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佛根等人嘶吼著響應,臉上的神情狂熱到了極點。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見李凡并沒有走向那架代表著絕對制空權的“雌鹿”武裝直升機,反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剛剛被彭家兄弟丟在地上的那兩挺“大菠蘿”重機槍前。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他彎下腰,左右開弓,竟像拎著兩根燒火棍一樣,輕而易舉地將那兩挺加起來超過兩百斤的殺人利器,一手一個,提在了手里!
“彪……彪爺,您這是……”候佛根看得眼皮狂跳。
李凡一手提著一挺重機槍,扭頭瞥了他一眼,臉上滿是理所當然的狂傲:“開飛機?在天上當活靶子嗎?”
他不屑地冷哼一聲:“老子剛才那是戰(zhàn)略性撤退,是為了探明虛實!現(xiàn)在情況摸清了,還玩那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
“這一次,老子要用最直接、最暴力、最血腥的手段,親手把諾卡那老狗的烏龜殼,一寸一寸地碾碎!”
“老子要讓這林子里所有人都看看,什么他媽的叫絕對的力量!”
話音落下,李凡不再廢話,雙臂肌肉墳起,就這么端著兩挺猙獰的重型武器,一馬當先,大步流星地朝著叢林深處走去!
他那高大的背影,在搖曳的火光映照下,如同一尊從地獄中走出的魔神。
身后,候佛根、彭家兄弟,以及七百多名彪家軍,先是死一般的寂靜,緊接著,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狂吼!
“臥槽!”
“彪爺威武?。?!”
“這他媽才叫爺們!”
他們終于明白了!
什么狗屁的飛機大炮,在彪爺這種不講道理的猛人面前,都是陪襯!
開飛機那是戰(zhàn)術!
現(xiàn)在,端著兩挺重機槍走在最前面,這叫戰(zhàn)略!
等咱們成了緬北的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股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猛烈十倍的狂熱,徹底點燃了這支亡命徒組成的軍隊!
“跟上彪爺!”
“殺?。 ?/p>
候佛根等人嘶吼著,緊緊跟在李凡身后,七百多人的鋼鐵洪流,匯聚成一股勢不可擋的毀滅浪潮,一頭扎進了前方那片通往諾卡集團老巢的幽暗叢林。
這一次,他們將用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血洗一切!
幽暗的叢林里,七百多人的隊伍在夜色中穿行,卻詭異地沒有發(fā)出太多雜音。
除了沉重的腳步聲和武器裝備偶爾的碰撞聲,再無其他。
一股混雜著狂熱、興奮與嗜血的詭異氣氛,籠罩著這支名為“彪家軍”的亡命徒隊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聚焦在隊伍的最前方。
那里,一道高大如魔神的身影,正一馬當先。
他沒有攜帶任何常規(guī)的步兵武器,手中拎著的,是兩挺猙獰可怖的“大菠蘿”重機槍!
那超過兩百斤的鋼鐵兇器,在他手中仿佛沒有任何重量,只是隨著他大步流星的步伐,在身側輕輕晃蕩。
這一幕,帶給身后所有人的,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視覺沖擊和心靈震撼。
跟著這樣的王,何愁霸業(yè)不成?
行軍了約莫半個小時,前方那片代表著諾卡集團老巢的燈火,已經(jīng)隱約可見。
空氣中的血腥味和硝煙味也愈發(fā)濃郁。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李凡,毫無征兆地停下了腳步。
他身后的候佛根等人反應極快,猛地一抬手,整支七百多人的隊伍瞬間令行禁止,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
叢林里,剎那間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望向李凡的背影。
就在剛剛,李凡腦海中的身份識別雷達上,前方五百米處,密密麻麻的紅色標簽如同受驚的魚群般,驟然亮起!
至少有四五百人,正潛伏在前方那片茂密的灌木叢和山石之后,形成了一個口袋陣,顯然是準備打他們一個伏擊。
李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還想玩伏擊?
在老子面前,你們連當獵物的資格都沒有!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下達任何復雜的戰(zhàn)術指令,只是將那兩挺“大菠蘿”猛地往身前一橫,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一聲震徹山林的咆哮!
“全體都有!準備作戰(zhàn)!”
“殺——?。?!”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雙臂的肌肉墳起,麒麟臂的力量催動到極致!
“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 ?/p>
兩挺重機槍同時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兩條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的火舌,在夜色中噴吐而出!
無數(shù)12.7毫米口徑的重機槍子彈,化作兩道肉眼可見的鋼鐵洪流,以一種完全不講道理的姿態(tài),朝著五百米外那片看似平靜的叢林,狠狠地犁了過去!
“噗噗噗!”
“咔嚓!轟!”
子彈撕裂血肉的聲音,與擊碎巖石、打斷樹木的巨響混雜在一起。
碗口粗的大樹在彈雨中如同朽木般被瞬間截斷,堅硬的巖石掩體被硬生生打得碎石飛濺,而那些躲在后面的血肉之軀,下場可想而知!
跟在李凡身后的候佛根、彭家兄弟等人,直接看傻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根本沒看到半個敵人,只看到自家的彪爺對著一片空地瘋狂掃射。
這是干什么?提前開席嗎?
但下一秒,候佛根就反應了過來,他扯著嗓子嘶吼道:“都他媽愣著干什么!彪爺指哪兒,咱們就打哪兒!給老子開火!”
“開火!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