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這么囂張?!
此刻,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一絲驚愕,看向齊元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置信。
這小子,難道還沒有意識到自已在跟誰說話么?
在薛大師當面,不僅沒有乖乖就范,甚至還公然詛咒對方被魔修抽魂煉魄,這也太勇了吧?
“豎子敢爾!”
果然,聽到某人毫不客氣的回答,薛姓老者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便勃然大怒:
“來人,速速將這個惡賊拿下,鶴兒的死絕對和他脫不了干系,老夫定要親自審訊清楚!”
話音落下,就有數(shù)名丹師兇狠惡煞的朝齊元圍了過來,口中呵斥道:
“居然敢詛咒薛老,今天非扒你一層皮不可!”
“識相的話立刻束手就擒,否則等會兒休怪我等手重.....”
眼看著這幾人越靠越近,齊元眼眸微瞇,表情沒有絲毫波瀾,淡淡說道:
“看來你們準備恃強凌弱是吧?”
“呵呵,你現(xiàn)在才知道?。俊?/p>
那幾人聞言頓時嗤笑起來,眼睛里帶著戲謔之色,“總算是還沒有傻到家,等下你會明白,招惹到薛大師,將會是你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
這邊的騷動很快就引起了守衛(wèi)們的注意,幾乎在同一時間,十數(shù)名神色冷峻的守衛(wèi)便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看到站在一旁的薛姓老者,為首的丹師協(xié)會守衛(wèi)頓時面色微變,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勸說道:
“薛大師,根據(jù)協(xié)會的規(guī)則,此地嚴禁修士斗法,違者將會受到懲處,您看.....”
薛姓老者冷哼一聲,而后嘴角便勾勒出一抹玩味,語氣悠然的說道:
“好啊,老夫身為丹師協(xié)會名譽副會長,自然沒有為破壞協(xié)會規(guī)矩的道理?!?/p>
說話間,他不懷好意的看了齊元一眼,接著說道:
“既然按規(guī)定說不許修士間斗法,那么我的這群手下在動手的時候不施展法力,事情的性質(zhì)就不算斗法,充其量算所互毆?!?/p>
“當然,若是這小子使用法力反抗,那就是他主動挑起斗法,需要被抓住嚴懲,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什么?
這條規(guī)則居然還有漏洞?
聽到這個,周圍眾人的表情瞬間一滯,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不得不說,雖然薛老的解釋有強詞奪理之嫌,但真細細推敲的話,勉強也能說的通。
畢竟,不運用法力,只論拳腳高下,怎么能叫斗法呢?
況且這薛姓老者不僅是丹師協(xié)會的名譽副會長,更是目前修仙界最有可能晉升為丹圣的幾個天階丹師之一,有的是人想要巴結(jié)討好,哪怕當眾指鹿為馬又算的了什么?
想到這里,不少過來圍觀的丹師紛紛開口附和,贊嘆連連:
“薛老果然智慧超凡,在下佩服!”
“不錯!薛副會長所言極是,這里禁止斗法,但又沒說禁止打拳,只要不施展神通法術就不算斗法!”
“哈哈,這小子有難了,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薛老的這群手下還精通煉體之道,平日里手撕虎豹都不在話下,對付區(qū)區(qū)一個金丹境的愣頭青簡直屈才了......”
“更妙的是對方還不了手,只能用拳腳應對,若敢動用法力防身,分分鐘會被扣上違反規(guī)定的帽子,嘖嘖....太慘了!”
見此情景,這些守衛(wèi)皆是面面相覷,沉默了片刻后,還是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邊。
沒辦法,正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在哪里都要講究個尊卑有序,他們?nèi)绻倮^續(xù)阻攔,那就是故意與薛老為敵了。
況且薛老的這番狡辯也算是給他們找一個臺階下,對與不對事后自有協(xié)會高層去扯皮,現(xiàn)在躲得遠遠的準沒錯。
至于受害者....只能自求多福了。
守衛(wèi)們默默想著。
另一邊,由于事情發(fā)展的過于魔幻,連作為當事人的齊元看的都有些發(fā)懵,等反應過來后,當時就樂了。
竟還有這種好事?
尼瑪.....這群家伙居然要跟自已比拳腳......
來來來!
誰不打誰是孫子!
見齊元“神色怔忪”,圍上來的那幾個對手還以為他被嚇壞了,當即獰笑一聲,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兄弟們上!先揍這小子一頓!”
下一刻。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悶響后,七八道身影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口中狂吐鮮血。
有的砸在樹上,震下一片落葉,有的則重重摔在地板上,濺起一陣塵土,更有人轟然砸在墻壁上,充分詮釋了什么叫打人如掛畫......
臥槽秒殺?。?!
而且還是一個人秒殺一群至少是元嬰境的高手!
頃刻間,全場鴉雀無聲,空氣仿佛凝固一般安靜。
這.....說好的恃強凌弱,人多欺負人少呢,怎么眨眼間就成了單方面的碾壓了?
薛姓老者整個人都傻了,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他本身就是個煉虛境修士,眼力還是在線的,立刻就意識到對方是個實力恐怖的體修。
更可笑的是自已之前還自作聰明,試圖以已之短攻人之長......
想到這里,他就有種給自已兩耳光的沖動,心里悔恨交加,暗道自已這是造的什么孽啊,遇上這么個奇葩。
一片寂靜之中,打發(fā)完幾個蒼蠅的齊元有些意猶未盡的活動了一下手腳,接著便面色不善的看向正在原地發(fā)呆的薛姓老者,滿臉微笑的反問道:
“薛副會長,你剛剛說過拳腳互毆不算斗法是吧?那我現(xiàn)在可以找你互毆嗎?”
話音剛落,他雙腳一踏,身形如炮彈般朝著老者激射而去,拳頭裹挾者呼嘯勁風,聲勢浩大的揮舞過去......
面對沖過來的某人,薛姓老者猛然驚醒,面色青白交替了一陣后,口中喝道:
“好個狂妄的小輩,老夫暫不與你一番見識,我孫兒身死之事,咱們以后慢慢算!”
丟下這句場面話,他便急忙轉(zhuǎn)身,化作一抹遁光消隱而去。
開什么玩笑,他雖然有信心動用修為把齊元鎮(zhèn)壓當場,但這樣豈不是自打耳光?
而且如此肆無忌憚的違反協(xié)會規(guī)則,連最后一張遮羞布都不要了,將來完全不好收場!
既然不能使用法力,他這把老骨頭上去和這個怪物拳腳相搏,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分分鐘會被打成狗。
想清楚了利弊,老者自然明白逃走才是最優(yōu)解!
“算你逃的快!”
齊元冷哼一聲,也不追趕,而是在無數(shù)道驚駭?shù)哪抗庀拢┤蛔匀舻幕氐搅藙偛诺臄偽磺?,準備買下那枚神秘的鳥蛋。
見狀,攤位上的賣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說道:
“道....道友,這鳥卵本來就是我在來時的路上撿的,您要是喜歡的話盡管拿去,別談什么錢不錢的了,不值當....”
“呵呵,這怎么好意思呢?!?/p>
聞言,齊元微微一笑,手上卻毫不客氣的將鳥蛋揣入了一個乾坤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