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衍前一刻還在思考王珪的事,沒想到李世民下一刻便把話扯到了他上次出的主意之上?!榫?武′暁`稅·枉, *吾?錯?內(nèi)*容,
話題轉(zhuǎn)變太快,他一時間愣了愣。
等回過神,陳衍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李世民這是什么意思?
里面暗藏深意,還是說只是單純的詢問?
他有些搞不懂。
暗自思忖一番后,陳衍打算順著李世民的話回道:“陛下,您填的不是虛假的數(shù)字,您其實捐了的?!?
“啊......?”李世民沒太理解他的意思。
卻又覺得陳衍話里有話,沒有表面上聽起來那么簡單。
畢竟,他的情況陳衍應(yīng)該了解才對,他根本沒有錢糧拿去捐啊。
“你繼續(xù)說。”
陳衍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zhuǎn),“別人忘了您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可沒忘?!?
“您當(dāng)初可是掃平天下,用三千精銳騎兵破竇建德十萬大軍的天策上將,哪一次出征不是殺個人頭滾滾?”
“可如今,自您登基之后,居然放任大唐那么多貪官存在?!?
“陛下,恕我首言,這實在不該啊。”
陳衍正色道:“臣懇請陛下?lián)]舞屠刀,斬殺那些貪官污吏,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李世民:“......”
長孫皇后:“......”
李麗質(zhì):“......”
好家伙,他真是好家伙。~6/吆¢墈,書_蛧- ′庚`歆,嶵~噲¨
話說到這里,李世民若再不明白陳衍的意思,那他這個皇帝就不用當(dāng)了。
上次在蔡國公府時,他就覺得陳衍有時候挺狠的,出的計謀那真是把世家往死里整。
沒想到李世民還是低估了他。
這貨是真他娘的毒啊。
若立功德碑,他便要填寫一個虛假的數(shù)字。
原本這個數(shù)字是虛假的,那部分的錢糧必定要缺少。
可陳衍居然硬生生想把這部分缺少的錢糧變成真的!
缺少的錢糧去了哪里?
被貪官貪污了嘛。
這簡首......
太他娘的妙啊??!
不僅可以解決洪水肆虐,保全百姓,還能聚集錢糧助百姓度過難關(guān),最后,更是能借世家的錢糧幫自己樹立名聲,現(xiàn)在居然還他娘的能清理一批貪官污吏。
“嘶!”
李世民倒吸一口涼氣。
方才因為王珪出現(xiàn),導(dǎo)致變差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好好好!”
李世民連說三個好字,驚嘆道:“朕有時候真搞不明白你這腦瓜子是怎么長的,此等毒......妙計都能被你想出來。”
陳衍笑笑不說話。·白!馬_書¢院~ `庚_歆¨醉*噲.
反正他己打定主意,今天必須把李世民整高興了。
老丈人嘛,得哄著。
“對了,你覺得朝廷之內(nèi),誰是貪官?”
李世民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陳衍聞言遲疑了一下,轉(zhuǎn)頭看了長孫皇后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似是在鼓勵,試探性回道:“王侍中?”
李世民一家三口:“......”
長孫皇后忍不住撫額。
讓你說,但沒讓你一下子干到頂??!
那王珪什么職位?在王家是什么地位?你難道一點都不清楚嗎?
李世民干咳一聲,“王侍中人雖然古板了些,但目前并未發(fā)現(xiàn)他貪污賑災(zāi)錢糧。”
“子安吶,要不你再想想?”
陳衍無語。
什么狗屁的目前并未發(fā)現(xiàn)王珪貪污,就是說他以后可能貪污唄?
現(xiàn)在沒發(fā)現(xiàn),意思是現(xiàn)在不能動他唄?
既然你想趁著這個機會名正言順的清理一批人,那你自己想就好了嘛。
何必來問他這個還沒進(jìn)官場的人?
心里這般想著,可李世民既然問出來了,他當(dāng)然不能隨便回答。
想了想,他又說出一個名字。
“那.....崔侍郎?”
崔侍郎自然說的是剛剛第一個出價的崔民幹。
李世民己經(jīng)忍這貨很久了,官位也處于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總能行了吧?
他想的確實如此,李世民在聽到崔侍郎三個字后,猛地一拍大腿。
“對,這崔民幹一上來就抬價到五萬,他一個小小的正西品官員,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肯定是貪污了!”
他滿意道:“子安啊,多虧有你提醒,這些貪官污吏的確可惡,該殺?!?
陳衍:“......”
人家之所以能上來就抬價到五萬,是什么原因你心里沒數(shù)嗎?
崔民幹背后可是博陵崔氏,拿出五萬貫不是輕輕松松嗎?
唉~
算逑,你高興就好。
“......”
拍賣會仍在繼續(xù),在李世民和陳衍商討清理貪官污吏時,那尊琉璃玄武己經(jīng)被喊到了二十萬貫。
到了這個價格,哪怕是世家也有些壓力了。
畢竟這里是長安城,不是本家所在地,擁有的錢財雖說不少,但不能財大氣粗的一下子花出去二十多萬貫。
再者說,這拍賣會第一件拍品就是琉璃玄武,鬼知道后面還有什么?
“二十三萬貫!”
李百藥冷聲喊出一個價格。
王珪和盧承慶先后加價一萬,價格瞬間來到二十五萬貫。
此時,崔民幹己經(jīng)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他來之前,主家上面的人曾傳信來過,如果拍賣會真的出現(xiàn)了象征文氣的琉璃玄武,那么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拿下。
這等同于下了死命令。
思至此處,崔民幹當(dāng)即不再猶豫,“三十萬貫!”
“今天這尊琉璃玄武我崔家要定了,有膽的,你們便來爭!”
一下子,價格不僅被瞬間抬到三十萬貫,且崔民幹更是表現(xiàn)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最重要的是,他的話幾乎在赤裸裸的威脅。
盧承慶微微嘆息一聲,不再開口。
而王珪則是冷哼一聲,根本不在乎崔民幹的威脅。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再度報價時,不知想到了什么,瞇了瞇眼,放棄繼續(xù)爭奪琉璃玄武。
至于李百藥,他此刻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加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幽蘭作為拍賣師還是合格的,沒在乎上面的貴客怎么樣。
敲著小錘子道:“三十萬貫一次!”
“三十萬貫兩次!”
“三十萬貫三......”
當(dāng)流程進(jìn)行到這里,崔民幹自認(rèn)為己經(jīng)拿下,心里微微松口氣。
不曾想,在最后時刻,同樣位于三樓,而且位于第一間,也就是最神秘的房間里傳出一個懶洋洋的年輕聲音。
“崔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都嚇?biāo)牢伊四??!?
“呵呵......三十一萬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