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背著神代清寧,在山道上一路狂奔。¨狐¨戀^雯`茓+ `嶵,欣~章?踕\耕?辛+筷*
“呼呼……”
他不斷喘著粗氣,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個大風(fēng)箱。
“神代姑娘?”
“神代姑娘你怎么樣?”
“你說句話也好啊……”
“你別死??!”
重樓見背上的神代清寧沒反應(yīng),心中一陣慌亂。
臉色蒼白,面無血色的神代清寧仿佛聽到他的叫喊,眼皮微顫,纖薄的嘴唇中發(fā)出細(xì)若蚊蠅般的聲音。
“我還沒死……”
短短四個字,落在重樓耳中宛若仙籟。
重樓瞪大雙眸,驚喜道:“神代姑娘,你感覺怎么樣?”
神代清寧不語,趁著現(xiàn)在清醒,靜心感受身體情況。
她渾身無力,丹田、經(jīng)脈隱隱作痛,受創(chuàng)嚴(yán)重。
重傷。
神代清寧心中嘆息一聲。
果然,她和江湖中的頂尖高手還有差距。
哪怕有《守護(hù)之劍》也不是對手。
神代清寧沒有搭理重樓,而是緊閉雙目,默默調(diào)息,試圖穩(wěn)住傷勢。
重樓見神代清寧蘇醒,原本已經(jīng)有些力竭的雙腿再次爆發(fā)出力量。
他背著一個人,健步如飛,看得身后那些追逐的大漢一陣目瞪口呆。
沿著山道又跑了一陣。
重樓感覺口干舌燥,身體已經(jīng)快到極限?!{~書\君′ +冕^沸′閱!瀆¢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
這么一看,重樓大喜。
那些追了一路的大漢不見了。
一念及此。
先前的疲憊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涌了上來。
重樓再也撐不住,雙腿一軟直接倒了下來。
他跪倒在地,背上的神代清寧身子傾斜,滾落一旁。
感覺重樓停下,神代清寧微微睜眸,看到一旁已經(jīng)昏迷的重樓。
她沉默不語,微微抿唇,眼底有復(fù)雜的情緒閃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
重樓忽然猛得睜開眼,大口喘息,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
剛剛他做了一個恐怖的夢,夢見自己被那群山野村夫追上,神代清寧被村夫們帶走,而他則是被草叉、鋤頭貫穿身體,流血身亡。
這個夢極其真實,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心中都一陣后怕。
“咚咚……”
重樓心臟快速跳動,心底一片驚慌。
他撐在地上,愣了一瞬,忽然反應(yīng)過來。
“神代姑娘?”
重樓驚慌的看向四周。
他目光一掃,看到一旁不遠(yuǎn)處臉色蒼白,嘴角滿是鮮血的神代清寧。
見神代清寧滿嘴鮮血,重樓心中一驚。
他趕忙坐起來,抓過神代清寧的手,幫她把脈。!1+3¨y?u?e*d*u_.`c+o¢m!
感受到動靜,神代清寧緩緩睜眼,嗓音嘶啞,有氣無力道:“我沒事。”
重樓把脈,發(fā)現(xiàn)神代清寧的脈象比剛剛還要亂。
她的傷勢又重了一分。
重樓放下神代清寧的手腕,心底發(fā)涼。
再這樣拖下去,恐怕神代清寧要重傷死了。
重樓目露迷茫,環(huán)顧四周。
寬闊無人的山道上,只有他們兩個,氣氛凄涼、絕望。
重樓咬緊牙。
可恨。
他若是能用真氣施展輕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城鎮(zhèn)中和玉葉堂匯合了。
“神代姑娘,你……”
“你的下屬不在附近嗎?”
重樓壓住心底的情緒,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讓他感到心動的女人。
難道老天如此殘忍,要讓這個女人死在他懷中嗎?
重樓不禁攥緊拳頭。
神代清寧睜開有些渙散的雙眸,極輕的搖了一下頭。
重樓心底最后的一絲僥幸消失。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太陽快到頭頂,他剛剛少說昏迷了兩個時辰。
重樓咬牙,撐起疲憊的身體,再次將神代清寧背起。
“快了,離會稽縣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
“堅持??!”
重樓雙腿顫抖,背著神代清寧繼續(xù)沿著山路,朝東進(jìn)發(fā)。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
重樓也不知走了多遠(yuǎn)。
他只知道自己走到頭頂烈日,汗如雨下。
身后的神代清寧越來越重,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累。
累到雙腿都抬不起來。
好在幸運(yùn)的是,路上他碰到一條小溪,補(bǔ)充了一波水分。
稍作休息后,他便再次恢復(fù)部分體力,背著神代清寧繼續(xù)上路。
雖然無法使用真氣,但重樓的武者身軀,恢復(fù)能力遠(yuǎn)超常人。
就這么一路走走停停。
會稽縣的青灰城墻出現(xiàn)在重樓的視線中。
見到城墻,重樓大喜。
他背緊神代清寧,聲音嘶?。骸吧翊媚?,我們快到會稽縣了?!?
“馬上就能和玉葉堂的人匯合了?!?
重樓背上的神代清寧沒有回應(yīng)。
“呼呼……”
重樓邁著沉重的步伐,整個人身體佝僂得如同年過古稀的老人。
他背著神代清寧,一步一步的朝縣城走去。
交過入城費(fèi)后,重樓鼓起最后的力氣,沿著會稽縣的青石板街,觀望道路兩旁的牌匾,尋找刻有葉子圖案的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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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啊……
在哪里?
重樓心中焦急,步伐踉蹌,走街串巷,又繞過兩條街后,他還是沒看到刻有葉子圖案的店鋪。
在路過一條狹窄無人的小巷時。
巷子里突然竄出一個身穿青衫的漢子。
那漢子手里捏著一塊手帕,伸手便往重樓口鼻處捂去。
重樓心中一驚。
不等他閉氣。
漢子一手捏著手帕,另一只手打向重樓的肚子。
重樓腹部遭受重?fù)?,下意識吸氣,手帕上傳來一股讓人頭暈?zāi)垦5奈兜馈?
不好!
是蒙汗藥!
重樓牙齒輕顫,面露驚怒。
是拍花子。
他竟然會中這么低劣的江湖手段!
重樓腳步搖晃,咬住舌頭,想要保持清醒。
大漢用帕子一直捂著重樓的口鼻,手勁很大,根本不容重樓掙脫。
很快。
重樓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歪,眼皮沉重,身子向后倒去。
在昏迷前,他好像看到巷子里又走出一人。
那人說道:“你下手注意點(diǎn)?!?
“別傷到了他背上的好貨。”
“下次換你來,你別看這小子身上沒二兩肉,勁還不小?!?
“我盯了他一路,他背的是他妹妹還是媳婦?”
“誰知道呢,最好是妹妹,這小娘們長的真夠俊俏的,紹興府的花魁都沒這么漂亮吧……”
“嘿嘿,把他們賣出去,不說這小子,光這個女的,少說能賣幾千兩銀子?!?
“……”
重樓眉頭松開,后面的話他逐漸聽不見了,徹底昏迷過去。
喜歡我開的真是孤兒院,不是殺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