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被手機震動聲吵醒。
拿起手機一看新消息。
“我懷孕了!”
四個大字映入眼簾。
王悍恍惚過后又是一陣興奮。
當(dāng)即回了個消息過去。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還是原來的味道,好,那么好,既然是原來的味道,那么,原神啟動!”
“正經(jīng)點,中午回家吃飯?”蘇祈的消息發(fā)了過來。
“好,我騎著我心愛的小電動去公司接你!”
“我已經(jīng)在去接你的路上了!”
“我說蘇總,您都來接我了,還問我回不回家吃飯?”
“問一下是客氣,去接你是命令,有問題嗎小王?”
“蘇總說的都對!”
王悍從床上跳了下來,把餓美了工服搭在一邊,點了根紅塔山,又給另外兩個一起的外賣員發(fā)了煙。
“看啥呢駝子?”王悍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
一個呲牙樂的外賣員拿著手機笑道,“看小說呢悍哥?!?/p>
“啥小說啊看這么入迷,站長讓你去接單你都不去!”
“一個大佬閑的沒事干跑去當(dāng)外賣員,然后跟一個千金小姐結(jié)了婚的小說!”
旁邊一個胖子叼著煙,“悍哥,你不知道,這小子天天看,那特么小說都是忽悠人逗人開心的,也就這種人當(dāng)真了,還特么做夢被千金小姐追求,你說這不是傻der是什么?你說是吧悍哥?”
“還是胖兒清醒!”
駝子歪著嘴喝了口冰紅茶,“夢想還是要有的,我們村兒就有一個當(dāng)保安被富婆看上的!那天天開賓利!”
胖子憋著嘴嫌棄的晃著腦袋,“一點沒自我認知,就幾把知道做夢,人與人之間的階層在那里擺著,階級壁壘已經(jīng)成型,而且這個壁壘只能越來越厚,下層的一輩子只能當(dāng)下層,想要去上層別逗了,你個外賣員能被千金小姐看上?你要是能成功,我還能娶到寡姐呢!還人家上層的會跑來這里干外賣?那些大人物,只是有錢人家又不是有病跑來這里送外賣,你說是吧悍哥?”
王悍吐出一圈圈煙圈兒,“也不一定吧!”
胖子咂吧了一下嘴,“悍哥,你怎么也這樣了,說句實話,哥們兒可能跟你們年紀差不多,但我經(jīng)歷的事情比你們經(jīng)歷的事情要多的多,我說的話那都是經(jīng)過社會拷打之后的至理名言,不要做任何不切實際的夢,你說是吧悍哥?”
王悍叼著煙笑道,“話也沒必要說死,這個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小說里面你要是寫的沒邏輯,那肯定有噴子啊懂哥之類的噴你,但現(xiàn)實很多事情沒有邏輯,你不能以偏概全不是?!?/p>
胖子鄙夷的撇了撇嘴,“沒辦法跟你們這種思想很撈的說,聽不進去,沒救咯你們這種人!還什么現(xiàn)實沒邏輯,營銷號看多了就這樣一點都不清醒,沒有一丁點自己的認知,悍哥,我還以為你有救呢,沒想到你和駝子都一樣!”
正說話的空擋。
門外停著一輛車,胖子伸脖子一看當(dāng)即驚呼道,“臥槽!阿斯頓馬?。 ?/p>
看小說的駝子也沒忍住看了過去。
緊接著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個冷艷高挑的漂亮女人,長發(fā)披肩,穿著風(fēng)衣,進來后目光轉(zhuǎn)動。
胖子看到女人的時候驚為天人,那些什么女星之流在眼前的女人面前都撈爆了,女星的長相能改造出來,但氣質(zhì)這個東西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駝子也張著嘴,小聲嘀咕,“臥槽,真特么好看啊!”
“您找誰?”胖子不由自主的彎著腰詢問道。
女人沖著王悍招手,“老公,大姐飯做好了!讓快點回家!”
王悍站了起來,把煙掐了,拍了一把駝子肩膀,“走了!”
走到門口后王悍回過頭,看著已經(jīng)驚掉下巴的兩個人笑道,“過幾天,我倆辦婚禮,哥兒幾個要有時間,賞個臉!”
開門讓蘇祈坐在副駕,王悍上了車一腳油門遠去。
胖子和駝子對視一眼。
駝子看了眼手機上的小說,又看了眼遠去的王悍。
“不是...?。课铱词且粯穬?,悍哥玩兒真的?”
胖子回過神,“駝子,你看的什么小說?推給我?”
“別,太撈了,你這種人太清醒了,看不了!”
胖子立馬道,“別,我收回我剛才的話,趁年輕我得學(xué)!”
車子緩緩?fù)A讼聛怼?/p>
王悍跳下車,給蘇祈打開車門,“蘇總請!”
“包!”
王悍拿著包包,“好的蘇總!”
蘇祈笑著挽住王悍的胳膊,“演上癮了你還!”
王悍摸了摸蘇祈的肚子,“哥們兒的槍法就是準?。“??我擦?雙胞胎?”
蘇祈笑道,“開不開心?”
“巨特么開心!”
進門之后,一大家子都在,房間里還放著不少結(jié)婚準備的東西。
大姐招呼一大幫子人坐在一起吃飯,商量接下來婚禮的具體事情。
“老九,你結(jié)婚的時候,江湖中那些門派家族掌門人可能都要來!”大姐坐了下來道。
西門豆豆吃了口東西,“大姐,不是可能,統(tǒng)計了一下!是的確都要來!還有國外的那些財團,家族,都來了,還有軍部的那幾位老前輩也都來!我九哥還邀請了一些普通人!”
“這么多人,要分開辦幾次嗎?”
王悍喝了口湯,“別,直接來個大雜燴,所有人齊聚一堂,到時候也別把人分什么三六九等,咱家不興那些東西,合理的給安排一下位置,讓一些社會資源相對稀缺的安排在社會資源相對豐富的跟前,如果能提攜就提攜一把,也算是給他們送條路,他們能抓住就抓,抓不住也無所謂,但來者都是客,不要怠慢了人家!”
西門豆豆點了點頭,“這倒也是,那些主動來的暫且不論,但邀請過的人里面,九哥的這些朋友也都沒那么多勢利眼,的確能給那些相對普通的人提供一些資源,我去安排?!?/p>
“四姐呢?又不來?”牧謠吃東西的之后扭頭詢問道。
“說她的項目到關(guān)鍵階段了,這段時間吃住都在實驗室?!?/p>
西門豆豆吃了口東西敬佩道,“這種學(xué)霸真的是沒法兒比啊,小的時候她能堅持每天四點多點爬起來看書學(xué)習(xí),現(xiàn)在還是這么卷,這種人在學(xué)術(shù)界不當(dāng)扛把子誰來當(dāng)!”
王悍吃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我再宣布個好事兒啊!蘇祈懷孕了!”
“啊?懷了?”
“雙胞胎!”
“還雙胞胎?這次準備用幾年生?”
“生長安用了那么久,這次雙胞胎,那不得兩倍時長!”
王悍揪了揪牧謠耳朵,就不能說點好的。
牧謠聽到這個,啃著排骨道,“說到懷孕!咣子哥之前從藥佬這里要了幾副藥,讓她那個六十歲小嬌妻懷孕了!”
“真的假的?”
藥佬點了點頭,“咣子還卸任了盜門龍首的位置,金盆洗手不干了,說是給自己的孩子積德!”
“那小子也不差錢,幾個億的身家肯定是有的,他老丈人齊家也不差錢,在盜門諸多龍首里面,這小子倒也算得上是平穩(wěn)著陸?!?/p>
牧謠啃著骨頭眉飛色舞道,“我還聽到個八卦,風(fēng)滿樓前輩,前段時間網(wǎng)戀奔現(xiàn)還成功了,你們猜風(fēng)老的女朋友是誰?”
“是誰?”
“咣子哥老婆的表妹!”
“嚯!真的假的?”
牧謠講八卦那叫一個興奮,“我問過咣子哥了,是真的,咣子哥也很無奈!還有個事兒,懸道司的呂鑒老前輩前些日子醒了,這個老咸魚是真舒服,之前第一次大戰(zhàn)昏倒之后,真正的大決戰(zhàn)結(jié)束了醒了,醒來就去跳廣場舞了!”
一頓飯吃完之后,大姐就去了麻將館,其他人該忙的忙,該玩的晚。
王悍陪著蘇祈去試了一下婚紗。
看著蘇祈穿著婚紗的樣子,王悍不由得會心一笑。
本來請了司儀,結(jié)果唐元基這個老登主動跑來給王悍和蘇祈婚禮當(dāng)司儀。
把流程過了一遍。
王悍和蘇祈并排坐在一起,蘇祈道,“我給姜唐也發(fā)了請柬。”
“挺大度啊蘇總!”
蘇祈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那么小孩子氣,不過說句實話,如果我是男的,我也會喜歡姜唐,漂亮,胸大,性格好,還講義氣,很少有男的會不喜歡她吧!”
王悍身體往后靠了靠,“有些人愛吃折耳根愛的死去活來,有些人卻一點都吃不下去,并不是說折耳根哪里不好,get不到那個點,即便是強行喂進嘴里,遲早會吐出來的?!?/p>
蘇祈抬起手和王悍十指相扣,“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兩人沉默片刻的功夫,唐元基湊了過來,踢了一腳王悍的椅子腿,“小子,你這邊的家長到時候安排你們十佬會的那幾位老家伙了!”
“沒問題!”
“流程也都給你倆說了,還有個事,你姥爺那邊說了,讓你婚禮舉辦之前再去給去給你父親母親上個墳!”
“知道了?!?/p>
“怎么樣,我給你當(dāng)司儀,是不是穩(wěn)賺不虧?”唐元基歪嘴喝了口茶壺里的雞湯。
“老唐,你該不會是不想隨份子了吧?”
“滾滾滾!”
轉(zhuǎn)眼到了婚禮的日子。
婚禮前,王悍去給自己的父母上了個墳。
又帶著姥爺一家來了江寧市這邊。
婚禮現(xiàn)場是專門買下來的一座莊園。
駝子和胖子兩個人騎著電動車,駝子問道,“胖子,悍哥的婚禮你去不去?”
看小說的胖子抬起頭,“站長不是也被邀請了嗎,他去不去,你在群里問一下?”
“站長說他去,畢竟他之前煤氣中毒,是悍哥救了他一命!”
“其他人呢?”
“都說去?!?/p>
胖子問道,“你去不去?”
駝子立馬道,“我肯定去啊,我之前摔了,那兩天動不了,悍哥把我送去醫(yī)院的,醫(yī)藥費都是他給我墊的!后來我給他還錢他都沒要!你媽之前做手術(shù),不都是悍哥找親戚聯(lián)系的好大夫嗎?”
胖子愁眉苦臉道,“我這不是糾結(jié)呢嘛!”
“你糾結(jié)個幾把!這有啥糾結(jié)的?舍不得那點份子錢?”
“不是舍不得份子錢,主要是悍哥被特么包養(yǎng)了,你說咱們這些個送外賣的去了,包養(yǎng)悍哥的那家人到時候怎么說悍哥,那要是悍嫂以后和悍哥吵架,翻舊賬,說悍哥婚禮的時候帶了一幫送外賣的進去,悍哥還要不要面子了?”
駝子愣住了,“我問問站長!”
幾秒后,胖子再度問道,“站長咋說?”
“站長說讓你別幾把腦補了,悍哥的人品在那里擺著,還需要懷疑嗎?你覺得悍哥就算是被包養(yǎng),那一般女人悍哥能看得上嗎?”
“這倒也是,走吧!哦,你們份子都隨多少?”
“五百!”
“走吧!”
換了衣服,兩人和其他人匯合,打車朝著那邊過去了。
到地方后,胖子左右一看,“媽的,被包養(yǎng)就是好啊,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江寧市有這么豪華的莊園!這一排排全都是豪車?。∥铱?,那邊還有直升機!”
幾人看著王悍和蘇祈的立牌,“悍哥長得確實帥,也難怪能被看到。”
“別幾把廢話,快進去,婚禮應(yīng)該快要開始了!”
隨份子的時候,胖子伸脖子往里面看了眼,“這有錢人看著好像也一般啊,我剛看到好像還有隨一百的!”
“有錢人也有窮親戚嘛不是,這很正常!”
胖子上前豪氣的掃了二維碼轉(zhuǎn)賬,“張志強,隨五百!”
負責(zé)記禮金的洛長歌刷刷刷的寫了名字和禮金。
后面人也跟著隨份子的時候,胖子疑惑道,“哥們兒,為啥別人下面有這個波浪號?我們沒有?”
洛長歌看了眼笑著解釋道,“這不是波浪號,這是萬字!”
幾人眼珠子一瞪,目光一掃,不由得面面相覷。
臥尼瑪!
怪不得剛看到有人最少的隨了一百,原來是一百萬啊!
看了眼其他人的,幾乎本子上都是八八八,六六六之類的吉祥數(shù)字。
幾人懵逼的功夫,擠過來了一個脖子上帶著大金鏈子的青年,“你們是我九哥的同事吧?”
“啊?哦,是!”
“這邊這邊!我九哥有點忙,專門讓我來接待你們!”西門豆豆胸前綁著一朵大紅花,帶著幾個人朝著一桌走去。
幾人進了婚禮現(xiàn)場之后,發(fā)現(xiàn)擺了近千桌,幾乎是一眼望不到頭。
而且人特么都坐滿了。
人聲鼎沸,場面好不壯觀。
幾人落座之后,西門豆豆打了個招呼又去安排其他人了。
“臥槽,這么多人,看著都不是普通人啊!”駝子環(huán)顧四周。
“怎么還有這么多的外國人呢!”
駝子忽然指著一個方向,“我靠,你們看那邊,我看到好幾輛車掛著軍部的車牌!”
“你沒看錯,那邊就有軍部的人,你看坐著的那幾位,我靠,一看就是手握大權(quán)的人??!”
“媽的,悍哥命真好啊,這富婆是真有實力啊,悍哥現(xiàn)在這是...國服龍婿天花板了??!”
“誰說不是呢?”
幾人落座之后,胖子嘀咕道,“看樣子這是把咱們這些社會底層安排到了一桌?。 ?/p>
“也不怪悍哥,畢竟悍哥一個上門女婿也沒啥實權(quán)!任人擺布,咱們來這里一來是給悍哥送祝福,二來也算是見見世面了!”
“也是!”
正說話的時候,西門豆豆又帶了幾個人過來,為首的是個女人。
入座之后,女人沖著幾個人點了點頭。
“大家好!”
“你好你好!”胖子幾人點頭回應(yīng)。
看了眼女人,胖子詢問道,“你們也是男方這邊的?”
女人笑了笑,“對!”
“悍哥命挺好的啊,給這么有錢的人當(dāng)贅婿!”
“?。亢犯缛胭樍??”
“你不知道???你是悍哥的親戚還是?”
女人道,“我是悍哥的下屬,天啟游戲公司的董事長熊妙音。”
“下屬?”
熊妙音疑惑道,“你們是?”
“我們是和悍哥一起跑外賣的!”
“哈?悍哥又去體驗生活了?”
這話讓胖子幾人都愣住了。
“你是悍哥的下屬?”
駝子坐在一邊拿著手機查了一下天啟游戲的董事長,查了之后發(fā)現(xiàn)還真是眼前的女人,當(dāng)即驚的瞪大了眼。
熊妙音點點頭,“是!”
“我去,悍哥是你們這么大的公司老板?”
熊妙音無奈笑道,“我們公司只是悍哥商業(yè)版圖上的一小塊,悍哥旗下的產(chǎn)業(yè)遍布全球,我們公司走上正軌之后他這個老板就沒怎么露過面!”
胖子默默掏出手機打開了駝子推薦給他的那本小說。
駝子看了眼,“你干嘛?”
“我他媽的逐幀學(xué)習(xí)!”
幾人看到熊妙音這么大的老板剛開始還有點局促,后面逐漸發(fā)現(xiàn)這個大老板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難打交道,大家聊的都很愉快。
不多時西門豆豆又帶來了幾個人過來。
各自介紹了之后,胖子幾人發(fā)現(xiàn)新來的幾人也不是什么普通之人,對他們而言都是大佬!
這些人說話和普通人似乎是沒什么兩樣,經(jīng)過一番交流之后,在場的胖子幾人發(fā)現(xiàn),同一桌的這幾個老板和他們每個人各自感興趣的行業(yè)都能找到相對應(yīng)的老板,似乎這都是經(jīng)過巧妙安排過的。
幾人也有心思活泛的,自然是知道,王悍這是讓人可以安排給他們給了條路。
客人逐漸來齊。
唐元基今兒也穿得很喜慶在臺上當(dāng)司儀。
隨著吉時已到。
唐元基唱了聲婚禮開始。
大門打開,蘇祈在萬眾矚目之中走了出來。
雖然很多人都見過蘇祈。
但從蘇祈走出來的那一刻,很多人都還是感受到了驚艷。
今日的王悍也異常耀眼。
和平日里懶散的狀態(tài)判若兩人。
二人站在一起,許多人腦海之中不由得閃過天造地設(shè)的字句來,實在是想不到有比他們彼此更適合對方的存在。
隨著婚禮進行。
進行到了雙方家中長輩出場。
蘇玄機與顧三娘率先代表女方家長上臺。
緊接著,大家看向了男方入場的方向。
鴉佬,刀佬,清佬,財佬,丐佬,藥佬幾人上臺。
唐元基拿著話筒就要繼續(xù)的時候確被財佬抬起手打斷。
王悍回過頭看向了臺下。
面色有些蒼白的葉清秋坐在下方。
沖著王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葉清秋說了給王悍送禮物,但不允許王悍去感知,今天要給王悍一個禮物。
啪啪啪啪!
禮花筒擰開。
入場的地方。
一道熟悉身影從里面緩緩走出。
王悍怔了怔,朝著入口的方向看去。
下方抱著攝影機錄像的牧謠忽然看向了那道身影。
“爸!”牧謠驚叫一聲。
獸佬面帶微笑微微欠身。
后面還跟著一道身影。
一個長頭發(fā)憂郁老帥哥,一出場哈哈大笑一聲,操著一口大茬子味兒沖著下方抱拳,“歡迎歡迎,歡迎各位來捧我家老九的場!”
后面還跟著一個胖乎乎的和藹老人,推了一把走在前面的東北佬,“頂雷個肺?。∽呖禳c!”
隨著幾人的出場。
場中許多江湖中人紛紛站了起來。
驚詫不已的看著這幾位。
沒想到這幾位竟然還沒死。
王悍怔怔地的看著幾人,隨后又盯著入口的方向,眼神期待。
“九哥,看這邊!”
下方傳來西門豆豆的聲音。
王悍回過頭。
看到一張桌子旁邊。
坐著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白毛,一個黃毛。
兩人都是沖著王悍咧嘴笑。
王悍怔了怔,余光一掃,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轉(zhuǎn)過頭朝著幾個舅舅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和藹慈祥的沖著王悍笑。
大舅端木明仁!
王悍咧嘴笑了出來。
又期待的看向了入口的方向。
所有人也都看向了入口的方向。
等待著十佬會的那位壓軸人物出場。
可登了足足十幾秒。
所有人都伸著脖子看了過去。
王悍回過頭看向了葉清秋。
葉清秋抿著嘴,強忍著淚水,沖著王悍搖了搖頭。
王悍垂眸片刻后,蘇祈攥著王悍的手。
王悍反手握著蘇祈的手,沖著唐元基道,“老唐,繼續(xù)!”
本來還伸著脖子,等著入口處出現(xiàn)奇跡的唐元基聽到這話之后,也明白了王悍這話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唐元基趕忙將氣氛拉了回來。
下方的那些來賓也有許多人覺察到了王悍和葉清秋之間的眼神交流。
也都相繼明白了今天那位十佬會的主心骨不會出現(xiàn)了。
婚禮繼續(xù)。
十佬會而今只存九佬。
九位大佬并坐一排。
氣勢雄渾。
來賓無不感嘆,十佬會現(xiàn)如今即便是那位主心骨不在了,年輕一代已經(jīng)可以出來挑大梁了,十佬會只會比以前更加強。
更何況十佬會新一代會長已經(jīng)是戰(zhàn)力天花板了,強無敵的恐怖存在。
一切流程搞定之后,王悍和蘇祈并排挨個兒桌的答謝。
聶臨淵拍了拍王悍的肩膀,眼神之中說不盡的滿意。
給同桌的幾位統(tǒng)帥敬了酒之后,王悍又去了上古八族這邊,一個照面就和姬玄互相掏了一把襠,給上古八族的一大幫子人敬酒之后,又繞到了山河盟這邊。
魚太一為首的山河盟眾位太保紛紛起身和王悍喝了酒。
“大爺!敬您一杯!”王悍舉杯。
魚太一打趣道,“別,你小子現(xiàn)在可是我領(lǐng)導(dǎo)了!”
“您老就別抬舉我了!”
之后又和各大組織之間的話事人喝了酒,轉(zhuǎn)過頭繞到了國外來的那些財團大家族的話事人桌上,跟眾人一一敬酒。
來賓實在是太多,但王悍是一一敬了下來。
之后又快要繞到了胖子駝子幾人這一桌。
王悍沖著眾人舉起酒杯,“感謝哥兒幾個賞臉!”
幾人紛紛說了些吉祥話,這會兒看著王悍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就剛才坐著的這一會兒,幾人毛遂自薦,向各自有意向的大老板表明心意想要去各位大老板手底下從事,幾個老板看到能來參加王悍婚禮的人,也都沒多想就答應(yīng)了。
王悍目光一轉(zhuǎn)看到了熊妙音,“你是?”
熊妙音無奈道,“悍哥,是我,小熊,熊妙音!”
王悍彈了一下熊妙音的腦門,當(dāng)初剛見到熊妙音的時候還是個假小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個很有氣質(zhì)的女強人了。
“怎么能把我的熊總忘了呢!”
二人碰杯喝了酒,王悍指著遠處的幾個外國人,“等會兒你再去那邊一趟,那邊那個絡(luò)腮胡,就那個喝了點酒就跟人勾肩搭背管人叫爸爸牛逼的那個外國佬,他家在國外也是開游戲公司的,我跟他剛才談過了,你等會兒過去跟他詳談,現(xiàn)在正是文化輸出的關(guān)鍵時期,游戲板塊也要加大進度?!?/p>
“明白!”
“你手底下是不是又開了個網(wǎng)絡(luò)小說的網(wǎng)站?”
“對?!?/p>
“這是駝子,打小就看小說,寫的小說我也看過,拉到你網(wǎng)站給培養(yǎng)培養(yǎng)!有資源之類的給推一推!”
熊妙音點頭,這半天也算是看出了端倪,王悍這是給這幾個一起送過外賣的前同事牽線搭橋,隨手的一個善舉可能改變在場這些人的一生,“知道了悍哥!”
駝子激動的端著酒杯,手都在抖。
“悍哥!”
王悍歪嘴笑道,“叫特么什么悍哥,叫龍王!”
駝子笑道,“謝謝悍哥!哦不,龍王哥!”
拍了拍幾個人的肩膀。
王悍又去了其他桌子。
姜唐和雷小花幾個人坐在一起,看到王悍過來,幾人紛紛站了起來。
“哎吆我滴阿姜喲!你這是腫么了?”王悍看著比以前胖了一點的姜唐,有點嬰兒肥,看起來比以前多了幾分可愛。
姜唐疑惑道,“什么怎么了?”
“你這是腫了么?”
姜唐零幀起手朝著王悍肚子就是一拳,“給老子滾!”
王悍咧嘴和幾個人喝了一杯。
挨個兒桌子敬酒下來,都已經(jīng)下午五點多了,好在王悍運功散了酒勁,十佬會還有端木家的人都端著酒杯跟來賓敬酒。
這會兒全場熱鬧非凡,許多人趁這個機會湊在一起玩鬧。
王悍帶著蘇祈回到了十佬會的陣營。
和東北佬幾人來了個熊抱。
隨后又抱起來大舅轉(zhuǎn)了一圈兒。
大舅拍打著王悍的后背,“小癟犢子,把我放下來,這老多人,奪丟人吶!”
王悍咧嘴笑,捏著幾個人的老臉,確認的的確確是幾個人。
轉(zhuǎn)過頭又看向了黃妄和諸葛絕羅。
黃妄摟著芮小夢,“老九,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你驗一下真?zhèn)?!唉?老九,我編了個特別好笑的段子!今天人這么多,我上臺演給大家好不好?”
饒如霜一巴掌呼了過去,“別逼我在這么大喜的日子抽你!”
黃妄撓著頭,“姐,你已經(jīng)抽了!”
說話間,幾人紛紛回過頭看向了葉清秋的方向。
發(fā)現(xiàn)葉清秋的位置空空如也。
“四姐呢?”
“剛好像出去了!”
每個人這會兒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縈繞心頭想要問葉清秋。
王悍放下酒杯,“我去看看四姐!”
從婚禮現(xiàn)場出去的時候,王悍看到葉清秋站在遠處正在跟言素素說些什么。
言素素聽完后落寞離開。
和王悍打了個照面的時候,王悍打招呼都有些遲鈍。
王悍拍了拍言素素的肩膀,“素姐,沒事吧!”
言素素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沖著王悍擠出來一個笑容,“沒事兒悍子,來大姨媽了!女人嘛,來大姨媽都會情緒不穩(wěn)定!”
看著言素素離去,言素素的背罕見的有些駝,還差點撞到了人,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葉清秋甩了甩打火機點煙。
幾次三番都沒有打著火。
吧嗒!
火苗亮了起來。
王悍把打火機遞了過去。
葉清秋點燃煙猛地吸了一口。
濃白的煙霧從口中噴吐而出,葉清秋裹了裹衣服,趴在了欄桿上,揉了揉太陽穴。
“姐,幸苦了!”王悍摟著葉清秋。
葉清秋回過身看著王悍,腦袋頂著王悍的胸膛,幾秒后,身體微微顫抖,整個人失聲哭了出來,像是繃了多日的弦兒終于在今天徹底斷開,所有積壓的情緒開閘泄洪般傾瀉而出。
“老九,沒有把師父復(fù)活!我沒有把師父復(fù)活!”
葉清秋將還在燃燒的煙頭攥在手中,任由煙頭燙著手掌心。
王悍抱著葉清秋,輕輕拍打著葉清秋的后背,“姐,這都不怪你!所有人都看到了我解決了危機,可是這場戰(zhàn)斗若是沒有你,根本就贏不了,你為了這場勝利也做出了很多貢獻!”
說著話,王悍掰開葉清秋的手,將煙頭取了出來。
也難怪這段時間葉清秋的煙不離手,整個人壓力那么大,看起來那么疲憊,身上背負著的太多了。
葉清秋嚎啕大哭,“可我沒把師父復(fù)活,他生前念叨過不止一次想要看你和蘇祈舉辦婚禮!他還說想要給你帶孩子呢,我沒做到!”
饒如霜也從里面走了出來,輕輕拍了拍葉清秋的后背,“老四,別哭了,今天老九結(jié)婚!而且你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
葉清秋抹了把淚,呵氣的時候聲音都有點顫抖。
“老九,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要問的,你等我理一下思緒再跟你說!”
葉清秋在兜里摸了摸,掏出來了一盒煙。
重新點了一根。
“你還記得胡蝶嗎?”
王悍愣了一下。
“蘇祈的那個雙胞胎妹妹?”
葉清秋搖了搖頭,“不是雙胞胎,是人造出來的,在藏地之眼,用血皇的純正血脈,也就是蘇祈體內(nèi)的該隱左手,其中的秘密就是生命奧義!只不過血皇的血只是一個引子,我用的引子,就是你兒子小長安的血,這也是為什么這個小家伙這樣怕我的原因所在。
你那個妹妹旱魃嚴格來說,算是魘的一種,而且還是非常成熟的魘,她的體內(nèi)能夠提取出來一種物質(zhì),而這種物質(zhì)也是締造一個胡蝶出來的關(guān)鍵!
但這一切還需要一個載體,之前兩個黃肥鼠的事情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老五老七去南極也是為了這個事情,他們在南極找到了一種東西,那種東西能夠?qū)⒁粋€人的肉身復(fù)制出來,只不過復(fù)制出來的肉身只能在極寒條件之下存活,在人類正常適應(yīng)環(huán)境之中活不了太久,但這種載體加上長安的血以及從你妹妹旱魃那里提取出來的一種物質(zhì),再加上需要復(fù)活那人的骨髓,就可以復(fù)制出來一個鮮活的人。
這個復(fù)制出來的鮮活的人和原主可以保持一模一樣,完完全全可以當(dāng)一個分身。
如果想要保存那個人的記憶,你應(yīng)該能猜到,那就是元心!
正常情況下,元心托生之后,記憶殘缺,只能隨著年紀增長,一點一點的恢復(fù),有些元心托生夭折的可能性還很大。
但用重塑肉身的情況之下,不會出現(xiàn)那種情況。
老頭子其實有不止一顆元心,我想你之前從楊衍楊殿主那里聽說過了,他的元心一顆練廢了,就會去練另外一顆,老頭子有兩顆元心,一顆送給你了,一顆為了在黑天帝尊面前瞞天過海的時候用過了,所以老頭子沒有托生的可能了,他能活的唯一希望就在我這里!
但...”
葉清秋再度呵了口氣,猛地嘬了口煙,“我還留了樣本,你們放心,我會用盡畢生所學(xué),想方設(shè)法的復(fù)活師父的!”
王悍沉默片刻之后,“那...那嬴洛呢姐?他還有的救嗎?”
葉清秋搖了搖頭,“嬴洛不一樣,嬴洛是無垢者,無垢者很奇怪,無法復(fù)制,我也嘗試過無數(shù)次,最終還是無法復(fù)制?!?/p>
王悍沉默了,也明白了為什么剛才言素素會那樣的失魂落魄了。
饒如霜摟著葉清秋,“好了,老四,今天老九結(jié)婚,都開心點!老九,你快點回去,今天是你的主場,你出來這么久了都!我陪著你四姐!”
“好!”
王悍重新返回了婚禮現(xiàn)場。
這會兒整個現(xiàn)場熱鬧異常。
大劫難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月。
很多人的情緒之前還很低落,現(xiàn)在正好趁著這個喜慶的節(jié)日,大家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王悍重新回到了十佬會的陣營。
“怎么了老九?”
“沒事兒,咱們都陪陪客人吧!”
王悍帶著蘇祈又去了姥爺那邊。
這一次坐在姥爺端木季康旁邊的還有一個慈眉善目的尼姑。
眼前的這個尼姑王悍還見過一次。
很久之前背太叔藏電帶著去青牛宮的時候,曾經(jīng)在火車上見過一次。
沒想到又在這里見到了。
這是王悍的親姥姥。
原本清修的老太太,恰逢這一次王悍大婚,老太太還是來了。
熱鬧一直持續(xù)到了晚上十二點鐘。
有些還沒有玩盡興的,王悍把江寧所有的娛樂場所都包圓了,這些人去了只管消費,到時候王悍買單。
婚禮之后,每個人的伴手禮是今天在現(xiàn)場給每個人拍的照片,照片的相框全都是純金打造的。
除了軍部的這些紀律嚴明的都提前離場以外。
其他人絕大多數(shù)都留了下來。
畢竟相聚一次不容易。
王悍吃了口東西。
唐元基也坐在旁邊,兩個人一起吃著東西。
王悍給唐元基遞過去了一個禮盒,“送你的老唐!算是您老今天給我當(dāng)司儀的禮物!”
唐元基打開之后,“嚯!茶壺?質(zhì)地不錯??!做工也很牛?。∧馁I的?”
“我自個兒做的!你想買也買不著,以后拿出去還能跟人吹個牛逼!”
唐元基嘿嘿笑,“謝了啊!”
吃了口東西,同桌的坐著幾個山河盟的人,唐元基抹了把嘴,“媽的,誰能想到,當(dāng)初那個頂著項風(fēng)臉初入隱世江湖的毛頭小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江湖中天花板的存在了!當(dāng)時可是人人喊打的程度??!再看現(xiàn)在,好家伙,結(jié)個婚,整個江湖都來慶祝!這要是放在以前,說出去誰能信?”
馮仁貴也笑道,“誰說不是呢,想當(dāng)初,我和辛家那幫人還追殺過小太保,當(dāng)時雖然我是臥底,可特么好懸沒給我氣死。”
耿哲軒接過話茬道,“要說這小子最不當(dāng)人的時候,還是用項風(fēng)那個二傻子的臉去勾搭喬逢春的那個閨女,好家伙,當(dāng)時我就覺得這小子以后肯定能特么成大事!”
唐元基喝了口湯,“屁,這小子他媽的,我摟著我老婆講故事的時候,他他媽躲在我床底下,我給我老婆講故事,床底下的人來了句后來呢,媽的,搞得我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好覺!”
大舅端木明仁道,“那你要這么說,咱倆可就有共同話題了!我外甥這個小癟犢子,那可是沒少折騰我!”
王悍叼著煙,“各位,說話得講良心?。‰m然我做的有點過分,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錯嗎?”
幾人正說話的時候,方巢跑了過來,蹲在王悍旁邊,“父親大人,有人家里有點急事要回去,我派人動用您的直升機送過去可以嗎?”
“行!去找龍龍拿鑰匙!”
“好的父親大人!”
眾人看著屁顛屁顛忙前忙后的方巢。
唐元基喝了口湯,“媽的,這種人能活下來,我是真他媽的佩服!我要是方巢的處境,真的,我可能大決戰(zhàn)那會兒就沒了!”
“我原來以為老馮在這方面已經(jīng)足夠?qū)帕?,沒想到方巢比了老馮,更特么絕,老馮靠的是一張嘴左右逢源,方巢這孫子完全靠的是不要臉沒底線!”
王悍吃了口東西,抹了把嘴站了起來。
“大家伙兒先聊著,我去那邊一趟?!?/p>
說著話又去了魔頭集團那邊。
這一次眾多魔頭都齊聚一堂了。
那幾位邪將也坐在這邊,都是老同事了,大家相談甚歡。
看到王悍過來,眾人紛紛起身,王悍抬起手往下壓了壓,示意沒必要都坐著說。
王悍摟著瞽蟬,“喲,我的瞽蟬大導(dǎo)演也回來啦?”
瞽蟬笑道,“嗷喲!都是為了藝術(shù),嘿嘿嘿!”
“你們幾個決戰(zhàn)的時候在霓虹那邊沒少出力,我準備給你們投資一波,讓你們?nèi)プ鲞@種事情!但有一點得記住,不得強迫任何人去做這種事情!”
“嗷喲!吾王你放心吧!我這邊的酬勞高,藝術(shù)成分高,這種事情有人搶著做!嘿嘿嘿!”
王悍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了獓烈,發(fā)現(xiàn)獓烈旁邊還坐著一個櫻花妹,“這是?”
“女朋友!”
“正經(jīng)的還是?”
“嗷喲!吾王有所不知,我搞黃,獓烈搞純愛,我倆準備霸占島國影視市場!”
“可以,有志氣!我投了!”
王悍又看向了空橐,“那你?”
空橐擠出來一個笑臉。
“嗷喲,他拿球搞啊,嘿嘿嘿!”
“羅老師呢?”
“和魔偶去捏腳了!”
王悍嘖了一聲,目光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黃念奴在一角和楚驚蟄兩個人喝酒,離卿坐在旁邊默默給倒酒。
幾人聊天的時候,另外一桌,項風(fēng)和幾個鎮(zhèn)龍閣的坐在一起吹牛逼,但每次都吹不到點子上。
瞽蟬兩只小耳朵歡快的動彈著,聽力比常人強,項風(fēng)吹的牛逼他聽得一清二楚。
“嗷喲!這小子就像是那個打著蝴蝶結(jié)的爛褲衩兒一樣,裝不了逼非要裝!嘿嘿嘿!”
“媽的,你這話也太糙了!”
王悍拍了拍幾人的肩膀,朝著鎮(zhèn)龍閣那邊走了過去。
風(fēng)滿樓跟前坐著個保養(yǎng)的還挺好的女人。
“行啊風(fēng)老!”王悍坐了下來。
風(fēng)滿樓笑容靦腆,“還好還好!”
“那我和咣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又和咣子成了連橋,那以后咱各論各的?”
風(fēng)滿樓立馬道,“你說這事兒到底是怪我還是怪咣子?要不是咣子那小子口味那么刁鉆,我用得著一把年紀和那小子做連襟?”
王悍咧嘴笑著?!啊?/p>
鎮(zhèn)龍閣的其他人共坐一桌。
小胖兒孟弼之和風(fēng)蕭蕭坐在一起。
王悍摟著孟弼之,“小胖兒啊,你和蕭蕭兩個啥時候結(jié)婚?”
“過段時間吧悍哥!”
孟弼之嘿嘿笑,看著王悍感慨道,“想當(dāng)初咱們都是鎮(zhèn)龍閣的年輕一代,沒想到現(xiàn)在差距越來越大了!悍哥和風(fēng)哥都起飛了!成了萬眾矚目的存在,被所有人銘記!”
項風(fēng)立馬道,“唉?你這話說的,你也被所有人都銘記了,只不過我和阿悍走到這一步,之所以能被世人所銘記,那都是靠真本事打出來的,但你你只是被老虎日了一次,所有人都記住你了!”
孟弼之喝了口酒,一句話勾起了陳年往事,當(dāng)初王悍和孟弼之去找剔骨刀的時候,躲進動物園,結(jié)果小胖就被正處于青春期的老虎給愛撫了,從那之后,菊花兒就再也沒有消停過。
風(fēng)蕭蕭立馬護夫道,“你被人銘記是不是靠自己真本事打出來的你自己沒點數(shù)啊鐵子?”
項風(fēng)咬著牙指著王悍,“都怪我這狗賊大舅子!本來我可以體面的出人頭地!”
王悍咧嘴一笑。
憶往昔崢嶸歲月。
彈指一揮,都過去這么久了。
眾人聊天的時候時不時有人朝著一個方向看去,獸佬拿著話筒唱著歌兒。
“媽的,以前上學(xué)那會兒沒太明白到底啥叫嘔啞嘲哳難為聽!今兒他媽算是領(lǐng)略到了!”
“好不容易活過來了,肯定要好好唱回來!”
牧謠仰著頭看著高歌的獸佬,眼中沒有半點嫌棄,經(jīng)過之前的生離死別,小姑娘現(xiàn)在是完全長大了,非常珍惜活過來的獸佬。
天剛黑,東北佬就被馮姨強行拽走了,欠了這么多天的公糧也該上交一下了。
王悍看著一張張洋溢著快樂的臉龐,不由得會心一笑。
但目光最終定格在了一道身影之上。
往嘴里扔了根煙,朝著那邊走去。
言素素呆呆地看著天空。
王悍走到了身后都沒有覺察。
直到王悍坐在了旁邊才回過神,言素素別過頭,隨手抹了把紅彤彤的眼睛。
“咋了悍子?不去陪媳婦兒,來找我這個性感嬌羞,火辣妖嬈,風(fēng)情卓越有韻味的成熟撩人俏寡婦?”
“沒啥,就來感謝一下你今天忙前忙后沒少幫忙?!?/p>
言素素擺擺手,“嗐,都是好哥們兒,說這些就客氣了!”
王悍沉默了好長時間,“素姐...”
言素素回過頭看著王悍,雙眼淚水無聲涌出,言素素身體微微顫抖,“阿悍,能讓初六變成嬴洛的樣子陪我一會兒嗎?”
王悍點了點頭,一招手,初六娘從遠處走來。
言素素抱著初六娘嚎啕大哭,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王悍給了初六娘一個眼神,初六娘回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整個江寧今夜就像是一座不夜城。
從未有過的熱鬧。
這是自從大決戰(zhàn)之后,所有人第一次這樣放縱。
王悍站在窗口,蘇祈并排站在旁邊。
兩個人抱在一起,看著遠處。
今夜過后。
江湖還是那個江湖。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可人生又何處不相逢。
日子平靜如流水。
眨眼之間。
三年一晃而過。
“王長安!諸葛文瑾!諸葛文軒!上學(xué)了?。?!我再說最后一遍!”果果沖著房間大喊一聲。
小崽子揉著眼睛火急火燎的從臥室跑了出來,臉上百般不情愿,兩條腿很老實的往外跑。
諸葛絕羅的兩個孩子也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生怕果果姐不高興。
王悍懷里抱著兩個可愛的小嬰兒,輕輕踹了腳小長安,“精神點!你是去知識的海洋遨游!這樣還怎么去遨游?當(dāng)哥的給你弟弟妹妹做個榜樣!”
小長安揉了揉眼睛,踮起腳尖看了眼王悍懷里的兩個弟弟妹妹。
隨后又屁顛屁顛的跟在果果身后往外走去。
初六娘站在車旁,準備送少爺小姐們?nèi)ド蠈W(xué)。
牧謠頂著雞窩頭,穿著睡衣拍著肚皮從臥室走了出來,像是個女屌絲一樣,“媽的,還是當(dāng)廢物爽??!就樂意準時準點起來看他們幾個去上學(xué)!”
王悍把倆孩子塞給牧謠,“幫我?guī)?!?/p>
牧謠抱著兩孩子,“九哥,我才十幾歲啊,我就得了產(chǎn)后抑郁,你猜是為啥?”
“這我上哪知道去?”
“你不知道?”牧謠朝著躺在沙發(fā)上的王悍屁股就是一腳,“你家三個孩子都是我?guī)У?!不對!果果?dāng)初也是我在帶!我成你家御用丫鬟了!”
“那你積累積累經(jīng)驗,我給你開個月嫂機構(gòu),你去當(dāng)老板!”
牧謠翻了個白眼,“你下午去干嘛?”
“下午?和咣子,佛爺還有小佛爺去打會兒麻將!”
“項風(fēng)和靈兒姐的孩子快生了吧?”
“對,就這兩天的事兒,我這兩天和咣子他們幾個打麻將,不就是為了給我外甥掙點禮物嘛!”
“你不是說你還要去國外嗎?什么時候去?”
王悍玩著手機,“我?。课疫@會兒正在國外!”
圣光教。
塔伯看著一個神騎士從騎士殿堂走了出來,辨認過后微微欠身,“教皇大人!”
神騎士應(yīng)了一聲,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一個約摸三歲的漂亮金發(fā)小蘿莉拿著一根小型十字劍正在練劍。
神騎士走了過去,輕輕揉了揉小蘿莉的腦袋。
“我今天一定要打敗你!”漂亮的金發(fā)小蘿莉仰著頭很有氣勢道。
“好!讓我看看你這幾天有什么長進!”
幾招過后,小蘿莉的劍落在了地上。
神騎士摸了摸小蘿莉的腦袋。
“叫聲哥哥,我教你!”
“才不要(左哼哼)!”
神騎士輕輕笑了笑。
叮鈴叮鈴...
風(fēng)吹過。
不遠處,掛在窗外的殘劍風(fēng)鈴隨風(fēng)搖擺激蕩出清脆響聲。
漂亮小蘿莉仰著頭看著殘劍風(fēng)鈴。
陣陣恍惚。
隨后回過頭看著眼前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的神騎士,端詳著眼前的神騎士。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小蘿莉疑惑道。
神騎士彎著腰,循循善誘,“叫聲大哥哥,我就告訴你我們在哪里見過!”
小蘿莉別過頭哼哼道,“才不要!”
幾秒后。
“大哥哥(很小聲)?!?/p>
神騎士揉了揉小傲嬌怪的腦袋,“哈哈哈,就不告訴你?!?/p>
小傲嬌怪哼了一聲,撿起來地上的十字劍,“討厭鬼!不理你了!”
說完后轉(zhuǎn)頭就跑了。
風(fēng)吹過,風(fēng)鈴輕輕搖擺。
塔伯束手站在王悍身后,口中喃喃道。
“起風(fēng)了!”
麻將館。
王悍叼著煙。
桌上四個老千兒。
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千術(shù)大比拼。
經(jīng)過一番激烈角逐。
王悍大笑一聲,把煙頭往煙灰缸一摁。
從腳邊拿起來麻袋抖了抖。
“都別廢話!把老子看中的東西裝進來!”
佛爺罵罵咧咧道,“這狗日的薅咱們?nèi)齻€的羊毛去送給還沒出生外甥,這特么像話嗎!”
王悍攤開手,“蒸饃?不服氣?不服氣咱們出去打一架?地點時間你隨便挑?”
佛爺無奈的把幾樣?xùn)|西放進了王悍的麻袋里面,“媽的,你好歹也是圣人了,怎么還是這副狗樣!”
“誰說圣人就得端著了?別廢話,咣子,把老子看中的東西塞進來!”
咣子罵罵咧咧道,“媽的,上次七哥孩子出生,你狗日的把老子的一尊琉璃盞拿走了!那玩意兒價值七百多萬,你拿去給你侄兒當(dāng)碗用,我兒子出生,你狗日的就送了個小天才電話手表!”
王悍抖著麻袋,聞言解釋道,“你別幾把扯淡,老子送你兒子的那個小天才電話手表不是普通手表,那玩意兒可是和老子的手機是同一個科研團隊,那塊手表全球限量就特么三塊,每塊特么造價快要過億了,對接的是老子在國外航天局的星鏈系統(tǒng),能實時觀察全球每一個地方,除了這些,你兒子一公里之內(nèi)的所有人,面孔都會被識別傳導(dǎo)進數(shù)據(jù)庫,但凡是有危險的人存在,就會提前預(yù)警,除了這些,還有天氣預(yù)警,地震預(yù)警,其他功能也特別多,我給我親兒子都沒給,你狗比籃子別告訴我沒拿那個手表當(dāng)回事?”
咣子立馬道,“草,還真沒仔細研究!悍爹,給兒子也整一個!”
“滾!”
佛爺愁眉苦臉道,“你們起碼還能有兒子,從這個狗東西手里把禮收回去!我怎么收?”
“您老要不去找藥佬,讓他看著給您抓幾副藥補一補,看看能不能枯木逢春?!?/p>
佛爺聞言又是一陣罵罵咧咧。
幾人打著麻將斗著嘴。
王悍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把。
同桌的另外三個人也是下意識的看向王悍背后的人,當(dāng)看清來人之后愣住了。
王悍回過頭。
身后站著個胖乎乎的老人。
背在身后的手拿著保溫杯,穿著沖鋒衣,腰間掛著鑰匙鏈。
沖著王悍輕聲笑道。
“給我充五十塊錢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