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蕭放打了睿王一拳便站了起來。
睿王挨了打卻不敢吭聲,眼神躲閃不敢看他。
王學洲一看就知道睿王挨的不虧。
他看了看地上,瞳孔一縮。
再看向睿王手中抓著的東西。
臥槽!
炮仗!
他上前一把抓住睿王的手,厲聲道:“東西哪來的?!”
睿王縮了縮脖子:“我···我自已弄的?!?/p>
王學洲呆了呆:“你自已弄的?”
睿王瞬間來了底氣:“先生!這幾個狗東西自從種出來了紅薯之后就十分嘚瑟,說您之所以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們,就是因為看重他們!而您不看重我才沒交給我,還說我不過是個投了好胎的廢物,您是因為先皇的命令才不得不教我的!”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您教我的別人可都不會呢!我當即就做了這個東西出來證明自已!”
“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他一臉求表揚。
蕭鳴悲憤:“你證明自已的方法多了去了!為什么炸豬糞?!我們整整清理了三天剛弄好!你又來?!”
蕭放一臉嫌惡:“可真夠惡心的!都成了親的人了居然還玩豬糞!我真是恥與你為伍!”
蕭凡崩潰怒吼:“他好歹也是位王爺,一點人事不干!上一次我被他炸的頭發(fā)都豎了起來,差點胳膊就廢了!完事還被他炸了一臉!一臉大糞!”
養(yǎng)豬小分隊的人怨氣極重,說起這個全是對睿王的怨氣。
王學洲這才看了一眼幾個人。
發(fā)現此時他們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沾點。
王學洲氣血翻涌,看著睿王沉聲道:“你材料哪來的?!”
睿王小聲道:“工業(yè)司里隨便弄點不就有了····”
王學洲眼前一黑。
原本睿王只是熊了一點,現在變成了動手能力超強,還有腦子的熊貨。
“孫岳呢?!在哪!”
孫岳默默地從門口閃現出來。
“我讓你看著豬舍,鬧成這個樣子你都不會制止么?”
孫岳單膝跪地,有些為難:“睿王殿下說這是他們的家事,屬下參與的話要給屬下定罪·····看管不力,請大人責罰!”
王學洲氣的指著門口:“去寫上一塊牌子!睿王與狗不得入內!日后不準他再踏進來一步!”
睿王不服:“為什么要將我和狗放一起?怎么著也得是三哥和我·····”
逸王狠狠地捂上他的嘴,將他拖了出去。
王學洲黑著臉看著蕭鳴:“將這里清理干凈,明日我過來檢查豬養(yǎng)的如何了?!?/p>
蕭鳴看著王學洲正怒氣上頭,也不敢再告狀了,低頭應了一聲。
王學洲出了豬舍一言不發(fā),直接上了馬車。
逸王自覺拎起睿王跟上。
金槍遲疑開口:“大人,去哪?”
王學洲黑著臉:“回家!”
……
到了王家,王學洲直接將人拎去了書房。
他將束之高閣的一個匣子拿了下來,從里面掏出一個金燦燦的物件。
睿王和逸王臉色大變。
王學洲手持金戒尺,看著兩人心平氣和:“勞煩逸王殿下邊上站站?!?/p>
逸王不敢作聲,立馬閃身。
“睿王殿下,勞煩您跪一跪。”
睿王連連后退,瘋狂搖頭,雙手在胸前擺動:“我知道先生很氣,但您先別氣,有話好好說···”
王學洲忍無可忍,抓著金戒尺追了上去:“臣受先皇重托,要好好教育殿下,自然是時刻不能忘!可沒想到臣只是離京幾個月的功夫,殿下就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可是火藥!您居然做來捉弄人!要是把人炸傷,這是準備毀人一輩子?沒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居然能這樣干!我無顏面對太妃娘娘!今日如不好好的教導教導殿下!臣這先生不如辭去!”
睿王一個不留神,被逸王抓住。
王學洲的金戒尺頓時打到了他的后背上,疼的他頓時嗷嗷亂叫 。
“我有分寸!我弄的火藥劑量很小!嗷嗷嗷?。?!我真的只是嚇唬他們玩!沒想害人!嗷嗷嗷?。。。∧鞘且馔?!?。。。?!”
不管睿王怎么解釋,王學洲都沒聽。
逸王按著睿王給王學洲打。
王學洲狠狠抽了好一會兒,將睿王抽哭了才停下。
“說!原材料是從誰手上拿到的!你是怎么知道火藥配比的?!”
“嗚嗚嗚···火藥配比有什么難的?整天在工業(yè)司混,看一眼就知道了嘛!東西是····嗷嗷嗷!??!我說我說!東西是他們用剩下的邊角料,我和管理庫房的人說了一聲就拿走用了!”
王學洲大怒:“好膽!居然敢不符合規(guī)矩的給你東西!好好好!”
睿王辯解:“是我威脅的他,他不干我就將他扔出去!沒辦法這才……嗷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又挨了幾下,睿王徹底老實了。
“你是怎么想到裝硬紙筒里的?”
“那我沒東西裝!鐵傷害太大我不敢弄,看到火折子就來了靈感,把火藥壓實弄進去,再用膠水封口就成了····嗷嗷嗷?。?!好疼!”
王學洲看向逸王。
他表情很復雜:“我也不知道小六怎么會的,我還以為是您···教他的。沒想到是他自已琢磨出來的?!?/p>
王學洲看著被揍的瘋狂搓屁股的睿王,有些服了。
這家伙在理科這一塊,是真的沒話說。
他狠狠瞪著睿王:“你很閑,并且喜歡要屎尿是不是?那做顆?;鹚庍@事交給你了?!?/p>
“???什么東西?”
睿王有些疑惑。
王學洲冷笑一聲,“明天你就知道了?!?/p>
和兩人吃飯的心思自然是沒了。
王學洲親自給他們送回了宮。
得知睿王居然自已做火藥炸人玩。
蕭昱照氣的抄起硯臺狠狠的揍睿王。
當然是避開了要害。
但依然讓睿王感受了混合雙打的威力。
他感覺自已的屁股好像死了。
剛揍完,曹嬤嬤就從乾清宮將睿王給保了出來。
睿王吸著鼻子兩眼淚,拉著曹嬤嬤的胳膊一瘸一拐:“還是嬤嬤心疼我??!”
曹嬤嬤也心疼的兩眼淚:“我可憐的殿下?。∧f您怎么就不能消停一點呢?老奴這回真勸不住娘娘了,您···您就受著吧!”
“什、什么意思?”
睿王遲疑的停了下來。
正殿內傳出惠貴太妃凌厲的聲音:“來人!給本宮關上門!”
睿王身后沉重的宮門被宮人關閉。
惠貴太妃一身利索的騎馬裝,拎著鞭子走了出來。
她活動著手腕和脖子,看著睿王冷冷一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給你點陽光就想燦爛!折磨人的法子你都想出來了,你挺會玩啊小六?母妃就是這樣教你不將人命當回事的?母妃就是這樣教你捉弄他人取樂的?”
睿王死死的抱住曹嬤嬤:“救我!嬤嬤救我!”
“來人!將他給我按??!”
“不不不,母妃,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后再也不亂來!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