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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他推我弟弟,嘴里還說臟話!

“你讓我站樁,我不說什么,你推我弟弟是幾個意思?”

陳實大怒,雙拳左右開弓,使勁掄在柳云彪的鼻梁上。

沒幾拳的功夫,周圍眾人就聽見“咔嚓”一聲。

陳實把柳云彪的鼻梁骨給打斷了。

柳云彪眼淚橫流,鼻血四溢,鼻梁骨歪斜成兩截。

劇烈的疼痛讓柳云彪兩眼一黑,險些昏厥過去。

陳實見火候差不多了,收住雙拳,右腳猛足了力氣又來了一記撩陰腳。

“嘭!”

雞蛋磕碎的聲音響起。

周圍發(fā)愣的少年一齊打了個寒顫。

“啊!”

柳云彪嘴里發(fā)出一聲慘叫,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陳實一腳。

他身子一軟,當場雙眼翻白,痛暈了過去。

其余少年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將陳實按住。

“彪哥!”

“彪哥你怎么了?”

“彪哥啊……”

一眾跟柳云彪關(guān)系好的少年湊在柳云彪身邊,看著他歪斜的鼻梁,驚恐不止。

更讓他們感到驚恐的是,剛剛陳實那一記撩陰腳。

柳云彥看著這幕,人都傻了。

怎么……

怎么和他算計的一點都不一樣?

“住手!”

練武場中忽然響起一聲高喝。

柳風博大步走來,表情嚴肅,目光凜然。

“怎么回事?”

柳風博見柳云彪痛暈過去,忍不住微微皺眉。

其余少年一齊看向陳實。

柳風博下意識也看向陳實。

“哇!”的一聲。

陳實突然大哭,涕淚橫流。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柳云彪吼道:“他……他欺負我弟弟!”

陳實雙眼發(fā)紅,目光仇恨的看著柳云彪,將剛剛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他剛剛說我樁功練的不標準,讓我重新站?!?

“我就把我弟弟喊來,讓我弟弟幫我示范一下?!?

“結(jié)果我弟弟站完,他推我弟弟,嘴里還動口型,說臟話!”

陳實攥緊雙拳,咬著牙憤恨道:“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說:‘*你媽’。”

陳實動了一下口型。

見到這幕,柳風博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陳實他媽可是自已的嫂子。

這柳云彪竟然敢這么說?

陳實用袖子抹去眼淚,咬牙切齒的指著暈倒的柳云彪:“不信你問他!”

眾人順著陳實的目光看向柳云彪。

柳云彪雙眼翻白,暈死過去。

人都暈了,這還怎么問?

柳風博嘴角微抽。

一旁的柳云彥人更是傻了。

這……

這和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陳實越說越氣憤,抬腳就要過去踢柳云彪。

柳風博喝道:“住手!”

周圍的幾個少年趕忙死死按住陳實。

柳風博蹲下身子,在柳云彪身上穴道處點了幾下。

柳云彪這才悠悠醒轉(zhuǎn)。

他眼神迷茫,目光聚焦后落在陳實身上。

柳云彪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陳實見柳云彪醒轉(zhuǎn),放聲大哭,語氣凄涼:“我流落在外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回到柳家。”

“還沒來得及感受家的溫暖,他就這樣當著我面欺負我弟弟,還辱罵我的母親?!?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要去告爺爺!”

“我要去告爺爺!”

陳實紅著眼睛痛哭。

他一把抓住旁邊呆愣的柳云彥:“云彥,你和我一起去見爺爺?!?

陳實淚眼婆娑的說道:“他不僅欺負你,還辱沒娘親……”

“這要是忍了,還當什么人子!”

“走,跟哥哥去見爺爺!”

陳實拉著柳云彥的袖子,一副要去見柳不器的架勢。

柳云彥人都麻了。

他表情迷茫的看著陳實,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痛哭的少年有些可怕。

柳云彥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脊背發(fā)涼。

他想起陳實昨日在院中時說過的那句話:“你應(yīng)該慶幸你是我弟弟?!?

“咕?!?

柳云彥咽了口口水。

他怔怔的看著陳實。

昨天陳實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柳云彥細思極恐。

“走!”

“我要去告爺爺!”

陳實拉著柳云彥,一副氣急的模樣,身姿矯健,健步如飛向練武場外跑去。

柳風博給柳云彪止住血后,臉色陰沉的看了柳云彪一眼:“你跟我去見家主?!?

練武場由柳風博負責。

他下過禁令,練武場內(nèi)禁止私斗。

陳實剛回來,就和柳云彪打了一架。

柳家最重家規(guī)。

若是真如陳實說的那樣,柳云彪一脈都要被重罰!

侮辱大房主母,這可是大罪。

聽到柳風博這么說,柳云彪瞪大眼睛,只覺得天塌了。

不是……

他就聽柳云彥的,教訓一下這個新來的小子而已。

至于去見家主嗎?

柳云彪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表情驚恐。

柳風博帶著柳云彪緊追陳實步伐而去。

練武場上的少年、孩童們面面相覷。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一角院墻上,橫臥著一道人影。

那人將練武場中剛剛發(fā)生的事,全部看在眼中。

他嘿笑一聲:“有點意思……”

“這次回柳家,沒想到還能有意外收獲?!?

人影低聲念叨了一句。

說完,一道晨風拂過。

院墻上空空,仿佛什么都未發(fā)生過。

……

半個時辰后。

柳家祠堂。

柳家列祖列宗牌位前的蒲團上跪著三個少年。

“柳云軒,練武場是柳家子弟習武強身之地,且不說出何原因。”

“練武場私斗,就是大過。”

柳不器站在祠堂門口,訓斥陳實。

說完陳實,他看向柳云彪和柳云彥,冷聲道:“柳云彪你身為三房子弟,辱罵大房主母,這是無禮之罪!”

“柳云彥,你兄長犯錯,你不加制止,任由柳云軒動手,這是偏袒之罪!”

柳不器把跪在祠堂牌位前的三人挨個訓斥一遍。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nèi)齻€跪到傍晚,期間不許吃飯、喝水!”

“事后每人抄書二十遍,親自送到我房中!”

柳不器揮動衣袍,滿面怒容的出了祠堂。

柳風骨、阮清月、柳風博,以及柳家三房的人跟在后面,心情各異。

阮清月見自已的兩個兒子跪在牌位前,忍不住抽泣落淚,心如刀割。

柳風骨則是深深看了陳實一眼,冷哼一聲。

剛剛在大堂的時候,陳實當著眾人的面,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柳云彥也是同樣一番說辭。

柳云彪被柳云彥看了一眼后,也承認自已做的和陳實說的一般無二。

柳風骨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信陳實的那番說辭。

但三個孩子都各自承認了錯誤,柳風骨也不好說什么。

這件事可大可小,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

與其鬧成大房與三房之爭,不如以孩童胡鬧收尾。