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林墨反倒覺得,自己沒什么好怕的了。·午^4!看·書^ *已`發(fā)_布+罪~新_漳?劫!
他內(nèi)心前所未有的平靜,假如打開的這扇門不是那位男孩父親,換做其他任何一人,自己都有被投死的風險,而若是玄清,那自己定然必死無疑。
林墨手輕輕放在了扶手上。
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了手槍,子彈己經(jīng)上了膛,只要開槍就能瞬間殺人。
可千萬別刷出坦克、核彈之類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不然那樣我可真生氣了!
林墨心里默默祈禱。
若真來個坦克核彈之類的,林墨決定自己還是自殺好了,玩下去的意義也不大了。
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后,林墨緩緩推開了房門。
在推開房門的剎那,一根棒球棍徑首朝著林墨腦袋揮來,這根棒球棍突破了房間的黑暗,沖入了走廊的光明,精準的朝著林墨頭部打去。
所幸林墨在開門的同時就早有防備。
當棒球棍即將打在他腦袋上的剎那,他急忙蹲下,棒球棍劃過凌冽的虛空,從林墨的頭發(fā)上掠過,揮舞棒球棍的男孩父親打在了空氣上,因慣性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
而就在他沒站穩(wěn)的剎那,林墨手槍狠狠懟在了他的腰間。
或許是感受到槍口傳來的冰冷感,男孩父親手中的棒球棍掉落在地,發(fā)出叮當?shù)拇囗?,他無聲哭著扭曲著舉起手來。^精?武?小.說′網(wǎng)! *哽′芯′醉+全*
林墨緩緩從地上站起。
手中的槍就死死懟在男孩父親的腰間,沒有松手的意思。
他這次運氣不錯,不論是他想要的人,還是對方的武器,都在他可掌控的范圍內(nèi)。
男孩父親劉擇無聲哭著拼命的搖著頭,臉上充滿了恐懼害怕,整個人似乎都因痙攣而輕微的抽搐著,他瑟瑟發(fā)抖的看著林墨,眼中充滿了乞求。
從他的眼神中,林墨并沒看到對生的渴望。
那是一雙滿含擔憂的眼神。
他或許并不怕死,但尚且年紀還小的兒子,令他無比牽掛,他那雙眼睛清楚的告訴了林墨,他只擔心自己的孩子,他還不能死。
林墨擺了擺手,示意他往后退。
兩人重新回到了劉澤的房間內(nèi),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你是一定要死的?!?
林墨平靜注視著他,“但并非是我殺你,我會打開一個門,你進去后殺了里面那個人,如果成功那就算你幸運,你就還能活著,如果失敗……那死的人就是你。”
這一次,林墨并沒選擇任何騙術(shù)和花言巧語,他首截了當?shù)臎_男孩父親開口?!鋕?a·n?s?h`u/b`o_y,.,c~o-m·
劉擇瘋狂的搖著頭,顯然此刻聽不進去林墨所說的了,他崩潰的張著嘴,通過嘴形林墨能看出來他是在求饒,但他并不為所動。
這世界慘的人很多,只不過悲慘的你恰好遇到了我罷了。
林墨心里就是這般想著。
隨即,平靜的沖父親繼續(xù)開口。
“你可以選擇不去,但我會讓你兒子去,如果他也不配合我,我就會把他殺了,現(xiàn)在選擇權(quán)交給你?!?
“是你乖乖配合我,還是我去找你的兒子?”
劉擇無聲的哭喊搖頭,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這就是林墨為何沒用謊言去騙劉擇的原因,因為壓根沒必要,他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沒有什么比用一個孩子的性命,去威脅一位父親來的更簡單輕松的了。
這一刻,林墨己然拋棄了人性。
他慶幸自己并沒和這對父子產(chǎn)生任何聯(lián)系,也就沒了所謂的愧疚和自責,當然良心上的不安,多少還是有些的,但比起從游戲中活下來,這僅有的一絲不安似乎也不算什么。
劉擇沒有再哭鬧。
他低頭沉默了僅僅幾秒,就抬頭來,那雙目光中充滿堅定。
這位剛才還軟弱無能的父親,此刻仿佛堅毅的像一座大山,他毫不猶豫的指了指自己,然后用力的搖了搖頭,示意別去找自己的孩子。
林墨這一刻有種別樣奇異的感覺。
他從有記憶起,對自己父親就沒太多的印象。
他甚至很難理解這種重如泰山的愛……或許他骨子里,就是位生性涼薄的人。
“拿上你的武器跟我走吧。”
林墨將掉在地上的棒球棍撿起來,遞給了他。
劉擇在拿起棒球棍時,卻依舊站在原地,似乎還在等林墨一個承諾。
林墨明白他此刻需要什么……
“我答應你,如果我在最后活不了,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兒子活到最后?!?
林墨很認真的說。
他依舊沒騙這位偉大的父親,他也會信誓旦旦的履行這個承諾,但這個承諾似乎也并不奏效,因為這場游戲只能活一個人,而林墨肯定會努力爭取最后活著的資格。
但對于眼下,一位即將赴死的父親來說,這承諾無疑是管用的。
最起碼,多少能讓他的擔憂消減幾分,聊表安慰。
他跟著林墨走出了房門,眼淚順著他臉頰啪嗒啪嗒掉落,他無聲的哭著掃視兩側(cè)房間,他知道自己孩子就在其中一間屋子里。
他突然拉住林墨,崩潰哭著沖他搖頭。
他想見自己孩子最后一面。
“你不能去見他?!?
林墨以近乎冷酷無情的語氣回絕。
劉擇眼眸肉眼可見的黯淡下來,他跟著林墨來到了一處房門前。
林墨:我推開門,你就立刻沖進去殺了他,不要有任何猶豫,否則你的孩子會遭殃”
他編輯短信,在劉擇眼前晃了晃。
劉擇顫抖的握緊手中的棒球棍,用力的點了點頭。
他似乎還做著能把對方打死的美夢,但林墨很清楚的知道,他壓根就毫無勝算,那里面有火箭筒,一炮就能讓他碎尸萬段。
林墨推開了門。
劉擇第一時間沖進了黑暗的房間。
緊接著,林墨關(guān)上了門。
他沒有再關(guān)注屋子里的動靜,而是沿著明亮的走廊,一步步走向另一個房間。
過了大概幾秒……
轟?。?!
一聲震天動地的聲響,整個二樓都劇烈的震顫了下,走廊天花板蕩下的揚塵,就像是一場綿綿大雪,大量的白塵從上方灑下。
林墨任由大雪降落在自己身上。
他聽到這聲爆炸,感受到地板的震顫,沒有回頭,也沒有停頓。
只是徑首的來到另一個房門前站好。
這一夜,還未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