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發(fā)掉了一章,已填充進前一章里)
作為第一個主宰,根源最器重也是最契合的共鳴體,整個世界就你知道所有的內(nèi)幕。
如今發(fā)生了天碑入侵,他界跨入這種事,你還能不知道?
你閉著眼睛都知道這里面到底是誰在搞鬼。
“所以,歸根結(jié)底,一切的源頭還是在至圣世界。”
“你來找我,繞了這么大一圈,就是為了去那個世界看一眼是吧?”
亡語者負(fù)手而立,平靜的說道,“倒也不是非得我去?!?/p>
“你去也是一樣?!?/p>
“只要能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
“得得得……我沒那個閑心,你愛去就去?!?/p>
說著,背棺人右手一攤,一枚小巧的木質(zhì)棺材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拿去吧,加上你積攢了這么多年的死亡,只是一縷意志的話,完全足夠了。”
“另外,聽你這么一說,那個至圣世界不簡單,你可別陰溝里翻了船,不然到時候我?guī)ь^嘲笑你?!?/p>
“……多謝?!?/p>
說罷,亡語者便接過棺材,化作一縷微風(fēng)消散在黑暗里。
目睹亡語者離去。
背棺人原本嬉笑的臉龐也頓時變得陰沉。
“狗玩意兒,嘴里吐不出一句真話?!?/p>
“你和根源又在背地里憋著什么壞招呢?”
背棺人雙手撐在胸前,來回揉搓著下巴,“至圣世界,天碑……你們還挺會玩兒?。 ?/p>
“嘖?!?/p>
嘖了一聲后,背棺人又愁眉苦臉起來。
“不過,這天碑入界,外人入侵,我的棺材怎么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還有那個陸辰,居然在青天大陣的壓制下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那靜止整個大虞和掌中天地的神通……就算是七境的大修也難以做到??!
如此修為,出現(xiàn)在青天大陣的壓制下。
而他背棺人卻不知道。
這大陣壞了不成?
別鬧。
青天大陣壞不壞,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陣法是沒問題的。
有問題的是那個叫陸辰的!
他居然能無視青天大陣的壓制……就算陣法因為明皇傳承之故偏愛陸家人,也不能偏愛到這個地步吧?
除非他是明皇親子。
但明皇親子……那也不能啊。
當(dāng)年他倆又沒留個種,哪兒來的明皇親子?
“麻煩,臨近大陣衰弱,即將破滅之際,竟冒出這么多莫名其妙的亂子來?!?/p>
“至圣世界……不行,我也得找人去幫我看看?!?/p>
至圣世界,以他背棺人之能,只要想去倒是隨時都能去。
但他不能離開,更不能分心。
他必須得守在這兒,盯著根源的一舉一動。
那么找個打工的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至于找誰……那還用說嗎?
想著,背棺人眉頭松解,尋著某個魘界至高的沉睡之地而去。
“扎紙匠!快醒醒別睡了!有好戲看了!”
“……”
沉眠之地,一枚枚書頁紙符自地底盤旋升起,堆疊出個紙人來。
正是七大至高之一,扎紙匠的化身。
扎紙匠所化紙人瞥了一眼背棺人,“看你這么興奮,難不成又是亡語者出了什么丑?”
“他又怎么了?”
“他偷你的徒子徒孫?!?/p>
“???”
“你不是沉睡不管事嘛,那家伙就借用你的名頭,掌控了大虞的文道一系,準(zhǔn)備煽動造反?!?/p>
“雖然現(xiàn)在看來……沒什么用了。”
“……就這?”
“我得告訴你一聲?!?/p>
“……”
紙人無語,“你真無聊,沒事就別……”
“別急啊,精彩的來了?!?/p>
“你知道陸辰嗎?”
“陸辰?”
“……”
“……”
……
陸辰收了神通后,便重新沉浸在對天碑法則的攻克中。
至于其他的,都玩兒去吧。
只要別來打擾到他就好。
于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皇宮,等了一天,也沒等來他的指示。
在外界人看來,他就像是被鬧哄哄的蚊子擾得心煩了,所以才出手殺人,警告了一下整個世界。
除此之外,他似乎并沒有其他的考量。
另一邊的老皇帝見陸辰滅敵之后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好似不管事。
他在思索片刻后,便對著朝堂眾臣給出了這樣一個解釋:
“前些日子,宮里有流言傳出,讓很多人以為是朕忌憚老五,害怕他成為下一個陸圣熙?!?/p>
“哈哈哈哈……你們可知這流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大朝會,老皇帝半躺在龍椅上,姿態(tài)愜意而輕松。
底下的大臣們則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聽皇帝這個意思,難不成這流言是……
“沒錯,這流言就是朕派人傳出去的!”
“嗯,準(zhǔn)確的說,是老五與朕商量后,由他提出的一步妙棋!”
“目的就是故意在外人面前制造出我們父子不合的假象,好讓太平教的賊子掉以輕心,自投羅網(wǎng)!”
朝堂眾臣和眾皇子一臉驚悚。
“也就是說,陛下您一早就知道辰王殿下他有如此神功???殿下一開始就知曉朝堂內(nèi)部有這么多反賊暗黨?”
“您二位的不合,是故意讓太平教自已暴露,引蛇出洞的假象?”
老皇帝冷哼一聲。
“哼!”
“我皇兒若是不知,難不成你們就知道了???”
“一群沒用的東西,皇宮都被人滲透成篩子了,還不曾察覺?!?/p>
“朕要是靠你們,早死八百次了!”
“一群不中用的飯桶!”
“陛下息怒!息怒??!”
眾臣連忙叩請皇帝平息怒火。
同時,心中又猛的浮現(xiàn)一個恐怖的想法。
那就是皇帝到底昏不昏庸???
說他昏庸,他能在這么久之前就跟陸辰達成共識,引蛇出洞?
說他不昏吧……那他又是何時開始不昏的?他們這些人做的腌臜事,皇帝又到底知曉多少?
其實這個問題,不只他們想知道。
皇帝自已也想知道!
老皇帝作為一個接戲自然的老演員,現(xiàn)在是真不知道該怎么接戲,該怎么去演繹接下來的場景了。
說要繼續(xù)演戲嘛……自家老五這變態(tài)得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比更始皇帝陸圣熙還離譜!
根據(jù)他得到的消息,那叫一個全覆蓋打擊,整個大虞境內(nèi)的叛逆分子直接被他殺了一半。
殺心不是一般的強!
凡是跟造反沾點兒邊的,甚至是有些只罵過他一句的,都被搞得挫骨揚灰,魂飛魄散了!
就這種殺心和全覆蓋打擊的能力,剩下那一半,如果不是絕對的心腹,那除非是嫌命長了才會跟太平教一起干。
可以說,從此刻開始,大虞境內(nèi)只有忠臣,沒有反賊!
反賊都沒了,亡語者等魘界勢力又能再從哪兒入手?
等鏡州地核?
沒了內(nèi)部反賊因素的干擾。
鏡州地核再怎么也能繼續(xù)拖個二三十年。
而鏡州地核,當(dāng)初更始皇帝就能讓它再續(xù)三千年,那自家老五這神人在……得萬年起步了吧?
就這,魘界還能怎么整?
沒機會,沒方向了!
那他還有演下去的必要嗎?
演不了,演不了一點。
可如果說不演吧……
那他這一生都在干嘛?
生了個好兒子嗎?
嘶……這……
老皇帝不會演了,他活了一輩子,真沒打過這種局?。?/p>
說好的魘族大患,兒子一上來,二話不說就酷嗤酷嗤的手起刀落,魘族還沒大患,根子就被殺絕了。
毫無邏輯!
毫無章法!
主打的就是一個暴力破局,以絕對的武力鎮(zhèn)壓一切不平。
哪有這樣的?
這真是自已兒子嗎?
老皇帝現(xiàn)在都懷疑是自已睡蒙了,還在夢里。
畢竟夢里,什么都有。
算了算了,別想了,跳過。
想想下一步原本是做什么來著?
哦,對了,通過茶會謀刺,順利讓各大皇子入駐朝廷中樞掌權(quán),一步步展現(xiàn)各自的能力,并放出詭案,引出魘這個概念。
那問題來了,茶會謀刺呢?
詭案需要的魘呢?
“你們幾個……”
開口想說什么,又突然卡殼,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老皇帝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算了?!?/p>
他今天實在是沒狀態(tài),演不下去了。
腦海中所有的思緒全都被陸辰以絕對的暴力給打亂成一團漿糊。
找不到一點兒思路。
他便起身,隨意的喊了一句,“……朕身體不適,退朝,下次再議?!?/p>
走出朝會。
老皇帝看了會兒萬里無云的天空,“擺駕,玄心宮?!?/p>
不行,腦子太亂了。
先去找母后商量商量,理理思緒。
……
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
在外人驚嘆和恐懼陸辰時。
正宣宮。
有兩個人覺得自已已經(jīng)走上了人生巔峰。
這兩人,正是爍玉和凝霜。
“姐,這是速通局啊!”
“……我不瞎,雖然早有預(yù)料,但真正發(fā)生起來,還是太暴力,太快了些?!?/p>
“這輩子,從來沒打過這么快的速通局。”
“不止速通,還得是完美評分!”
凝霜掰著指頭數(shù)道,“你看啊,任務(wù)要求守護大虞,評判標(biāo)準(zhǔn)是陸家核心成員……額,這個跳過。”
“總之輔助標(biāo)準(zhǔn),無非就是通關(guān)時間,敵方摧毀程度之類的?!?/p>
“而我們的通關(guān)時間……四天?”
“敵方摧毀程度……一個不剩?”
“咱們這算超額完成了吧?”
“……”
二人互視一眼,立即嘗試著打開了天碑面板。
正如陸辰所言,她們還回得去!
因為天碑鏈接只是被隔開了,而不是被抹除了。
在陸辰賜予青天印的這段時間。
二人已能熟練掌控連接天碑和斷開天碑。
意念一動。
二人便熟練的接上了天碑面板,直奔世界攻堅任務(wù)專欄而去。
【世界攻堅:守護大虞……】
【評判中……】
【陸家核心人員存活確認(rèn),無傷亡】
【完成任務(wù)耗時,四天】
【敵方打擊程度估算……】
【???】
【警告!警告?。 ?/p>
【發(fā)生未知異常錯誤??!】
【……】
切,又是這樣。
爍玉二人都快習(xí)慣了。
自打見到這位神秘的辰王以來,天碑發(fā)生異常故障的頻率都快趕得上心率了。
等了一會兒后。
【未知……未知……天碑將遵從根源預(yù)案法則,開啟世界攻堅任務(wù)第二幕】
【武道世界第二幕:人族與魘族】
【任務(wù)世界評級:???】
【本次攻堅任務(wù)為超大型史詩任務(wù),自開啟之后,將在天行者各大陣營中轉(zhuǎn)為公開狀態(tài),進行第二輪資格招募】
【第二幕開啟時間23:59:59】
“???”
“什么東西???第二幕???”
二女愣住了。
天碑紀(jì)元二十年,她們從來就沒聽說過什么第二幕。
不都是一個世界打完,就任務(wù)結(jié)束,兩不相欠嗎?
這怎么還進入第二幕了?
“……”
二女不懂。
遇事不決。
找辰王就對了!
她們來到主殿。
“殿下!我二人有要事求見,事關(guān)天碑異變?!?/p>
哐當(dāng)!
大風(fēng)無風(fēng)而動,敞開一條路來。
“進來。”
“是!”
二女進入主殿,陸辰的閉關(guān)之所,便立即說道,“啟稟殿下,我二人方才本打算進入天碑界面,試著進行任務(wù)結(jié)算。”
“但不知為何,這天碑又發(fā)生了未知異常,出現(xiàn)了第二幕?!?/p>
“而且這第二幕還變成了大型史詩任務(wù),將在藍(lán)星世界進行公開的資格招募?!?/p>
“這也就意味著,后續(xù)還會有藍(lán)星人進入武道世界。”
聞言,陸辰微抬眼皮。
天碑第二幕?
有意思。
這么說來,天碑背后的那個主使,是要跟他杠上了嗎?
不錯。
從這天碑的手段來看,天碑后面的主使想來也是個跟他處于同一世界的人。
同一世界的人啊……
二十年沒見過了。
值得期待。
他揮揮手,示意自已已然知曉。
二女見此,便關(guān)上宮門,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
與此同時。
至圣世界。
至圣學(xué)院高樓中,一間寬大的星空授課室。
授課室內(nèi),座無虛席。
因為今天的授課老師乃是至圣學(xué)院的名譽院長,圣殿十大議員之一的烈風(fēng)戰(zhàn)王!
一位覺醒了SS級天賦的天驕之王!
像這樣的傳奇人物,尋常人等一輩子都見不上一面。
若是能跟他搭上話,那更是三生有幸!
他的課要是錯過了,腸子都得悔青。
因此,原本寬大的星空授課室,此時卻是那般的狹小,里里外外都是火熱的人群與赤焰般灼熱的目光。
“……二十年前,天碑從天外降臨我們至圣世界,從而開啟了世界征戰(zhàn)之旅,帶來了如今這一系列的革新。”
“在這二十年里,我們不斷的學(xué)習(xí)他界的優(yōu)良制度,引進優(yōu)質(zhì)資源,取長補短,這才有了如今繁華昌盛的至圣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