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妃揮了揮手,示意殿內的宮女太監(jiān)們全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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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s..!c,o_m·聽說御膳房給月滿宮做的菜連滋味都比其他宮里好上一些,朕就想著親自過來嘗嘗,沒有打擾到你們一家子吧。”一聽陛下確實是來吃飯的,雁妃看了劉建一眼,卻見劉建早早地就搬了個凳子,放到了上首位置。“陛下哪里話,您是一家之主,妾身是您的妻子,妾身這兩兒一女是您的孩子,我們是一家人,怎么能說打擾呢?!?/p>雁妃笑吟吟地扶著皇帝坐到凳子上,然后自已坐到了皇帝的旁邊。 錦書和李澤岳三人也坐了下來。皇帝看著坐在自已身旁的端莊貴婦,眼里不由浮現(xiàn)出了當年雁妃那嬌憨活潑的少女的模樣,不由有些唏噓。當年那毛手毛腳的小丫頭,如今終于成了一位代掌皇后權柄管理三宮六院的皇妃。從她剛剛的話來看,也完全把老二當成了她親生的孩子。這也難怪,從前她就與皇后關系極好,老二又被她帶大,出現(xiàn)真正的母子之情也是難免的事。“父皇快嘗嘗吧,看看御膳房為月滿宮做的菜與其他宮里到底有何不同?!卞\書笑嘻嘻地勸道。皇帝含笑點頭,看了眼與雁妃年輕時有六分相像,一向最受自已寵愛的閨女,伸出筷子開始吃飯。好久沒和妻兒們坐下吃一頓家常飯了,皇帝的心情很好。在皇后去世之后,在這冷清清的皇宮里,他一直都覺得月滿宮是最像個家的地方。然而,在一個人心情很好的時候,總會有個影響你心情的人出現(xiàn)。快要餓死的李澤岳見皇帝終于磨嘰完了,立刻拿起筷子,端起米飯,開始風卷殘云起來。皇帝皺著眉頭看向餓死鬼投胎般的老二,訓斥道:“你是三天沒吃飯了嗎,吃那么快做什么?”李澤岳愣愣地抬起頭,嘴邊都是沾上的米粒子。不是,我尋思吃個飯吃快點也不犯毛病啊。“回父皇,兒臣許久沒跟您一同吃飯了,心里高興,故胃口大開,吃的急了些?!?/p>李澤岳滿嘴瞎話道。“噗嗤?!?/p>剛剛吃了口米飯的李澤鹿一個控制不住,把米粒子從鼻子里噴了出來。皇帝又瞪了眼李澤鹿。李澤鹿不禁縮了縮腦袋。“看見朕就胃口大開,那若是和清遙丫頭坐在這里一起吃飯,你不得激動地把這白瓷碗都吞下去啊。”皇帝淡淡道。聞言,雁妃和錦書身體一下繃了起來,看向李澤岳。“若是果真能如此的話,兒臣也不是不能吃?!崩顫稍酪瞾砹司?,嬉皮笑臉道。皇帝冷哼一聲,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伸出筷子夾了口飯菜,轉而道:“刺殺你的那個和尚,身份已經(jīng)查明了?!?/p>“是什么?”皇帝既然沒再繼續(xù)說趙清遙的事情,李澤岳自然不能逼問,只好跟著他的節(jié)奏繼續(xù)走下去。那個相國寺戒律僧,李澤岳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他那一掌完全不顧生死、不計全寺僧人的性命,是最令他費解的。如果說他也是太覺教反賊,那完全沒有刺殺李澤岳的必要,這樣做不僅讓他們喪失了逃生的機會,還會把整個相國寺拉入深不見底的深淵。他這么做的后果已經(jīng)很明白了,皇帝大怒,全寺鋃鐺入獄,京城太覺教據(jù)點全部被肅清。這完全不是一個成熟的間諜該做的事情,殺了李澤岳對太覺教一點好處都沒有。“那個戒律僧原是北朝的僧人,三十年前游離至相國寺,便一直留在了這里。采律官衙門懷疑那戒律僧是北朝派來的奸細,意外得知相國寺是太覺教據(jù)點后便一直潛伏,直至刺殺你的那晚?!?/p>皇帝一字一句地陳述著趙極向他匯報的調查結果。桌上三人豎著耳朵聽著,生怕漏掉一點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