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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在等,各自商量對策。
唯有李老七老婆還在抽,但是體力可能有點跟不上,保持不了最初的頻率,只能抽幾下就休息一會,發(fā)現(xiàn)有人圍觀就再抽幾下,頗有點類似樓道里安裝的那種聲控感應燈,令人不由得驚嘆生物進化的多樣性。
李強問李老七:“剛才說話那小子是誰???我怎么不知道李家有這么個人?!?
李老七遲疑著道:“李博和李聰我認識,沒說話的那個女孩應該是李紅葉家的,那這個應該是李洪林家的小子,聽說在海州打工,可能是回來過年的吧?!?
“打工的?”李強沒再放在心上,又瞄向頭頂?shù)谋O(jiān)控,“這個監(jiān)控好使嗎?”
“應該好使?!崩罾掀叩溃澳阏f要是拍到剛才你媽撓李聰?shù)哪菐紫?,怎么辦?”
“這片歸我舅管,沒事?!崩顝姴恍嫉牡?,“小靜,給我媽蓋件衣服,別著涼了?!?
不多時,兩個安保員來了。
一看到這場面,為首的胖子嚷嚷道:“誰報的案?”
李洪森低聲道:“他就是李老七的小舅子安德福,沒有他撐腰,李老七一家也不敢撒潑?!?
李老七一家指著李聰七嘴八舌。
李強道:“他刮了我的車還想抵賴逃跑,我媽阻止的時候被他打倒,傷勢很嚴重?!?
李老七老婆很配合,又抽搐起來。
安德福立刻喝道:“刮車還打人,反了你了,跟我們走一趟!”
“我沒刮車,我也沒打人!”李聰氣壞了。
李睿上前一步,攔住安德福道:“等一下,你們能不能弄清楚再抓人?!?
“你誰啊?”安德福喝道,“想妨礙公務是不是?”
李睿指了指頭頂?shù)谋O(jiān)控:“那邊有監(jiān)控,咱們現(xiàn)在做了什么,全都拍著呢。是誰刮了車,是誰動手打人,有沒有妨礙公務,都拍的一清二楚。我說了不算,你也說了不算,監(jiān)控說了算?!?
安德福上下打量李睿:“你是律師?”
李睿淡淡的道:“我不是律師,但我懂法律,也懂常識。你不能偏聽一面之詞,要講證據(jù)?!?
安德福有點吃不準李睿的身份,想了想道:“我再去問問那邊?!?
過去跟李老七幾人嘀咕了幾句,安德福帶著李強過來,又招呼了李睿。
他明顯把李睿當成李家這邊的代表了,李洪森和李博猶豫了一下,沒跟過去。
讓李睿和李強面對面站好,安德福道:“你們沾親帶故還是鄰居,鬧成這樣不太好。這樣吧,我給你們做個調解?!?
李強冷笑道:“這還能調解啊,又刮車又打人的,已經(jīng)涉嫌犯罪了!”
李睿道:“你這么污蔑人,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你……”李強瞪大眼睛,第一次認真的看李睿,忽然愣住了。
“我怎么?”李睿反問。
李強眼中露出錯愕的神情,仔細又看了李睿幾眼,忽然干笑一聲道:“其實調解也不是不行……”
李睿和安德福都怔了一下,不知道他的態(tài)度為什么轉變的這么快。
安德福搔搔頭道:“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建議你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握個手表現(xiàn)一下誠意,怎么樣?”
李睿倒是無所謂,跟李強握了個手。
安德福繼續(xù)道:“刮車的事情,我等會去查監(jiān)控。如果確定是李聰刮的,那就賠錢修車?!?
“如果是李聰刮的。去4s店定損,該多少錢我們就賠多少錢?!崩铑7磫?,“可如果不是呢?”
李強主動道:“如果不是,我們家賠禮道歉?!?
安德福奇怪的看了李強一眼,點點頭道:“刮車的事情就這么處理。下面說傷情,李聰?shù)哪橂m然被撓花了,但是傷的不重。安德貞在地上躺了那么久,肯定是身體出了問題,她的檢查費醫(yī)藥費什么的,李聰?shù)贸袚?。?
李睿道:“李聰是被動挨打時的下意識防衛(wèi)本能,才把安德貞推倒的,而且她明顯是在碰瓷。這筆醫(yī)藥費我們不擔。”
安德福眉毛一挑道:“你這話說的不對……”
“咳咳……”李強干咳兩聲,“檢查還是去檢查一下的。這樣吧,各自的醫(yī)藥費各自承擔?!?
李睿想了想道:“我回去跟李聰商量一下。”
他們各自回去商量。
安德福一臉驚訝的問李強:“你怎么搞的?這跟剛才說的不一樣??!”
李強壓低聲音道:“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路啊?你們確定他就是一個普通打工的?”
李老七疑惑道:“不然呢?”
李強道:“你們知道他穿的羊絨大衣是什么牌子嗎?是burberry的,一件要三萬多呢!還有他里面穿的純毛t恤衫,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hugoboss的,也得上萬塊。他的鞋子是范思哲的,一萬多!”
“啊?”安德福和李老七都傻了,回頭看看李睿的穿戴也沒覺得有多特別啊,這一身的價格居然超過五萬?
五萬元的行頭是什么概念?
反正李強開著九十多萬的路虎,穿不起五萬的行頭。
李老七道:“也許是假的呢?”
李強道:“我老板有一件同款羊絨大衣,我可以肯定他穿的是真貨?!?
“之前沒聽他們家提過有個混的這么好的親戚啊。”李老七嘟囔道。
安德福皺眉道:“我感覺他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要不就算了?”
另外一邊,李洪森一家對調解的結果很滿意。
李博詫異的道:“李強真的是這么說的?感覺他們家沒一個好說話的,怎么會這么輕易接受調解?”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自己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其實李睿也是一頭霧水,本以為要來個硬碰硬,結果對方叫囂的響亮,真要碰的時候就慫了。
在李強的堅持下,雙方各退一步,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結果就是,李聰臉上掛了彩,李老七老婆在地上抽了半小時,誰也沒占到便宜。
至于路虎車屁股是誰刮壞的,還得再調閱監(jiān)控。
回到家,李老七的老婆還在埋怨,說不該就這么輕饒了李聰。
李強則是拜托安德福幫忙打聽,李睿到底是在海州做什么工作。
李睿若是在外面混得不錯,這件事就算了。
如果只是虛張聲勢,那今天這事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