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座位上,西典教堂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搜索本文首發(fā): 如文小說網
還坐于其中的人,臉上卻并沒有多少神情變化。
早在十年前,他們見過比這更觸目驚心的死亡,那時的恐懼與無助,遠比現(xiàn)在來的更加強烈。
他們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神甫。
神甫微笑的看向金鵬,“據我所知,你似乎并沒進入第四監(jiān)牢,騙人可不好哦!”
金鵬冷冷一笑,他緩緩站起,亮出自己的證件。
“進入監(jiān)牢,可并不一定要成為犯人!”
“將軍金鵬!第四監(jiān)牢第三任典獄長!!”
在場眾人神情微微一變,多少有些不自然,他們可都是利用各種手段,從監(jiān)牢里偷跑出來的,在這里遇到了下任的典獄長,著實有些尷尬奇怪。
可金鵬也并沒說任何多余的廢話,他自報家門后,就坐下了。
“很好!很好?。 ?
神甫發(fā)出如鳥叫的嘎嘎怪笑。
陰森瘆人的尖叫,伴隨著教堂的鐘聲炸響!
“他叫林墨!十年前殺害你們親人的人!他叫林墨!他正在去往第四監(jiān)牢的路上,很快成為你們當中的一員!”
“請你們!請你們!盡情的獵殺他吧?。 ?
“讓他瘋狂!永遠……永遠的瘋狂!!”
“監(jiān)牢游戲!開始啦?。?!”
押運車駛離了江州,穿過一片森林小路。
在江州北郊,一群山峰之間停了下來。
林墨記得,在他小時候母親曾帶他來這里春游過,因為這里有五座山峰,所以人們也叫它五指山,還說這里曾經是鎮(zhèn)壓孫大圣的地方。
作為江州本地人,聽過很多關于這里的神話傳說。
但唯獨不知道的是,這里有一座巨大的監(jiān)牢,它位于五座山峰環(huán)繞的谷地,只有一條山峰間的羊腸小道,能通到這里。
當林墨看向高聳的圍墻時,第四監(jiān)牢的字眼映入他眼簾。
“我會死嗎?”
他問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
王守之笑著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獨立住一個房間,每天按時上課,好好改造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就好。”
“不會有人打擾刺激到你的?!?
陳雪依也笑嘻嘻的捶了下他胸口,“你要努力變好哦!攻略組的位置還給你留著呢!”
冷月笑著走向前,她彎下腰猝不及防的親了林墨臉蛋一下。
然后,摸了摸林墨的腦袋,“林墨小朋友,謝謝你救我!在里面要乖乖的哦!”
林墨臉頰緋紅的撓撓頭,腦袋懵懵的點點頭。
被親的有些懵逼了……
王守之笑著道,“精神狀態(tài)努力好轉起來,一周后的探監(jiān)我會過來,我們……都等你!”
他們將林墨送到大門口,兩位獄司走了出來,王守之和獄司囑咐幾句,然后幾人就坐車離開了。
林墨望著他們遠去的車影,緩緩跟著獄司跨入監(jiān)牢的大門。
就在他要進入監(jiān)牢的那刻,身后傳來冷月的大喊聲!
“林墨!加油啊!我們都在等你!等你好好的出來??!”
林墨轉過頭來,就看到冷月和陳雪依從車窗中探出來,冷月比著心,陳雪依微笑的揮手,開車的王叔伸出一只手來,豎起一個大拇指。
林墨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他一定會變好的!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他有群很棒很棒的家人……在等他好好的回來!
他堅定的踏入了第四監(jiān)牢。
沉重的大門,在這一刻關閉。
“姓名?!?
“林墨。”
“犯了什么事?”
“沒犯事,我由江州攻略組指定,特派來此接受精神改造?!?
“嗯,殺害父母……”
登記室里,獄司飛速的在本子上記錄著,似乎所問林墨的,與他回答的并無關系。
“那也是很多年前了,我為此坐過牢了?!绷帜櫭祭渎暤溃拔襾泶司褪峭醺标犚?,接受精神改造的,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嗵??!
重重的一腳,踹在林墨肚子上。
他整個人痙攣起來,踉蹌的彎下腰,甘甜的鮮血從嘴里流出。
獄司冰冷的眼神盯著他,“我讓你說話了嗎?”
林墨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他余光觀察著這些獄司的神情,他不知道神甫用了什么方式,竟能將獄司都給買通,但很明顯,自己從踏入監(jiān)牢的那一刻起,危險就已經開始了!
林墨擦了擦嘴角的血,緩緩站直,沉默的沒再說一句話。
“帶他去005號重刑犯牢房?!?
獄司冷淡的揮了揮手,兩位獄司押著林墨,就將他架了出去。
去往005號牢房的路上,林墨目光觀察著這座監(jiān)牢的構造,他來到這里就是想抹殺第二人格,最起碼他并不想惹事。
這也是他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原因。
他來這里,或許會死,或許會經受各種危險,但如果不來這兒,他永遠也不會好。
他的身體,永遠需要分享給另一個人。
在獄司不由分說踹他那一腳時,他就清楚地知道,獨立房間什么的都沒有了,但他最關心的也并非是這個。
“我還能正常上精神治療課嗎?”
“當然能?!币晃华z司回答。
這里也并非所有的獄司,都對他抱有惡意。
聽到這句話,林墨就放心下來,兩位獄司將他推入005號牢房,沉重的大門重重關上了。
重刑牢房,關押的全是死刑犯。
林墨掃了眼牢房里的幾個人。
一位光頭中年男,靠在床上磕著瓜子,瓜子皮就吐在一個年輕男子雙手中,還有個瘦小的男子,斜靠在床上打著哈欠。
而在最角落,坐著一位兩米高的山丘,他捧著一本《論語》,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他明明是坐著的,卻比別人站著都要高。
除了那個山丘以外,其余人的目光都斜眼的看向林墨。
林墨抱著自己的洗漱用品,整齊的擺放在地上,他自覺地選擇了靠蹲坑的位置,這里雖然滂臭,但林墨愿意受些委屈。
他時刻都記得,他是來治療的,他們還都期待的等著他。
林墨安靜的躺在蹲坑旁,一顆瓜子皮打在他臉上。
“林墨,你過來?!?
光頭中年男沖他招了招手。
林墨看了眼他,然后乖乖的從床上爬起,走到他面前。
還沒等光頭男開口。
林墨猛地朝他撲了上去,他將光頭男摁在床上,狠狠地一口咬在他右耳上!
凄厲的慘叫聲!在牢房里炸響!
“啊——?。?!”
光頭男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幾個犯人都完全嚇壞了,懵逼的愣在原地!就連認真看《論語》的男子,也驚愣的放下書,饒有興趣的看著林墨!
警報聲剎那間響起!
林墨死死的咬著他耳朵!
嘶啦?。?
他將光頭男一只耳朵完全咬了下來,鮮血濺紅了他平靜的臉龐,那只耳朵在他嘴里,他用力的咀嚼著!直到確保耳朵完全變成粘稠狀,徹底無法修復縫補上去后,他才從嘴里吐了出來。
他愿意受委屈,但不愿意去死。
這光頭男又為何會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