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晴一口氣說完,眼神期許地看著周頌言。
可惜周頌言眼神毫無波瀾,臉上神色淡淡。
好像這場表白與他無關(guān)。
他冷漠的眼神刮得關(guān)晴心口犯疼。
“頌言,我真心愛你,我對你一片赤誠之心……”
“關(guān)晴,你越界了。”
周頌言冷冷打斷她。
關(guān)晴:“你接受我好不好?”
周頌言:“我有女朋友。”
“她不識好歹,配不上你。”
居然要周頌言追,誰給她的膽子?
周頌言身上的氣息驟冷:“她配得上。”
“關(guān)晴,這是最后一次,注意你的身份,沒有人可以質(zhì)疑她?!?/p>
關(guān)晴咬破唇。
她沒想到周頌言竟然那么維護黎麥。
周頌言沒有停留,很快離開病房。
他的態(tài)度很明確,他選黎麥。
但關(guān)晴不會放棄。
安靜的病房,她用力捶了兩下病床發(fā)泄憤怒。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
看到上面顯示的備注。
她整個人又暴躁了幾分。
鈴聲持續(xù)響,停了之后繼續(xù)響。
關(guān)晴只好接起來:“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嗓音拔高:“你這是跟親媽說話的態(tài)度?不孝女!脾氣越來越大了,長能耐了……”
“別扯這些,有話快說!”
那邊頓了一下。
“我沒錢了,給我轉(zhuǎn)點錢?!?/p>
關(guān)晴的怒氣飆升:“錢錢錢,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錢!我是你的取款機嗎?”
關(guān)母:“我把你養(yǎng)大,你給我點錢花怎么了?我跟你爸沒收入,當然得靠你給錢生活。”
“聽說你回國進融正集團了,那么大的公司,工資應(yīng)該很高吧,給我們一點花怎么了?”
關(guān)晴:“我是進融正集團了,但只是個小職員,工資沒有多少,我還得租房子?!?/p>
“那你跟你們老板要啊,你不是救了他嗎?”
關(guān)晴:“……”
對于好吃懶做,又跟吸血鬼般的父母,她很無力。
這些年,她省下的錢都給家里了。
“媽,你想什么,我怎么能跟人張口要錢?”
她為了給周頌言留個好印象,這兩年除了周頌言讓人定期給她打錢。
她從沒張口跟周頌言要過錢。
關(guān)母不以為意:“你就是假清高!我告訴你,錢才是好東西。你應(yīng)該抓住這個機會跟周家狠狠要一筆,當初就應(yīng)該要,非得選去國外進修,腦子不好使!”
關(guān)晴:“你什么都不懂,別給我添亂?!?/p>
她的目的是嫁進周家,只要嫁進周家,還怕沒錢嗎?到時候周頌言的錢隨便她花。
關(guān)母:“我懶得跟你扯這些,給我轉(zhuǎn)錢?!?/p>
關(guān)晴:“我現(xiàn)在手里沒有,等我下個月發(fā)工資。”
“下個月!你想餓死我跟你爸啊!”
“你們少去打麻將,肯定餓不死!”
“我不管,今天錢必須到賬!不給,我們明天就去京市,我去找你們老板要。”
關(guān)晴咬牙。
母親這是在威脅她。
她不能讓周頌言知道她有這樣的家人。
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我先給你轉(zhuǎn)兩千,我手里只有這么多?!?/p>
……
周一。
黎麥去公司得早。
有個早會,她要提前核對會議內(nèi)容給紀望嶼。
紀望嶼八點五十到的公司。
黎麥敲了敲門,踩著高跟鞋進辦公室,把一疊資料放到紀望嶼面前:“紀總,一會兒會議要用的資料?!?/p>
紀望嶼抬頭看她一眼:“黎秘書,麻煩幫我泡一杯咖啡?!?/p>
“好的,紀總。”
黎麥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
紀望嶼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黎麥好像跟他疏離了一些。
幾分鐘后,黎麥端著咖啡回來:“紀總,您要的咖啡?!?/p>
“黎秘書?!?/p>
紀望嶼喊住她。
黎麥:“紀總,還有什么吩咐?”
紀望嶼深深看她一眼,最終說道:“沒事,出去吧?!?/p>
九點鐘準時開會。
黎麥這次帶了劉助理一起。
紀望嶼看了一眼,皺了皺眉。
會議結(jié)束正好到了午餐時間。
黎麥簡單整理了一下會議內(nèi)容下樓吃飯。
樓下新開了一家米線店。
她本想嘗嘗,人很多,她不喜歡擁擠,便走進旁邊的韓式拌飯店。
剛點了餐,對面位置有人坐下。
她抬頭,看到了紀望嶼。
“紀總,你也來這里用餐!”
“嗯,沒吃過,正好嘗嘗?!?/p>
“有什么推薦嗎?”
黎麥頓了一下指著菜單:“他們家這個還不錯?!?/p>
“那就點這個?!?/p>
紀望嶼掃碼下單。
黎麥選的小桌子,坐兩個人有點擁擠。
黎麥有點不自在。
在知道紀望嶼并沒有開玩笑之后。
她沒辦法坦然地面對上司。
“黎麥,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上周五的事?”
“我錯了,我跟你道歉?!?/p>
黎麥抬頭:“紀總,我沒生氣,你不必道歉?!?/p>
紀望嶼:“真的嗎?”
“嗯。紀總,你是我上司,不必在意我生不生氣?!?/p>
“我是那樣的無良上司嗎?再說,你對我來說不只是下屬。”
黎麥沒有接話。
感覺接下去不對勁。
紀望嶼卻沒打算止?。骸袄棼?,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紀總,我知道,我會好好工作的?!?/p>
“其實那天我沒有開玩笑,我……”
“紀總,我去盛米飯?!?/p>
黎麥打斷他,起身離開座位。
這里的米飯和湯是需要自已盛的。
紀望嶼無奈地笑笑。
黎麥忙個不停,給自已盛了米飯和湯,也給紀望嶼盛了一份,又跑去夾了兩份小菜。
一直到上餐,她才坐下來。
“黎麥,我……”
“紀總,快吃,涼了不好吃?!?/p>
黎麥再一次打斷他。
紀望嶼看了看她,沒再說話。
黎麥吃得很快,差點噎死。
吃得差不多,擦擦嘴起身:“紀總,我先回公司了?!?/p>
不等紀望嶼開口,她已經(jīng)走出去老遠。
黎麥走到公司樓下,居然看到了關(guān)晴。
兩人之間隔著五米的距離。
彼此打量著對方。
關(guān)晴走到黎麥面前:“黎小姐,我叫關(guān)晴,可否聊一聊?”
黎麥:“關(guān)小姐,我們不熟,聊什么呢?”
“我們是不熟,所以才要聊聊?!?/p>
黎麥對關(guān)晴也挺好奇,她跟周頌言關(guān)系似乎不一般,融正的人說關(guān)晴是周頌言的白月光,但周頌言否認了。
黎麥跟關(guān)晴去了旁邊的咖啡廳。
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之后坐下。
“關(guān)小姐,你特意來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