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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你們這里缺丫鬟嗎?

秦一身子一動,如驚鴻般掠出,攔下那幾人。

一番交流后,玉葉堂的殺手退下。

花汐月歪著頭,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都是殺手?

這群人什么來頭?

花汐月心里想著,多看了一眼陳燁。

這個俊朗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花汐月心中升起濃濃的好奇。

陳燁抱著小福,安撫道:“好了好了?!?

“不哭了,哭的臉都成小花貓了?!?

小福縮在陳燁懷中,眼眶通紅,小臉上掛著淚痕。

陳燁一邊哄小福,一邊向余杭縣方向走去。

花汐月見到這幕,喊道:“喂!”

“那個《毒經(jīng)》你不要了?”

“你想要?”

“那送你了……”

陳燁聲音平淡道。

用毒這種東西,終究是小手段,上不得臺面。

陳燁看不上。

至于中毒?

系統(tǒng)商城里可是有不少解毒丹。

你永遠(yuǎn)可以相信系統(tǒng)。

花汐月見一襲白衫的陳燁抱著小福,沿著林道離開。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毒道宗師的畢生心血,這都看不上?”

花汐月瞥了眼薛銘。

她走到薛銘身前,從他懷中摸出一本三指厚的經(jīng)書。

書封上寫著《毒經(jīng)》。

“你不要,那就歸本小姐了!”

花汐月輕哼一聲,她看向薛銘,一臉認(rèn)真道:“借本小姐看看,會還你的!”

薛銘面無血色的看了眼花汐月,嘆息一聲。

他眼神灰暗,一片死寂。

已經(jīng)不想活了。

左手持劍的秦一返身回來,她秋水般的眼眸掃了一眼花汐月。

花汐月也在看她。

兩人對視一眼。

秦一沒有理會花汐月,她走到薛銘身旁,單手拎起他。

陳燁吩咐了,要把他送去衙門。

花汐月手上拿著《毒經(jīng)》,打量著秦一。

忽然。

花汐月注意到秦一黑色衣裙上繡著一枚玉葉。

瞬間,花汐月瞪大眼睛。

“玉葉堂的人!”

她脫口而出。

秦一瞥了花汐月一眼,施展身法,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林中。

花汐月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她右手拿著毒經(jīng),在左手掌心輕拍,喃喃道:“能讓玉葉堂的殺手如此恭敬對待……”

“也就是說……”

花汐月俏美的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

她抬眸望向通往余杭縣的官道。

官道上。

陳燁一襲白衫,懷中抱著小福,緩緩向城門走去。

“他就是東華?!?

“天下第六位宗師!”花汐月口中低喃。

想出陳燁的身份,花汐月眼眸微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上去倒是蠻帥的……”

花汐月盯著陳燁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兩年前。

爺爺出谷,還想抓東華回去入贅花家呢。

花汐月臉上莫名露出一抹紅暈。

“對了!”

花汐月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那個孩子說了,她家在育嬰堂!”

“有趣……有趣……”

花汐月眉眼彎彎,覺得事情有趣極了。

她施展花家的輕功,縱身向余杭縣趕去。

……

陳燁抱著小?;氐接龐胩?。

門口那兩名麒麟閣殺手已經(jīng)被玉葉堂的人帶走,等待他們的將是審訊。

走進(jìn)院子。

余杭縣的宋捕頭等候多時了。

他見陳燁回來,趕忙上前。

“陳院長,你家的丫鬟思讀……”

黑臉的宋捕頭在陳燁耳畔低聲說了一遍。

陳燁已經(jīng)知道來龍去脈,他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準(zhǔn)備些銀子給她家人送過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宋捕頭聞言松了口氣。

根據(jù)周圍路人的口供。

他知道,是一名路過的武者,突然暴起傷人。

打死了丫鬟思讀。

這種事,很常見。

以前宋捕頭在六扇門的時候,經(jīng)常處理類似的案件。

說完這件事,宋捕頭表情正色許多。

他拱手抱拳。

“陳院長,最近的水患很嚴(yán)重,您也知道……”

“王縣令說,希望您可以大開育嬰堂,城外有好多孤兒餓得面黃肌瘦。”

“他于心不忍,衙門愿意出資二百兩,還望陳院長能出手相助?!?

宋捕頭說的很誠懇。

陳燁行的是善舉,兩年下來,在余杭縣幾乎家喻戶曉。

宋捕頭對陳燁說話時,也多少帶些恭敬。

新來的王縣令為人不錯,每年都會批給育嬰堂一些銀兩,供育嬰堂運轉(zhuǎn)。

陳燁聽完輕輕點頭,聲音平靜道:“水患嚴(yán)重,孤兒估計會有不少?!?

“我育嬰堂房間不多,我出銀兩,余杭再開兩家育嬰堂吧?!?

這件事是陳燁早就想好的。

水患如此嚴(yán)重,有的孤兒年齡尚幼,根本沒有獨自生存的能力。

但……

災(zāi)民實在是太多了。

陳燁要是敞開了接納孤兒,他的育嬰堂根本裝不下。

到時候,災(zāi)民說不定還會把自家孩子送進(jìn)來。

這種事難免會發(fā)生。

玉葉堂抽了兩年手續(xù)費,陳燁出資開兩家育嬰堂不算難事。

做善事嘛。

聽到陳燁這么說,宋捕頭黝黑的臉上多了抹正色。

他拱手抱拳,上身微屈道:“陳院長大義!”

雖然陳燁面貌年輕,年齡比宋滄杰還小。

但陳燁做的事,值得宋滄杰行禮。

“舉手之勞?!?

陳燁把小福放下,微微側(cè)頭,看向院外。

只見院門口,一身男裝打扮的花汐月站在門前。

她探頭探腦的往里看。

宋捕頭也注意到對方,看向陳燁,目光中帶著詢問。

“你有事嗎?”陳燁回身問道。

花汐月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動人的笑容。

“你們這里缺丫鬟嗎?”

……

武昌府,江夏。

官道上。

“噠噠……”

兩匹快馬疾馳在路上。

馬匹上坐著兩名身形魁梧、壯碩的男人。

正是大明和熊山。

兩人離開荊州,騎上快馬,一路東行,要去余杭。

行走幾日,剛到達(dá)武昌。

“明弟,前面就是江夏,咱們歇息一晚再趕路吧?!?

熊山與大明并駕齊驅(qū),速度不算太快。

大明不會騎馬,熊山教了他幾天。

現(xiàn)在,大明騎起來也有模有樣。

“嗯!”

大明臉上帶著憨笑,應(yīng)了一聲。

這幾天,他與熊山縱馬疾馳。

大明感受到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在馬背上,這種風(fēng)馳電掣的感覺,讓他沉醉。

兩人不時比拼一番馬術(shù)。

雖然每次都是大明落敗,但大明的進(jìn)步卻是肉眼可見的提升著。

熊山對自己這位義弟愈發(fā)欣賞。

真是一個天生的戰(zhàn)陣苗子!

兩人縱馬疾馳,很快便來到武昌府主城——江夏。

大明和熊山停在城外,翻身下馬。

江夏城外立著幾個粥棚。

棚下是一口口鐵鍋。

幾名精壯的漢子提著米袋往鍋中倒米。

隨著米一同進(jìn)入鍋里的,還有一些細(xì)粒黃沙。

粥棚外坐著面黃肌瘦的災(zāi)民。

大明和熊山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

一路走來,幾乎所有城池外都立有粥棚。

賑災(zāi)銀找回,荊州通判第一時間委托幾個鏢局,押往湖廣各府。

有了賑災(zāi)銀,各府城都開始施粥,救濟(jì)災(zāi)民。

大明和熊山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兩人繳納入城費后,牽著馬進(jìn)入城中。

走在青石板路上,街邊隨處可見或躺或坐的災(zāi)民。

這場水患實在太過嚴(yán)重。

大武建朝這么久,還是第一次遭遇這么大的水患。

大明和熊山牽著馬,向客棧的方向走去。

路上,大明突然定住腳步。

“嗯?”

“怎么了明弟?”熊山見大明停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距離兩人不遠(yuǎn)處,是官府的告示欄。

告示欄上貼著兩張畫像。

大明死死盯著其中一張,眼睛瞪得滾圓。

熊山看向告示上的字,低聲念道:“江湖匪徒瓊傲海、浪里白條張順,光天化日殺死湖廣布政使。”

“罪行惡劣,現(xiàn)今押往汴梁……”

告示不長,最下方蓋著六扇門的印章。

“浪里白條張順……”

熊山嘴里默念。

他扭頭看向大明。

只見大明雙拳緊握,瞪著大眼。

大明轉(zhuǎn)過頭,表情嚴(yán)肅認(rèn)真:“大哥!”

“我要去救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