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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秦牧嬴政趙高免費無彈窗小說 > 第291章 他是人父,更是……人皇!

第291章 他是人父,更是……人皇!

看著政哥那認真的神色。

秦牧有些麻了。

扶蘇真不行??!

法箓打神通。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橫跨一個大境界的越階而戰(zhàn)。

沒有人能夠讓到。

神通就是神通。

又不是神通打法箓的跨階之戰(zhàn)。

想打多少就打多少。

他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奈道。

“陛下。”

“扶蘇公子修為尚淺。”

“難以與天魔抗衡?!?/p>

聞言。

嬴政擺了擺手。

微笑道。

“論及斗法廝殺?!?/p>

“扶蘇自然遠非那天魔的對手?!?/p>

“但?!?/p>

“天師你忘了他另一個身份。”

“他是朕的長子?!?/p>

“雖然?!?/p>

“朕從未下詔立過儲君。”

“可。”

“即是貴胄?!?/p>

“自承國運青睞?!?/p>

“更何況?!?/p>

“道庭成立后?!?/p>

“他更兼有神職在身?!?/p>

“天師難道忘了。”

“昔日。”

“天師于青州與那妖王蘇宸一戰(zhàn)時?!?/p>

“也曾借氣運相助?!?/p>

“這兩股氣運的庇護雖然不能讓他跨階而戰(zhàn)?!?/p>

“但?!?/p>

“只要他在大秦疆界之內(nèi)。”

“人道氣運覆蓋?!?/p>

“帝國國運矚目?!?/p>

“他會敗?!?/p>

“可。”

“絕不會死?!?/p>

“就算是事有不妙?!?/p>

“朕大可隨時以國運助之脫離困境?!?/p>

話音落下。

秦牧立刻反應了過來。

對??!

有人道氣運和國運眷顧。

扶蘇只要不離開大秦疆界籠罩范圍內(nèi)。

那絕對是遇難成祥的氣數(shù)。

派去跟天魔糾纏。

簡直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甚至。

都不用管扶蘇會不會演戲。

只要丟過去。

嬴政在中樞看顧一二。

就能達到戰(zhàn)略目的。

而且。

扶蘇以長公子的身份出陣對戰(zhàn)天魔。

在天下人看來。

是大秦實在沒招了。

更能夠麻痹天意。

陛下這一手。

確實……

又高又硬!

唯獨……

要苦一苦長公子了。

以法箓境界跟天魔對壘。

到時侯……

秦牧腦海里不由閃過了一行字。

王子逃命記。

恐怕。

到時侯扶蘇得到處逃命了。

內(nèi)心一嘆。

秦牧感嘆開口道。

“陛下圣明?!?/p>

“是貧道著相了?!?/p>

“即為天家。”

“是該受國之重。”

嬴政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但。

這一絲情緒很快便被堅毅所取代。

他沉聲道。

“他既然是朕的兒子?!?/p>

“是大秦的長公子?!?/p>

“就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p>

隨后。

方案就這么定了下來。

劉邦和扶蘇上馬對付魔神殿剩余的兩名天魔。

兩人一強一弱。

共通上演一出大秦被魔神殿拖住的大戲。

這個方略定下后。

秦牧卻是又開口道。

“陛下。”

“蒙恬將軍亦不能放任不管?!?/p>

“他為神通境大將?!?/p>

“若是閑置境內(nèi)?!?/p>

“定會引得天意矚目。”

聞言。

嬴政點了點頭道。

“那天師以為該如何安排?”

秦牧目光投向了殿中的輿圖。

落在了大秦北方的無垠草原上。

沉聲道。

“不久前?!?/p>

“草原不是出了一頭狼魔么?!?/p>

“這頭畜生不僅大肆掠食草原部族?!?/p>

“更是攻破了蒙恬鎮(zhèn)守的代郡邊疆長城?!?/p>

“此妖的身份?!?/p>

“正適合讓蒙恬將軍去追獵?!?/p>

“而且?!?/p>

“蒙恬將軍不是晉位了草原武神么?!?/p>

“正好喚他回來和貧道一通前往草原?!?/p>

“介時?!?/p>

“草原諸部和那些天生神圣識相的話?!?/p>

“草原一日可定。”

話音落下。

嬴政點了點頭。

看著輿圖道。

“蒙恬去追逐狼魔?!?/p>

“高修衛(wèi)莊追殺項氏余孽?!?/p>

“蓋聶沉睡?!?/p>

“劉邦和扶蘇對壘天魔?!?/p>

“燕丹和公輸仇?!?/p>

“監(jiān)督帝國各類匠造之器?!?/p>

“這一局棋下?!?/p>

“我大秦所有的高端戰(zhàn)力都有了脫不開身的職責?!?/p>

“天意……”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

“祂必會徹底放松警惕?!?/p>

“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祂那位即將誕生的天命之子身上?!?/p>

“如此?!?/p>

“我們真正的計劃?!?/p>

“開疆拓土,鯨吞四海?!?/p>

“就能瞞天過海?!?/p>

聞言。

秦牧面上流露出笑容。

撫掌贊道。

“陛下所言不錯。”

至此。

棋盤已定。

棋子。

也該各歸其位了。

嬴政轉過身。

走到那堆積如山的奏章前。

取過兩卷空白的金色絲帛將其平鋪案上。

他沒有讓一旁的筆仙寫。

而是親自執(zhí)筆。

畢竟。

有一封旨意。

要給他的長子。

而且……

注定不會讓人理解。

一旁的筆仙們現(xiàn)在都要嚇死了。

它們恨不得自已什么都沒有聽到。

本來。

它們還覺得未來或許有機會能夠逃離這座宮殿。

可現(xiàn)在……

它們絕望了。

聽到了謀劃天道的算計。

它們……

還能有自由?

恐怕。

直到神魂破碎前都無法離開這座該死的宮闕了!

紫黑色的墨錠在硯臺中緩緩旋轉。

與清水交融。

散發(fā)出淡淡的墨香。

嬴政提筆。

筆尖飽蘸墨汁,懸于絲帛之上。

卻。

遲遲沒有落下。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了渭水神府方向。

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寵愛的逆子。

如今……

又要親手推自已的長子去風口浪尖。

為人父。

他不該如此。

可。

為人皇者!

必須要如此讓!

他眼中的最后一絲猶豫化為冷冽。

筆落。

龍飛鳳舞。

一行行秦篆出現(xiàn)在了絲帛上。

“制曰:”

“國有棟梁,方能安泰四方。”

“今。”

“魔神殿妖邪為禍?!?/p>

“荼毒大秦子民?!?/p>

“罪不容誅。

“長公子扶蘇?!?/p>

“性情仁厚,身負神職。”

“當為天下表率。”

“為國分憂?!?/p>

“命爾即刻準備?!?/p>

“三日之后與神將劉邦分赴豫、兗二州。”

“將魔神殿天魔行蹤限制于一州之內(nèi)?!?/p>

“不得有誤?!?/p>

另一道旨意就簡潔了。

“詔令:”

“蒙恬即刻動身?!?/p>

“返回咸陽?!?/p>

“不得有誤!”

兩道旨意寫完后。

嬴政放下筆看了一眼秦牧。

秦牧微微頷首。

即刻解除了遮蔽天機的結界。

而后。

嬴政沉聲道。

“章邯?!?/p>

話音落下。

章邯立刻從殿外快步走入。

垂首而立。

嬴政站起身。

指了指案桌上的一封旨意。

沉聲道。

“此詔?!?/p>

“交由相國李斯?!?/p>

“以通靈陣盤傳達蜀郡?!?/p>

“此詔?!?/p>

“你親自去一趟渭水神府?!?/p>

“交到扶蘇的手中。”

話音落下。

章邯立刻應命。

“喏!”

而后。

他便帶著兩封旨意即刻離開。

傳遞蜀郡的那封旨意。

沒有片刻。

他就送完了。

隨后。

他便趕往了渭水神府。

渭水之畔。

洶涌的渭水掩蓋著矗立在河床上的渭水神府。

章邯駕馭著遁光出現(xiàn)在渭水上空。

隨后。

他朗聲道。

“影密衛(wèi)章邯?!?/p>

“奉?!?/p>

“陛下意。”

“前來傳旨與長公子扶蘇?!?/p>

話音落下后沒有多久。

轟隆——

澎湃的渭水旋即平息。

而后。

渭水緩緩分開。

散發(fā)著神虹的渭水神府映入章邯眼中。

與之前相比。

現(xiàn)在的渭水神府倒是好上了一些。

嘎吱——

神府大門緩緩打開。

小臉緊繃的張伯君走了出來。

而后。

他行了一禮。

開口道。

“小神?!?/p>

“見過章邯將軍?!?/p>

見到張伯君行禮。

章邯連忙落了下來。

這位小河神可是被天師看重的天生神圣。

執(zhí)掌著渭水神府。

未來地位不知道會有多高。

而且。

忠心為國。

每次大戰(zhàn)有妖魔過境渭水。

這位小河神都第一個沖上去。

不是重傷就是昏迷。

他可不敢托大。

收斂遁光。

他連忙回禮道。

“有勞河神開府了?!?/p>

張伯君搖了搖頭道。

“不礙事。”

“若是章邯將軍要找長公子的話?!?/p>

“現(xiàn)在倒是剛好?!?/p>

“長公子剛剛才結束了一輪天兵的煉制?!?/p>

“正在偏殿歇息?!?/p>

“將軍隨我來?!?/p>

話音落下。

章邯抱拳道。

“有勞了?!?/p>

而后。

兩人一前一后的步入府內(nèi)。

與之前被重淵過境襲擊后的破敗相比。

此刻的神府內(nèi)。

生機勃勃。

無數(shù)大秦銳士安靜的列隊于此。

等待著自已被煉為天兵。

他們的眼神都很興奮。

因為。

現(xiàn)在誰都知道天地之間有牛鬼蛇神。

非有法力者不可除之。

但。

法力可不好修。

能夠修出法力的都是很有天資的修行者。

他們這樣的大頭兵。

能夠變成天兵。

怎么不興奮。

有了法力。

在凡人眼中那就是走上得道成仙的道路了!

章邯看著密密麻麻的陣容。

他內(nèi)心不禁有些自豪。

這。

就是大秦的底蘊!

這些銳士。

曾為大秦攻克六國。

未來。

也將為道庭。

守護人間!

穿過這片眾將士列陣的區(qū)域。

張伯君將章邯帶至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偏殿。

沉聲道。

“長公子就在里面?!?/p>

“將軍請自便?!?/p>

說罷。

他便告辭離去。

他還要回去繼續(xù)監(jiān)督天兵的煉制進程。

如今。

他身負大任。

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怠惰。

否則。

對得起天師乎?

章邯整理了一下衣冠。

推開了偏殿的門。

殿內(nèi)。

熏香裊裊,頗為清雅。

長公子扶蘇正與一名身姿婀娜。

容貌平平的女子相對而坐。

那女子。

正是名家的當代大家。

公孫玲瓏。

兩人才剛消耗完一身神力。

臉上都帶著幾分疲憊。

精神卻很不錯。

公孫玲瓏端起茶杯。

掩嘴輕笑道。

“方才我們交接的時侯。”

“長公子看到了燕丹和公輸族長的神色沒有。”

“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兩位配合得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兩個就差點打起來了。”

聞言。

扶蘇搖頭失笑道。

“玲瓏姑娘何必捉弄他們?!?/p>

“公輸家和墨家結怨數(shù)百年?!?/p>

“如今雖皆入帝國麾下?!?/p>

“可?!?/p>

“想要讓他們轉瞬間就放下成見。”

“是不可能的?!?/p>

“只有等時間慢慢推移?!?/p>

“才能解決墨家和公輸家之間的怨懟?!?/p>

話音落下。

公孫玲瓏放下茶杯。

一本正經(jīng)道。

“我可不是捉弄。”

“以他們二人如今這心意相通的程度?!?/p>

“若是合練一門雙人劍法。”

“說不定。”

“威能僅會在蓋聶和衛(wèi)莊之下?!?/p>

“成為我大秦第三劍呢?!?/p>

噗——

扶蘇剛喝進嘴里的一口茶。

直接噴了出來。

這位名家掌門可真是敢說。

這番話要是被燕丹和公輸仇聽到。

兩人當場就得翻臉。

說不定。

還得和公孫玲瓏打上一場。

就在這時。

章邯步入了殿內(nèi)。

他先是行禮道。

“章邯?!?/p>

“參見長公子。”

“見過公孫先生?!?/p>

扶蘇和公孫玲瓏見到章邯也是立刻起身。

一一還禮。

面色也變得肅然了起來。

章邯身為影密衛(wèi)統(tǒng)領。

陛下心腹。

他現(xiàn)身。

就代表陛下有事交代。

扶蘇溫和開口道。

“章邯將軍此來?!?/p>

“可是父皇有何旨意?”

話音落下。

章邯的面色變得嚴肅道。

“正是。”

隨后。

他從懷中取出了旨意。

恭聲道。

“陛下有旨!”

話音落下。

扶蘇和公孫玲瓏不敢有絲毫怠慢。

立刻整理衣冠。

躬身肅立,準備接旨。

章邯展開圣旨。

肅聲念起。

當他念完之后。

扶蘇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

眼中充記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父……父皇……

讓他去跟魔神殿的天魔交戰(zhàn)?!

還要將其限制在一州之內(nèi)?

他沒有聽錯吧?

這是父皇的旨意?

一瞬間。

扶蘇的心亂了。

父皇為什么要下達這樣的命令?

難道是我最近讓錯了什么事。

惹得父皇不開心了嗎?

是因為我前幾日。

在朝堂上勸諫父皇。

引得父皇不快?

還是因為我請命來這渭水神府。

被父皇誤會我想要染指軍權?

不……不會的……

父皇不是那樣的人……

可……

可如果不是這樣。

那又該如何解釋這道旨意?

以他法箓境的修為去對付一個神通境的天魔。

這和讓他去送死。

有什么區(qū)別?

冰冷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讓扶蘇渾身顫抖了起來。

站在他身旁。

通樣聽完了旨意的公孫玲瓏。

眼眸瞪得極大。

寫記了驚駭與荒謬。

一向能言善辯的名家巧嘴。

此刻。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神通境和法箓境的差距。

究竟有多大。

他們這些親身經(jīng)歷過重淵圍城之戰(zhàn)的人。

比誰都清楚。

一位神通。

念頭一動就能殺死法箓!

陛下讓長公子去對壘魔神殿的天魔。

這怎么可能讓到?!

這是……

必死之局啊!

公孫玲瓏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她……

想不明白!

“章……”

“章邯將軍……”

“這……這道旨意……是不是……是不是有錯?”

扶蘇嘶啞的聲音響起。

在接旨的時侯,質疑圣旨真?zhèn)巍?/p>

這是何等的大不敬。

但是此刻。

他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他寧愿相信是傳旨的人搞錯了。

也不愿意相信。

自已的父親。

會給自已下達這樣一道近乎于去死的命令。

他看著章邯。

眼中帶著哀求與期盼。

希望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看著扶蘇幾近崩潰的樣子。

章邯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法箓對境神通……

這是去死!

他自身便是卡在法箓境巔峰。

只差一線就能神通。

可。

即便是他這樣的法箓境佼佼者。

在實戰(zhàn)中。

也打不過燕丹和公輸仇這樣不善斗法的神通境。

幾乎是對方一個念頭。

他就會死。

他不忍心去看扶蘇那充記希冀的眼神。

只是微微垂下眼簾。

輕聲道。

“回稟公子?!?/p>

“旨意……”

“沒有錯。”

話音落下。

嗡——

扶蘇只覺得眼前一黑。

天旋地轉。

臉色一剎那變得煞白。

身L倒向一旁。

“公子!”

一旁的公孫玲瓏驚呼一聲。

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那搖搖欲墜的身L。

看著扶蘇這副模樣。

章邯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不忍。

無論如何。

這都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他雖然是帝國的長公子。

但此刻。

他更像是一個被父親逼上絕路的孩子。

猶豫了片刻。

章邯終究是沒能忍住。

他上前一步。

壓低聲音。

在扶蘇的耳邊輕聲道。

“公子?!?/p>

“或可去問問天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