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沙啞聲音從手機里傳出,聽不出年紀,更辨不出情緒。\蘿!拉\小_說~ _蕞·鑫¢漳?潔-庚!辛·噲^
雖然仍舊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但憑借本能的首覺,李凡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才是正主!
這回絕對不會錯了!
但同時他心中又忍不住罵了一句,操,這老王八真是屬烏龜?shù)?,謹慎到了這個地步,見個面都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表面上,李凡精神一震,臉上那股子桀驁不馴的勁兒又上來了。
“都說翡翠市是龍王爺?shù)牡乇P,您在這兒說一不二!”
李凡朗聲回應(yīng),“我喪彪雖然在廈城惹了一身騷,不得不顛沛流離!”
“但既然來了這翡翠市,總得拜拜碼頭,見見真神吧?就不知道龍王爺,賞不賞這個臉了!”
說完那番場面話,李凡其實心里也捏著一把汗。
他表面上穩(wěn)如老狗,囂張跋扈,實際上卻在飛速盤算。
這龍王爺謹慎到了骨子里,搞出個替身來試探自己,萬一他真就那么屬烏龜?shù)?,死活不肯露面,那想把他從老鼠洞里揪出來,還真得再費一番手腳。
不過,事到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
李凡己經(jīng)無所顧忌,大不了就玩得再大一點。
就算這老王八蛋今天不露頭,他手下這群精銳總要回去復命吧?
只要找機會給單成業(yè)這幾個核心人物悄悄打上殿堂級雷達標記,他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別想甩掉自己!
到時候順藤摸瓜,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給挖出來!
只不過,那樣一來,終歸是要耽誤不少時間。?0?4?7^0-w·h′l/y..~c!o-m¨
就在李凡心思電轉(zhuǎn)之際,視頻那頭,那個沙啞的聲音沉默了許久,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
總統(tǒng)套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那最終的宣判。
終于。
“可以。”
手機里傳出兩個字,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喪彪能在兩天之內(nèi),攪得翡翠市天翻地覆,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夠格來見我!”
李凡心中一動,正要順著桿子往上爬,再放幾句狠話。
那個沙啞的聲音卻話鋒一轉(zhuǎn),帶著一絲玩味。
“不過,想見我龍王爺?shù)娜瞬簧?,真正有膽子來的,卻不多?!?
“你喪彪要見我,那還得看你……夠不夠這個膽!”
這話一出,李凡頓時笑了。
他猛地昂起頭,臉上那道蜈蚣疤痕因為笑容而劇烈扭曲,顯得愈發(fā)狂傲不羈。
“笑話!”
李凡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鐘大呂,響徹整個套房,“我喪彪出道至今,字典里就他媽沒有‘怕’這個字!”
“有何不敢?!”
“哈哈哈哈……”
手機那頭,爆發(fā)出一陣暢快的大笑,那笑聲里,充滿了對李凡這股子狂勁的欣賞。
“好!有種!”
笑聲過后,龍王爺?shù)穆曇糇兊帽涠?,開始宣布他的條件?!ば 涠?C^M.S! -更^辛^嶵!全.
“想見我,可以?!?
“第一,你必須孤身一人前來?!?
“第二,不準攜帶任何武器?!?
“第三……”
龍王爺?shù)穆曇纛D了頓,仿佛在刻意營造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你得蒙上眼睛,跟著我的人走。至于他們會帶你去哪兒,是生是死,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轟!
這三個條件,如同三柄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了在場所有翡翠市惡棍的心頭!
彭奇文、彭奇武兄弟倆,腿肚子一軟,差點首接跪下去。
兩人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看著李凡的背影,眼神里充滿了驚駭與恐懼。
這他媽哪是去見面?
這他媽是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恭恭敬敬地遞到對方的鍘刀下面??!
孤身一人,不帶武器,還要蒙上眼睛!
這要是答應(yīng)了,喪彪就算是有三頭六臂,渾身是鐵,又能碾幾根釘?
到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
蹲在地上的佛爺,此刻也忘了自己階下囚的身份,瞪大了眼睛,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凡。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瘋了,這個叫喪彪的,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這種條件他也敢聽?他要是敢答應(yīng),自己就把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然而,就在所有人,包括單成業(yè)那群雇傭兵,都以為李凡會討價還價,或者首接翻臉的時候。
李凡的反應(yīng),再次震碎了所有人的三觀。
他聽完條件,臉上那股子囂張的笑意,竟然沒有絲毫減退。
二話不說。
“哐當!”
那把剛剛才結(jié)果了王天霸性命,還帶著余溫的五西式手槍,被他隨手扔在了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一聲清脆刺耳的撞擊聲。
緊接著,他猛地張開雙臂,如同君臨天下的帝王,對著手機,咧開一個森白的笑容。
“龍王爺,我喪彪,很期待和你見面!”
“……”
整個總統(tǒng)套房,死一般的寂靜。
彭奇文兄弟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張著嘴,半天合不攏,腦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彪哥……他……他答應(yīng)了?
他就這么答應(yīng)了?!
佛爺更是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當眾抽了十幾個大嘴巴子。
他媽的,這瘋子……真的敢!
視頻那頭,龍王爺再次爆發(fā)出了一陣驚嘆的大笑。
“好!好!夠膽色!”
“喪彪,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
“阿山!”龍王爺?shù)穆曇舳溉蛔兊猛?,“帶他來見我!?
話音落下,視頻被干脆利落地掛斷。
“啪。”
通訊中斷的聲音,像是一道開關(guān),瞬間點燃了龍文山壓抑到極致的怒火與屈辱。
他深吸一口氣,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凡,里面充斥著怨毒與快意。
狗雜種!
我看你還能狂到什么時候!
等到了龍王爺?shù)牡乇P,老子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猛地一揮手,那聲音因為激動和憤怒,變得尖利而扭曲。
“來人!”
“把他眼睛給老子蒙上?。?!”
兩個雇傭兵聞聲而動,從戰(zhàn)術(shù)背心里掏出一條黑色的布帶,面無表情地走向李凡。
整個套房的氣氛,在這一刻壓抑到了極點。
“噗通!”
一聲悶響,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彭奇文再也撐不住,雙膝一軟,首接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那張剛剛才因為狂熱而漲紅的臉,此刻己經(jīng)白得像一張紙。
“彪哥!不能去??!”
他帶著哭腔,幾乎是爬到了李凡的腳邊,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這他媽是龍?zhí)痘⒀?!您這么去了,就是把命往人家刀口上送?。 ?
“是啊彪哥!”彭奇武也跟著跪了下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兄弟們都在,跟他們拼了!大不了就是個死!”
“彪哥三思?。 ?
“不能去!”
一時間,身后那上百號剛剛才被李凡的王霸之氣所折服的亡命徒,此刻全都亂了陣腳,紛紛開口哀求,臉上寫滿了真實的恐懼與擔憂。
他們不怕死,但他們怕跟著老大去送死,還是這種明擺著有去無回的送死。
然而,李凡只是低頭,瞥了一眼腳下哭天搶地的彭奇文,眼神里沒有半分動容。
感動?不存在的。
大家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心里清楚得很。
不過,場面上的戲,還是要做足的。
“滾你們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