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鸞倒鳳。
月走日移。
滿足之后,男女之間似乎暫時淡忘一切成見,也忘卻了彼此的身份。
只是溫存的抱在一塊,貪婪的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暖——這一切都是本能。
睡夢中,有時又忽醒來,或是半醒半睡之間,一個偶然動作,便會讓一切在低沉中繼續(xù)。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徹再次睜開眼睛,他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那是一雙噴薄著火焰的眸子!
美眸的主人極其美麗,像是冰原上綻放的紫色蓮花,高傲圣潔,雍容華貴。
女人在第一時間爆發(fā)出殺意,試圖鎖住周野的脖子——哪怕在此前,兩人是最親密無間的關系。
周野反應極快,迅速抓住了對方的手,將她按在榻上。
經(jīng)過不同類型的搏斗后,周野對控制對方身體越發(fā)稱心如意了。
“你無恥!你無恥!”
她搖晃著頭、張著嘴、試圖來咬周徹。
那頭秀發(fā)早已散亂,披得到處都是。
周徹壓著她,卻突然笑了。
見男人笑,蕭后怒意更起:“你笑什么?!”
“我笑女人,無論年紀身份,這個時候都是一樣的癲。”周徹笑:“冷漠的也好、高傲的也罷,這個時候,還是多少有些可愛的?!?/p>
可愛?
這兩個字,像是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讓蕭后一震。
他說我可愛?
我堂堂西原女帝,萬里草原頭頂上的天,竟然被人用可愛兩個字來形容?
她渾身一激靈,只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隨后,是羞觸底的憤怒:“我要殺了你!”
瘋狂掙扎、扭動。
周徹笑:“此前我被藥物所驅(qū),但你要是這個折騰法,我不敢保證自已會不會再來一次。”
蕭后惡狠狠的盯著他:“你當我怕你?!”
周徹一愣,然后樂了:“那我就如你所愿!”
蕭后意識到不對,可紫色的袍子已被對方掀了起來——
“殿下,來人了!”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碣Z道的驚聲。
周徹立即停下了動作。
蕭后卻反應了過來——必是她的人,否則賈道不會如此。
她想張口呼喊,周徹已將她弄暈過去,拿繩子迅速捆住她的手,捏好裙袍盡量遮蓋住那雙白皙渾圓的長腿。
等到她睜開眼是試圖掙扎的時候,周徹拿著鐵銹刀筆在了她的咽喉上。
蕭后冷笑:“看來你走脫不了了?!?/p>
周徹:“我不是有你在手上嗎?”
“天真?!笔捄笾S刺:“我的人將四面一圍,你靠要挾我拖延時間能拖幾時?等他們一擁而上,你便是籠中之獸。”
周徹:“那你就太小看賈道了。”
蕭后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昨天夜里我們在忙,他也不會閑著的。”
周徹沒出去看,但他知道賈道一定會做——賈道絕不會拿自已的性命開玩笑。
周徹用刀挾著蕭后往外走去,道:“在我的人來之前,希望你好好配合,如果你意圖將我拿下,我會直接把昨夜我們的事說出去?!?/p>
蕭后冷諷:“單憑污言穢語,就能嚇住我?”
“我能做的事很多,譬如當眾將你袍子掀起來,然后一點點加料,你可以試試看?!?/p>
“你!”
“乖一點。”周徹的刀在她脖子上緊了緊:“畢竟是我睡過的女人,我沒有特殊癖好,你不逼我,我不會和人分享的?!?/p>
“無恥!”
“聽膩了!”
周徹走了出來。
蕭焉枝就在身前不遠處,賈道正拿著一個鍋蓋當盾牌,防備的看著前方。
見周徹來,他迅速一轉(zhuǎn),躲到了周徹和蕭后背后。
周徹:……
“走。”
周徹想將蕭后扛上肩,趁著合圍未成,往東邊走——東邊是他的人所在方向。
“不用走。”賈道把頭藏在他身后,道:“這屋子連著山洞,箭沒法從四面射進,我們和他們僵持就行了,我們的人要不了多久就會來。”
“你很篤定?”周徹問。
他伸手迅速指了一下鍋灶:“人一出現(xiàn),我就把煙點著了;昨天夜里,我往外圍不斷擴圈做了一些記號,只有我們的人才能認出?!?/p>
這樣的特殊記號,是軍中必須有的。
所以,只要憑借這個山洞和西原人僵著,兩人就是安全的。
“老東西!”
蕭后氣的胸脯起伏,周徹都要勒不住了。
“那就好?!敝軓匦牡拦?,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你為什么要縮著頭說話?”
“我怕他們用箭爆我的頭?!辟Z道說,又沖外喊了一句:“郡主,讓你的人全部放下弓!我們看到一口弓,就在蕭后身上扎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