柔帶著哭腔的怒吼。
“什么叫我把你害慘了?”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公司開除了,你現(xiàn)在滿意了吧?”沈柔的聲音里帶著指責。
我立刻明白過來,這是她跟老外開派對的事情東窗事發(fā)了。
“你的事跟我沒關系,”我有些無語。
我舉報的是李欣,至于沈柔是李欣把她供出來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突然傳來沈柔歇斯底里的吼聲:“現(xiàn)在很多人都知道了,你讓我以后還怎么辦?”
“你那些破事是我逼你做的?”我冷笑著反問。
“我可不欠你什么?!闭f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真是個神經(jīng)病,自己作死還要賴在我頭上。
我煩躁的把手機塞回口袋,一抬頭正好看到黃莉。
“沒事吧?”她走過來小聲問。
“沒事,遇到個不講理的?!闭攵嗾f幾句,廣播里突然響起比賽即將開始的通知。
“走吧,你得坐在臺下,看不到你夢瑤會緊張的。”黃莉也是因為這事才過來找我的。
我點點頭,跟黃莉回到觀眾席坐好。
臺上的韓夢瑤緊張掃視著觀眾席,直到看見我坐下,她才如釋重負深吸一口氣,開始了她的演講。
“我們團隊研發(fā)的這款藥品叫藍色大力丸,這項研究一旦成功,將成為廣大男性患者的福音!”
韓夢瑤的講解生動流暢,但評委們的反應卻相當平淡。
畢竟市面上類似的藥物有很多種了,這個選題確實缺乏新意。
我注意到有位評委甚至悄悄打了個哈欠。
韓夢瑤完成了十五分鐘的展示,有些失落地走下臺來。
黃莉立即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灰心,這只是初賽,后面還有復賽?!?/p>
“是啊,”我也湊過去安慰說。
“你們研究的這個藥效,確實挺厲害的?!闭f到最后幾個字時,我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可不是嘛,我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的感覺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藥效何止是厲害,簡直強得有點過分了。
韓夢瑤勉強笑了笑:“謝謝。不過我看評委好像都不太感興趣!”
“別急著下結論,”黃莉倒是淡定很多。
望著陸續(xù)上臺的其他參賽隊伍,“如果這次比賽沒有企業(yè)愿意投資,我們這個項目恐怕很難繼續(xù)下去了。”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個研究對她們來說這么重要:“說不定待會兒就有藥企代表主動來找你們談合作?”
正說著,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朝我們這邊走來,胸前的名牌顯示他是某國際制藥公司的研發(fā)總監(jiān)。
男人用帶著口音的英語問:“你們就是藍色大力丸的研究團隊嗎?我對你們的研究數(shù)據(jù)很感興趣!”
黃莉顯然沒料到真會有藥企找上門來。
但當她聽到對方開出的條件時,眼中有些失望。
“一百萬買斷現(xiàn)有階段的所有數(shù)據(jù)?”黃莉沒想到會給出這樣的方案。
“恕我直言,這個價格連我們前期投入的研發(fā)成本都不夠?!?/p>
那位總監(jiān)露出職業(yè)化的微笑:“黃教授,您要明白,這還只是個初步研究成果,后續(xù)開發(fā)風險很大!”
我在旁邊聽得直搖頭。這些商人果然精明,看準了學生團隊急需資金,就想低價撿漏。
黃莉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不必了,我們的研究價值遠不止這個數(shù)。如果貴公司沒有誠意,那就到此為止吧?!?/p>
等那位總監(jiān)走遠后,黃莉才壓低聲音解釋:“這項目有一半的產權屬于學校,我根本沒權力單獨決定出售?!?/p>
“不過也有好的一面,既然有企業(yè)感興趣,說明我們的研究方向是對的。等回學校后,我會向科研處申請追加經(jīng)費?!?/p>
直到下午,所有高校的第一輪展示終于結束。
回到別墅后,我忍了一整天的脹痛實在受不了了,只好硬著頭皮去找黃莉。
我敲開她的房門:“黃老師,你之前說的緩解藥,能不能給我一顆?”
黃莉露出一個的笑容:“終于撐不住了?”
她轉身往屋里走,“藥在我房間里,進來拿吧?!?/p>
我跟著她走進房間后,就迫不及待問:“黃老師,藥在哪?”
誰知黃莉突然轉身,整個人撲進我懷里:“我就是最好的緩解藥!”
黃莉身上溫軟的觸感讓我一時忘了疼痛。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吻了上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治療方案讓我措手不及,但身體卻很誠實給出了反應。
“只要能緩解,什么藥都行!”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將懷里的黃莉抱得更緊。
當我的手想伸進黃莉的衣領時,卻被她阻止了。
只見她拿出一些電極片貼在我身上,合著我,又被當成實驗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