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宗。
議事偏殿內(nèi)。
鄭蕭峰委屈巴巴的站在下方,面對掌門那雙滿是質(zhì)疑的神色。
掌門目光狐疑詢問:“你的意思是,他們今天就躺在小溪邊使喚你,除此之外什么也沒做?”
鄭蕭峰目光和語氣都十分誠懇:“掌門,確實如此?。 ?
掌門明顯懷疑道:“他們就沒有說什么關(guān)于邪修或者其他任何事?就折騰你了?”
鄭蕭峰語氣委屈又悲壯道:“掌門,我可是從小便在清風(fēng)宗,我您還不懂嗎?對于宗門那可真的是肝腦涂地般忠誠??!”
這一番話似乎是打動到了掌門,他輕輕頷首,示意鄭蕭峰可以退下了。
鄭蕭峰連忙松了口氣,好歹算是混過去了。
關(guān)于那一塊血氣靈石的事情,鄭蕭峰壓根不敢交代。
這他娘能參與這件事的,甭管是那個長老自已也惹不起啊。
自已丟了半條命才從筑基升到了金丹,才混了這個孫子長老的職位。
而且這極有可能是長老們共同合謀,甚至掌門都知道這件事,自已這種被排除在長老權(quán)力圈的人,哪里能參與盡這種事?
鄭蕭峰是期待從孫子長老職業(yè)上畢業(yè),但不是沒命的那種畢業(yè)啊。
這件事,只能全當(dāng)不知道,才有可能從中保全已身。
孫就得孫到底!
鄭蕭峰連忙就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才剛剛推開議事偏廳的大門,鄭蕭峰就看見宗門內(nèi)和上官長老走的十分近的李長老。
他和掌門一樣站在遠(yuǎn)處,用同樣的目光看著自已。
那一聲——小鄭吶。
仿佛又在耳畔響起……
這他娘被外人折騰就算了,現(xiàn)在還得被自已人折騰?
難不成自已他娘不算人了嗎?
罷了,誰自已都惹不起。
鄭蕭峰臉上露出些許勉強(qiáng)的笑容,連忙走到李長老面前語氣卑微道:
“李長老,您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在下嗎?”
李長老面容冷峻,冷聲問道:“今天那群天衍宗弟子做什么去了?”
鄭蕭峰又滿臉委屈的將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又重新給李長老復(fù)述了一遍。
李長老目光狐疑的質(zhì)問道:“你的意思是,今天一整天他們除了使喚你玩之外什么都沒做?”
似曾相識的眼神,似曾相識的問話,只是李長老的問話更加過分。
什么叫做使喚自已玩?!這未免也太冒犯了吧?
鄭蕭峰壓下心中情緒,用熟悉的委屈語氣道:
“李長老,確實如此……”
李長老微微沉默的看了會鄭蕭峰,隨后才開口詢問:
“那他們今天有問你什么關(guān)于邪修的事嗎?”
“沒有……他們似乎就是來折騰我的?!编嵤挿逭Z氣誠懇道,“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只是來應(yīng)付宗門任務(wù)罷了?!?
李長老聞言緩緩深思點頭,也沒有多問,只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鄭蕭峰的肩膀,隨后就轉(zhuǎn)身離去。
鄭蕭峰站在原地環(huán)視一圈,看一下是否還有人找自已。
良久后,心有余悸的鄭蕭峰才緩緩回了自已的房間。
房間內(nèi),鄭蕭峰顫抖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喝盡。
回想了一遍今天所有的事情,鄭蕭峰頓時得出結(jié)論——這他娘的三邊都沒把自已當(dāng)人??!
為了泄憤的鄭蕭峰在今晚——努力修煉了一個晚上。
——————
次日清早。
不敢遲到的鄭蕭峰早早就站在了清風(fēng)宗大門口,同那群看護(hù)山門的弟子一起站崗。
隨著時間流逝,鄭蕭峰要等的兩位大爺久久沒來。
讓兩側(cè)負(fù)責(zé)站崗的弟子站立不安,背后發(fā)汗——這位長老莫非是來督崗的?
怎么和自已一起站這么久?
直到太陽高升,鄭蕭峰才看見楚星塵和瑤琴慢悠悠的走來。
他連忙上去迎道:“今天您有什么安排?”
楚星塵伸著懶腰,語氣慵懶道:“昨兒天黑的快,沒盡興,再去玩會?!?
鄭蕭峰扯出笑容道:“……您開心就行?!?
“當(dāng)然是我開心就行?!?
楚星塵說完,就悠哉悠哉的朝小溪走去。
三人到達(dá)小溪之后,楚星塵脫靴,泡腳,躺下一氣呵成。
緊接著……
“小鄭吶……”
“誒……”
小鄭午夜夢回之時,是否會在耳邊響起這道聲音呢?
時間流逝,河邊兩人神情依舊,只是一位金丹真人在河邊不停做著奇奇怪怪的事情。
比如將一個大石扛起放在另一個大石上。
還將一棵樹連根拔起后又栽種到另一棵樹旁,還美其名曰——一棵樹太孤單,兩棵樹才不寂寞。
日落西垂。
又被折磨了一個下午的鄭蕭峰,在又完成了一個指示后,目光望向太陽,頓生感慨——今天太陽怎么落的這么慢?!
楚星塵注到這一幕,再一次用系統(tǒng)掃描面前的鄭蕭峰。
【目標(biāo):鄭蕭峰】
【修為:金丹初期】
【藍(lán)色詞條:八面玲瓏】
【白色詞條:資質(zhì)尚可】
【白色詞條:沉穩(wěn)】
【黑色詞條:目光短淺】
【臨時黑色詞條:心神不安】
當(dāng)楚星塵看見心神不安這個詞條時,便知道或許時候到了。
楚星塵將泡在小溪里的腳收了回來:“小鄭吶……”
鄭蕭峰連忙看向楚星塵,同時本能應(yīng)道:
“誒……您吩咐?!?
楚星塵臉上露出輕笑,詢問道:“昨天晚上過得如何呀?”
鄭蕭峰聞言一愣,目光愣愣的看著楚星塵,人在繃不住的時候往往是繃不住的。
他深吸口氣,隨后低聲詢問道:“您是故意的?”
“話別說的那么難聽,我想我沒做什么讓你為難的事情吧?”楚星塵矢口否認(rèn)道,“為難你的到底是我,還是他們呢?”
鄭蕭峰聞言,猛然低下頭,一言不發(fā)。
楚星塵也不在意,一邊穿著靴子一邊道:
“旋渦才不管被卷入的人是不是無辜的,你既然被卷入其中,要做的不是隨波逐流,那可必然會被淹死?!?
“你要做的,是不顧一切的掙扎自救,去求生機(jī)?!?
楚星塵將靴子穿好后,走到鄭蕭峰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現(xiàn)在,他們都不會信任你的,你現(xiàn)在情況是三選一,排除了兩個錯誤答案之后,要還是選錯的話,你就是笨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