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麥現(xiàn)在有點搞不明白尤歡和彭子旭。
一會兒好了,一會兒又分了,一會兒又好了,現(xiàn)在又分了。
但尤歡這次是最傷心的。
她感覺得出來。
跟盛霖分手的時候都沒有見她這樣。
黎麥有些擔(dān)心。
尤歡起身過去把啤酒搬過來,打開箱子取出一瓶。
黎麥拿過瓶起,幫她打開。
尤歡仰頭喝了一大口。
蔫蔫地坐到沙發(fā)上:“我跟彭子旭徹底分手了。”
黎麥:“你們不是剛和好嗎?”
尤歡苦笑:“我們是和好了,但問題沒有解決。我跟他不可能走下去,走不下去的……”
“與其以后鬧得不愉快,還不如現(xiàn)在分開?!?/p>
黎麥沉默了一會兒道:“學(xué)姐,你以前總勸我大膽往前走,你怎么畏首畏尾了?還沒有發(fā)生的事,你為什么這么悲觀?”
尤歡又猛灌了一口酒:“因為愛,所以在乎、害怕。麥麥,我這次真的栽在彭子旭身上了,我發(fā)現(xiàn)我愛他……很愛,比當(dāng)初愛盛霖還要愛?!?/p>
黎麥聽著,有些難受。
她理解尤歡。
“學(xué)姐,我曾經(jīng)也像你一樣害怕。我怕周頌言嘲諷我,看不起我,怕我們身份懸殊太大,怕有一天他對我厭棄了喜歡上別人。我不敢跟周頌言復(fù)合,怕再一次分開會更加痛苦?!?/p>
“但后來我想通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我們不應(yīng)該為了沒有發(fā)生的事躊躇不前。不嘗試,怎么知道后面的風(fēng)景多美?”
“所以我正視了自已的內(nèi)心,坦然接受跟周頌言在一起。我不知道明天會怎樣,但此刻,我想跟他在一起?!?/p>
尤歡咕嘟咕嘟喝完一整瓶酒。
“麥麥,我們的情況跟你和周頌言不一樣。你至始至終,心里的那個人都是周頌言。”
黎麥拿走她手里的空酒瓶。
“是不一樣,但有幾個人從頭到尾愛的都是一個人呢?你不要內(nèi)耗自已。”
尤歡痛苦搖頭:“我一想到彭子旭以后會用嫌棄的眼神看我,用厭惡的口吻跟我說話,我就渾身發(fā)冷。麥麥,我受不了,我寧愿不要這段關(guān)系。”
黎麥看了她半晌,不再勸。
“學(xué)姐,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站在你身邊?!?/p>
尤歡笑了一下:“先給我開一瓶酒。”
黎麥開了一瓶酒遞給她:“慢點喝?!?/p>
……
彭子旭這邊也給自已猛灌酒。
秦宣陪著他。
本來叫了周頌言,周頌言說要在家看孩子,黎麥去陪尤歡了。
把那么小一個孩子留在家確實不安全。
秦宣勸都勸不住,眼睜睜看著彭子旭猛灌了自已一瓶洋酒。
他嘆口氣:“天下女人千千萬,你干嘛三番五次為了一個把自已折磨成這樣?”
彭子旭眼里一片猩紅,抓著秦宣的領(lǐng)子道:“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她要跟我分手?”
秦宣扒拉開他的手,理了理衣服。
“你應(yīng)該像我一樣博愛,見一個愛一個,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p>
“把感情壓在一個人身上是很愚蠢的行為,自找苦吃?!?/p>
秦宣同情地看了彭子旭一眼。
真慘!
彭子旭又倒了一杯酒,大口往嘴里灌。
秦宣拉住他:“你干嘛?要把自已喝死???”
彭子旭苦笑:“我要是喝死了,她會在乎嗎?”
秦宣真想一巴掌把他扇醒。
怎么想的?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太沒出息了!
彭子旭鬧著還要喝,秦宣沒辦法了,開始出餿主意。
“喝酒多沒意思啊,我給你找?guī)讉€漂亮姑娘過來陪你,有美女陪著,什么煩惱都忘了。”
彭子旭醉醺醺的,一心只想要酒,沒聽見他說什么。
秦宣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包廂里進來十幾個穿著性感的女人。
秦宣抬手做了個示意動作。
十幾個女人圍到了彭子旭身邊。
“帥哥,怎么喝這么多酒啊?”
“帥哥,我叫紅紅,我給你唱首歌吧?!?/p>
有大膽的直接趴到彭子旭身上,手摸上他的臉。
有的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
彭子旭大手一揮,推倒了好幾個人。
眼神冰冷,吐出一個字:“滾!”
那些女人嚇得走到一邊,不敢碰他。
求助的眼神看向彭子旭:“秦少……”
秦宣擺擺手:“出去吧。”
女人們扭著腰臀魚貫而出。
包廂門關(guān)上,秦宣無奈道:“都醉成這樣了還裝?!?/p>
彭子旭站起身,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我不是你,什么人都要?!?/p>
秦宣:“……”
“我這樣也沒什么不好,至少不會像你一樣被折磨得要死不活?!?/p>
彭子旭:“你懂什么?”
秦宣走過去扶住他:“我是不懂,也不想懂。不說這些了,送你回家?!?/p>
彭子旭:“我還沒喝好,不回?!?/p>
秦宣:“我想回家睡覺了,要不留你在這兒自已喝,喝多了被人占了便宜可不關(guān)我的事,剛剛那群女人對你很感興趣的樣子?!?/p>
彭子旭聽完,抬腳往門口走。
秦宣嗤笑道:“呵,還挺在乎貞潔。”
一聽要被占便宜,立馬走了。
……
尤歡喝醉了,靠在沙發(fā)上睡著。
黎麥扶著她去房間,把她弄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又出來把客廳收拾干凈,這才去次臥躺下。
第二天早上,黎麥起床給尤歡做好早飯,見尤歡沒起,她也沒去叫醒她。
周頌言發(fā)來信息:【我到樓下了?!?/p>
黎麥想起來今天要跟周頌言去領(lǐng)證,給尤歡留了字條便離開了。
來到樓下,她一眼看到周頌言的勞斯萊斯停在路邊。
周頌言看見她,打開車門下來,幾大步走到她面前,脫了大衣罩在她身上,擁著她。
京市前兩天剛下完一場大雪,地面結(jié)冰了,有點滑。
周頌言在她耳邊低沉提醒:“小心腳下。”
黎麥笑了笑,摟住他的腰,兩人慢慢走到車旁。
上了車,黎麥脫了大衣抱在懷里。
“丞丞呢?”
周頌言:“早上送到老宅去了?!?/p>
黎麥放心了,這才開始關(guān)心自已的著裝。
“我回家換身衣服,再畫個妝吧?!?/p>
總覺得就這么去領(lǐng)證,一點不正式。
周頌言一刻都等不了。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美了,不用畫,衣服也得體。過分打扮,一會兒去了民政局會引起公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