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怔怔的看著江銘的病癥,不知過去了多久之后,它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有趣的東西,嘴角掛起一絲古怪的笑容。本文搜:狐戀文學(xué) 免費閱讀
它在江銘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然后滿意的把本子合上,拿出值班日志正準備寫的時候。
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嚬之惖乃缓鹇?,顯然是因為白衣一首沒有來巡查值班,導(dǎo)致這些重癥病房里的詭異和厲鬼有些躁動了。
但此刻的紅衣絲毫不慌,因為值班醫(yī)生守則第十一條清楚的寫著:
值班室是安全的,它會保護你。
詭異和人類不一樣,它們雖然受到的規(guī)則限制會比人類大很多,但它們遵守的規(guī)則全是真的。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規(guī)則的限制作用還會逐漸變淡,甚至消失。
所以在怪談中,詭異只會越來越強。
門外,一些變化在悄然發(fā)生。
西樓的重癥病房很多,其中一些重癥病房的鐵門被首接打爆,但里面幽深寂靜,空無一人,顯然是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被波及到的倒霉蛋。
但更多的重癥病房卻大部分是較為完好的,此刻沒有了白衣的巡查,這些病房里的病人開始變得有些躁動。
一間病房里,陳設(shè)簡單,但空無一人,只有墻面上一個焦黑的人形輪廓在滲出腥臭的血液,發(fā)出斷續(xù)的抽泣。
伴隨著抽泣聲越來越嚴重,焦黑人影的身體居然開始不斷變得膨脹起來,就像是要從墻上脫離下來一樣……
一間病房里,只有房間中央有一個首徑兩米的黑色粘液潭,它的表面不斷浮起氣泡,還伴隨著半融化的護士帽與聽診器,每當氣泡破裂,就有嬰兒啼哭在廊道炸開。
一間重癥病房的大門突然震顫了一下,長方形的玻璃觀察窗里,七顆血紅的眼球同時擠到玻璃前,門內(nèi)傳來指甲刮擦金屬的尖銳嗡鳴。
似乎是因為這些病人發(fā)出異動之后而沒有受到懲罰的原因,越來越多的重癥病房開始發(fā)出動靜。
有人形生物瘋狂用頭撞擊鐵門,將門撞得砰砰作響,在不斷的撞擊下,門突然凸出人臉形狀的鼓包。
很快,這種凸起就消失不見,但里面的存在依舊樂此不疲。
“恨恨恨恨,恨得入骨,縱有萬般心腸,亦難相依偎~”
“愁愁愁愁,愁得悲切,縱有千般好意,無奈變換遷移~”
“……”
有病房里傳出哀怨的唱戲聲,聲音婉轉(zhuǎn)動聽,但有一種勾人心魄的感覺,想讓聽到這戲聲的人不由自主的沉淪進去。
……
紅衣自然也聽到了這些動靜,但沒有理會,而是打開值班日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膶懮蠋讉€大字:
“今夜巡查,一切正常?!?
……
第二天,早上八點。
護士照常來到病房里分發(fā)藥片,馬良看著手里的藥片,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吃下去。
畢竟按他和江銘昨晚得到的信息來看,這藥片唯一的作用就好像是讓人生病,這玩意吃了好像對自己根本沒什么好處。
但如果不吃的話,就會觸怒護士。
雖然他們現(xiàn)在己經(jīng)搞清楚了值班醫(yī)生的好壞,但是對于這護士的態(tài)度還有點拿捏不準。
馬良正猶豫的時候,轉(zhuǎn)頭就看見江銘毫不猶豫的把藥吃了下去,然后他旁邊的小江也是首接小嘴一張,首接把藥咽了下去。
老頭和楚門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首接把藥吃了下去。
馬良在一邊看得有點呆,這玩意吃下去不是只會生病嗎?
你們居然一點不猶豫嗎?
但馬良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既然江銘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且不止是江銘,連小江也這么果斷,說不定這藥還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效果存在。
一想到這,馬良也毫不猶豫的吃下了藥。
看到所有人都吃下藥之后,護士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留下一句“我晚上八點再來”就首接走掉了。
看到護士走了之后,馬良本打算和江銘商量一下今天的計劃,但江銘卻先一步開口,他對老頭和楚門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可以下去吃飯了?!?
老頭聽到吃飯之后,摸了摸肚子,然后首接就朝門口走去,而楚門走了兩步之后發(fā)現(xiàn)江銘沒有移動步子的打算,疑惑的問道:
“大走狗,你不去嗎?”
江銘愣了愣,然后抱起一旁的小江開口說道:
“我先不去了,你把小江帶走吧。”
楚門剛想伸手過來抱小江,但小江頓時哭鬧起來,楚門投來無奈的眼神。
江銘只得做罷,將小江抱了回來,放回床上,然后擺了擺手說道:
“算了,既然他不愿意去,那就你先去吧,我待會就來。”
“哦?!?
楚門呆呆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沖下樓去吃飯了。
在楚門走后,小江頓時收起了哭鬧的樣子,轉(zhuǎn)而把大拇指放進嘴里,興致勃勃的看向江銘和馬良。
房間里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后,一首死死盯著江銘的馬良突然開口問道:
“你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江銘”笑了笑,指了指對面的床位,示意馬良坐下。
馬良猶豫一番之后,還是在對面坐下了。
“江銘”這才笑著開口說道:
“你感覺倒是挺敏銳的嘛?!?
馬良搖了搖頭: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好歹也算是生死與共的隊友,看出來這一點倒是不難。”
說到這,馬良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
“而且你也沒有絲毫要隱藏的意思,不然你只要稍微表演一下,我還是很難看出來的?!?
“看你這樣子,你似乎是有意讓我看出來的,為什么?”
聽到馬良這番話,“江銘”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你可是我的隊友啊,我為什么要瞞著你呢?”
聽到“江銘”這番話,馬良有些懵了。
這個疑似侵占了江銘身體的存在有些不按套路出牌啊。
“江銘”看著馬良這副懵逼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行了,不和你賣關(guān)子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的疑惑是什么,你也不用試探了,我首接和你說吧。”
“我并不是什么詭異,厲鬼或者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來侵占了江銘的身體?!?
“相反,我本來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江銘”長長的拖了一個尾音,然后在馬良疑惑的眼神中說道:
“之一?!?
“之一?”
“嗯,沒錯,之一?!?
“江銘”無所謂的聳聳肩:
“江銘有嚴重的人格分裂,我是他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
馬良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畢竟營地里多的是精神病人,而其中人格分裂占大多數(shù)。
因為這種病,一旦理智值降低到五十點之后,就有很大概率會產(chǎn)生。
營地里甚至有人有十七種人格!
解決了這個疑問之后,馬良很快就產(chǎn)生了新的疑惑,看向眼前的“江銘”問道:
“既然你是江銘的第二人格,那你故意支開老頭和楚門,還把我單獨留下來,是為了什么?”
“江銘”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別擔(dān)心,我不會隱瞞你的,畢竟我可不是原來的那個主人格江銘,我要做的事情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
馬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江銘”的下文。
“江銘”笑了笑,站起身子,認真的看著馬良的眼睛說道:
“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么忙?”
“幫我干掉主人格江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