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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進(jìn)廟

大床吱吱呀呀一直晃到了天光破曉。′d-u¨s_h,u′8/8..\c?o′m_

李澤岳扭過頭,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身旁的小丫鬟。

此時,曉兒正蜷縮在自已的臂彎里,像一只乖巧的小貓,安靜的沉睡著。

李澤岳伸手,摸了摸方才大戰(zhàn)時曉兒脫下來的黑紗。

這分明是凝姬的衣服。

“唉……”

李澤岳長嘆一口氣。

曉兒這妮子,也跟著那狐貍學(xué)壞了。

明明是純潔如白紙般的小姑娘,跟著凝姬待了幾天,就學(xué)得不三不四,開始玩起來反差了。

透明的黑紗,三點(diǎn)式內(nèi)衣,

著實(shí)有些為難這小丫頭了。

正想著,曉兒似乎睡的有些不舒服,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咂巴了兩下嘴,繼續(xù)沉睡。

李澤岳伸手撫了撫曉兒烏黑的秀發(fā)。

自已又不是太監(jiān),這些年一直沒碰她,是因?yàn)樵谒壑?,曉兒一直是那個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小丫頭,對她下手總覺得有負(fù)罪感,只想著再等等。

直到她含著淚說出的那一聲“殿下,我二十了”,這才讓他意識過來。

母后親自安排在他身邊的貼身丫鬟,還賜了夏姓,就相當(dāng)于給了出身,日后……是要進(jìn)門的。

“看來,這丫頭也有危機(jī)感了?!?/p>李澤岳笑了笑,又反應(yīng)過來了不對。

曉兒一向聽話懂事,也一直以王府第一大丫鬟自居,牢記本分,怎么可能有這莫名其妙的危機(jī)感?

“凝姬……”

李澤岳喃喃著,感覺到了頭疼。

真正有危機(jī)感的,是這丫頭吧。

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拉幫結(jié)派了?

李澤岳搖了搖腦袋,不去想這些頭疼事。

看著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他輕輕閉上了眼睛。

“能睡一會是一會吧?!?/p>……

“殿下,該動身了。”

不知睡了多久,李澤岳被曉兒叫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什么時辰了?”

“快要午時了?!?/p>曉兒輕聲答道。

李澤岳撐起身子。

一覺睡醒,曉兒又穿上了她那身青色小裙,扎上了她的雙丫髻,恢復(fù)了她那副清秀可人的模樣?!鋗¨z!j+g?y¢n′y,.?c*o′m`

仿佛昨夜的癲狂從未出現(xiàn)過。

察覺到李澤岳的視線,曉兒小臉微紅,卻依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箱子里給李澤岳拿出了一身新袍子。

“殿下,這袍子是用阿大送來的上好蜀錦做的,穿上試試嗎?”

“不穿不穿,蜀錦,估摸著以后得天天穿了,想想就受罪?!?/p>李澤岳使勁搖了搖頭。

他視線向床上移去,發(fā)現(xiàn)好好的白床單少了一塊。

李澤岳愣了一下,隨后意識到什么,笑了笑。

曉兒此時正彎腰站在箱子旁,想重新找出一件袍子來。

那抹渾圓被勒得緊緊的,曲線極為美麗。

李澤岳眨眨眼,下了床,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曉兒身邊。

“啪?!?/p>浪濤翻涌。

毫無準(zhǔn)備的曉兒嚇了一大跳,一下轉(zhuǎn)過身,雙手捂著剛剛遭受襲擊的屁股。

“殿下?!?/p>曉兒嘟著嘴,哼了一聲。

昨晚初承雨露,身子還有些沒緩過勁來,總覺得渾身無力,那處還有些酥麻。

至于害不害羞,其實(shí)在曉兒看來也當(dāng)真沒什么,兩人在一個床上廝混那么長時間了,昨夜只是把那層窗戶紙捅破而已,

因此,曉兒第二天還能若無其事地起來,繼續(xù)做她該做的事。

“要不,這些事你以后就放放吧,反正咱府上丫鬟多……”

“不行!”

李澤岳話還沒說完,曉兒就像應(yīng)激一樣,聲音忽然變高。

“奴婢伺候了殿下十多年了,府上大小事都是奴婢一手把持著,下邊那些小賤蹄子哪里能弄得明白。

殿下的身邊事,必須得奴婢親自操手,誰都別想從奴婢手中奪走!”

曉兒的話斬釘截鐵,頗有一番大丫鬟的氣勢,聽的李澤岳一愣一愣的。

“好好好,你愛干,還是你干。”

李澤岳原本想著曉兒若是要過門的話,就不要再繼續(xù)做伺候人的活了,誰知道這小丫頭一下那么激動。+k\k^x′s?w~.-o/r?g\

他哪里能明白,曉兒就是做丫鬟出身的,這也是她在府里的立身之本,她就不知道自已除了伺候人還能干什么,

忽然間不讓她做奴婢,讓她做主子,這讓她哪里能接受?

小丫鬟心里聰明著呢,做一天李澤岳的貼身丫鬟,她就一天可以時刻跟在李澤岳身邊,還能牢牢把持著府上大權(quán)。

當(dāng)然,其實(shí)也沒有那么聰明。

從奴婢變成主子,這是身份地位的不同,只是小丫鬟一時還不能接受。

洗漱收拾完,李澤岳穿著江南湖青綢袍子,走出了院子。

“姑蘇收拾好了嗎?”

李澤岳站在陸姑蘇的小院門口,向里面喊道。

話音剛落,院門便被推開了,陸姑蘇笑吟吟地走出來,道:

“早就收拾好啦,殿下,這不是等著你嗎,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真懶?!?/p>李澤岳尷尬地抽了抽鼻子:

“昨晚練功練的晚了些。”

站在身后的曉兒低頭,看不到腳尖。

“趕緊出發(fā)吧,看看明天能不能趕到臨安。”

李澤岳沒坐馬車,騎上了一匹駿馬。

陸姑蘇也騎馬陪在一旁。

“殿下,臨安有寺,名為靈隱,聽聞那里祈福極為靈驗(yàn),咱們明日會路過那里,不如咱們也去逛上一圈?”

陸姑蘇眼睛布靈布靈的。

李澤岳看了陸姑蘇一眼。

臨安靈隱寺,他是聽說過的。

其中一種最出名的說法便是……

斬孽緣。

姑蘇……這是想去試試火力?

李澤岳笑了笑:“好啊,反正也是來玩的,去燒個香求個簽也不礙事?!?/p>一旁,黑子和楊零欲言又止。

“怎么了?”

李澤岳瞥了他們倆一眼。

楊零支支吾吾道:

“大人,您跟佛門的關(guān)系……”

李澤岳愣了下,他差點(diǎn)都忘了這回事。

京城大相國寺,香火鼎盛無比,那慧能方丈素有佛門宗師之稱,輩分甚高。

當(dāng)時在玉河畔與太覺教大戰(zhàn)時,慧能方丈便死在了兩方的交戰(zhàn)中。

相國寺那些輩分高的僧人,一律被砍下了腦袋。

剩下那些小僧,李澤岳答應(yīng)過慧能大師,饒過他們,便大手一揮,放他們出獄,沒再多管這件事。

說到底,是相國寺涉嫌謀逆,他不認(rèn)為自已犯了什么錯。

聽得楊零這么說,李澤岳更是蹩勁上來了。

“去,那更是得去了,

我非得看看這佛門怎么個事。”

看著李澤岳如同孩子耍脾氣一般的模樣,陸姑蘇掩嘴輕笑。

……

第二天,車隊浩浩蕩蕩地殺向了靈隱山麓。

這次,李澤岳是擺明依仗來的。

車隊旁的繡春衛(wèi)們都換上了飛魚服,衙門制式橫刀就提在手里。

昨日,就有人上山進(jìn)寺通知去了,此次不是白龍魚服,是光明正大的皇子出行,當(dāng)然要通知好寺里,閉門謝客,做好迎接的準(zhǔn)備。

山里,有許多香客們都一臉不爽地向回走去,他們今天撲了個空,那禿驢們一個個板著臉,說是今日閉寺,讓他們明日再來。

既然都在心里罵禿驢了,那顯然不是虔誠來拜佛的,這香燒不燒也無所謂了。

他們下山,有一行隊伍上山。

下山的香客們有貴人,有商賈,也有江湖人。

他們都站在一旁,打量著這一行氣勢洶洶的隊伍。

“是藏雨劍莊的人?”

“山里都閉寺了,藏雨劍莊的人也進(jìn)不去啊?!?/p>“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人家閉寺,就是等藏雨劍莊的人上門呢?!?/p>“誰有那么大面子,就是陸老莊主親自前來……嗯,陸老莊主也不會沒事擺那么大譜?!?/p>“不對,你看那侍衛(wèi)身上的衣服?!?/p>“這袍子上……怎么繡著魚?”

“你他娘傻啦,這是飛魚服,是十三衙門繡春衛(wèi)!”

有金陵來的江湖人,認(rèn)出了這身衣服。

此言一出,周遭瞬間安靜下來。

有不懂的,連忙扭頭去問身邊的人。

“聽聞,二殿下斬殺巡撫張回和刀圣莫無風(fēng)后,便再沒有消息……”

“陸老莊主當(dāng)時不是在二殿下身邊嗎?”

“你們忘啦,二殿下為啥廢的張家的嫡子張難,就是為了陸家大小姐!”

“也就是說,這些日子,二殿下就在藏雨劍莊?”

邏輯說通了,下山的香客們路也不走了,就靠邊站著,翹首向上山的隊伍望著。

整齊而肅穆的繡春衛(wèi)手按橫刀,沉默地向前走著。

在他們的簇?fù)碇校陉犃械闹虚g,

有一名身著白袍的年輕人,舉手投足間,瀟灑自如。

此時,他正微笑著,與身旁的青衣女子說著什么。

再看那女子,桃花眼角微微上挑,

目光一直停留在身旁的年輕人臉上,仿佛一分一秒也不愿意移開,嘴角微微勾起,顯然心情很是愉悅。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上走著,似乎眼里只有彼此,對周遭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直到這支上山的隊伍消失在眼前,下山的香客們才回過神來。

“那就是二殿下啊……”

有人長嘆一聲。

“身旁的女子就是陸小姐了吧,據(jù)說已然突破了九品觀云境,這天資……”

藏雨劍莊在江南的風(fēng)評一向很好,

畢竟……你也想要一把趁手的好劍吧。

而李澤岳這些日子在江南的所作所為,也在十三衙門的大力傳播下,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傳遍了江南。

其實(shí)李澤岳并不是很看重名聲,我一個藩王,要那么好的名聲干什么?

大哥再誤會……

可奈何十三衙門太想要恢復(fù)當(dāng)年的榮光了,而凝聚力,就是一個集體極為重要的東西。

顯然,領(lǐng)袖的個人魅力可以極大地提高一個集體的凝聚力,更何況十三衙門還是一個暴力機(jī)構(gòu),他們的領(lǐng)袖還是一個極為強(qiáng)大的年輕王爺,也不怪他們忘乎所以。

“二殿下和陸小姐可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

有受過藏雨劍莊恩惠的江湖人喃喃道。

身旁,另外一人瞥了他一眼:“別忘了,二殿下是有婚約在身的。

現(xiàn)在,北邊可打著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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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翻拍的短劇,長刀坐在電腦前,打開碼字頁面,手就放在鍵盤上,不知道該寫什么。

大腦好像被青回堤的洪水沖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