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帛點點頭,示意武裝頭目可以下去了。
武裝頭目如蒙大赦,躬身退出了大廳。
桑帛這才重新靠回軟椅,雙臂一伸,將身邊的兩個女人左擁右抱,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淫笑。
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沉浸于溫柔鄉(xiāng)時,剛剛走出大廳的武裝頭目,還沒來得及走下臺階,一道黑影便如同鬼魅般從陰影中閃出。
李凡如同鐵鉗般的手掌,在武裝頭目頸側(cè)一劈,精準(zhǔn)而迅速。
“呃……”武裝頭目悶哼一聲,雙眼一翻,高大的身軀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李凡瞥了眼大廳內(nèi)桑帛的方向,那里的罪惡值紅得發(fā)紫,但他暫且沒有去動這條大魚。
他拖著昏迷的武裝頭目,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中,很快來到一處隱蔽的圍墻后。
“啪!啪!”
兩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武裝頭目被扇得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眼神里滿是茫然和恐懼。
他掙扎著想喊,卻發(fā)現(xiàn)喉嚨被一只大手死死扼住,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李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雙小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兇光,用一口流利的緬甸語,聲音冰冷地問道:“軍火庫在哪?”
武裝頭目臉上血色盡褪,他瞪大眼睛,拼命搖頭,嘴里發(fā)出“呃呃”的聲音,試圖表示自已不知道。
李凡冷笑一聲,啪啪就是兩巴掌,武裝頭目連慘叫聲都傳不出去,滿嘴牙就被扇飛了!
“再問你一次,軍火庫在哪?”李凡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只是在詢問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武裝頭目疼得渾身抽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他驚恐地看著李凡,感受到那股足以捏碎骨頭的力量。
但他依舊心存僥幸,再次搖頭。
李凡沒有再廢話。
他那只蒲扇般的大手伸出,一把抓住武裝頭目的左手,五指猛地收緊。
“咔嚓!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武裝頭目的左手瞬間扭曲變形,掌骨被生生捏爆。
他想要發(fā)出非人的慘叫卻喊不出,只能眼淚鼻涕橫流,身體像一條離開了水的魚,劇烈地掙扎著。
李凡面無表情,又抓住他的右手。
“說,還是不說?”
武裝頭目已經(jīng)徹底崩潰了。
他看著自已血肉模糊的左手,又看著那只隨時可能捏爆他右手的魔鬼之手,心中的防線轟然倒塌。
“我說!我說!軍火庫……軍火庫在……在小鎮(zhèn)北邊的地下……地下工事……”
他語無倫次地喊道,聲音因為劇痛和恐懼而扭曲。
他幾乎是哭著將軍火庫的詳細(xì)位置,以及進(jìn)入方式,一股腦兒地全部招供了出來。
李凡聽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很好?!彼卣f了一句。
武裝頭目以為自已活下來了,臉上露出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
然而,下一秒,李凡那只扼住他喉嚨的手猛地一轉(zhuǎn)。
“咔嚓!”
清脆的頸骨斷裂聲響起。
武裝頭目的身體瞬間僵硬,雙眼瞪得滾圓,口中發(fā)出最后一聲不甘的嘶鳴,便徹底沒了聲息。
李凡拖著武裝頭目的尸體,將其藏匿在灌木叢深處。
夜色是最好的掩護(hù),他迅速剝下武裝頭目身上的衣物,又從儲物空間中取出易容工具。
指尖翻飛間,骨骼微調(diào),肌肉松弛......
短短幾秒,那張橫肉遍布的臉便被修飾得與死者七八分相似,再套上武裝頭目的制服,戴上他的帽子,活脫脫就是另一個人。
他特意在臉上抹了些泥土,讓膚色顯得更暗沉些,又將武裝頭目那副焦躁不安的神態(tài)模仿得惟妙惟肖。
夜色,是最好的偽裝。
李凡壓低了帽檐,模仿著那名武裝頭目焦躁而又自負(fù)的步伐,大搖大擺地走在阿里鎮(zhèn)的內(nèi)部通道上。
沿途遇到的巡邏隊,看到他這身行頭和那張“熟悉”的臉,紛紛立正行禮,喊上一聲“頭兒”。
李凡只是不耐煩地?fù)]揮手,或者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嗯”,連腳步都未曾停頓。
那副“老子正煩著,別來惹我”的姿態(tài),將一個剛剛被大老板訓(xùn)斥過,心里憋著火的中層領(lǐng)導(dǎo)形象,演繹得入木三分。
很快,他便根據(jù)之前逼問出的信息,來到了小鎮(zhèn)北側(cè)一處毫不起眼的地下工事入口。
這里與其說是入口,不如說是一個偽裝成倉庫的巨大混凝土碉堡。
入口處,兩名荷槍實彈的哨兵如同雕像般站得筆直,探照燈的光柱從他們身上掃過,冰冷的鋼盔反射著森然的光。
看到李凡走來,兩名哨兵“啪”地一下行了個持槍禮,目不斜視,連眼珠子都沒轉(zhuǎn)一下,顯然是受過極其嚴(yán)格的訓(xùn)練。
李凡徑直走到那扇厚達(dá)半米的合金大門前。
門上,是一個結(jié)構(gòu)異常復(fù)雜的機械密碼鎖,旁邊還有一個鑰匙孔。
他裝模作樣地在自已身上拍了拍,似乎在尋找鑰匙。
眉頭緊鎖,嘴里還低聲罵罵咧咧,像是在抱怨自已把鑰匙忘在了哪里。
那兩名哨兵依舊一動不動,仿佛兩尊沒有感情的門神,對他的小動作毫無反應(yīng)。
李凡心里跟明鏡似的。
那個倒霉蛋頭目身上沒有鑰匙,估計是放在辦公室了。
不過,這重要嗎?
他懶得再演下去,直接走上前,將那張被泥土和血污弄得有些模糊的臉湊近密碼鎖,一只手隨意地搭在了上面。
在外人看來,他像是輸入密碼。
但實際上,神級開鎖技能已經(jīng)悄然發(fā)動!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看似只是隨意地?fù)芘藥紫拢讣鈪s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頻率,在密碼盤上飛速跳動。
“咔噠…咔…”
幾聲比蚊子叫還輕微的脆響,從鎖芯深處傳來。
李凡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握住那冰冷的門把手,輕輕一轉(zhuǎn)。
“吱嘎——”
那扇重逾千斤的合金大門,在一陣沉悶的摩擦聲中,應(yīng)聲而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泛著白光的階梯。
他沒有絲毫猶豫,側(cè)身閃了進(jìn)去,反手又將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