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不必跟她裝傻
裴鴻燁聽魏寧瑤提到她的夫君這幾個字時(shí),蹙蹙眉頭,眼神也肉眼可見的冷了冷。.t?a-k/a`n*s*h?u~.?c′o.m′
他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道:“孤聽說他心情不好,出去游玩散心去了?”
“三皇兄的母后竟然是胡奴所生,而三皇兄,是胡奴之后,他的身上流著卑賤的胡奴之血,三皇兄一時(shí)之間無法接受,想不通,也算是人之常情?!?
“孤這個做弟弟的,倒是挺同情他的?!?
魏寧瑤:“……”
他有必要說這么多有的沒的?
還有,胡奴之后怎么就卑賤了?
再怎么,也沒有他這張嘴這么賤!
魏寧瑤面無表情,“太子,你不必與我說那么多,血脈和出身這種東西,個人無法選擇,在我眼里,并無貴賤之分。”
頓了頓,魏寧瑤繼續(xù)道:“我問你知不知道我夫君現(xiàn)在身在何處,是因?yàn)槲矣X得你應(yīng)該也不會那么愚笨,一點(diǎn)都猜測不到?!?
“我夫君是去散心了不假,不過,他無意間去了兩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事情,這些事情與太子有關(guān)。”
“我將太子約過來,便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狐D戀?)文~學(xué)`\ o±?最3~新??章?¤節(jié)>`?更D(新@(?快3?¥”
裴鴻燁聽了魏寧瑤這番話,眼睛頓時(shí)一沉。
他的確早就懷疑了,三皇兄打著去散心的幌子,說不定去調(diào)查事情了。
而三皇兄最有可能去調(diào)查的事情,便是他養(yǎng)在奉州和寥陽的那些私兵。
先前裴鴻燁到底還只是猜測,猜測三皇兄有可能是去了奉州和寥陽,此時(shí)此刻,聽到了魏寧瑤的這番話,他便幾乎可以肯定,三皇兄恐怕真的是去了那里!
他很慶幸,他之前就已經(jīng)派了人去阻攔。
他派去的人,還沒有傳回消息,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三皇兄的行蹤了。
他對下邊的人下了命令,一旦發(fā)現(xiàn)三皇兄的行蹤,盡最大的可能殺了他。
他要讓他有去無回,永遠(yuǎn)留在那里……
收起眼底的一抹狠意,裴鴻燁看著魏寧瑤,裝作聽不懂的模樣。
“三王妃,你這話是何意?”
魏寧瑤勾起唇角,“太子不必跟我裝傻,你心知肚明!”
稍稍停頓了一下,魏寧瑤也不再拐彎抹角了,繼續(xù)說下去:“我收到了我夫君寄來的信,他最近游歷到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奉州,一個是寥陽,我夫君說他在這兩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可疑的軍隊(duì)……”
“那些軍隊(duì),竟然霸占了好些村落,將士兵偽裝成村民,還占領(lǐng)了一些山寨屯兵……”
“太子殿下,這些,想必你并不陌生吧?”
裴鴻燁瞳孔一縮。`7*k′a¢n-s¨h!u*w,u+.!c¢o.m¨
他稍稍別開目光,錯開魏寧瑤的笑眼。
“你在說什么?孤是真的聽不懂。奉州和寥陽怎會有可疑的軍隊(duì)?莫不是三皇兄搞錯了吧!”
裴鴻燁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是心里卻是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沒有想到,這么短的時(shí)間里,三皇兄竟然已經(jīng)查到了這么多的事情!
三皇兄竟然已經(jīng)查出,奉州和寥陽那邊的私兵所屯兵的方式和地點(diǎn)了?
魏寧瑤勾勾唇,笑眼看著裴鴻燁:“我還是那句話,你三皇兄是不是弄錯了,你心知肚明?!?
“太子殿下,你就不必再嘴硬了,我夫君不僅告訴了我這些,還給我寄了一些書信,其中就有太子殿與那邊的將領(lǐng)來往的書信……”
裴鴻燁聞言,一時(shí)間又驚又怒,同時(shí)還有些慌亂起來。
他握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他不能亂。
魏寧瑤過來找他,并且將這件事告訴他,這是不是說明,三皇兄只是把這件事告訴了魏寧瑤,還并未告訴父皇?
而魏寧瑤,為何會把這件事告訴他呢?
她方才同他說過,她約他過來,是要同他做一個交易的……
裴鴻燁正了正神色,再次開口:“你方才說,你約孤過來,是要與孤做一個交易?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到底是什么交易?”
魏寧瑤聽言,這次沒有再說別的了。
她緩聲道:“交易就是,我不會把書信交給父皇,也不會去告發(fā)你在奉州和寥陽養(yǎng)私兵的事,我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你,把月瑤交給我。”
裴鴻燁繼續(xù)擰著拳頭。
他沒想到,魏寧瑤的交易,會是這個。
把月瑤交給她?
“不行,孤不能把她交給你!”裴鴻燁皺著眉頭回絕道。
如果月瑤只是月瑤,他倒是會考慮一下這件事。
但是如今月瑤并非是月瑤了,她的身體里還住著另一個靈魂,雷襄。
雷襄給他下了連命蠱!
他要是把她交給了魏寧瑤,魏寧瑤說不定會對雷襄做什么事,一旦雷襄有什么事,他這條性命,還能保得住嗎?
他不敢,去冒這個險(xiǎn)。
聽著裴鴻燁回絕得非常干脆的話語,魏寧瑤倒是并無意外。
她挑眉看著他:“太子回絕得如此干脆利落,是因?yàn)槟阋呀?jīng)知曉她并非你的姬妾月瑤,而是一個名叫雷襄的人,對吧?而你不肯把她交給我,是因?yàn)樗嬖V你,她給你下了一種叫做連命蠱的蠱?”
魏寧瑤這話剛一說出口,裴鴻燁瞳孔頓時(shí)一緊。
他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魏寧瑤道:“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回答我,是也不是?”
“是。”裴鴻燁冷著臉回了一個字。
“是就好?!蔽簩幀幪а劾^續(xù)看著裴鴻燁,緩緩道:“她騙了你,她并沒有給你下這種蠱?!?
“你說什么?”裴鴻燁猛然一驚。
魏寧瑤重復(fù)道:“我說,她并沒有給你下這種蠱,因?yàn)橐B(yǎng)出這種蠱,需要用連命之人的血來養(yǎng),且至少要養(yǎng)三年以上才可成功?!?
“也就是說,她要對你下這種蠱,她三年之前便要和你接觸過,并且取到你的血去養(yǎng)蠱。”
“三年前,她并不認(rèn)識你,又如何拿你的血去養(yǎng)蠱?所以,她不可能給你下這種蠱?!?
裴鴻燁靜靜的聽魏寧瑤將這番話說完。
他的心情格外的復(fù)雜。
“你的話,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