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恐懼、絕望,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化為了最狂熱的崇拜!
一發(fā)入魂!徒手屠龍!
這是何等的神威!這是何等的霸氣!
就在眾人狂歡之際,李凡隨手將打空了的火箭筒扔給身后的彭奇武,又從彭奇文手里接過了另一具。
他再次將火箭筒扛上肩,瞄準了天空中剩下的那架“雌鹿”。
那架直升機上的飛行員和槍手,此刻已經(jīng)徹底傻了。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僚機,在一秒鐘之內(nèi),從一架威風凜凜的空中霸主,變成了一堆燃燒的廢鐵。
這他媽是撞鬼了嗎?
地面上那支來歷不明的武裝,到底是什么怪物?那個站在樓頂上的人,是魔鬼嗎?
運氣?還是真正的實力?
他們不敢賭!
看著地面上那個黑洞洞的炮口再次對準自已,直升機里的槍手嚇得魂飛魄散,亡命地對著駕駛員吼叫:“跑!快跑!快拉高!離開這里!”
駕駛員也早已萌生退意,猛地推動操縱桿,就想掉頭逃離這片死亡之地。
而看著那架直升機驚慌失措地想要掉頭,李凡卻樂了。
他運起殿堂級的口技,將聲音凝聚成線,用純正的緬甸語,對著天空中的鐵疙瘩發(fā)出一聲震天怒吼。
“不想死就給老子停下!接受投降!否則,老子下一炮就把你們轟成渣渣!”
這聲音,仿佛自帶擴音喇叭,竟蓋過了直升機螺旋槳的巨大轟鳴,清晰地傳到了那架直升機駕駛員的耳中!
直升機猛地一滯。
駕駛員和槍手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駭。
這是人能發(fā)出的聲音?
就在他們猶豫的瞬間,李凡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戲謔和絕對的自信。
“看到你們后方那個信號塔沒有?”
直升機駕駛艙內(nèi),飛行員梭溫和槍手眉苗透過防彈玻璃,死死盯著下方那片被火光照亮的區(qū)域。
他們清楚地看到了遠處鎮(zhèn)子邊緣,那個鶴立雞群的金屬信號塔。
“他……他什么意思?”槍手眉苗握著機槍的操縱桿,手心已經(jīng)全是冷汗。
梭溫沒有回答,他的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一種比剛才僚機被擊落時更加恐怖的寒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樓頂上,李凡根本沒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扛著火箭筒的肩膀再次微微一沉。
“轟——!”
又是一道憤怒的火龍,撕裂夜幕!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道耀眼的軌跡牢牢吸引。
這一次,火箭彈的目標不是那架瑟瑟發(fā)抖的“雌鹿”,而是直直地射向了遠方那座高聳的信號塔!
“他打偏了!”
“哈哈哈!他打偏了!”
直升機里,槍手眉苗看到火箭彈的軌跡,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劫后余生般的狂笑。
他猛地一拍駕駛員梭溫的肩膀,臉上滿是猙獰和得意:“我就說!我就說這王八蛋剛才就是運氣好!梭溫,你看到了嗎?他根本打不準!”
“掉頭!快掉頭!咱們回去,把下面那群雜碎轟成肉泥!給兄弟們報仇!”
眉苗的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用機炮將樓頂上那個囂張的身影撕成碎片。
然而,他預想中飛行員掉頭反擊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
他只感覺到,身旁的梭溫身體在劇烈地顫抖,仿佛得了帕金森。
“你他媽……”
眉苗剛想破口大罵,梭溫猛地回過頭,那張臉煞白如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里面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滾你媽的報仇!”梭溫的聲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帶著哭腔,“那是打偏了嗎?那是警告!你這個蠢貨!”
“什么?”眉苗的笑聲戛然而止。
也就在這時。
“轟隆——?。?!”
遠處的信號塔頂端,猛地爆開一團巨大的火球!
那堅固的塔尖連同上面密密麻麻的信號接收器,在爆炸中被瞬間擰成了麻花,化作無數(shù)燃燒的碎片,從數(shù)十米的高空轟然墜落。
整個過程,精準得像是一場經(jīng)過精密計算的爆破表演!
眉苗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了。
他呆呆地看著遠處那座變成了“禿頭”的信號塔,又看了看身旁抖如篩糠的梭溫,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他讓我們看信號塔……然后……然后就一炮轟掉了信號塔……”
梭溫的聲音里帶著絕望的顫音,“他這是在告訴我們,他想打哪兒,就能打哪兒!剛才那一炮,他要是想打我們,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西天去見佛祖了!”
梭溫說到最后,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他猛地指向下方的小樓樓頂。
眉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結了。
只見樓頂上,那個魔鬼般的身影,已經(jīng)隨手扔掉了打空的火箭筒。
他身后的另一個人,又遞上了一具……全新的、已經(jīng)裝填好彈藥的RPG!
那個魔鬼,正不緊不慢地將那根黑洞洞的炮管,重新扛上肩膀。
這一次,炮口穩(wěn)穩(wěn)地、毫無偏差地,對準了他們!
“投……投降!快!扔掉武器!我們投降!”
梭溫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你看!你看!他又裝彈了!這次瞄準的是我們!快??!你想死嗎?!”
看著那再次對準自已的死亡炮口,眉苗哪里還有半點剛才的囂張氣焰。
一股黃色的暖流瞬間浸濕了他的褲襠,濃烈的騷臭味在狹小的駕駛艙內(nèi)彌漫開來。
“我……我投降!別開炮!別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